“我拒絕和解。”


    織田政幹脆地回答,龍園呼吸一滯:


    “可是我還沒說和解的條件。”


    織田政:“那種事情聽都不用聽,我是不會像惡勢力低頭的……你也一樣吧?鈴音。”


    “嗯。”堀北點頭,龍園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


    龍園:“那你們就去判決處證明吧,鈴音。我們就來弄清楚誰對誰錯吧,好嗎?”


    “姑且不管對錯,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喊我名字?我不記得有允許過。”


    堀北好像非常介意織田政和龍園輪流喊她的名字,一臉的厭惡。


    結果自然是兩人都沒有理她……


    “我們現在要去和老師以及學生會提出控訴嘍,木下。”


    木下一邊痛苦地扭曲表情,一邊撐起上半身。


    然後直到龍園和木下消失在遠處,沒有一個人去請求和解。


    織田政:“如果自己確實沒犯錯的話,那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都不可以向敵人妥協。這不是出於利益的考量,而是原則問題……鈴音你有了解到嗎?”


    “是這樣嗎?無關利害?”


    “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華夏某個時期好像是有這個鐵則……放棄戰鬥,向敵人低頭是最大的恥辱不是嗎?”


    當然織田政打遊戲的時候常常會六分投,因為那隻是遊戲而已,就圖個開心。


    “我好像明白了,這次我們也要向須藤同學那次一樣抗爭到底。”


    “對,抗爭到底,憑什麽我們就要認慫。”


    織田政繼續給堀北鼓勁,在他心裏就算到最後不得不硬抗校方的處罰也無所謂,那總比忍受龍園的恥辱合約要好。


    “我也是這樣想的呢……政。”


    一直默默守望的櫛田露出了非常治愈的笑容。


    “你們這種決心我是很佩服,但照目前這個狀況發展下去,校方多數會判堀北同學有罪。”


    冷眼旁觀的茶柱佐枝淡淡開口。


    “如果真的誤判的話,那就是校方的過錯,不代表我們就要為此改變什麽。”


    織田政用冷冷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我們走吧……不管怎麽樣,比賽還是要繼續的。”


    三人出了保健室,走到校門口的時候遇到了意外的人。


    堀北現在應該很不想遇見他吧?


    “哥哥——”


    堀北發出了低聲的呢喃。


    橘書記發現了三人,而堀北學好像並不打算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這個混蛋,真的是一點也不肯照顧一下妹妹。


    堀北低著頭,好像在等待堀北學走過去,然而——


    “堀北會長,橘書記,你們好呀。”


    身為學生會一員的櫛田有不得不打招呼的理由。


    “櫛田同學好。”抱著文件的橘書記微笑地向櫛田打招呼。


    而堀北學隻是簡單點了一下頭就算了事,然後看向了他的妹妹——如果他真的有拿堀北當妹妹的話。


    “你還是那副沒用的樣子啊。”


    “我……”


    “堀北會長,請你適可而止。你對她未免也太嚴厲了吧?我想正常人都不會覺得自己的妹妹非得要如何如何……如果堀北同學真的弱的話,那不正該由哥哥來保護指引她嗎?”


    織田政忍不住了,對站在這間學校學生頂點的堀北學發出了嚴厲的措辭。


    堀北學微微一動,在場的其餘三人則是猛然看向織田政。


    “這與你無關,我怎麽管教妹妹用不著你說三道四。”


    “鈴音,我受不了他這種傲慢的態度了……我勸你還是冷靜想想,這個人真的值得你日思夜想的追逐嗎?他明明就是在虐待你吧?”


    織田政也是豁出去了,說完也不看這對奇葩兄妹的反應,直接朝校外走去。


    “對不起,堀北會長,他不是有意冒犯的。”


    身後傳來櫛田向堀北學慌張道歉的聲音。


    於是織田政立馬走了回去,牽起了櫛田的手。


    “別跟他道歉,他不配。”


    說著就打算帶櫛田離開,忽然,堀北學平靜的聲音傳來。


    “鈴音,你找到了一個願意保護你的夥伴呢。”


    “最應該保護她的不正是你嗎?現在看來一直在傷害她的正是某人呢。”


    “政!”


    櫛田用了很大力氣控製住了織田政,然後強製把他往外拖。


    “堀北會長,請不要怨恨他,他隻是太在意堀北同學了。”


    說著,櫛田帶著織田政出了校門,遠遠離開了現場。


    “你為什麽要去招惹他?你得罪了一個南雲還不夠嗎?堀北值得你做到這種程度?你就不在意自己的處境嗎?你這麽做,我們兩個以後怎麽在這間學校生活?你告訴我呀!”


    櫛田情緒異常激動地對織田政用出了一連串的問句。


    織田政答道:“我性格如此。”


    “是嗎?”櫛田沉默地抱住了他。


    “……也許我該支持你做的決定。”


    “哈哈哈哈……有你陪在我身邊,我又有什麽遺憾呢?”織田政笑了起來,摸了摸櫛田的頭。


    這是在等級森嚴,上下尊卑分的很清楚的日本社會。


    櫛田能這麽想也是……總之他就是很感動。


    “織田同學,櫛田同學,堀北會長請你們過去一下。”


    就在兩人郎情妾意的時候,橘書記跑了過來。


    織田政問道:“這個請字是你自己加的,還是堀北會長說的?”


    橘:“不是我擅自修改的說法喔,堀北會長他並沒有在生氣。”


    “那我們再去會會他吧。”


    既然都這麽說了,織田政也不打算逃避。


    “這次隨便你怎麽樣,我都不阻止你。”


    “櫛田同學,你們的感情還真好呢。真羨慕呀……要是……”


    橘的聲音弱了下去,也不知道那個“要是”後麵是什麽。


    走了回去,堀北兄妹還在原地尷尬的對視。


    “你很不錯。”仿佛察覺到織田政的接近,堀北頭都不轉地開口了:


    “以後能拜托你關照鈴音嗎?”


    織田政:“那好像是你的事情吧?”


    堀北學的態度軟了下來,就算這樣織田政也不打算見好就收。


    堀北學:“我不是擅長照顧人的類型。”


    嗯,這個撲克臉確實怎麽看都不是能溫柔起來的人。


    “可不能讓我白做事。”


    “你想要什麽?”


    “我有點缺點數。”


    “二十萬點夠了嗎?在我畢業之後……我放心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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