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隻是在短短的幾年間!


    有時候劉偉林甚至會想,如果在他們剛在地球站住腳的時候,就碰到這麽一個人物,他們還會不會有今天?


    現在這個人到九月來了,又會製造出一些什麽混亂呢?


    “這個人似乎天生就是克製納胡星人的!”


    做為一個納胡星人,劉偉林自然不會相信命運這種事,可是在這個小個子身上發生的這一切,讓他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似乎真有一些說不清的東西,在影響著這世界上的一切!


    然後,毫不意外的,這個人再次在多瑞德的全麵追捕中脫身,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多瑞德監控周毅父母的事,劉偉林早就知道了。


    隻要多瑞德做得不太過份,他總不好說些什麽,畢竟多瑞德是老上級,他也隻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是多瑞德接下來做的事,讓他也瞪大了眼睛。


    他居然利用周毅的父母來要挾他?


    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劉偉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納胡星人什麽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從那一天起,他的態度就慢慢的轉向了支持風九天。


    因為多瑞德已經打破底線了。


    對於一個納胡星人,如果監控敵人的親人,然後誘捕對手,還勉強可以說是打擦邊球,就象風九天做的。


    可是如果明目張膽的用來威脅敵人,那就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就算他知道,風九天在同樣的情況下,也許會做出同樣的事情,可是畢竟風九天並沒有做。


    再者風九天就算上台了,在沒有強大的武力支持下,他了很難有機會做出這種事。


    可是多瑞德就不一樣了!


    在黑色二月過後,多瑞德做事似乎越來越沒有顧忌,這在劉偉林看來是極為危險的。


    比一個瘋子更危險的,就是一個拿著刀的瘋子。


    這個道理劉偉林很懂,所以他手下的中間力量開始慢慢的向著風九天傾斜。


    他一直努力的不要介入這場爭鬥,可是當多瑞德再次找到他以後,他也終於陷入其中了。


    他終於還是把一級權限給了多瑞德。


    雖然這其中還有很多限製,可是那畢竟是一級權限。


    多瑞德的理由太充分了。


    充分到他根本無法拒絕。


    就算他再欣賞周毅,可是至少有幾百個納胡星人死在周毅的手中。


    從哪個角度講,他都沒辦法拒絕,那畢竟是他的族人啊!


    可是看著多瑞德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他知道有些事,他再也阻止不了。


    一級權限到底會起多大作用,劉偉林很清楚。


    他從來沒有奢望,多瑞德會象他說的那樣,除了追捕周毅外,不會利用這個權限去為總統競選做事。


    可是對於一個失去底線的人來說,這些承諾和一個雞毛的份量也差不到哪去。


    在這一刻,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周毅盡快落網,隻有那樣,多瑞德運用起這個權限才會略有顧忌。


    可是真的會那麽順利嗎?


    劉偉林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他隻覺得,現在發生的一切事,都是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


    也許隻有總結單選結束,這場夢才會醒。


    他現在已經後悔了,如果在開始,他就果斷的傾向一方,也許這場爭鬥早都結束了,可現在,他也隻能看著這些事慢慢的發生。


    “真希望那一天快點到來,也許到那時候也就解脫了!”


