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想這麽久嗎?”櫛田輕聲說著,指尖劃過織田政的臉頰,織田政感到臉上傳來有些奇異的觸感。


    “其實我早就想到了。”按住櫛田的手,織田政用另一隻手捏了捏櫛田的臉,道: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表情很澀?”


    櫛田“嗯哼?”了一聲,臉色稍緩,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織田政繼續道:“你跟小帆波本來就有許多相似之處,幾乎隻有一個關鍵點是不同的,那點讓你變得特別,你擔心小帆波也變【壞】後,在我這裏你們兩個就漸漸重合了。”


    “算你答對了。”櫛田有些悵然的站直。


    而織田政說的下句話讓她震驚了。


    “但……所謂的小帆波開始表現出跟你定位重合的傾向,其實並沒有踩到你的底線,這隻是一個導火索而已,真正原因是我們兩個本身的關係出了問題。”


    “出了什麽問題?”櫛田身體微微一震,勉強笑道。


    “沒有那種感覺了,你不認為沒了那種隻要四目相對,心中就會自然而然湧現愛意的情況嗎?實際上剛才我們對視的時候,簡直不是看戀人的狀況,反而更像是在看陌生人。”織田政一口氣說完。


    說出這種話,他也用了相當的魄力。


    “是嗎?”櫛田呢喃著,眼中罕見的露出迷茫之色。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櫛田忽然道:“政,你跟惠醬……”


    織田政抿了抿嘴唇。


    櫛田淒然一笑:“你們好像非常有那種戀愛的感覺呢,或許惠醬跟你的相性更好……政你是看中了我本身的能力才跟我交往,其實心裏真正喜歡的是輕、井、澤、惠。你自己過去不是也說了嗎?你喜歡白皮辣妹風格,現在你已經掌控了班級,站穩腳跟後我的用處就不大了是嗎?嗯,現在你終於可以跟真正的戀人交往了。”


    出乎意料的,櫛田一口氣說出了一大堆話,看來她心中早就有了不少的疑惑和不滿。


    “小桔梗,你太多心了。”織田政歎了口氣。


    櫛田的胸口因為激蕩的情緒而不斷起伏,明顯內心相當不平靜。


    隻是單純的否認是說服不了她的。


    要是處理不好,失去她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織田政慢慢道:“在無人島上那天,我為了救你斷了兩根肋骨,昏迷了一天一夜,內髒有沒有受暗傷靠現代儀器也檢查不出來。你呢,為了引來醫療隊,割破了手腕,流了不少血,發燒了,也躺了病床。”


    他的聲音很平柔,如江邊的晚風,櫛田也微微低垂眼簾。


    “你不覺得這樣你救我我救你的橋段太虛幻,太不真切了些嗎?看似互相愛的轟轟烈烈,其實真正的愛卻像被白蟻蛀空的木頭一樣這漸漸消弭。”織田政發出感慨。


    “政,你是想說,我們這是過了熱戀期,開始向親情轉變了?”櫛田掙紮道。


    她的心情很複雜,既在心裏懷疑這段關係摻進了雜質,又期盼自己隻是太疑神疑鬼了。


    織田政點了點頭,馬上又搖了搖頭:“這或許也是一種說法吧,像許多情侶結婚後就步入了愛情的墳墓,彼此間的關係變成了類似親情的責任……這種理論或許可以用來解釋我們的事,但我也有另一種解讀,精神分析方麵的解讀。”


    櫛田咬了咬嘴唇,露出期盼目光。


    “你還記得那個心理醫生嗎?”織田政提到。


    校方在大致治療好他們身體後,也派過心理醫生來看過他們。


    櫛田笑道:“醫生說我心理非常健康,除了有討好他人的傾向外。”


    就連專業的心理醫生也被櫛田拋出的假信息和演技迷惑了。


    “醫生說你有輕微的焦慮症狀,過去還存在【創傷】。”櫛田轉而道。


    織田政輕笑道:“我敢肯定,要是給這間學校所有學生來個全麵的心理診斷,每個人都會檢查出心理問題的,因為完全沒有心理問題的人理論上是不存在的。”


    “然後呢?這跟現在有什麽關係?”櫛田道。


    織田政理了理思路:“從精神分析角度講,愛情隻能發生在兩個【主體】之間,要是其中一個主體被另一個主體【吞噬】了,其中一個主體【客體】化,那愛情也就不存在了。”


    “聽不太懂。”櫛田微微蹙眉,眼睛卻是在笑,因為她覺得織田政是在乎她的。


    “通俗的說,就是你對我太順從了,你成了我的一個掛件。”織田政道。


    櫛田:“惠醬不是更像掛件嗎?她基本派不上什麽用場吧。”


    “我說的是心理上的,惠可是非常有主見的。”織田政解釋了一句。


    輕井澤花瓶歸花瓶,自我意識方麵還是拉滿的。


    櫛田露出醒悟之色:“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


    說出這後,織田政抽了口冷氣,因為他的一隻腳被櫛田狠狠踩住了,甚至櫛田還用力轉了轉腳。


    “明白這個了,我們就是缺這個吧。”櫛田冷著臉道。


    織田政稍微有點呼吸急促:“真想趕緊回學校,船上私人空間還是太缺了。”


    “呃……誒?”櫛田神色變得精彩起來。


    “我說,過猶不及呦,也沒必要這麽用力吧?”織田政忍不住道。


    雖然痛並快樂著,但疼痛也不會因此消失。


    “不是有隔間嗎?要不我給你那個一下。”櫛田提議道。


    這算是和好後的禮物嗎?


    織田政猶豫了一下:“不,耽誤太多時間會被外麵的人看出端倪的,而且我們已經在這裏待太久了,趕緊出去吧。”


    “也是。”櫛田表情一變,“不好!天知道其他人會覺得我們在裏麵做什麽?”


    櫛田要去推輪椅,織田政突然叫住了她:“不對啊,如果其他人已經往那方麵想了,現在這麽點時間就出去不是會讓人看輕我的實力嗎?”


    男性奇怪的自尊心發作了。


    “那怎麽辦?總不能在這裏待一兩個小時再出去吧?”櫛田哭笑不得道。


    “屬於是騎虎難下了。”織田政撓了撓頭,隻覺得眼前的這個“危機”,也不比南雲好應付多少。


    就在這時,洗手間門開了。


    “你待遇還真不錯呢,織田,上個廁所都有櫛田陪你嗎?”龍園詫異道。


    說著,龍園還打了個嗝:“好了就快滾,你不會想你女朋友看我解決吧?”


    織田政聳聳肩,櫛田推著他出了洗手間,但願其他人想象力不要太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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