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輪巨石攻擊之後,城上的守軍也從慌亂中恢複了平靜,隻是躲在女牆後麵的身體仍舊有些輕顫,方才的巨石,讓他們甚至沒有抬頭向城下看上一眼的信心。


    霹靂車接連數日不停的攻擊,讓守軍吃夠了苦頭,軍中的士兵提及霹靂車更是色變,霹靂車可是比黃忠和呂布還要凶殘,死在巨石下麵的士兵,基本上沒有完整的,這樣的死亡方式是極為可怕的,讓他們提到上城牆就雙腿顫抖。


    相比於守軍低落的士氣,城外的漢軍則是士氣高昂,這樣酣暢淋漓的攻城戰,讓許多士兵忍不住想要攻上城頭了。


    閻柔再一次震驚了,當日在臨渝城外的時候,呂布要是采用這樣的手段攻城,不用三日,臨渝城必然會被攻破,這個時候,他忽然能夠明白當初海陽城內守軍的心情了,麵對這樣的攻勢,守軍能夠生出抵抗之心,才是咄咄怪事了。


    霹靂車的存在乎了閻柔的認知,他甚至已經看到遼西為幽州軍攻破之後的情景,原本他以為呂布隻是說說而已,畢竟公孫家在遼東多年。


    十日的霹靂車攻城,完全摧垮了守軍的鬥誌,從遠處看去,肥如城空無一人,城牆上飄蕩的旗幟,有些也在巨石的攻擊下倒了下去,任誰也難以想到,在這樣的城池內有著近兩萬守軍。


    伴隨著霹靂車的隆隆攻擊,扛著雲梯的士兵,停留在了距離城牆一箭之地,在雲梯兵的後方,更是有著二十架井闌在緩緩的移動著。


    守軍已經沒有了鬥誌,也已經習慣了躲在女牆的後方,隻要一鼓作氣,就能將肥如城拿下。


    呂布從親衛手中接過方天畫戟,準備親自上陣。


    黃忠急忙勸道:“主公乃是萬金之軀,城內的守軍已經膽怯,何須主公親自出馬,屬下願意為先鋒,攻下肥如。”


    想到臨行前賈詡的叮囑,典韋也是上前道:“殺雞何須牛刀,俺老典出馬,必定取蹋頓的性命。”


    見典韋說話文縐縐的模樣,呂布笑道:“好,就由黃老將軍和典將軍二人作為先鋒,攻打肥如。”他何嚐不明白麾下將領的用意。


    隆隆的戰鼓聲陡然響起,戰鼓聲仿佛就是進攻的信號,原本停留在一箭之外的雲梯兵,以極快的度向著城牆的方向奔跑而去,井闌亦是在士兵的推動下,靠近城牆。


    城上的守軍等待良久之後,仍舊沒有預料中的巨石落下,城外鼓聲隆隆,一名烏桓將領小心翼翼的伸頭看了一眼城外的情況,大喊道:“漢軍要攻城了!”


    然而回應他喊聲的卻是守軍的茫然,許多士兵仍舊躲在女牆的後麵瑟瑟抖,麵對霹靂車的攻擊,沒有適應一說,這也導致一些守軍聽到巨石落地的聲音,身體就會止不住的顫抖。


    “敵軍攻城,防備!”將領再次大喝道,身旁的親衛也是在城牆上奔走。


    這個命令,也是讓守軍反應了過來,他們小心翼翼的拿起手中的兵刃,看到的卻是快奔跑而來的雲梯兵。


    一架架雲梯,牢牢的架在了城牆上,而後雲梯兵快撤到了一旁,一些士兵甚至回頭看了一眼城牆,在他們的記憶裏,攻城的時候,折損最大的便是雲梯兵,然而從他們衝鋒到架完雲梯之後,守軍甚至沒有放一支箭。


    “放箭!”將領的呼喊聲,讓許多守軍反應了過來,紛紛搭弓上箭。


    稀疏的箭雨,給攻城的士兵造成了一定的困擾,不過這也更加刺激了攻城士兵的鬥誌,在他們的眼中,什麽烏桓勇士,不過是一群隻會躲在城牆後麵瑟瑟抖烏龜罷了。


    井闌上的弓箭兵,很快就回應了守軍的攻擊。


    守軍麵對漢軍突然的攻城,顯得很不適應,尤其是一些新兵,不知道該去做什麽。


    “將身邊的石頭扔下去,砸死這些漢軍。”將領大喊道,這麽一會兒,他已經感覺到了口幹舌燥。


    手持兵刃的士兵,順著雲梯以極快的度,向雲梯上攀爬。


    爬上城頭的漢軍,則是牢牢的守護在雲梯的旁邊,等待著更多袍澤攀上城頭。


    王三是漁陽的一名士兵,在趙雲攻占漁陽之後,就加入到了軍中,他經曆的戰事在沙場老兵看來不算什麽,因為山賊強人之流麵對大軍隻會玩命的逃跑,所以到現在,他還隻能稱作是一名新兵。


    順著雲梯輕易的登上城牆之後,王三緊了緊手中的環刀,這柄刀上有三名賊寇的性命,今日,他就要用手中的環刀,擊殺更多的烏桓人。


    一名烏桓士兵口中不斷出怪叫的殺來,王三腦海中閃過伍長教給他的話,強壓住內心的恐懼,將環刀,向著敵人的胸膛,狠狠的劈去,雙眼緊閉,似乎害怕敵人的鮮血會濺射到他的眼中一般。


    環刀入肉的感覺,讓王三睜開了雙眼,方才還張牙舞爪的烏桓士兵雙目圓睜的倒在了地上,地麵上一灘猩紅的血跡。


    王三不斷壓製著內心的恐懼,不過眼前的戰場與之前接觸的山賊之流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戰場太大了,放眼望去,城牆上是密密麻麻的烏桓士兵。


    “你小子走什麽神?”典韋剛剛登上城牆,就看到王三站在那裏呆,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左手戟劃破一名烏桓士兵的胸膛,怒罵道。


    “將軍。”王三麵色微紅,平時在軍中,他也算是精銳的,隻是一時間沒能適應真正的戰場罷了,用屯長的話說,他是很有可能成為什長,乃至屯長的。


    咬了咬牙,王三跟隨在典韋的身後,對敵軍進行著殺戮。


    眼前那道高大的身影,刺激到了王三,典韋出手的動作太快了,沒有鎧甲防護的烏桓士兵,在他的手中沒有一合之敵,左手戟、右手戟,擊殺一名士兵在王三看來是那麽的簡單。


    蹋頓率領士兵趕來之後,見到城牆上已經有不下三百人的漢軍,急忙命令將領支援。


    然而登上城牆的漢軍士兵,並沒有因為敵人人數多而產生畏懼,反倒是牢牢的守護在雲梯的旁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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