    周毅就坐在長椅上,看著眼前正在玩鬧的孩童們出著神。


    就好象一個普通的行人走累了,在這裏歇下腳一下。


    他的手邊放著一罐飲料,不時的喝一口,帶著一頂遮陽帽,似乎在躲避著那刺眼的陽光。


    如果非說和普通的人略微有一些不同的話,也就是他的帽沿壓得比較低。


    在山裏過了四天,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回到了九月城。


    他始終有些放不下父母,也許在他看來,沒有消息就說明一切都正常。


    不過他也知道多瑞德的手段,如果私下裏做些小動作,也不一定會被別人發現。


    有些事,還是自己看一眼比較放心。


    他現在坐的地方,離他的家裏還有一定距離。


    這是一個小廣場,在社區裏,這樣的廣場有很多,隻不過他沒有敢在自己家樓下那裏等。


    在剛才經過那裏的時候,他發現了至少有五個修煉者。


    自從在飛船裏有了一次進化以後,他發現自己的感覺越來越精確。


    以前如果修煉者沒有運轉真氣,他是沒有辦法發現的,可是現在他可以。


    所以他連停都沒有停,隻是象個普通人一樣,拎著一罐飲料,直接經過了那裏。


    現在他的心態很放鬆,自己父母的樓下出現了修煉者,至少可以證明自己的父母還很安全。


    如果多瑞德想用這裏來釣他,那麽這裏至少也得十個修煉者才好。


    想來納胡星人已經有了他在機庫動手時的錄像,那麽他們就應該知道,對付他,五個修煉者還不夠。


    而且那個廣場上的人,看起來都很放鬆,一點也沒有發生過什麽事的樣子。


    不過為防萬一,他還是準備在這裏等一會兒,至少見到了自己的父母一麵,就算不能相認,見一見總是好的。


    想到這裏,他再次喝了一口飲料,這條路是父母回家必然會經過的地方,就算那些納胡星人再想捉住他,也不可能把整條路線都布滿了人手。


    時間已經接近下午五點,如果父母要回來,這會兒應該已經差不多了。


    想到這裏,他的略微抬起了頭,四麵掃了一眼。


    已經有下班的人路過這裏了,一個個臉上都布滿著笑容,和身邊的人說著閑話。


    看到這一切,周毅歎了一口氣,這是他一直向往的生活,可是現在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


    如果他真的想過上這種生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也許可以說,還有很多的人需要殺。


    廣場對麵的電視屏幕,仍然在播放著競選的消息,現在第一名的韓喬治,已經慢慢的被崔風華追上了,現在兩個人相差隻有兩個百分點。


    想到小白那可憐的12%的支持率,周毅就想笑。


    這個一腦袋主意的家夥,不知道看到了這樣的結果,會不會拿頭撞牆。


    周毅很奇怪,為什麽小白在他走之前並沒有把這個念頭告訴他。


    可是就算他再不明白政治,也知道小白在兩個月內必須要來到九月,否則他那12%的支持率自己不會把他推到總統的位置上。


    隻是看到宇航站的防衛程度,他知道如果千成琳想要過來,也許還有一定方法,小白可是不行。


    “難道他們要用那艘飛船?”


    周毅心頭一跳,突然想起自己從地球到火星時坐的那駕飛船。


    “那麽說,這幾個人都要到九月來了?”


    想到這裏,他的心頭就有些火熱。


    他已經太久沒有見到千成琳了。


    再則在九月這個城市,他一個人,還是顯得太孤單了。


    出發前小白就已經提到了這個問題,就算他真把自己的父母搶出來了,然後就可以去到哪裏?


    這個問題當時他並沒有回答出來,現在他仍然回答不出來。


    他的父母隻是普通人,自己不可能象修煉者那樣,可以隨著他打東打西。


    可是作為一個兒子,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來,不管怎麽樣,他都得先確定自己父母的安全再說。


    隻要他的父母安全了,那麽一切事都可以慢慢圖謀。


    如果小白他們也一起過來,那麽他可以借助的力量就越多。


    他知道,光靠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競選總統的。


    隻是現在他可不敢和那些家族聯係,小白在這些人眼中可能還有一定利用前途,不過對於他,可就不好說了。


    周毅心中突然一跳,再次把頭低了下去。


    他再次感覺到修煉者的氣息,而且正在接近。


    在一霎那,他甚至有了馬上逃跑的相法,可是他又忍住了。


    那些人走得速度並不快。


    周毅吐了一口氣,他已經明白這些修煉者在幹什麽了!


    隻要跟蹤一個普通人,修煉者才會用這種速度前進。


    這是是城市,不是在森林。


    他仍舊坐在那裏,慢慢的喝了一品飲料,隻不過眼睛卻象著東方瞄去。


    隻看了一眼,他的眼眶就有些發火。


    那是他的父母。


    他沒有繼續看有哪些人在跟著。


    再次低下了頭,隻是鼻子有些發酸。


    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能夠確認自己父母的安全,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張山的臉上缺少了很多笑容,不時的左右瞄一眼。


    現在不用楊晴說,他也知道,真的好象有人在跟蹤自己。


    這不隻是一種感覺,他甚至知道就是在自己身後二十米左右的那個仿佛拿著飲料四處晃蕩的年青人,就一直跟著自己。


    在機場看過那些一臉冷酷的人以後,張山再次從身後那人的臉上,看到那種表情。


    修煉者就算帶上帽子,也和普通人很大的不同。


    多年的訓練,讓他們的表情都自然而然的帶著一絲冷酷,遠不是那些專門學習跟蹤的間諜可以比的。


    “他爸,我怎麽感覺有人跟著我們呢?”楊晴嘀咕著,小心的左右看了看。


    “別看了!”張山回過頭,拉了楊晴一把,“回家再說!”


