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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但是胡若弗卻沒有立即對他們做什麽說什麽,她的臉上浮起一個無奈的笑,眼睛朝前麵瞥了瞥,示意他們跟上。


    隨後,胡若弗就自己往前走了。


    她似乎絲毫不擔心李卓晚和明宛會不跟上來,但越是這樣不明著表現出來,他倆就越是忐忑。


    幾乎不用多做思考,卓晚和明宛就隨著他們一起走進院子裏。


    李卓晚看了眼胡若弗連次頭都沒回過的背影,小小聲的和明宛進行閑聊,“伯母是不是很疼你?”


    李明宛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先是點頭,然後搖頭,最後又點頭。


    繞是聰明如李卓晚,也沒明白明宛的意思,他的頭微微一側,作聆聽狀,“這是疼還是不疼?”李卓晚滿臉的疑惑。


    明宛的眼神從院子前枝葉繁盛的大榕樹離開,回到遠處的胡若弗身上,她開口道:“很疼。”


    “那你剛剛為什麽搖頭?”李卓晚語氣驚訝,萬分不解。


    李明宛轉頭,仰頭和李卓晚對視上,“搖頭是因為若弗伯母不是為著疼愛孩子就拋棄原則,一味溺愛的人。”


    她說的萬分篤定,而和胡若弗生活了幾年的李卓晚也了解她的脾性,胡若弗確實是這樣的人。她素日裏疼愛子女,但從來不會因為這個,就放棄原則,降低要求,變成溺愛。


    她一直都是最體貼的人,但對德行的要求也同樣高。


    知道明宛所言非虛,李卓晚索性把所有的念頭都拋去,無妨無妨,大不了就是被問上幾句,然後抄點典籍,胡若弗從來不動手打孩子,但是從抄寫到打掃衛生,甚至是幫其他人家打水,都是她教育的方法。


    想通了以後,腳步自然也鬆快了。再加上李卓晚本來就和同齡人不一樣,他理智成熟許多,所以他轉過頭就對明宛說,“要是伯母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都不知道,是我想要帶你出來玩,知道嗎?”


    比起讓明宛一起受罰,作為哥哥,李卓晚覺得自己有義務承擔一切。


    再說了,明宛的手那麽細,好像隨時都會斷一樣,別說是搬水桶了,就是拿毛筆,李卓晚都怕她握不穩。所以還是任何懲罰都不要受了,李卓晚覺得自己應該適度鍛煉,好好的幫鄰居們裝水缸了。


    麵對李卓晚的一片拳拳愛護之心,明宛心生溫暖,被愛護的感覺自然極好,但是並不代表她會欣然接受,她語氣堅決道:“不行,有錯一起犯,挨罵也要一起。”


    知道自己拗不過明宛,李卓晚沒有再勸她,但是對這個妹妹卻下意識的更喜歡了一點。


    雖然就算明宛同意把錯都推到他身上,他也不會因此覺得討厭,但明宛能有共同麵對的勇氣,還是會叫李卓晚多一些共患難的情誼。


    感情通常就是在一起挨罵和犯錯的時候積累的,所以李卓晚和劉長征的感情極好。雖然通常是他倆一起犯錯,最後被大人抓包的隻有劉長征……


    也許是因為這裏麵的人很多都是婦聯調來的,知道李卓晚是誰,所以沒有阻攔他倆,任憑他們跟在胡若弗的身後。


    胡若弗很忙,是真的很忙,收容妓|女的地方遠不止這一處院落,她今天隻是視察到這裏,所有人的安撫,如何有效的凝聚人心,落實到任何一個人,這些都需要胡若弗去考慮。


    大家都無法解決的問題,才是胡若弗需要解決的。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真的很忙,總之胡若弗沒有理會李卓晚和明宛,而是在其他人的帶領下,視察情況,並且給出建議,尤其是在如何對待被送入這裏的女人們身上。


    一定要讓她們戒掉,但是手段不能一味強硬,必須有生的希望。


    戒掉是底線,手段卻要軟硬兼施。


    李卓晚和李明宛都不是焦躁的人,雖然一開始有些忐忑,但在發現胡若弗是真的不理會他們之後,反而放下了沉重的心情,他們跟在胡若弗身後的工作人員的身後,以最真實最接近的角度注視著這一切,還有胡若弗的安排。


    那些披頭散發,麵容痛苦的女子,占了絕大多數,還有一些人麵容是平靜的,臉上仿佛尋不到一絲其他情緒,介乎於木然與呆滯之間。


    這種震撼,並不是方才在外麵看見柳君華時,可比擬的。


    和柳君華一樣淒慘的人,原來還有這麽多。


    這麽多的人都曾經受過荼毒,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一種無形的沉重壓迫著李卓晚和李明宛,李卓晚再怎麽早熟,也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而明宛穿越前才剛剛成年,莫名其妙的穿書被人販子拐賣,就已經是她遇見最可怕的事情了。


