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他捏著她的被子,十分仔細地聞了一下,才一字一句地道:“你以前也喜歡這個香水。”


    ……色`情!!變態!!!


    盛明窈氣急敗壞:“沈  時洲,你是不是心理不健康?我的裙子你要亂弄,我的被子你也要……!”


    男人好像還很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才道:“香味很熟悉,所以多留意了點。”


    平靜的語調,愈發顯得她的反應太過激烈。


    好像在說,是她自己想多想歪了,他壓根就沒那層意思。


    盛明窈不知道怎麽回,轉過身生悶氣。


    因此,錯過了沈時洲眼底淡淡的笑意。


    她隻能聽見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解釋:“你準備的那盒用完了。不是弄髒裙子,就是留在你身上——”


    要是後者,她醒來沒兩秒,估計就得氣暈過去了。


    沈時洲澄清得認真,很想說明他並非故意,隻是當時形勢所迫。


    但由於那些話……


    盛明窈隻覺得他是故意不安好心。


    她慌亂打斷:“你能不能先去給我拿衣服……能穿出去見人的那種。我等下就要換。”


    幾分鍾後,男人隔著磨砂玻璃,從半掩的門裏給她扔了件淡粉色的裙子。


    盛明窈看著那顏色:“……”


    她一向很白,這種俗氣的顏色都能駕馭得很好。這不假。


    但是,她已經很多年都沒見過這麽小公主的裙子了。


    背後還有個大蝴蝶結。


    跟個芭比娃娃似的。


    “我沒讓何珈拿這種衣服吧?”她質疑。


    沈時洲:“你以前的。”


    “?”原來她以前這麽有顏任性的?


    男人頓了頓,嗓音裏裹著絲不易察覺的情緒:“想看你再穿一遍。”


    “……”


    沈時洲之前讓造型師給她搭禮服,不是搭得很好嗎?


    怎麽品位突然變得這麽土了。


    難道這就是懷舊嗎。


    好在穿上之後,效果比盛明窈想象得好。


    但是,身前那抹胸設計,實在壓得很重很重,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將抹胸背後的鬆緊扣調到了最大,仍然沒有合身。


    她十分懷疑,等下這衣服就會繃開了……


    盛明窈正想著,要不要還是把這條裙子換了吧。


    男人已經敲了門,低沉平靜地道:“你是沒穿好,還是出事了?”


    “穿好了,拉不到背後的拉鏈。”


    盛明窈如實交代。


    她現在累得不行,完全不想動。連手指都是發酸的。


    她後知後覺,嚴重懷疑那男人昨天對她的手,也圖謀不軌了。


    總之,盛明窈已經累到了,寧願丟個臉求助於沈時洲,也不想再辛苦自己的地步。


    最終還是沈時洲幫的忙。


    那條拉鏈縫很長,從腰窩一直到脖頸下。


    男人的指腹,一路掃過。


    而且,還刻意避開了其中幾個敏感的點,免得她癢。


    盛明窈承認這個男人好  像是有那麽一點點貼心。


    但是,她很快又想偏了。


    沈時洲怎麽把她的身體,了解得這麽清楚??


    疑問一旦埋下,就像是生了根。


    她愈發好奇。


    最終,還是小聲地問了出來:“沈時洲,我們昨天那種事情……以前有過很多次嗎?”


    盛明窈問完,便低下頭,不敢看他了。


    沈時洲幫她整理好背後的大蝴蝶結,視線落在她發旋上,幽暗深沉:“一次也沒有。”


    “你是說我們,還是……我?”


    她更小聲了。


    沈時洲聽著,陡然升起了誘騙純情無辜少女上`床的罪惡感。


    他深吸一口冰涼的空氣,回:“都是。”


    “真的?”盛明窈抬起臉,滿是驚訝跟疑惑,也顧不上羞澀了,“……你是不是想騙我啊?”


    她不好意思直說


    但,昨晚確實沒感覺到……


    按照她僅有的一點點印象,這種時候,都是得疼得天崩地裂、要死不活。


    要是對方的硬件過關,還很粗魯,第二天指不定就直接進婦科了。


    而沈時洲的硬件可不是一般的過關。


    對她也不是一般的粗魯。


    但她……好像沒有那麽奄奄一息誒。


    盛明窈眨了眨眼,一臉求知。


    沈時洲神情微暗,低低吐字:“你以為我很想弄出你身上的傷口?”


    是顧及著她初次承受,才勉強克製住了。


    結果,現在還被倒打一耙是騙子。


    盛明窈被他看得無所適從,立刻把臉埋進他懷裏:“浴室好熱,我們先出去行不行?”


    轉移話題的方式很生硬。


    “嗯。”男人沒拆穿,垂眸思索了片刻,又補了句,“你也是我唯一一個。”


    說這話時,他用的是一如既往的陳述口氣,不帶感情色彩。


    然而盛明窈聽在耳裏,卻隱約感覺到——


    他好像是在邀功。


    像在等著她誇一樣。


    她悶悶地道:“你能不能說實話。”


    聽出了她的另一層含義,沈時洲臉黑了:“你不信?”


    “我為什麽要信,你那麽熟練,一點都不像……”


    他皺著眉,不假思索地出了聲:“以前血氣方剛,會趁你睡了做點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才把你記得這麽熟。”


    盛明窈:“…………”


    “——這樣解釋,你可以信了嗎?”


    盛明窈:“…………”


    打量著她暈紅的臉蛋,沈時洲的脾氣瞬間消了大半,過了一會兒,還有心思調笑她:“這麽容易害羞,就少問點這些問題。”


    盛明窈:“…………”


    她聽不見。


    她隻想裝死。


    ……


    走出浴室  後,沈時洲並沒有放開她。


    他隻是坐在床邊,將她放在自己腿上,給她擦幹淨頭發末梢上不小心沾到的水漬。


    有些碎發,濕噠噠地貼在了盛明窈的臉頰邊。


    男人用修長冰涼的長指把發絲挑到耳後。薄繭又捏了下她的耳垂。


    另一隻手,則環在她腰上。


    麵前就是鏡子。


    盛明窈打量著裏麵的自己,柔順烏黑的長發,幹淨的臉,公主裙……她覺得自己現在像個小布偶娃娃。


    唯一煞風景的,就是她身前的扣子已經崩掉了一顆。


    她要是再大動兩下,這裙子估計就徹底變成了情`趣內衣了——關鍵詞是深v爆`乳蘿莉公主風cosy。


    盛明窈伸出指尖,往身後探。


    在鏡子的指引下,輕輕擦了下男人下頜上的水痕。


    那是剛才因為她沾上的。


    眼見男人的神情似乎有些變化,盛明窈彎起眼,笑得可甜了:“等下你是不是要去公司啊?順路送我回家唄,我認不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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