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丟臉了。


    秦芝芝一抬眼,一抬腿,就著徐子陽的腰,把人踹了下去。


    然後開始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坐在床邊穿鞋。


    徐子陽這一摔還是比較結實,落地的時候一個悶聲,盤著床沿爬起來的時候,敲好秦芝芝就坐在邊上。


    他撐著身子站起,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輕輕勾起她的下巴。


    徐子陽俯身親著,口齒相依的時候,徐子陽垂著眼瞼,聲音溫柔,“秦芝芝,我喜歡你。”


    美色在前,丟不丟臉的,秦芝芝瞬間就忘了。


    門外的秦父,聽著門裏的各種動靜,臉色更黑了,大力拍門。


    “秦芝芝,你在門裏麵幹嘛,裏麵還有誰?”


    秦父在做生意的時候很是矜貴,行事間處處講究,這段時日實在是被秦芝芝氣狠了,也顧不得講究什麽風範了。


    他暴跳如雷地拍了好一會門,門才從裏麵緩緩打開。


    秦父捏著鞭子,正要說話,目光就被秦芝芝身後站著的高挑男人吸引過去。


    而且這兩個人嘴巴亮晶晶的,紅紅的,剛才在做什麽?


    他這個老頭子還在門外,他們在做什麽?!


    “你!你怎麽在這裏!”


    徐子陽將秦芝芝拉到身後,彎腰行禮,“秦老爺子。”


    他的禮節雖然得體,但就是沒有解釋為什麽在秦芝芝的房間。


    秦芝芝當然是知道他為什麽不解釋的,徐子陽不善於撒謊,這個又沒法解釋。


    秦父怒道:“昨晚上,你不是被關在大門外了嗎?”


    昨晚上門衛傳消息說,徐子陽一直在大門口守著,請他進來又不肯進,那晚上還要不要關門。


    秦父本來就被兩個年輕人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直接道:“關門,他願意站著就站著!”


    怎麽這才過了幾個時辰,人就到芝芝的房間裏麵去了?


    一想到這裏,秦父看向秦芝芝的臉色更難看了,“你還躲著?你們合離了還共處一室,趕緊給我出來!”


    秦母得到秦父的拿了鞭子走的時候,嚇了好大一跳,趕緊向著女兒的院子走過去。


    隻是沒想到,這剛到院子,就聽見徐子陽清朗的聲音,很誠摯。


    “子陽之前退婚,是因為和芝芝這門婚事沒有按照禮法進行,恐委屈了芝芝,所以打算暫且合離,用一個正式的婚姻,將芝芝迎回徐家。子陽已經在臨台鎮買了院子,日後芝芝回府,秦老爺子見女兒,也會方便些。”


    雖然很明顯這個說辭有點點說不過去的地方,但是秦父深深皺起來的眉頭,幾乎是瞬間,就往上抬了一點。


    他無意識地擺弄著手裏的鞭子,探究而認真地看著徐子陽,“這話當真?”


    他是知道徐家情況的,徐子陽考上解元,自然會有人巴結送銀子,但是徐子陽是什麽性情,這類銀子肯定不會收,那他是何處來的買房子的銀子?


    他下意識地看向秦芝芝。


    徐子陽從懷裏掏出房契,“之前外出求學的時候,賺了些銀兩,不多,但是買個院子足夠。”


    秦父還沒說話,秦母已經把房契接過,仔細看著,“子陽有心了,這院子和這裏還挺近的。”


    秦芝芝都不曾注意徐子陽是怎麽說服秦父秦母的,隻知道沒過多久,秦父就接受了徐子陽的說辭,並且覺得,他的女兒是該好好出嫁的,不能受了委屈。


    婚禮就定在十月的最後一天。


    巧的是,聶嬌和陳嶽的婚事,就在他們的前兩日。


    聶嬌出嫁的那日,秦芝芝在她的閨房陪著她,看著她坐在梳妝台前,好看柔和的眉眼被施上粉黛,嘴上點了一抹朱紅。


    明朝的化妝的手法,也許不像現代那樣鬼斧神工,但是勝在精致貴氣。


    聶嬌畫好妝,扭頭看過來的時候,秦芝芝笑著勾了勾她的下巴:“這麽好看的新娘子就要嫁了,我還真舍不得。”


    其實按照聶嬌家族的地位,這門婚事應當回京之後在做,隻是官場上有著說不清楚的事情,聶嬌也並不在乎這些。


    許是要成親了,她瞧著溫柔內斂了很多,但是一說話還是原來的模樣,“你明兩日也要出嫁,到時候我去陪你。旁人都說臨台鎮這兩日熱鬧,我覺得也是,兩門親事還湊一塊了。”


    明朝富貴人家的婚事,是隆重的。


    兩位新人身穿紅袍,手拉紅綢向著高台走去,剩餘人都在道路兩側,看著這對佳人。


    陳嶽也瞧著穩重很多,他如今的眼裏滿是聶嬌,看向女子的時候,也是笑意盈盈,哪裏還有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


    徐家在臨台鎮買了房子,一家都搬到了臨台鎮。


    徐佳一個小娃娃也到了這邊來湊個熱鬧,她掙開蔣氏的手,跑到秦芝芝身邊,拉著她的手。


    “嫂嫂!”


