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的午後。


    一之瀨的房門緊閉,外麵擠滿了來看她的a班學生。


    織田政看向了眉頭緊鎖的神崎,道:“小帆波還不肯上學嗎?”


    高冷的神崎並不理會織田政,這不是什麽惡意,應該是單純的不擅長交流。


    考試通不過可是要承受退學的處分的,當然一之瀨憑借以前的老底也能順利及格,但不管怎樣說,一之瀨目前的精神狀況還是很讓人擔心。


    “咚、咚咚……”


    有女生輕輕敲一之瀨的房門,道:“小帆波,出來吧!我們都相信你沒有做什麽壞事。”


    就在前幾天,謠言在織田政那次玩笑般的幹涉下止住了勢頭。按理說一之瀨的處境會好很多,但不知道阪柳使了什麽手段,凶狠地擊中了一之瀨稍微平複的心靈。


    她現在聲稱自己感冒,拒絕去上學,一直呆在自己房間裏不打算接觸任何人。


    從外部看一之瀨的基本盤,也就是a班學生完全沒有受到謠言的動搖,其他班的學生也對謠言抱有極大的懷疑。


    可以說有賴於一之瀨平時的積累,她的外部環境相當平穩,如果換做另外一個人的話,這種局麵已經可以說是宣告的謠言的勝利了。


    但是這名少女不是其他任何人,她叫一之瀨帆波。


    戰場上節節勝利,主將的心靈卻已經崩潰,阪柳瞄準了一之瀨特有的弱點,在精神領域壓垮了她。


    “你們走吧……咳咳……我隻是有點感冒。”


    一之瀨虛弱又哀傷的聲音傳來。


    織田政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了一之瀨。


    『小帆波,我又想聽你授課了,你不打算教我念書了嗎?』


    等了一會,沒有顯示已讀,一之瀨應該要過會兒才有心思看手機。


    織田政看向了陪他來的櫛田,道:“小桔梗我們回去吧,繼續等在這裏也不會有什麽起色。”


    櫛田失落的點了點頭,和他一起乘坐電梯到了她的房間。


    一進門,櫛田就把那副偽裝的失落表情撤了下來,道:“也許我永遠也不會有一天真正為一之瀨的處境感到難過。”


    織田政微笑道:“不,小桔梗,你已經在漸漸誠實地表達自己的感受了。換成以前你多少也會為她流點眼淚吧?”


    “這麽說起來,最近我確實很少遷就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的感受了,交際圈有縮小的跡象呢。”


    織田政思考道:“我覺得你的本質真的是傾向於體諒人的類型,隻是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心理問題。我想你如果慢慢減少那種偽裝,就能抵達跟小帆波和平田差不多的狀態。”


    櫛田忽然道:“你覺得我不如一之瀨?”


    “就人格平衡程度而言,你不如她。”


    櫛田抿了抿嘴,道:“你好過分……”


    “如果我不愛你的話,是不會說這種你不愛聽的實話的。”


    “好吧,我理解這一點了……”


    手機上傳來一之瀨發來的信息。


    一之瀨:『最近發來的信息太多了,我就把提示音關了,很抱歉現在才回複你。你要是想讓我教你念書的話我沒意見,隻是最近我真的是感冒了。』


    織田政:『不是在裝病?』


    一之瀨:『不是呢。』


    心情很差的話確實會影響免疫力,曆史上憂憤成疾,鬱鬱而終的人不在少數。


    想到這裏織田政忽然擔心阪柳是不是用力過猛了。


    織田政:『小帆波,你想知道謠言是誰傳出來的嗎?』


    一之瀨:『應該是南雲會長吧?』


    織田政:『是南雲告訴有棲的,有棲和我私下的關係很好,她又把這件事事先告訴我了。』


    一之瀨:『織田同學,你……』


    織田政:『我雖然知情,但也沒辦法阻止有棲不把事情傳出去。』


    一之瀨:『我不恨散布謠言的人,都是我自己犯了錯。』


    櫛田看著聊天界麵,幽幽道:“一之瀨真是人美心善,這世上可能會有不喜歡她的男人,但絕對不多。政,你想得到她嗎?”


    織田政笑道:『得到什麽的說的太難聽了,她又不是物品。』


    櫛田道:“如果是一之瀨的話,我還能接受,畢竟我連輕井澤都忍了……隻是我不想以後還得從女人堆裏把你撈出來,你懂嗎?”


    織田政道:“我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會適可而止的。再說小帆波好像不打算跟我發生什麽。”


    ……


    夜晚,織田政按了一下一之瀨房間的門鈴。


    校方是有在宿舍裏裝門鈴,但是平時學生們好像比較喜歡敲門,這次織田政也打算禮貌一些。


    “小帆波開一下門。”


    “織田同學?你怎麽這麽晚了還來找我……”


    “白天人太多了,話說你要是不放我進去,我就一直呆在門口。明天我就可能因此感冒,被宿管發現晚上在女生樓層逗留也會很嚴重的。小帆波,你也不想因為你的事連累我吧?”


    一之瀨無奈地開了門,她戴著口罩,神情有些憔悴。


    “進來吧,不過你要先戴上口罩,我不想把感冒傳染給你。”


    織田政自認免疫力尚可,有時候忽然著涼感冒了,也隻需要休息個把小時就能痊愈。


    但他還是接過了一之瀨遞來的口罩,他是來治療一之瀨的心理問題的,沒必要在小事上展開拉鋸。


    室內的加濕器在運作,看來以一之瀨的聰慧也知道在幹燥的天氣裏增加室內的濕度,能對治療感冒起到很大的幫助。


    “你是自我生病後第一個進我房間的人。”


    織田政忽然腦抽道:“沒事,以後我們還能有許多第一次。”


    一之瀨一怔,像是在思考他的話有沒有越界。


    糾結了很久,一之瀨還是道:“我覺得專一不管對男方還是女方來說都是必須的。”


    織田政尷尬的笑了笑:“我來是有問題想問你的,你對自己偷發卡的行為是怎麽看的?”


    心理治療的流派眾多,之前用在輕井澤身上的暴露療法不適合一之瀨的情況。


    織田政打算對症下藥的同時采用『合理情緒療法』和古老的『精神分析療法』兩種流派來梳理一之瀨的心理問題。


    一之瀨苦澀道:“當然是犯罪行為。”


    織田政搖了搖頭,道:“商家和你達成了私下和解,在法律上你並沒有問題。”


    這是合理情緒療法中的『產婆術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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