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了!”朱至也是有封號的郡主,她也是有俸祿的人。


    當然,朱雄英也是。


    但就他們兩個人的那點俸祿在朱至看來差得遠了,她看不上!


    作者有話說:


    加更完成。


    第35章 試力


    ◎難估◎


    朱雄英聽明白了, 不得不問:“那要怎麽樣才夠?”


    朱至目光灼灼地回答道:“什麽時候天下人需要錢,爺爺要錢, 我都能拿得出來的時候, 那才夠!”


    被朱至描繪著,朱雄英腦補這得要多少錢,感慨道:“國庫都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 錢就沒有夠的時候, 而是需要不斷掙,源源不斷。”朱至慶幸於朱雄英不會認為賺那點錢就足夠, 而深刻意識到就連國庫都達不到朱至的要求,這不就是證明朱至想掙錢是對的?


    朱雄英半響沒有作聲, 朱至低頭上下打量他一圈,眨眼,再眨眼,“哥,你想什麽呢?”


    “我是不是也該跟你一起賺錢。聽你那麽一說, 我總覺得錢得努力掙。你看皇爺爺說是坐擁天下, 實際怎麽樣?每每被人催著要錢, 修堤要錢,打仗要錢, 秋衣要錢, 武器要錢。”朱雄英細細想起自家爺爺的經曆,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要不然你以為皇帝是好當的?有多大的權力就得擔起多大的責任。隻看到當皇帝的好, 看不到皇帝的苦, 這人將來一準是昏君。”朱至從來不覺得皇帝是個好差事。


    看看朱元璋多辛苦, 每日批閱奏折到深夜, 天天就睡兩個時辰, 要不是身體好壓根撐不住。


    當然,太子也是一般無二,自打被朱元璋拉了當苦力後,效仿朱元璋,處處約束自己,不能偷懶。


    朱雄英同朱至對視,兄妹二人難得想到一塊去,“不容易!”


    一聲長歎,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不過,朱雄英正色道:“沒事,我們也努力點,多幫爹和皇爺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我們如今力所能及的事,讀好書,習好武,照顧好自己。”朱至馬上指出如今他們能幹的事。數下來其實就是沒有幾樣,否則也不至於他們這幾天找事幹是吧。


    朱雄英聞之瞬間萎了!垂頭喪氣地道:“真沒用。”


    朱至嗬嗬直笑,衝朱雄英道:“現在可以沒用,將來要是沒用,那才是真正的沒用。”


    這話,讓朱雄英瞬間來了精神,“對,現在可以沒用,將來就不能這麽沒用了。掙錢的事帶上我。”


    “我怎麽可能不帶上哥哥呢?”朱至給了朱雄英一個你莫不是在說傻話的眼神,她能忘了朱雄英嗎?


    朱雄英滿意了。就算他現在什麽都不會,什麽也沒有,將來他總要成為父親,爺爺的左膀右臂!


    接下來朱至可就忙了,既要讀書,習她的武,更得忙裏忙外的弄好她的店。


    秋收在即,半個月這魚就要上網了,她必須要讓自己的鋪子在半個月操辦妥!這點壓力就給到沈彬吧。想來沈家的人脈不至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沈彬不是做不好,但他家可是天下聞名的首富,突然費心弄一家小店,還是一家小小的吃食店,不少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哪怕自家人知道他要跟朱至這位郡主做生意,都覺得這生意做得大可不必。


    就他們沈家,日進鬥金的生意不知有多少,真要想奉承一個小郡主,直接把生意送上不就完了,何必多此一舉,做這上不了台麵的小生意?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沈彬不管家裏人怎麽想,隻一心一意配合朱至安排好店鋪,一應餐椅,都按朱至的要求辦。麻煩是麻煩,以後能掙多少錢,沈彬也不在意,他隻記住一點,把眼前的事辦好!


    秋收之後,齊老五開始撒網捉魚,一大車的魚啊,裝得滿滿的,一條條的魚都是肥嘟嘟的,瞧著很是喜人。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朱至親自來這一趟,某位應天知府也守在一旁,生怕哪個不長眼的得罪了朱至。


    等魚都拉走了,朱至與齊老五道:“這秋收之離入冬還早著。這年節沒有青菜,大家夥吃著東西也覺得無味得很,你是腦子活絡的人,想過這一片空著的田地怎麽辦嗎?”


    齊老五聞此言抬頭同朱至對視,心裏也是犯了嘀咕,他這剛準備幹的事,朱至也想到了?


