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還巴巴跑來求一道聖旨給他的夫人,生怕他南征之時,天驕公主去他的府上叨擾他的夫人!


    這叫他對這個“衛”姓如何不深刻?


    哦,對了,避暑之時還有一位叫做“衛青嵐”的年輕人,這位年輕人百步穿楊,騎射功夫一流,一杆長槍直接將他的四位大將直接挑下馬。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聖上說的正是。”郎玉卿眯眸一笑,繼續道,“這位蕭夫人有位哥哥名衛青嵐是她的三哥,聖上您也見過了。”


    “是,此人武藝高強,頗有腦子,將來在戰場之上定會立下奇功的。”聖上誇讚道。


    郎玉卿笑起來:“聖上,那這位衛瑾瑜便是蕭夫人的第六位哥哥。”


    “哦?”聖上來了興趣,剛才還嗡嗡疼的腦子現在不難受了,自己跟著不由得八卦起來,“那蕭夫人聽說是京城第一絕色女子,朕見了之後確實如此。那衛青嵐也是個少年才俊,武藝高強,相貌出眾!不知這衛瑾瑜如何?”


    “如珠玉在側,似明月入懷。”郎玉卿開口道。


    “哦?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若是他有幸能夠進入殿試,聖上便可在一眾人之中第一眼就看到他!”郎玉卿胸有成竹地說道。


    “那朕倒是有些期待了。”


    聊完了科考之事,聖上有些乏累了,他打了個哈欠,伸展了一下腰肢道:“今日為何如此安靜?朕總覺得少點什麽?宋太傅,宋太傅何在啊?”


    “稟聖上,宋太傅還未到來。”身邊的太監劉公公小聲提醒了一句。


    “沒來?因何沒來?請假了沒有?”


    劉公公搖搖頭。


    “稟聖上,宋太傅或許是身體不適……”


    “也許是家中有急事。”


    “也或許是路上遇到了什麽擁堵,阻礙了入宮的道路。”此時,都在為宋太傅說話,蕭梁作為宋太傅的親家,緘口不言不合適。


    “擁堵?他是當朝一品,這百姓見了他的官轎躲閃都來不及,何來的擁堵?”聖上白了蕭梁一眼,諷刺道,“你可真不愧是他的好親家啊!”


    蕭梁臉紅了紅,幸虧低著腦袋聖上沒看到:“太傅為官平易近人,這京城裏的百姓都不懼怕。”


    “當真?”聖上眉梢一挑。


    “至少臣是見過一次的,當時街上的百姓擁擠,宋太傅乘著官轎,並未嗬斥百姓……”


    蕭梁的話還沒有編造完,就聽見含元殿外傳來一聲悠長的吟唱:“宋太傅殿外覲見!”


    聖上哼笑一聲:“傳!”


    宋太傅邁著小碎步步入殿內,直接走到隊列首位,撲通一聲跪倒在聖上麵前:“臣叩見聖上!聖上萬萬歲!臣今日因有事阻礙了入宮的腳步,懇請聖上原諒!”


    “他人誤了早朝,先去殿外領二十大板!為何宋太傅例外啊!”聖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沉聲問道。


    他坐了這把龍椅之後,一直兢兢業業的,從未懶政,二十多年的早朝除了病體沉重的那幾日,這多年從未曾缺過,就連大婚之日,這早朝都沒有耽誤過。


    所以,他最不見得人不上朝。


    “聖上,您可以要為老臣做主啊!老臣好歹也是兩朝元老了,沒想到到頭來竟然被人給欺負了!而且是欺負到了家門口,這一大早的,老臣這心口就堵得難受,一路上吃了好幾次藥,才緩過這股子難受勁來!”宋太傅顫巍巍低著頭,將那股子委屈卻又克製的勁頭表現的淋漓盡致的。


    “欺負你?”聖上聽得眉頭直皺,“宋太傅,這放眼天下有誰敢欺負你?敢欺負你的人也就朕的那兩個哥哥了,一個在江南,一個在塞北,都不在京中!你別賣關子了,直接說!”


    “聖上,是定遠大將軍蕭珩!”宋太傅道。


    第172章 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他?他如何敢欺負你?你乃一品官,他不過個三品官,你是他的上級,他怎麽對上級不敬?”


    “聖上。”宋太傅立刻道,“今早蕭珩命人將兩名不穿衣服的男人丟在我的府門外,並且以這兩名男人的家人要挾,不準他們二人離開!老臣年紀大了也就罷了,府上可是還有夫人和兒媳婦啊以及丫鬟婆子們,她們見了這情形簡直要毀眼睛啊!正如您說老臣是朝中的一品官,不知道蕭將軍因何要如此羞辱老臣!”


