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茶柱佐枝好像是吃錯藥了,上課的時候頻頻把視線投向我,她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禁忌的戀情什麽的……


    時間在我的遐想中很快來到了放學。


    輕飄飄的裙子在微風中搖曳,在我眼前停下了腳步。


    說起來因為要建立辣妹的人設,惠的裙子好像是班上最短的,就是遊走在校方允許或不允許之間的程度。


    雖然她現在已經被沒必要這麽做,但長久的習慣還是讓她把裙子穿成這樣。


    “政,今天還是去吃學生餐廳嗎?我多少想換換地方了。”


    “那就找家店解決一下晚餐的問題好了。”


    一般來說學生餐廳會比餐飲店便宜一些,但考慮到目前充沛的點數,這麽做也不會有什麽負麵影響。


    “織田,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


    茶柱佐枝按捺不住的走了過來,因為步伐太快的原因。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即使有束縛也上下顫動了一下。


    “既然這樣,惠你先走吧,晚餐到時候等我一起在吃好了。”


    因為放學很早的緣故,晚一點吃飯完全沒有問題。


    “好吧……”


    惠不情願地一甩金色大馬尾就去和她的小團體匯合了。


    我跟著茶柱佐枝出了教室,這個冰山老師似乎沒有跟我說話的打算,隻是示意我跟上。


    “茶柱老師,你現在是單身對吧?”


    “是的。”


    “以前有交過男朋友嗎?”


    “作為學生問老師這種問題似乎不合適。”


    就算這樣,茶柱佐枝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她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有交過嗎?”


    “有過一個,隻是馬上就分手了。”


    也就是說,茶柱佐枝大概率還是個……哼哼,小桔梗和惠在某些方麵可能都比她要成熟。


    “你不會是想跟我告白吧?你可比我大十幾歲呢……”


    “我覺得這有騷擾教師的嫌疑。”


    茶柱佐枝用一疊文件輕輕砸了我的頭,說起來穿著黑色教師套裝的她有一種別樣的魅力,而且製服穿在她身上好像有點緊身……


    “到地方了,你姑且可以做好心理準備了。”


    我們在接待室門口停下,然後茶柱佐枝敲響了門。


    “校長,我把織田政君帶來了。”


    校長?他找我做什麽?


    “請進來。”


    門內傳來了充滿官僚氣息的聲音,茶柱佐枝打開了門。


    一個有些蒼老的男性坐在沙發上,我在入學式和結業式上見過他幾次。


    一般來說我記憶別人長相的能力不佳,我關注的更多是性格方麵的,就算對方是大人物我也未必能記得對方的長相。


    但是這間學校裏的老年男人實在是太少了,所以還算有記憶點。


    然而這位校長的臉色卻顯出很有壓力的模樣,因為他對麵還坐著一個人。


    一個男人……織田衡——現任織田財閥的掌舵人,也是我的父親。


    順便一提,他的哥哥叫織田策,死於一場謀殺。


    外界和財閥內部的人都認為這個男人存在相當大的嫌疑,畢竟他是最大受益者。


    本來織田策已經是當時財閥的掌舵人了,就因為突然死亡,外加還沒有留下子嗣。


    在沒有競爭對手的情況下,這個男人就順利接手了財閥,很難不令人產生聯想。但凶手的口供和背景調查卻顯示這個男人與此案完全無關。


    “那麽,之後就是您和他兩人的對話……請問這樣可以吧?”


    “當然。”


    “我這就離席了,請慢慢聊。我先告辭了。”


    坐在校長對麵的男人是中年的樣子,校長完全不顧對麵的人比他的年齡小很多,全程用很低的姿態接待他。


    然後逃跑似的離開了自己的地盤。


    “那麽我也失禮了。”


    茶柱佐枝行了一禮,就退出了房間,並且關上了門。


    “呐,地位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原本在我麵前高高在上的校長,在你麵前卻那麽小心翼翼。”


    我目睹了這一切,隨後發出了感歎。


    “那個女教師對你很平易近人嗎?”


    “她人雖然冷淡了一點,獨立堅強的特質還是讓我感到尊重的。”


    “她不過是一個普通教師罷了,你對我的態度一如既往地隨便呢……你看你大哥和二哥對我的態度,再看看你自己。”


    此時我正很沒形象的癱在沙發上,這個男人說的也沒錯。


    威嚴的大哥和張揚的二哥在他麵前就和剛剛那個校長差不多。


    “為什麽突然來找我?”


    “遊輪的事我早就聽說了,最近才有空找你聊一聊。”


    “從那三名凶手身上是不是什麽都沒查出來?”


    “我知道你懷疑是你二哥的手筆,但我也沒辦法隻因為一個猜測就給他定罪,希望你能理解這點。”


    這個男人雖然人到中年,相貌反而更加英挺了。歲月的磨礪讓他少了點意氣風發,多了點從容肅靜。


    一雙眼睛裏冒出來的精光,雍容的氣質,好像對任何事情都遊刃有餘。


    “既然對方做了,那肯定會把關係撇的一幹二淨,在這方麵你還要更勝一籌呢。”


    我意有所指的說出了這種話,相信以他的智慧也能聽出來,我是在諷刺他和二哥的手段。


    “政兒,你這個性子還沒變嗎?在這間學校裏你一定得罪了不少人吧?”


    “無所謂了,虱子多了不怕癢……我已經擺爛了,也決定以後繼續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你大哥的性格是最像我年輕時候的,你二哥的性格像你爺爺,你嘛……有些地方是有點像我哥哥,但很多地方也有不同。”


    “是哪裏像,哪裏又不同呢?”


    這個男人很少會跟我說起他哥哥的事。


    “熱血和衝勁像,不同的地方在於我哥哥不太擅長用腦筋,純靠人格魅力團結部下。你雖然也很莽撞,還是喜歡權謀的。”


    “這麽說來我比他還厲害嘍?”


    “不,我哥哥那樣的人物我生平僅見。要不是因為意外,有他壓著我根本沒辦法出頭。你這小鬼還是太嫩了一點……我給你帶來了兩個好消息,你要聽聽嗎?”


    這個男人靠在沙發上,帶著笑意玩味地看著我。


    “居然沒有壞消息。”


    “隻能說你看人的眼光還算不錯,有我的幾分水準。”


    “這麽說酒井他沒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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