    楊晴身體一顫,她自己知道張山這麽說,肯定是發現了什麽。


    要不然以前幾次自己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張山都不是這個表情。


    做夫妻快三十年了,她自然很了解他的丈夫。


    她很快就低下了頭,拎著菜籃子的手,都略微有些顫抖。


    兩個人的腳步越來越快,隻是街上的行人太多,他們不敢小跑而已。


    現在兩人最大的願望,就是快一點回到家裏,似乎那裏他們就會得到安全。


    周毅的耳目何其敏銳,他第一時間就聽到了父母正在議論的事,心裏不由得一緊。


    如果父母什麽都不知道,那麽至少他們還會安心的生活,可是現在不同了。


    眼見著父母就要經過眼前,他終於忍不住,略微抬了一下頭。


    張山的心裏很急,隻不過他畢竟是男人,還沒有嚇到六神無主。


    在他心裏,隱約覺得這些人跟蹤自己,隻怕與自己那天看到的身影有關。


    第二天他上班的時候,已經聽說了昨天宇航站發生的事。


    八個壯漢,向著宇航站外麵飛奔,仿佛是在追什麽人,連宇航站的工作人員都被他們撞倒了好幾個。


    算算時間,可不是就奔著自己看到的那個背影追去?


    那個真的是自己的兒子嗎?


    張山有些懷疑。


    自己的兒子隻是一個小小的電影師,也不過就拍了那兩部電影,聽人說好象有第三部,可是他從來都沒看過。


    這樣的人,怎麽會得罪這種勢力?


    而且從那天以後,自己的身邊好象突然就多了幾個人,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那麽冷酷,就象自己在宇航站看到的那些人一樣。


    “這都是怎麽了?”


    張山有茫然,他從來沒有想過,象自己這樣的普通人,有一天也會碰到這樣的麻煩。


    無意之中,他的眼神向著廣場兩邊一掃,心髒突然象要跳出來了一樣。


    他看到了周毅!


    周毅一抬頭,正好和張山對上了眼,頓時後背也是一片冷汗。


    他緊張的晃了晃頭,就好象突然覺得脖子有些不舒服一樣,然後再次把頭低下。


    他的手已經伸起自己的褲兜裏,握住了那把匕首。


    隻要張山叫一聲,他就會馬上掏出匕首,他已經鎖定了離張山不遠的兩個人。


    那兩個身上帶著明顯的能量跳動,他知道那是修煉者。


    隻不過這兩個修煉者似乎並沒有在意會被雖人發現他們,雖然隻是穿著便裝,可是兩雙眼睛卻不停的左右掃視,似乎在找什麽人一樣,和普通的神態完全不同,連經過他們的民眾都發現了這兩個人的不同,盡可能的遠離他們。


    張山的嘴已經張開了,然而直接就閉上了。


    他看到了周毅的動作,也明白那代表著什麽,所以他很快就扭過頭,裝作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隻不過他握著楊晴胳膊的手,卻突然加大的力度,疼的楊晴輕叫一聲。


    周毅的心一縮,才想動作,張山的聲音已經響起,“那菜挺沉的,我來拎吧!”


    楊晴“恩”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她壓根沒有發現周毅,隻是把菜籃子交到張山手中。


    “不會有什麽人跟著我們的,這裏是法治社會,而且這裏治安那麽好,我們不會有事的!”


    張山的話語聲略微有些大,在他身邊走的行人,有好幾個回過頭,驚愕的看著他。


    張山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就象一個普通的工人一樣,隻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臉上的笑容一定不會很好看。


    周毅的手鬆了下來,他知道父親這是說給自己聽的。


    所以他再次拿起身邊的飲料,喝了一口,偷眼看了那兩個跟蹤者。


    顯然那兩個也聽到了這句話,眼睛緊緊的盯著張山的背影,周毅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真氣運轉突然加快了。


    他心裏不由一緊,手似乎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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