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方媚冷笑,“你知道娛樂圈也是要講究輩分講究等級的,你朋友什麽檔次,你心裏沒數嗎?”


    “我心知肚明。”夏眠剛想說她和釗爺的事情,但轉念一想,沒有哪一個女人會把貞潔擺上台麵來供人反駁。


    她換了一個打法。


    “如果錢曼妮她身價不如你,那她今天總有一樣東西可以將你比下去。”


    夏眠從上而下掃視她:“剛才你說她戴著的低檔首飾就比你身上佩戴的天鏡主打係列的項鏈要值錢得多,乃至她的人品都高你一等。”


    話說完,夏眠餘光看見了邵義朝她們走來。


    他站在方媚的身後,隻有她忽然驚覺。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的日更真的讓我很辛苦t t嗚嗚嗚嗚嗚嗚


    小可愛們國慶假期過完啦,我也要恢複正常的更新了,就是會慢一點


    請不要打我嗚嗚嗚嗚請收下留情


    我愛你們~


    第二十七章


    燈光從邵義身後照過來, 將他身上強大的氣場隱匿, 夏眠不自覺地看多了他幾眼, 這一刻他的氣質寧靜得像不起風的夜晚。


    邵義一向鋒芒畢露, 可他隱於黑暗時就像一個漩渦, 神秘又危險。


    夏眠看到他的麵孔,就想起了藏區的種種。


    心動到欺騙, 回憶像潮水一樣襲來。


    方媚沒意識到邵義站在她的身後, 她聽了夏眠的話, 心裏蓄滿怒氣。


    她嘴角微笑, 依舊克製。


    “這是在天鏡珠寶的發布會, ”她拿著高腳杯指著錢曼妮的全身,“且不說你全身上下戴著不是品牌方的珠寶,居然還有一個胡說八道的人給你撐腰?真是可笑。”


    夏眠比她更加冷靜:“你身上戴的首飾, 林林總總隻過百萬。”


    方媚嘲笑:“嗬, 錢曼妮戴的地攤貨,能過……”


    夏眠打斷她:


    “過千萬。”


    方媚的身板猶如被人點了穴道一樣筆直。


    “leviev自然盛典係列。由42.96克拉粉紅色碧璽和珍珠母貝打造而成,其中輔鑲鑽石。”夏眠說, “錢曼妮一條項鏈就可以把你的整套服飾比下去。”


    方媚眯眼:“我警告你,這是天鏡的發布會,說話要小心。”


    “天鏡此時此刻比不過leviev,後者是世界最大的鑽石切磨和生產商之一, 這是事實。”


    “你……”


    “它依靠邵氏,那由怎麽樣?珠寶品牌靠的是沉澱積累,新起之秀短時間內不可能成為佼佼者。”夏眠看方媚逐漸扭曲的臉, “你這麽生氣?是以為自己的東家很厲害嗎?”


    方媚精致的妝容露出暴怒的青筋,一霎那間,未做思考,她將手中的香檳往前潑去。


    邵義擋在夏眠身前。


    他出現的太快,像鬼魅一般。


    方媚抬頭看到他陰沉下來的臉,大腦一片空白。


    錢曼妮立刻眼疾手快地拿起一旁的餐巾紙擦拭邵義黑色的西服,邵義低頭,不著痕跡地接過,自己隨意地抹了幾下,禮貌又疏離。


    邵義低頭理衣服,額前的碎發下是他冷冽的眼睛,他抬眸,正看著方媚,她感覺後腦一涼。


    她從未見過他這個眼神,臉上是風輕雲淡,但帶著隱忍克製的怒氣。


    “邵……”


    “少爺,”另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士走過來,“音樂一停就輪到你發言。”


    話音一落,助理已看到他身上外的水跡,他自然理會:“那麽推遲五分鍾。”


    邵義頷首:“可以。”


    他未曾看過方媚一眼,轉頭微微俯身,在夏眠耳畔說話。


    夏眠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


    聲音僅限他們兩人聽到。


    “在這裏等我,我去換個外套。”


    他轉身離去,混入人群之中。


    走了幾步,又有些不放心,扭頭一看,夏眠已經不在原地。


    夏眠拖著裙擺走到了會場的出口,通過大門的電子掃描儀。


    關卡中的四位保鏢見到她要離場,禮貌地頷首為她打開。


    身後一道低沉的男聲:“攔住她。”


    夏眠已經出了閘口,聽到聲音拔腿就跑。


    一位保鏢聽了邵義的指令,快步走過去伸手抓住了夏眠的胳膊。


    因為她通過了電子掃描儀而且神色無恙,保鏢隻是禮貌性地截住了她。


    邵義大步流星地走過去,他站在她的身前,身後是城市如銀河般的燈火。


    在藏區,他的身後是藍天白雲和綿長的雪山。


    夏眠覺得自己有點認不出他了。


    他問:“你跑什麽?”


