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杜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厚重的羽絨服, 不禁有些後悔, 早知道出門前應該找幾件潮牌衣服搭配一下的,現在和鹿梨梨走在一塊,搞得他像是鹿梨梨拎包小弟一樣。


    好在他機智, 出門前抓了個發型,隻看脖子以上的話他還是帥的。


    鹿梨梨就不一樣了,隻是大概是過年養懶了性子, 連出門也懶得打扮, 頭發隻是簡單地半紮著, 臉上也沒有化妝,戴著個口罩, 看起來沒有他十分之一的迷人。


    “鹿梨梨你不行啊。”程杜一邊搖頭, 一邊感慨,“你好歹也是個女明星, 怎麽連個發型都不弄一下。”


    鹿梨梨無語:“咱們是來燒香的又不是來走秀的, 弄發型對燒香也沒用吧。”


    再說, 為了避免被粉絲認出來他們都戴著口罩, 還弄發型, 是生怕沒人認出來嗎?


    “誰說沒用的?萬一神仙的審美就是喜歡會打扮的、好看的呢。”


    他要強詞奪理, 鹿梨梨索性站定扭頭,將程杜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才慢吞吞道:慢: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可惜你沒機會啦。咱們三個去燒香,神仙肯定最喜歡我,然後再是程哥。”


    “至於程小杜你嘛……”鹿梨梨故意頓了頓道,“你要是有什麽願望的話還是找人代燒吧,跟我和程哥在一塊,神仙應該是看不到你了。”


    程杜都要氣死了,看到程雁行過來,立刻道:


    “哥,你看她!”


    程雁行剛過來就看到兩人在鬥嘴,雖然不知道是誰先撩閑,但顯然程杜被氣得不輕。等聽完兩人吵架經過,程雁行也不禁無語。


    他弟明明一次都沒有吵贏過,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次次主動嘴欠的?


    而且程雁行懷疑程杜的眼神有問題,鹿梨梨的發型有問題嗎?他或許不懂女明星的發型搭配,可在他看來,雖然鹿梨梨隻是簡單地紮發,但卻比別人那些繁複華麗的造型還要更迷人。


    以至於她隻是站在那兒,連風也跟著溫柔起來。


    “哥!”程杜不滿道,“你別光看著呀,鹿梨梨說我醜!”


    趕緊給他主持公道啊!


    程雁行收回視線,忽然覺得程杜今天格外的吵。


    “她沒有說你醜,她隻是建議了一下。”


    程杜驚呆了,他知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哥要動心他是攔不住的,但他哥這也太偏心了吧。


    “哥,你看我,再看鹿梨梨,你覺得神仙會更喜歡誰!”


    程雁行捏了捏眉心,如果沒記錯的話,他今天的行程應該是進道觀燒香,而不是


    被攔著詢問這種沒有邏輯的問題。


    他看向鹿梨梨,鹿梨梨自認比程杜穩重多了,打算見好就收,和程杜鬥嘴無所謂,但讓程哥做這種選擇總感覺怪怪的。


    她和程杜又不是對家,神仙也不是粉絲,程哥更不是雙擔粉,在人家道觀二選一什麽的,怪,太怪了。


    都怪程杜的腦回路太魔性,害得她也跟著抽風。


    “算了。”鹿梨梨擺擺手,準備大方一次,讓程杜贏一回。


    話音未落,程雁行已然開口,“梨梨。”


    鹿梨梨一愣,以為是在叫她,旁邊程杜卻已經反過來。


    “什麽?!哥,你居然選鹿梨梨不選我?哥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行,程杜沒法接受這個結果。


    “重選,捂著你的良心重新選!”


    程雁行沒選,他看向鹿梨梨,拿出一條紅色的圍巾,手似乎想抬起來,舉到一半又克製地收回,最後遞過去道:“風變大了,戴著吧。”


    鹿梨梨本來還想懟一下程杜,對上這雙眼睛,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不好意思起來。


    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像是剛才得意過頭後知後覺的餘韻,


    接過圍巾,鹿梨梨摸了摸耳根,移開視線才哼了一聲。


    “還是程哥有眼光。”


    圍巾是最簡單的款式,被鹿梨梨簡單係上,卻顯得格外好看,即使戴著口罩,也讓人忍不住覺得口罩後麵是一張動人的臉。


    一陣風吹來,程杜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不太想將拉鏈拉上,他這件羽絨服外套特別厚,敞開穿還能誇一句酷,要是拉上拉鏈那就完全像個球了。


    可是不拉拉鏈,脖子總感覺涼颼颼的……想了想,程杜再次看向程雁行。


    他哥今天也係了一條圍巾,淺灰色,雖然和鹿梨梨那條顏色不一樣,但以他的火眼金睛來看,這兩條絕對是同款。(說不定還是什麽情侶款!)


    被風吹得脖子疼,程杜忍不住擠過去道:“哥,有我的圍巾嗎?”


    實在不行的話,把圍巾借他戴戴也行啊。


    前麵鹿梨梨聽到他嘀咕,故意道:“喲,冷啦?要不要我把圍巾借給你呀?”


    程杜正要硬氣地說不用,他可以找他哥時,就看到他哥突然間步伐加快,丟下一句“拉拉鏈”就拉開了跟他的距離,然後和鹿梨梨走到了一起。


    程杜:“???”


