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月休息好了,身體也恢複好了,就出門沿著熟悉的路線散步。


    “顧治愈師!”


    “顧中將好!”


    一路都有執勤的獸人戰士,在看到她後駐足,胸膛挺起,目光鋥亮,中氣十足的致以敬意。


    顧挽月有時候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等走了一路,她才有點自己軍銜上升太快的不真實感。


    駐地裏變化還挺大的。


    最大的變化,就是毛茸茸變多了,人形變少了。


    許多剛剛經曆完大戰需要休養的戰士,都以獸形在駐地中行走。


    相比戰前更有軍隊氣息的駐地,這會兒行走在駐地裏,顧挽月甚至覺得有點像動物園。


    “嚶嚶!”


    那隻貪吃的大熊貓看見她後興奮地跑過來。


    顧挽月順手將它抱到懷裏:“你怎麽樣?沒事吧?”


    “沒事的,過個七八天就好了,我在前線比大家支撐得都久,才暴動一會兒,就碰到冰花了,這肯定是阿月的功勞。”


    顧挽月rua了一把它圓滾滾的頭:“那你有帶竹子嗎?我請你吃。”


    “嚶!”


    熊貓興奮的從喉嚨裏發出幸福喟歎,又趕緊從空間紐裏抽出早已準備好的竹子。


    自從嚐到竹子的滋味後,它就準備了一大堆!


    經過了這場大戰,顧挽月對精神力已經能收放自如了。


    她將冰雕倒計時牌微微展開,大約一個小方桌的大小,然後將竹子放上去。


    “嚶嚶~”


    看到竹子被冰花包裹,逐漸釋放出淡淡的香氣,貪吃的熊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來,試試看。”


    熊貓坐好,兩隻前爪黑圓,小心抱住翠綠的竹子,興奮地用嘴撥開外皮,對裏麵最嫩的部分咬去。


    吃得jio都忍不住晃起來。


    “好吃!”


    顧挽月笑著捏捏它肉乎乎的腿。


    她們坐的位置是一片花壇邊,顧挽月這時才發現,這也是在出征前被鏟掉的綠化之一。


    原本種下的菠蘿也都鮮活起來,看起來生機勃勃的樣子。


    就像是逐漸恢複中的枯雲星,充滿生機。


    等貪吃熊貓吃完了,顧挽月才問道:“你知道郭途安怎麽樣了嗎?”


    同為大熊貓,可能會知道一些吧。


    “好像不太好,好像是當時距離新型蟲族太近了,所以精神海受到的衝擊很大。”


    貪吃熊貓抱著吃剩下葉子有點低落,不過抬頭看到顧挽月又連忙補充道:“但是阿月你來的很及時,沒有完全崩潰,隻是處於一種平衡狀態,說不定會好的!”


    “什麽是平衡狀態?”顧挽月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


    “就是,我也說不清楚,大概就是整個精神海都處於要破不破的狀態?”熊貓苦惱撓頭。


    顧挽月順著它的描述腦補了一下,布滿蜘蛛紋的玻璃?


    她微微皺眉,在蛟龍身上她已經試過了,別的都沒問題,如果是精神海崩潰,那就真的有點難辦了。


    蟲族的傳承中也沒有相關記載,不過也是,蟲怎麽會關心對手身後不上戰場的“低等生物”


    這時,顧挽月的光腦微微震動。


    她輕輕揚手,消息就投射到眼前,開會?


    “我要有事要先走了,走之前多給你留點竹子吧。”顧挽月揉了揉它的背,又幫忙去除了不少竹子裏的汙染。


    貪吃的熊貓被小號竹山包圍,幸福得有點呆愣,就這麽直溜溜地站在竹子山前,目送顧挽月離去。


    “嚶!”


    等到顧挽月走遠,它才反應過來,幸福往翠綠竹子山上一趴,將自己攤成一張軟乎乎的小芝麻餅。


    太幸福了!


    顧挽月離開後,順著地址走到了會議室。


    主持會議的是威爾。


    會議室裏已經坐了不少人,有的穿著軍裝,有的穿著正裝,聽到推門聲,無一例外停下了討論,將目光聚集過來。


    顧挽月表情從容,姿態挺拔,顯得榮寵不驚。


    畢竟也是上過戰場的人了,經曆過那樣一場大戰,這些無聲氣勢和會議嚴肅的氛圍,對她來說都是小場麵。


    威爾起身朝她走來,站在她身邊,對會議上所有人介紹道:“想必不用我多介紹了,這位就是在這場戰鬥中展現出絕對實力的顧中將,a+級治愈師。”