    她抬頭直視他,表情冷漠,一句話也不說。


    夏眠越過邵義就想走。


    邵義感覺到她的淡漠,胸口頓時一悶,感覺被陰雲籠罩。


    他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整個人扯回來。


    邵義的力氣很大,夏眠自知反抗不過,沉著臉被他帶到了二樓的包廂。


    他把她推進去,看了看表,二話不說就把門帶上,反鎖。


    夏眠知道邵義要在發布會上發言,再加上介紹、與客戶洽談,他忙的應接不暇。


    夏眠不會傻傻地拍門求邵義把自己放走,他早就離開了。


    她想打電話給錢曼妮,但這時手機發出低電量的警告。


    夏眠關了機,留著一絲電到要緊的關頭再求救。


    房間很大,單是一個浴室就如同博士生的宿舍一般麵積。


    牆壁掛著仿製的名畫,客廳頭頂的水晶吊燈將目及所至的一切染上華麗的金黃。


    夏眠窩在沙發裏,用遙控打開對麵的電視機。


    正巧在播一檔綜藝節目,開場秀中穿著長裙的方媚走出來,為她即將上映的電影宣傳。


    夏眠看到她的耳環、手表都出自天鏡。


    遊戲環節之前主持人說著花哨的話活躍氣氛,恰好說到了方媚與邵氏東家的緋聞,她嬌羞狀的紅了臉。


    夏眠麵無表情地用遙控關了電視。


    她以為自己離開了藏區就能慢慢地把邵義忘掉,可最近他無處不在。


    就像當時她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回到他身邊一樣。


    夏眠麵前的鍾表一直在滴答滴答地搖晃,她靜靜地等了半個小時,窩在沙發裏睡著了。


    邵義作為天鏡創始人發言完畢,走到後台,見到方媚在等他。


    她迎上去:“親愛的,我剛才……”


    他幾不可聞地側身遠離,把手機遞到她的眼前:“你自己看。”


    手機中是方媚低頭與夏眠說話的照片,她的眼睛帶著怒火,厲如蛇蠍。


    邵義的手指繼續滑動,照片把她潑酒、驚異、懼怕至失色的模樣都記錄下來。


    邵義將手機塞回西褲裏,走去休息室。方媚咬牙跟上,便聽到他問:“釗爺是不是沒教會你作為一個公眾人物的自我修養?”


    “教了,可那是角落,我……”


    她以為沒有人會拍到。


    “一個女孩說了幾句話就讓你難以管理自己的表情,我把天鏡代言交給你,我很不放心。”


    方媚嚇得花容失色:“我現在除了和你的緋聞沒有黑料的,我不會讓你的品牌形象有損我……”


    “方媚,你在風口上。”邵義說,“你一直以來的表現並不能讓我很滿意,我需要的代言人,要穩定。”


    “我讓你不滿意嗎?”方媚內心近乎崩潰,“我拍的戲演的角色口碑都好,我帶著你的品牌上綜藝,我出席各種場合都有意無意地提到天鏡,這還不夠嗎?”


    “夠,但還是做的不夠好。”邵義走進休息室,把門關上,“我以為在簽合同時說的那句話你會理解是什麽意思,我現在十分後悔沒有明確地告訴你,不要插足我的私人生活。”


    方媚停住了前進的腳步,立在原地。


    “僅僅隻是因為這個原因?”她覺得自己還有救,“是,我不應該癡心妄想。那我就不越界了,我老老實實地當代言人,除了工作我們不私下見麵,我也刪掉與你的聯係方式……這樣可不可以?”


    邵義不說話,隻是給休息室裏的電腦鎖了屏。


    方媚回神:“你要走了?”


    邵義手搭在門把上,道:“發布會過後把首飾交給我助理就好了,周末我會叫人發通告解除合約。”


    方媚近乎懇求地抓住他的手:“不,天鏡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代言人了。”


    如果真的解約,她在各種場合談到和邵義緋聞時的惺惺作態都會成為笑柄。


    邵義掙脫開她的手,道:“我看那個錢曼妮就比你合適,她模特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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