    這是幹嘛?難道他還會去搶鹿梨梨的圍巾嗎!


    看著前麵越走越快的兩人背影,程杜吸了吸鼻子,忽然覺得自己無比淒涼。


    “可惡,你們都不知道我的重要性!”


    他不是紅娘嗎?有這麽對紅娘的?


    信不信他現在就黑化!


    或許是天陰著的緣故,今天來乾雲觀的人並不多,除了財神殿外排了長隊,其他殿前的人都差不多,或燒香或跪拜,求著他們心裏的願。


    鹿梨梨本來也想去財神殿,但看到那長長的隊伍,當場放棄,掉頭就走,正巧對麵就是月老廟,鹿梨梨想了想決定進去拜一拜。


    她想的比較簡單,既然天上的神仙應該都互相認識,那她拜托月老轉達一下向財神許下的願望應該也可以吧?(注)


    “我進一下月老廟,你們呢?”


    程杜本來想說他才不用拜月老,但想到一件事,他沉重地點點頭。


    “我也進,有點事情。”和他自己無關,主要是為了他哥。


    他得求一下月老幫忙治一下他哥的戀愛腦,不然長此以往,這個家就沒他的地位了!


    鹿梨梨有點驚訝,沒想到程杜居然也要拜月老,難道是沙雕本質暴露後痛失桃花?


    這種事情求月老也沒用啊,還是重新投胎吧。


    鹿梨梨微笑:“那我祝你成功吧。”


    但鹿梨梨沒想到他倆往裏走,程雁行居然沒留在外麵,而是跟著走了進來。


    “程哥你……”不怪鹿梨梨驚訝,要是別人跟她說程雁行進了月老廟,她絕對不信,這兩者放在同一個句子裏都完全不沾邊,把月老廟換成財神殿還差不多。


    但是現在親眼目睹,鹿梨梨隻好收起疑惑。


    看來程杜上次沒瞎說,程哥最近確實變化有點大。


    月老廟不大,三人規矩拜完,很快就出來了。


    程杜剛辦了件大事,心裏鬆快不少,忍不住又開始八卦起來。


    “鹿梨梨,你剛才許了什麽願?”


    別是當著他哥的麵找月老求了個新桃花吧?那也太狗血了。


    鹿梨梨才不告訴程杜自己許了個找神帶話的願望呢。


    “沒什麽,解決了一點私人恩怨。”


    “啊?什麽恩怨?”


    程杜愣了,月老廟還接這種活?


    見程杜上鉤,鹿梨梨唬人的話張口就來:“就是那種啊,渣前任什麽的拜托月老懲罰一下,很正常啦,你懂的~”


    程杜眼睛都瞪大了,鹿梨梨究竟是什麽魔鬼,人家來月老廟都是求姻緣,她居然來求月老幹掉前任?


    捂著心口,程杜連忙挪到他哥旁邊,悄悄道:“哥,你都聽到了吧,回頭是岸啊!”


    和別人戀愛最慘不過是失戀,和鹿梨梨戀愛搞不好會魂飛魄散啊。


    聽了這句話,程雁行還真回了頭,剛好和已經走門外的鹿梨梨對視了一下。


    道觀煙霧繚繞,一縷青煙被風引來,影影綽綽,煙霧後的人也變得失真。


    恰好其他遊人進來,鹿梨梨的身影徹底從視線中消失,程雁行才收回視線,對著月老像拜了拜,才重新看向程杜。


    “你不懂,這種事情哪有什麽回頭是岸。”


    看到了那個人,就不會再看所謂的岸,隻願一路向前。


    程杜閉嘴了。


    放棄了,月老也治不了他哥。


    他哥二十幾年不動凡心,原來都是為了等這一次。


    程雁行:“走吧。”


    看了眼月老像,程杜轉身,跟著離開。


    “……反正我以後才不要動心。”


    “這可由不得你,在你還不知道的瞬間就已經發生了。”


    程雁行鬆了鬆圍巾,定定地看著前方,鹿梨梨正在樹下看魚,微光從水麵跳起,躍進她的雙眸,最後變成淺淺笑意。


    程杜自認不是文盲,但還是沒聽懂,索性直接跑去找鹿梨梨八卦。


    “鄒路昕已經坐牢了,你剛才找月老許願估計也沒太多用,還不如給李亨加點buff呢。”


    說到李亨,自從他爹心髒病去世後,似乎也開始黴運罩頂,不僅車禍斷腿,在住院期間也是事件不斷,被內部人員爆出來後,引得不少人高呼大快人心。


    程杜也悄悄吃了不少瓜,越看越詭異,就沒見過李亨這麽倒黴的,聽說這人在醫院洗澡時都能燙傷,也是離譜。


    不過看到這種人倒黴他可不會同情,小號吃瓜的時候,他都恨不得寫個小作文咒他全家死光光。


    “程小杜,你提醒到我了!”聽到李亨的名字,鹿梨梨停住腳步,轉身朝著靈官殿走去。


    虔誠點上三支香,鹿梨梨才地出來,哪怕隔著口罩,程杜都感覺自己仿佛能看到她臉上的表情,絕對是心滿意足。


    程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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