    威爾又向顧挽月介紹參會人員。


    分別是軍方、政方、治愈師協會的代表。


    一番簡單的介紹後,威爾就親自領著她往前走,直到右側軍方最靠近他主位的第一個位置。


    然後耳語交代道:“就坐這兒,別緊張,怎麽想的就怎麽說,有咱第八軍團給你撐腰,沒人能讓你做你不願意的事。”


    說完轉頭,又是一副冷靜鎮定的威嚴模樣。


    顧挽月坐下,閱讀懸浮在黑色桌麵上的電子文件,了解會議的情況。


    這次會議的主要話題有三個,看起來好像和她都有關係。


    顧挽月挑挑眉,她果然變成搶手貨了。


    也在意料之中。


    “都到齊了,會議文件大家都閱讀過了,我們這次會議的主要議題之一,如何麵對新型蟲族,首先,治愈師協會來談談目前整理出的資料。”坐於長條形會議桌主位的威爾,威嚴的目光掃過兩側所有人,最後對左後側治愈師協會代表團說。


    治愈師協會代表道:“根據資料,我們整理出一份關於新型蟲族的信息,首先……”


    顧挽月靜靜聽著。


    這和她從蟲族那份傳承信息中聽到的差不多,就是補充了聯邦這邊的情況。


    八百年前那場大戰,可以說是決一死戰,雙方都抱著將對方徹底消滅的心態開戰。


    那時的治愈師還是戰場絕對的主力,獸人最多做後勤中相對安全的工作。


    所有戰士都上了戰場,即使是剛剛覺醒天賦的戰士、還在軍校中學習的學生,都上了戰場。


    這是一場傾盡國力的戰鬥,想的是能徹底消滅蟲族,一勞永逸,最後的結局卻不盡如人意。


    蟲皇被逼入絕境,最後召喚著數百萬王蟲自爆,自此,汙染遍布宇宙,再無寧日。


    食物、水源、甚至空氣都讓人難受得發狂,猶如地獄。


    直到三年後,研究出最初版本的防護隔離網,獸人才獲得一線生機。


    但是此時,更可怕的事出現了。


    回來的戰士寥寥無幾,還都有傷,在這如地獄般的三年裏陸續去世。


    斷層後新覺醒的戰士,按照原來的教材,誰也沒法成功放出精神力。


    一個都沒有!


    汙染越發嚴重,數十年過去,聯邦人數驟減,無數人在精神海暴動崩潰中淪為野獸。


    宛如地獄般的日子裏,無數人暴露人性瘋狂,燒殺掠奪,文化斷層。


    稱為被詛咒的噩夢十年。


    十年後,人們終於找到了一種新治療的方法,可以減少獸人戰士精神海裏的汙染。


    多年後,戰士被改稱為“治愈師”,原本的獸人們陸續扛起了作戰的任務,軍隊裏治愈師和獸人,兩分天下。


    再往後,沒有細說。


    但顧挽月也能猜到,單論身體強度,治愈師肯定不是獸人的對手,在一代代的更替中,先是改做後勤,然後就逐漸離開了部隊。


    八百年足夠長了。


    足以將一切都淹沒在曆史的長河中。


    可能往後兩代人、三代人還相信曾經治愈師作為戰士的事跡,七八代人之後,就沒人相信了,隻覺得是笑話,話本故事。


    自此,治愈師就隻是治愈師了。


    這個過程中的壓製、強迫、反抗、改革、保護……顧挽月之前就找了聯邦的曆史書了解過,隻不過是從治愈師之後開始講起的。


    治愈師協會代表畢卓介紹完情況,他道:“所以,在古時候,治愈師才是戰場主宰。”


    他自嘲般笑笑:“這份資料在治愈師協會高層很多年了,我們都當玩笑看,因為是治愈師協會第一任創辦人寫的,所以沒被處理掉。”


    原本緊張壓抑的氣氛,被他這一句話輕巧緩解。


    畢卓道:“現在隻有顧治愈師您一個人,知道對付新型蟲族,也就是曆史中王蟲的辦法。”


    “能請您傳授一下經驗,或者方法嗎?或者說,您覺得其他治愈師有沒有可能學會。”


    聽到畢卓說的話,一瞬間,會議室裏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所有人的目光盡數凝聚於顧挽月身上。


    核心成員都很沉得住氣,但有些年紀稍輕的治愈師就顯得有些緊張。


    顧挽月點頭:“我也不敢說肯定,畢竟沒試過,但我覺得應該是能學會的。”


    她可不想以後一打仗就找她,以後那些新型蟲族發展起來了,次次都要她上?


    那未免也太累了,她可不想這樣。


    她語氣輕描淡寫,讓參會人員都喜不自禁。


    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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