    秦芝芝揉了揉她的腦袋,知道孩子矮,看不見前麵的成親場景,她費了些力氣把孩子抱起來。


    徐佳在秦芝芝懷裏還算老實,就是一雙眼珠子在到處亂轉。


    高堂前麵,傳來宣禮聲,“一拜天地!”


    秦芝芝看著一對新人,心裏懷著說不出的情緒。


    她在這裏所認識的人,走到了下一個人生軌跡,自己好像,也不再隻是依存於原主記憶而存活的異世孤魂。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新人相向而拜,動作合禮好看,抬眼的時候,眼神不慎碰著一塊,都拉出不知多少喜悅。


    賓客都歡呼起來,為這對新人叫好。


    徐佳也跟著拍手,笑得很開心。


    拍到一半,徐佳停了動作,指著對麵的一個方向,“嫂嫂!嫂嫂看,是哥哥!”


    秦芝芝抬眼去看,徐子陽就在對麵的人群中,因為身量高,所以很顯眼。況且他一身藍色衣袍,在周圍黑的灰的衣袍中很是靚眼。


    臨台鎮的男子,大多不是達官顯貴,即使是京城遠道而來參加婚禮的,也都是低調萬分,不愛穿些亮色。


    但是徐子陽不知道為什麽,從求學歸來後,就偏愛藍色。


    新郎新娘成婚前,一般是不得見麵的,秦芝芝也有一日沒見到他。


    她肆意地打量著這個俊美男子,直到他察覺到目光將視線挪往這邊。


    徐子陽揚起眉眼,給了秦芝芝一個溫柔的笑。


    作者有話說:


    其實徐子陽早就看看芝芝了,隻是他骨子裏麵還是守禮的。


    正文快要結束了噶,隻剩下一個小劇情點。


    然後就是番外,很感謝追更到這裏的寶子,給你們小心心~


    第48章 換個姿勢


    ◎不換◎


    十月三十一日。


    秦芝芝歪了歪頭, 看見銅鏡中的女子也動了動。


    她今日一早,就已經被按著坐在梳妝台前開始化妝,這個過程雖然很是無趣, 但是帶了一絲期待,還是比較好熬過去的。


    她的大部分妝容都是秦母親自上手, 很是細致。


    聶嬌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


    秦母為女兒畫好眉毛,就扭頭道:“嬌嬌, 你看這眉毛畫得怎麽樣?”


    聶嬌湊近仔細端詳,目光在秦芝芝的眉毛之間回轉,肯定道:“好看的。”


    秦芝芝笑了起來, “娘,您趕緊些吧, 都畫了一個時辰了。”


    秦母也笑著:“這嫁女兒,趕緊什麽?每一步都要仔細著。”


    她一邊畫著,一邊還不停地說:“你今日嫁出去了,但還是我秦家的女兒, 要是受了委屈,反正也不遠, 就趕緊回來, 娘去替你出氣。”


    秦芝芝很難想象徐子陽怎麽能讓自己受委屈,但還是應和著:“好, 我知道了。”


    感覺秦母的動作慢下來, 秦芝芝握住她的手,“但是娘, 你這又不是第一次嫁女兒, 這麽緊張害怕做什麽?”


    秦母沒好氣, “你去年出嫁那日, 是什麽情況都忘了?”


    秦芝芝循著原主記憶,想起那日原主上妝的時候,都還在秦母生著悶氣。


    想來這也是秦母心裏麵的一道疤。


    秦芝芝安靜下來。


    等妝造差不多了,秦母出門,要去最後打點一次嫁妝。


    前些日子兩人說要再次成婚的時候,徐子陽就將之前的嫁妝全部送了回來,如今是又要送出去的。


    秦母走出房間沒多久,聶嬌搬了椅子坐到秦芝芝身邊,又是謹慎地看了一眼門外,確定沒什麽人,才小心翼翼地從袖子裏麵拿出一樣東西,遞到秦芝芝跟前。


    “芝芝,這個先給你。”


    聶嬌靈動的眼睛閃爍著,秦芝芝還沒打開看是什麽,就猜到一個大概。


    翻開第一頁,上麵是栩栩如生的繪圖,就是兩人交纏的動作還算正常,秦芝芝雖然沒吃過豬肉,但上網的時候,難免被各種網站不慎拉進去,看見過幾次豬跑,這個畫冊上麵的,尺度小多了。


    秦芝芝不動聲色的把畫冊合上,放進袖子裏。


    她看過,徐子陽不一定。


    到時候送給他。


    聶嬌被秦芝芝這行雲流水的動作驚了,本來隻是想讓秦芝芝看了麵紅耳赤,然後她在旁邊調笑幾句,沒想到這人直接放進袖子裏麵了?放嫁妝裏麵帶過去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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