    郎玉卿聞言,暗暗的笑了兩聲:真有他的,這小子的脾氣也是夠橫的,竟然想出了這一個損主意!


    “宋太傅!”蕭梁聞言立刻出列道,“在下的九弟不懂事,衝撞了太傅,我這個當哥哥的替他賠禮道歉!”


    “蕭大人無需如此。老夫明白這事情與你無關,所以並不會遷怒於你!隻是這蕭大將軍這些日子以來實在是目中無人,朝中的多位同僚對他有了意見,不過也是敢怒不敢言罷了。”宋太傅說完,又將臉轉向了聖上繼續道,“我等等念蕭將軍這些年來征戰有功,一直對他心存感激。可他並未將我等放在眼裏……今日他敢如此對待老臣,長此以往,他就敢如此對待陛下啊!”


    “是啊是啊!”


    “臣附議!宋太人說的沒錯,蕭大將軍此事做的確實過分了些!這麽做豈不是壞了朝中的規矩?下級對上級不滿,就挾私報複,確實是過分了!”


    “對啊,沒想到蕭大將軍竟然如此對待宋太傅,確實膽大妄為了些!”


    “哼,還不是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


    宋太傅的同僚們都紛紛的開口幫腔,吏部幾位聽不過去的官員替蕭大將軍抱了兩聲屈,便被宋太傅的同僚們紛紛的攻擊了起來。


    一時間,朝堂之上分成了兩個陣營,你一言,我一語,爭辯了起來。


    情急之處,這兩撥官員竟然跳著腳對罵了起來,那氣氛熱烈,一個個麵紅耳赤,屬實是“精彩至極”。


    “都住口!”聖上聽著嘈雜的聲音,覺得腦袋瓜子都要炸開了。


    朝堂上,驀地肅靜了下來。


    郎玉卿此時慢悠悠開口:“宋大人此言差矣。都說空口無憑,單憑太傅紅口白牙的一句話,就給蕭大人定了罪!這怕是不妥當吧?您要說蕭大人膽大妄為故意羞辱您,那他何必要綁兩個陌生男人丟在您的府門前呢?那不如就直接綁了宋太傅您,直接扒光了衣服,或者這樣子才更加解氣一些!”


    “噗——”


    “嗯哈哈哈。”


    眾臣中發出一陣陣的哄笑聲。


    宋太傅氣得直吹胡子:“你……你你你……你跟蕭珩蛇鼠一窩!你竟然想要直接扒光了老夫的衣服羞辱老夫!”


    郎玉卿向來膽子大,在朝中甚是敢說:“宋太傅您這理解能力有些差了!我是說如果,並沒有說真的這麽做!隻是舉一個例子而已!”


    “聖上----”宋太傅又高呼道,“您聽聽郎大人說的是什麽話?老夫捫心自問自己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郎大人的事情,郎大人因何要如此攻擊老臣!”


    “太傅大人!”郎玉卿道,“在下對宋大人也沒有任何意見。隻是,大人既然在聖上麵前告蕭大將軍的狀,也得拿出證據才行啊!因為這件事,您就引申出蕭將軍目中無人,膽大妄為,未來會對聖上不敬,未免太過草率了!”


    說完,他上前稟報聖上:“既然宋大人有冤屈,那還請聖上明察此事,了了宋大人的冤屈,也還了蕭將軍的清白!”


    “傳!傳蕭珩上殿!”聖上下令。


    蕭珩在家裏平心靜氣作畫,衛靈犀在一旁紅袖添香,夫妻二人合畫了一副中秋月夜圖,正欲欣賞,聖上的旨意到了,傳他入宮覲見。


    半個時辰後,蕭珩上殿。


    “蕭愛卿,宋大人說你對他不恭敬,將兩名不穿衣服的男人丟在他的府門前,害他丟了顏麵!此事,你作何解釋?”聖上問道。


    “臣冤枉!既然宋大人說是臣做的,那就請宋大人拿出證據來!”


    “證據?難道老夫還能冤枉你?這是那兩人親口所說,否則,老夫也不會如此氣憤的要請聖上給老夫主持公道!”宋太傅氣憤地說道。


    “哦,那兩個人所說的,太傅您就相信了?你是親眼看見我將他二人丟到您府門口的,還是您府上的人看到的?或者是您府上的人看見我的仆人們做的?”蕭珩不慌不忙地說道。


    “這……這老夫倒是未見!不過老夫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這可說不好。”蕭珩唇角勾起一絲淡笑,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倒是聽坊間有傳聞,那傳聞說太傅大人您對我非常不滿意!說我手握兵權,功高蓋主,總有一日要謀反!”