    悄然間,李卓晚握住了明宛的手,他的年紀也不大,卻比明宛要高一些,麵對明宛帶著疑惑的目光,李卓晚笑了笑,燦爛耀眼,小小少年卻芝蘭玉樹,有古時君子的溫潤氣度。


    他沒有出聲,而是用口型說著,“別怕。”


    明宛一下就看明白了,她也跟著笑了起來,眼睛彎彎,裏頭仿佛藏了細碎星子,璀璨明亮。


    即便李卓晚年紀不大,但這份護佑妹妹的心意卻沉甸甸的,能壓倒世間的任何恐懼和不安。


    再複雜的工作都有結束的時候,胡若弗自然也是,等到夕陽西斜,她終於把事情安排好,也提出了需要改進的地方,而後便閑了下來。


    這是她難得清閑的時候,自然,最主要的是這裏離她們家近,不像之前還需要繞一大段路。


    胡若弗沒讓秘書跟著她,而李卓晚和李明宛則乖覺的跟在胡若弗身後,他倆的手還是牽著,李卓晚的手骨節分明,雖然還未完全成人,但手卻和他的個子一樣,分外修長。明宛的手則肉乎乎的,還有小肥肉,這樣牽著,卻更養眼,直擊人心,總讓人覺得有些想落淚,因為這樣的畫麵太溫馨了。


    胡若弗看似不在意,其實早就瞥到了,在看到兄妹兩人能在短時間感情就變得這麽好,她的氣早就消了,隻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和他們說。


    總覺得應該多教誨兩句,明宛身體不好,在沒有大人的情況下,貿貿然帶出來是不是不太好,可是說輕了又怕他們下次仍舊這麽做。


    但是身為母親,工作也結束了,她很難繼續做到對他們視若無睹。


    最終還是軟了語氣,胡若弗悄然放慢腳步,不知不覺間,三人重新走在一處,天邊映得發紅的霞光將三人的身影拉得極長,時不時傳出輕聲細語,低頭詢問,氣氛就此重新歸融。


    直到回到院子裏,胡若弗才問他們是不是餓了,然後就讓李卓晚出去買飯。


    胡若弗帶著明宛去了書房,胡若弗的書房,而不是明宛的小書房。


    她一進去,就讓明宛坐在椅子上。


    隨後胡若弗打開抽屜,取出夾在一本書中的黃色信封。


    胡若弗把信封打開,取出裏頭滿滿三頁的信紙,她並沒有避諱明宛,而是直接展開鋪平在桌麵。大家都認為明宛不認字,但作為一個承受過高考鞭策的人,她不僅認字,還能看懂大部分的繁體字和文言文,對於信紙上寫的東西,她僅僅是粗略瞄了一眼,但也能看懂大部分。


    這是李文畔寫給胡若弗的家書,就第一頁的內容而言,是李文畔對沿途遇見的風景與趣事的描述,還有向胡若弗詢問家裏的事。


    明宛隻是掃了一眼,看到的並不全麵,但她總覺得好像提到了自己。


    正當她思考的時候,胡若弗先開口說話,她的語氣認真而慎重,“這是你文畔伯伯寫的信,他的行程有變,恐怕還要許久才能回來,但是你落戶讀書的事情不能拖延,當務之急是定下名字。


    關於要取什麽名字,你文畔伯伯寄信來寫了好幾個名字,當然,隻是給你作為挑選的參考之一,如果你不滿意或者有其他想要的名字,甚至是姓,都可以直接說出來。


    既然有機會第二次取自己的名字,就一定要合心意才好。”


    明宛點了點頭,她還記得自己不識字的設定,所以全程沒有再將視線落到信紙上過,“若弗伯母,您可以告訴我文畔伯伯取了哪些名字嗎?”


    看到明宛這麽筷接受,臉上也沒有一點異色,胡若弗有些欣慰的笑了笑,她一直是信奉三歲看老的觀點,明宛年幼時能做到如此淡定,日後也定然不會差。


    想歸想,胡若弗也沒有停下不說話,“李素青、胡常如……李明宛。”


    在聽到‘李明宛’三個字的時候,明宛的眼睛噌然亮起,她微微睜大眼睛,掩了掩翹起的嘴唇,“李明宛,這個名字好像很好聽,這是什麽‘李明宛’?”


