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殺害賢良?敢問你眼中何人是賢良?若是有人對你刀斧加身,你會不會反抗?勾連黃巾更是無稽之談。”呂布道:“你可曾去過並州?”


    刺客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從你的言行也可看出你是俠義之輩,然而卻是聽信的某些人的讒言,而對本侯出手,你去過並州,可曾了解過百姓,人皆言,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可見在你的眼中,不過是代表了少部分的利益罷了,還有何顏麵在此狡辯?”


    “並州原本是貧瘠之地,天下共知,鮮卑犯邊,冀州軍攻打壺關之時,你們這些所謂的大俠在何處?近十萬難民湧入並州,大俠又在何處?言之鑿鑿本侯殺害賢良,本侯所做之事,問心無愧。”


    刺客道:“縱然是你說的再好,也改變不了事實。”


    “你可敢透露姓名?”呂布問道。


    刺客冷哼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史阿,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史阿?”呂布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來。


    賈詡緩緩道:“史阿乃是帝師王越的高徒,曾跟隨在王越的身側學習劍術,自從漢帝在長安遇難之後,便不見了王越的身影,沒想到如今竟然做起了刺客之事。”掌管並州情報的賈詡對於一些知名人士還是比較了解的,尤其是襄陽城外呂布遇刺之後,賈詡就沒少打探江湖人士的消息。


    “皇帝的劍師王越?”呂布眉頭微皺,王越能夠憑借劍術成為帝師,足見其劍法高,王越更是行走江湖之輩,行蹤不定,有這樣的人在一旁虎視眈眈,看來以後的日子很難平靜了。


    史阿神色不變,他是王越高徒的事情當年在雒陽很多人都知道。


    “王越身為帝師,難道會令你來刺殺本侯?”呂布疑惑道。


    “此乃某看不慣你之行徑,是故出手,與帝師無幹。”史阿道,不管怎麽說王越身上有著帝師的名頭,而呂布是聖上冊封的晉侯,傳出去對王越的名聲會有很大的影響,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師父,很愛惜名聲。


    “本侯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然後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呂布冷聲道,王越又能如何,隻要確定的當日的刺客是王越所為,就算這些人再強大,呂布也要將他們連根鏟除。


    呂布突然問道:“你可還記得襄陽城外之事?”


    史阿疑惑的看著呂布,襄陽城外,他這些年來一直在司隸、冀州、幽州之地遊蕩,何曾去過襄陽。


    “襄陽城外,本侯遭遇刺客,定然是爾等所為吧。”呂布見史阿麵露疑惑之色,心中也是泛起疑問,這種突然的問,若是心中有鬼是能夠從其神色的變化上現什麽的。


    史阿冷笑道:“原來不止某看不慣晉侯所為啊,你所說襄陽之事,斷然不是某所為,請晉侯賜在下一死吧。”


    呂布沉默片刻之後道:“本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討伐董卓、袁術,征戰鮮卑,這一點史大俠無法否認吧?”


    史阿不明白呂布為何有此一問,還是點了點頭,在這些事上,呂布是無可挑剔的。


    “然後就是為民了,不知史大俠為的是世家,還是百姓?”


    “自然是百姓。”史阿道,這也是身為一名俠客的信念所在,他們或許行的也是不法之事,許多俠客的理念也不同,但他們的出點,就是為了普通人。


    “這樣吧,為了讓你死的瞑目,你可前往並州,去仔細看一下並州的百姓是如何生活的,若是因本侯處置不當而導致百姓流離失所、怨聲載道,你可自行離去,若是史大俠聽信了他們讒言,再來本侯麵前受死吧。”呂布道。


    賈詡聞言,麵露焦急之色,不管怎麽講史阿都是刺客,對待這樣的人,就不能有絲毫的手軟,史阿的身後通過今晚之事就已經說明了,能夠躲過飛鷹士兵和親衛監護而闖進呂布的房間之內,足見其武藝之高。


    史阿詫異的看向呂布“難道你就不怕在下一去不返?”


    “哈哈,身為俠客,若是無信無義之輩,豈能立足。”呂布笑道。


    史阿也是迷茫了,從呂布的神色間,他感受到的是絕對的自信,他可是聽說呂布在治下橫征暴斂,許多百姓不堪其擾,他雖然去過並州,也是匆匆而過,他甚至有一種自己被某些人騙了的感覺。


    “如此,某自會前往並州。”史阿道。


    “若是史大俠聽信了他人讒言而來行刺本侯,到時卻是需要令師親自來賠罪了。”呂布道,這才是他的目的,若是當日在襄陽城外行刺殺之事的不是史阿等人,那麽史阿的行動,背後肯定有那些刺客的影子,王越混跡江湖多年,無論是人脈還是武力,是絕對的翹楚,若是能夠將其拉攏到並州,暗中組建一支屬於並州的刺客隊伍,對於抵禦未知的刺客有著莫大的好處。


    王越是成名已久的劍師,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王越不僅愛好名聲,更加的追逐權力,自從漢帝在長安遇難之後,便沒有了蹤跡,這樣的人物定然是不甘寂寞的,隻要史阿能夠將其帶到並州,呂布就有信心勸服他為並州效命。


    “主公,要將此人放了?”典韋還沒有從突然的轉折中清醒過來,心中還在想著等下怎麽折磨史阿呢。


    “此人也是聽信了他人的讒言,更是帝師王越的高徒,若是殺之,豈不是令帝師王越寒心,本侯可是聽聞帝師大名久矣,心中也甚是仰慕。”呂布道。


    離開呂布的住處之後,史阿也是迷惑了,從呂布的神色上,他沒有感受到一絲作偽,莫非是呂布害怕自己的師父故意這樣講?史阿搖了搖頭,自己的師父雖然有帝師的名頭,但是這個名頭在諸侯的眼中不算什麽,即使當年在雒陽,權貴也是對師父不假辭色,成為帝師雖然有著很大的榮耀,但師父的手中卻是沒有權力,當時漢帝不過是一個孩童罷了,而且身體孱弱,學習劍術,更多的是為了強身健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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