    “胡說八道!”宋太傅一激動,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汙蔑,赤裸裸的汙蔑!”


    “是啊!您也知道這是赤裸裸的汙蔑!恰好下官也未信此事,否則,下官豈不是要跟太傅大人一樣在聖上的麵前告禦狀了?”蕭珩四兩撥千斤,笑著就反將了宋太傅一局。


    宋太傅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反駁道:“蕭大人聽的是傳言,老夫聽到的是當事人的證言!”


    “既然如此,那就傳證人吧。”聖上下令道。


    “那證人已經離開了,聖上要傳證人怕是需要些時間來尋找……”


    宋太傅話音剛落,蕭珩卻開口道:“不必!人我已經帶來了!”


    “你帶來了?”宋太傅立刻反應了過來,當即說道,“聖上,既然此事蕭大人並不知道,他又是如何能把那兩個人帶來的?可見,他知道這件事!這就是他謀劃的!”


    “太傅大人莫急,等您聽完了再說吧!”蕭珩笑望著他,幽深的眼底如寒潭一般看不透。


    “傳證人。”


    片刻,王享與章成上殿了,齊齊跪在龍椅之下高呼萬歲。


    “你們二人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聖上開門見山的問道。


    “此事確實是蕭大人命他的手下將我們二人扒光丟在了太傅家門前,足足一個時辰啊!我二人都要凍壞了……”章成哭喪著臉訴苦。


    “聖上,老夫不曾說謊!求聖上還給老夫個公道啊!”宋太傅立刻顫巍巍跪下來懇求道。


    “蕭珩,此事當真?”聖上板著臉盯著他,心中著實不明白這蕭珩葫蘆賣的是什麽藥。


    更不明白的是,他為何做出這一樁看起來很是愚蠢的事情。


    “聖上在您問臣此事是否當真之時,臣也有事情要向聖上匯報!”蕭珩說著,從官服的袖中取出來了兩封信,隨即將這兩信封雙手奉上,“還請聖上先過目這封信,然後再做定奪!”


    劉公公將信取走呈上。


    聖上打開信封,看到信封裏的內容之後,隨即龍顏震怒:“這封信是從何而來!”


    第173章 不打自招


    朝堂上群臣均是一愣,都不知道聖上因何而怒。


    “敢問聖上,這信裏寫了什麽內容?”宋太傅一驚,完全不知道蕭珩呈上的兩封信中有何蹊蹺。


    他大致可以猜測,其中一封中應該是讓人仿造的郎玉卿的筆跡寫的此次科考考卷的命題,可另一封是何物?他完全不知曉!


    “何內容?”聖上將那封信交給了劉公公,“念給他們聽!”


    劉公公清了清嗓子念道:“此次科考可借考生衛瑾瑜的關係,將蕭在朝中的勢力一並鏟除。即便是無法鏟除蕭,也要將讓他因為此事摘不清楚自己!拖他來淌這一趟渾水!”


    念完這封信之後,劉公公打開了另外一封信:“此封信中乃是此次科考的考題!落筆乃是一個‘郎’字!日期乃是科考前的三日!”


    朝堂之上又陷入了一片混亂,好一陣子才平息了下來。


    “這第二封信竟然泄露了考題!郎?這郎指得便是郎玉卿大人吧?郎玉卿,你來跟朕說說,你是如何偷了題,泄露出去的!”聖上看到這字跡之後已經是雷霆之怒了。


    這科考乃是為朝廷選拔棟梁的考試,竟然還有人敢提前往外透題!


    此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國子監的郎大人!


    “聖上!”郎玉卿辯解道,“臣並未透題。臣此次都未參與出題,也未曾接觸過考卷,這一定是有心之人仿冒臣的字跡!若說最有可能透題之人,臣建議從禮部開始查!在此之前,臣還有一事必須說明白,這很有可能是有心之人陷害臣!聖上您也讀到了第一封信了,蕭說的便是蕭大人。朝中之人都知道臣與蕭大人交好,所以此事必然是栽贓陷害。”


    “要查清此事不難。”此時言官開口道,“可以找人來核對一下郎大人的筆跡,是郎大人寫的,還是仿冒的便知曉一二了!”


    “那就查。”蕭珩開口道,“據臣所知大理寺卿王卉王大人擅長筆跡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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