    “這個名字取自《大龍湫記》,‘獨見明月宛宛如故人’,說來也巧,卓晚他們這一輩,依照輩分,第三字男子皆從晚,女子從宛。”胡若弗笑著解釋道。


    李明宛聽得眼睛都亮了,這個名字實在再適合她不過了。


    毫不猶豫,她抬頭看向胡若弗,做出決定,“我想好了,我要叫李明宛。”


    胡若弗麵帶笑容,正要同意,突然聽見院子外麵傳來喧鬧聲,隱約間還能認出來是劉長征的聲音,他大聲喊著,“天呐,是平之哥,平之哥負傷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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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胡若弗臉上的笑容凝固,眉頭直蹙,但她仍然放輕語氣,讓明宛在書房裏等她。


    隨後她就直接推門出去,明宛有些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想到胡若弗的叮囑,還是選擇留在書房。她如今的身軀還有點小,坐在大人坐的椅子上,腳不著地,就那樣在椅子下晃悠,和蕩秋千似的。


    李明宛一個人在書房裏自娛自樂,而院子外麵的場景就顯得有些亂糟糟。


    江平之的左手和胸腹處都裹了繃帶,額頭上也貼了紗布,他的臉色憔悴發白,但是眼神依舊堅毅,目光有神,不管看向哪裏,都有軍人的凜冽。


    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兵,小心的想要攙扶他,但是卻被江平之一個眼神拒絕了。


    其實在戰場上負傷後,他就被送去了前線的醫院,早就已經動過手術,最危險的時候也已經過去。因為戰事到了尾聲,他現在這個狀態也確實上不了戰場,原本應該送到後方醫院養病,但因為他的拒絕,所以被送回了家,但也需要靜養。


    他負傷的消息沒有通知回家裏,也就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劉長征乍然看見這個去了戰場的鄰居哥哥,真的差點嚇死。


    尤其是江平之身上還裹著紗布,劉長征都怕下一刻紗布裏頭往外滲血。


    劉長征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他媽過的,沒有經曆過最困難的那段時光,但在他的印象裏,有很多人也是這樣,戰場上負傷,身上裹了許多紗布,最後傷口感染,無聲的死去。


    江平之的精神尚好,目光奕奕,被劉長征的大嗓門一喊,他輕咳了兩聲,臉上浮起淡淡笑容,“我隻是負傷了而已,不知道的人聽你一喊,說不定以為我傷到垂危,馬上沒命了。”


    誰料江平之剛一說完,聽到動靜從書房出來的胡若弗就快步到了他們麵前。


    在看到江平之的那一刻,胡若弗緊繃的神色肉眼可見的鬆弛下來,連走路都慢了下來,但眼中還是不乏關心,“回來啦?”


    江平之站直了身體,抬手對著胡若弗敬禮,他動作剛毅有力,根本不會因為受傷就皺眉晃蕩,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明明隻是一個剛二十歲的青年,就已經被曆練得褪去青年人的浮躁,堅毅沉穩,信仰堅定。


    看著這樣的江平之,胡若弗也很高興,眼裏全是欣慰,她連走幾步,到了江平之的麵前,溫聲道:“好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江平之也放下手,猶如一個年輕人般露出爽朗的笑容,“若弗伯母好!”


    雖然他原本就隻是一個年輕人,可戰場上長期的風霜,卻將他磨練成比同齡人更值得信賴的青年。


    江平之的母親很早就過世了,李文畔和江平之的父親江堰起更是八拜之交的好兄弟,所以胡若弗經常照顧江平之,他們的關係一直很好。


    除了劉長征,在家的趙蕙蘭和楊良玉也被這動靜給驚了出來,隻不過她們住的院子稍微遠一些,多走了幾步,來的沒有胡若弗快。


    在胡若弗和江平之寒暄的功夫,她們也走到了。


    趙蕙蘭穿著高跟鞋,腳下生風,卻不失搖曳動人的氣質,她在看到站著還尚有精神的江平之之後,也很高興,臉上露出一個笑,“是平之回來啦。”


    楊良玉則跑到劉長征旁邊,開始懟他,“你怎麽回事,那麽大聲的喊,害我和我媽以為出事了,嚇都嚇死了!”


    麵對楊良玉的抱怨,劉長征難得也有點心虛,畢竟他剛一看見江平之腰腹和手都裹著繃帶,額頭也貼著紗布,是真的以為傷得很嚴重,誰能想到江平之還能站著,精神看起來也不錯。


    劉長征撓撓頭,出於習慣想要回懟回去,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麽,隻好幹巴巴的嘟囔一句,“關你什麽事。”


    他不說還好,一說楊良玉都快氣瘋了,“你在說什麽,平之哥這麽疼我們,怎麽就不關我的事了!”


    眼看他倆又要吵起來,趙蕙蘭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走上前,語氣有些嚴厲,“楊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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