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獵獵,身下赤兔馬,手中方天畫戟的呂布策馬趕往兩軍陣前,大喝道:“蹋頓、閻柔、公孫康出來答話!”


    兩軍交戰之初,主將會麵也在常理之中,無非是擺明誰才是名正言順罷了。


    三人策馬而出,公孫康以手中馬鞭遙指呂布道:“無德之輩,人人得而誅之,汝身為晉侯、驃騎將軍,卻是屢屢進犯他人州郡,令百姓陷於戰亂之中,本將軍乃是遼東王之子,自當鏟除你這般逆賊。”


    呂布冷哼道:“你之左手,暫且為本侯留下,他日本侯定會親自斬下,汝父身為遼東太守,卻不知天命,妄自稱王,此等逆賊,才是人人得以殺之,本侯奉聖命治理幽州,未曾懈怠,汝等卻為了一己之力聚兵攻打右北平,還言之鑿鑿的說本侯是逆賊,難道就不覺得慚愧嗎?”


    公孫康麵色微紅,公孫度在遼東稱王之事,說出去總歸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自從劉邦之後,天下沒有出現異姓王,而遼東地處偏遠,公孫家才沒有了這麽多的忌憚。


    “烏桓王別來無恙啊,昔日你曾與本侯協力攻破冀州軍,不想今日卻是引兵前來進犯,難道就不怕本侯麾下之兵踏破烏桓嗎?”


    蹋頓臉色微變,不過卻不想在兩軍陣前輸了氣勢,冷聲道:“晉侯雖然驍勇善戰,但是想要踏破烏桓,烏桓健兒豈會束手。”


    “閻柔何在?汝乃是幽州牧劉虞麾下,卻是幾次三番與烏桓人聯合在一處,禍亂遼西,劉州牧在時善待百姓,百姓提之無不交口稱讚,而今你已經被利欲熏心,竟然聯合烏桓人攻打右北平。”呂布冷哼道。


    閻柔的臉色不斷的變換,卻說不出反駁之言,呂布的話,讓他挑不出毛病,劉虞對待百姓的態度,幽州上下皆知,烏桓人對劉虞很友善,畢竟是異族。


    “本侯奉聖命治理幽州,閻柔、蹋頓、公孫康引兵進犯,諸將士聽命,殺此等逆賊。”呂布手中的畫戟高高舉起,身後上萬將士齊聲大喝道:“殺逆賊,殺逆賊……”聲音漸漸匯聚在一處,直衝天際。


    聯軍將士見到並州軍如此高昂的士氣,不自覺的聯想起之前的幾次戰鬥,均是以他們的失敗而結束,神色間難掩慌亂之色。


    “殺!”呂布大喝一聲,大軍最前方的陷陣營士兵在高順的帶領下,如同一支鋒利的箭矢,向著聯軍而來。


    緊隨陷陣營的乃是陳到麾下的弩兵,隻要敵軍的前營呈現敗勢,他們就會將戰果繼續擴大,這兩支軍隊在防禦上皆是不錯,衝殺之時,士卒也能有更大的安全保障。


    大軍左側,龐德領命率領弓騎兵,向著敵軍而去,這也是龐德加入並州軍以來第一次領兵作戰。


    自從進入並州軍之後,龐德就表現的很低調,尤其是並州軍中有著黃忠、趙雲、典韋這般猛將,最初他的想法就是盡快的返回漢陽,重回馬騰麾下,然而在並州軍中他感受到的是不一樣的氣氛,這是完全不同於在馬騰軍中的感受,每名士兵都有著不斷變強的信念,呈現在他的麵前就是火熱的軍營。


    其實龐德不止一次的想過,若是自己在並州為將,會如何,不過每次這個念頭,都被他及時的掐斷,馬騰對他有知遇之恩,而且他的家人也在漢陽,在呂布麾下做事,也僅僅是短時間的。


    見並州軍中的騎兵出動了,蹋頓急忙命令己方的騎兵迎上。


    長刀在手,龐德在戰場上所向披靡,這也是龐德家如並州軍中之後第一次展現出完全的實力來,對於烏桓人,他沒有任何的好感,下手自然不會存在手下留情一說。


    主將勇猛,跟隨而來的弓騎兵也是不弱,場麵上的形勢,漸漸走上了對弓騎兵有利的局麵。


    蹋頓也知,這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方才呂布的那番話,也給他提了個醒,這次若是失敗的話,烏桓人就要到倒大黴了,閻柔同樣是漢人,即便是投靠了呂布之後,也不會受到太大的歧視,但他們是烏桓人,在漢人的眼中就是異族。


    大軍右側,在龐德出動不久,呼廚泉就帶領匈奴騎兵,向敵軍而去,應戰的乃是閻柔麾下的騎兵。


    閻柔能夠與蹋頓在幽州爭鬥多年,麾下騎兵的實力也是不弱,在加上有馬鐙相助,一時間倒是與匈奴騎兵打的難舍難分。


    與龐德一般,呼廚泉也是沙場猛將,使用的兵刃也是罕見的狼牙棒,在呼廚泉看來,使用狼牙棒才夠爽快,一棒揮舞過去,保管讓敵軍哭爹喊娘。


    前方不斷傳來的消息,讓許攸眉頭緊皺,大軍左右雖然出動了上千名騎兵,但是在呂布的手中仍舊有兩千餘騎兵,莫非呂布是打算率領這些騎兵突入敵陣,從而讓聯軍敗退,旋即他否定了這個念頭,戰場前方的盾兵足足有三千之眾,其中夾雜的還有槍兵,若是呂布敢率領騎兵衝殺,五千弓箭手會將他們射穿。


    陷陣營與盾兵開始了碰撞,相比於陷陣營手中的盾牌,聯軍士卒手中的盾牌顯得有些小了,即便是在衝鋒的途中承受了三輪箭雨,仍舊沒能給陷陣營造成大的傷害。


    陷陣營,就是並州軍中的一麵旗幟,在軍中談及陷陣營,何人不知,這是如同冀州軍中的先登死士一般的存在,能夠讓騎兵折戟,何況是這些裝備兵刃算不上精良的步卒。


    “放!”高順大喝一聲,弓箭手並沒有將手中的弓箭向著前方射,而是采用了拋射。


    聯軍的盾兵也沒有想到,措不及防下,陣型有些混亂,盾兵能夠阻擋來自正麵的箭矢,拋射卻是令弓箭從上麵落下。


    高順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大喝道:“刺!”


    從盾牌的空隙中,槍兵將手中的長槍奮力向前刺去,相較聯軍槍兵,陷陣營槍兵的長槍長上了很多,在戰場上一寸長一寸強,尤其是在麵對騎兵的時候,長槍的長度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槍兵生存的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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