    “看來你是有主意了。咱們照舊老規矩,你負責種,我收。不過,帶上你這鄉裏鄉親如何?”朱至能提出來,何嚐不是因為瞧見了一個個棚,雖然朱至驚奇於在這個時代竟然能看見大棚,那也不妨礙朱至順勢而為。


    “我的話怕是沒有幾個人願意聽。”齊老五慶幸於朱至沒有細問,不過,他也有自知之明,他那點主意但凡說出去,怕是人人都要覺得他異想天開,未必聽他的。


    “這不是有應天知府在嗎?李大人?”朱至沒有忘記另外一位來湊數的人。應天知府聽了半天其實是不太明白的,被點了名,趕緊出麵,“這是有什麽事是臣下能做的?”


    朱至道:“冬天種菜,問問有沒有人想參與的?若是有意,找他報個名。約法三章。”


    顯然,開了一個好局,朱至並不打算就此收手,相反,該再接再厲才對。


    生意嘛,須得越做越大,這才對得起大家的支持。


    應天知府聽著有些不確定地問:“這事也要郡主出麵嗎?”


    朱至一眼掃過,麵帶笑容地道:“所以,能讓百姓得利的事,我出麵,再由你幫襯著點,你不樂意?”


    明明是再溫和不過的詢問,落在應天知府耳朵裏,無端讓應天知府發寒。


    “不,不,臣下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應天知府生怕朱至動怒,趕緊出言解釋。


    “我想也是。皇上在上,最是盼著我們這些人能多為民做事,如果你這個應天知府明明能為百姓謀福,卻不樂意做,他要是知道了,得有多傷心,多難過,又該怎麽想辦法收拾你啊!”朱至感慨著,毫不介意借朱元璋的手,威脅眼前的這一位應天知府好好辦事。


    “臣下不敢,臣下不敢!”應天知府趕緊低下頭,對於額頭上滲出一層一層的汗,那都不敢抹啊。


    朱至笑笑道:“這件事辦好了功勞是你的,辦得不好過錯也是你的。不辦,你也是錯。所以,你該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事了的對吧?”


    應天知府對於朱至把話說到這麽一個份上,那真是壓根不敢再提出任何疑問,隻道:“是,是!”


    齊老五已然知道朱至是位郡主,好像,應該是那天來他們這兒的太子爺的孩子是吧。齊老五心裏那點小盤算呢,之前是自己一個人偷摸的來,如今好像都被朱至發現了,他就算想瞞著,那瞞不住啊!


    這種情況下呢,齊老五已然打定主意,抱緊朱至這棵大樹,一定要保證他們家發家致富。


    “別人家幹不幹是他們的事,你要是有心幹,差些什麽隻管開口,要是這附近有樂意跟你一塊幹的人,不如就讓他們一起來,告訴他們,這大冬天的青菜,種出來多少我要多少。”反季的青菜多有賺頭,朱至不傻,能不知道。


    因而此時此刻,朱至就指著這一波賺上一筆。


    齊老五眼睛亮閃閃,他要不是為了錢,他能折騰嗎?背靠著朱至這棵大樹,這當官的都不敢搶他們的,多好的事兒。


    “我這就準備。”齊老五這穀子都收完了,魚也全都賣了,接下來就是閑著的了。因為閑著,齊老五才想辦法開多一條財路。


    人啊,就不能懶。


    “順便你琢磨琢磨,到底這稻田裏除了養魚之外,能不能再養點別的?”朱至的言外之意無非是讓人試試,萬一要是能試著什麽好辦法,這可是好事。


    齊老五抬頭失態地瞅著朱至,不確定地問:“郡主的意思是試一試?”


    “要是人人都養了魚,到時候魚就不值錢了。多發展一條生財之道,吃不了虧。”朱至肯定地告訴齊老五,且與齊老五道:“你可以放手去試,賠了算我的。”


    別管錢是能掙著或是掙不著,朱至這大氣的一句話,讓齊老五感慨之餘也生出一番豪氣,道:“郡主這麽說,那我就試一試,成不成都算不負郡主信任。”


    朱至道:“對。咱們都是一樣的,就盼著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苦得太久了,總得想想辦法讓大家夥的日子過得好起來。你要是能領好這個頭,朝廷不會虧待了你。”


    這句話朱至絕不是忽悠人。但凡齊老五能領這個頭,帶領整村人富起來,定要記他一大功!


    朱元璋對貪官和奸商是手下無情,但對百姓一向厚待。知道有人不僅自己過上好日子,還帶著鄉親們一道過上好日子,絕不會吝嗇於重賞。


    齊老五緊張得直撮手道:“可不敢有這樣的念頭。不過,我可以教鄉親們一些本事,他們學得好學不好,這就不是我的事了。郡主可不能怪到我頭上。”


    擔責任什麽的,誰能不怕,就連一旁的應天知府何嚐不怕。


    “你不許得失教他們本事,誰學得不好怪到你的頭上,我第一個饒不了他們。這責任不用你擔,我來。”朱至哪能用人還要讓人擔責任,有事找她。


    哎喲,誰聽著朱至這話能不高興,就是一旁的應天知府何嚐不是暗鬆一口氣。


    有朱至出麵擔責任,那就好說了,他一定放開幹。


    朱至這邊算是跟齊老五達成了共識,從齊老五家離開,朱至往店鋪去,正好,烤魚的生意早幾日便開張了,有沈彬坐鎮,朱至又是親自試過,這新鮮的口味,將來不確定,眼下一準是開門大吉的。


    魚香陣陣撲鼻,店裏坐滿了人,生意做得那叫一個紅火。


    沈彬在那兒盯著,見著朱至來了趕緊走出來,朱至衝他揮揮手,倒是不希望他出來。


    明了朱至的意思,沈彬也就不再出麵。


    瞧上一眼,朱至就回宮了。


    今天沒能跟朱至一道出宮的朱雄英見著朱至馬上問:“生意怎麽樣?”


    “哥信不過我難道還能信不過沈公子?”朱至可不敢把功勞全往自己身上攬,提起某一位公子,那是讓朱雄英千萬千萬別把這位忘了。


    “我是在想,你怎麽知道生意是真的還是假的?”朱雄英突然抬頭和朱至對視,道明自己的關心。


    “我相信沈彬是個聰明人。況且,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你當你妹妹是傻子嗎?由著人隨便糊弄?生意是真或是假,一兩天看不出來,我還能不讓人盯著?”朱至對自己有信心,不過也不會真什麽都不乏,任人糊弄。


    她把生意交由沈彬做,也不是沒有讓人瞧著點,要是連點看人的眼力都沒有,朱至怕是要反思了!


    朱雄英一頓,呶呶嘴道:“雖說我不願意相信這世上的人都喜歡騙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太小,人人都以為我們好欺負,其實,我更希望無人騙我們。”


    “知道了哥哥,沈彬要是騙我啊,我一定讓他知道什麽叫家破人亡。”朱至同樣也不喜歡,是以,如今給沈彬這個機會,一但讓她發現沈彬騙了她,她會讓沈彬付出代價。


    “七叔今日問起你何時帶孫商枝去見他。”正事兒說完,該說說別的事了。朱雄英今天被人纏著問了一天,都快被煩得不成人樣了!


    朱至擰緊眉頭道:“才剛見了幾日,又想見了?”


    朱雄英目不轉睛地瞅著朱至,不確定朱至是認真的嗎?


    朱至睜大眼問:“難道不是嗎?”


    “咱們什麽時候準備讓七叔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朱雄英可記得朱至早先和太子商量過的事兒。


    “哥也想試試?”朱至比較好奇這一點。朱雄英一噎,“我連這是什麽意思都鬧不明白!”


    “哦,改天我讓商枝告訴你。”朱至覺得朱雄英早一點了解了沒什麽不好的,跟姑娘家家的保持安全距離嘛!


    朱雄英動了動唇,好些話想說,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好了好了,這原本就是該知道的事,早知道一點或是晚知道一點有什麽關係,看哥哥急得。”朱至顯然完全不把這件事當回事,男人和女人那點事,但凡不是像七皇子那樣見色起意,強搶民女的,朱至不管。


    “那就別說了,再說我告訴爹去。”在朱雄英看來,這些事好像大家都不樂意讓他知道,朱至無所顧忌的提,他雖然不清楚有什麽不好,總信得過自家父母,並不願意問明白。


    朱至翻了一個白眼道:“哥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好奇就弄明白啊。咱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這就跟我們讀書識字一個道理,不問我們怎麽會懂,你是想到哪裏去了?”


    是啊,在朱至看來,不管是男人和女人的事,或者別的都好,這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什麽避諱啊,什麽不應該討論,朱至不認同。


    真要是人人都以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為恥,那還要結什麽婚,生什麽子?


    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怎麽就一個個避之不敢談了呢?連帶著好像說起男人跟女人的事,都成十惡不赦了!


    朱至翻了一個白眼,明顯的不認同。


    朱雄英歎為觀止,朱至已然道:“孔夫子都說了,色之,食之,性也。這就是一件跟吃飯一樣正常的事。咱們了解了,明白了,才不會中別人的計,也不會因為不懂而傷害別人,不好嗎?”


    嗯!朱雄英對孔夫子那是十分推崇的。正因如此,一時間並沒有同朱至辯駁,而且,朱至不是也說了,這了解了這些事,並不是想通過懂得而傷害別人,恰恰相反,那既是為了保護自己,也是為了保護別人,有什麽不應該?


    “我說不過你!”朱雄英承認這一點。收獲朱至一記白眼,“不是因為我說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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