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盈抬步走進來。


    “幫我處理。”


    “……”


    傅晚盈看著他手臂上的血跡,最終還是於心不忍,拿過消毒水幫他傷口消毒。


    傅晚盈頭微低,睫毛垂下,遮住了她那雙漂亮的眼睛。


    邵庭鶴目光沉沉的落在她的小臉上,盯著看了許久,才出聲:“是你打電話給占行之的?”


    “是。”


    “原因。”


    “你為什麽要讓寧喻姐跟你訂婚,陪你演這場戲?”傅晚盈抬起頭看向他,“你不該利用寧喻姐的。”


    現在老梟那些人已經落敗,被邵庭鶴的人控製。


    這場爭鬥,依然是眼前這位歐洲海上霸主取得勝利。


    邵庭鶴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近距離地盯著她的眼睛:“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會不知道?”


    “我不知。”


    “當然是為了你。”


    傅晚盈一愣。


    “如果我不找能替代你,轉移老梟的視線工具,上次的車禍,”邵庭鶴指腹沿著她的下頜線來回摩挲,“還會再次發生。”


    傅晚盈眉頭緊皺:“可以想其他辦法,不一定要利用其他人!”


    “隻要你安全,其他人我不在乎。”


    “……”


    也對,她早就體會過了他陰險殘暴的手段。


    利用別人,把其他人命視作螻蟻,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就是他一向行事風格。


    這才是真實的邵庭鶴。


    男人頭微側,冷幽幽地說:“要是你這份善良分一點給我,我這雙腿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


    “傅晚盈,為什麽你對其他人都可以善良,唯獨對我……”男人笑容越來越冷,手上的力道更重,幾乎要捏碎她的下巴,“就這麽絕情?”


    傅晚盈黑眸微暗:“對不起。”


    “我要的可不是你的對不起。”


    傅晚盈收回手,抬頭看向他:“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沒事我可以走了嗎?”


    見他不應,傅晚盈起身正要離開,卻被他一手扣住手腕,猛力一扯。


    傅晚盈整個人跌入他懷裏。


    邵庭鶴雙手緊緊抱著她,動作像是抱著稀世珍寶,可眼裏的嗜血,直讓傅晚盈打寒顫。


    傅晚盈下意識掙紮:“放開……”


    “傅晚盈,你不要覺得我這次保護你,就可以原諒你曾對我做過的一切!”


    “你……你想做什麽?”


    “我要你給我贖罪。”


    “……”


    “從今天開始,你和孩子,必須搬回來這裏住。”


    傅晚盈一驚:“你……都知道了?”


    “弟弟的孩子?”邵庭鶴冷笑,“傅晚盈,我隻是腿壞了,眼睛可沒瞎。”


    傅晚盈眼露恐懼:“你、你想對我孩子幹什麽?”


    “他也是我的孩子,我能對他做什麽?”邵庭鶴輕輕拭擦掉她眼角的眼淚,語氣溫柔,“別哭,你的痛苦……”


    “才剛剛開始。”


    第78章 占行之,當年送我饢餅的少年是不是你?


    寧喻已經被占行之困在禦溪園一個星期了。


    這一個星期來,她走不出,外麵的人也聯係不到她。


    寧喻身為大明星,一天的行程都不能耽誤,尤其是劇組的拍攝進度。


    為了跟邵庭鶴演這場訂婚的戲,她已經向劇組請了好幾天的假,其他活動能推就推,如今被困在這裏出不去,也聯係不到蘭姐,隻能幹著急。


    這段時間,寧喻在這個房間裏,除了日常吃喝睡以外,都是在看母親留給她的手機。


    裏麵有大量曾經她們母女倆拍的合照。


    她一張張的看過去,連手機裏曾錄下來的通話錄音都聽了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這一個星期來,她都沒見過占行之。


    她知道占行之肯定生氣了,因為她隱瞞他,跟邵庭鶴做交易的事。


    可這麽久了,他還是不出現,手機也不給她打,分明還生著氣。


    寧喻一邊想著占行之的事,一邊查看手機裏的照片。


    看到照片上出現的那條鹿角項鏈,她手一頓,似是發現了什麽,停下翻照片的動作,把照片拉大。


    她仔細觀察鹿角上的異樣,發現照片裏的鹿角上的那顆藍鑽,因拍攝的反光,藍鑽裏呈現出一個很小的黑點。


    寧喻立即拿出上次在寧家祠堂發現的鹿角項鏈對比,似是想到什麽,立即摸出打火機打開,把那顆藍鑽放在火下烤。


    隨著藍鑽的溫度越來越高,藍鑽中心裏的黑點慢慢地呈現出來,而且還越來越大。


    寧喻直接用東西砸碎鑽石。


    果然,鑽石除了最上麵那層可以打開的開關以外,更裏麵還有一層,還藏了東西。


    鑽石碎了一地,裏麵的東西也掉了出來。


    發現是一塊比指甲還小的黑珠子,上麵刻滿了字,但字太小,隻能用放大鏡才能看。


    寧喻立即找來放大鏡看,隻有三個字。


    【草內香。】


    寧喻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三個字,唇瓣幾乎無法控製地顫抖。


    是芮湘!


    芮湘年輕時曾是服裝設計師,她跟寧金成認識就是在一場秀場上認識的。


    而她的藝名,取自她的本名芮湘,芮字拆開就是草和內字,而湘字與香同音,正是“草內香”!


    難道母親的死跟她有關?!


    寧喻仔細回想這些年的細節,發現能傷害母親和她的,隻有一心想被寧金成扶正的芮湘。


    意識到這一點,寧喻迅速起身離開,可剛走出房門,就被門口的保鏢攔住。


    她不想動手,隻能重新回到房間。


    她想電話聯係占行之,可對方手機不接。


    寧喻在房間裏又等了兩天,發現真的不能指望占行之放她出去,隻能自己想辦法逃出去。


    寧喻觀察這幾天屋外保鏢換班的時間,發現中午一點時,他們會有五分鍾的換班時間。


    她立即趁著今天他們換班時,用床單做繩子,綁住床腳,從窗口跳下去,抓著床單沿著牆麵一路往下滑。


    雙腳順利著地,剛想離開,抬頭就有兩名保鏢早早守在了那裏。


    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是公事公辦的冷漠表情:“寧喻小姐,麻煩您回去,不要讓我們的工作難做。”


    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寧喻怎麽可能還會回去,隻能好聲跟他們商量:“你們放我走,就當今天沒看到我,占行之不會怪罪你們的,行嗎?”


    “不行。”


    “……”


    寧喻深吸一口氣,火氣蹭蹭的上來了。


    他們上前兩步,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請。”


    寧喻看著眼前這隻手,趁著他們不備,一手扣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扯。


    她用腳想踢向保鏢的腹部,可對方早已察覺,立即出手擋住她的膝蓋。


    寧喻臉色冷凝。


    以對方的靈敏程度,散打至少在她之上。


    可寧喻也不放棄,再次跟對方糾纏起來。


    “住手!”


    寧喻手頓住,抬頭就看到占行之那張陰沉的臉。


    保鏢看到占行之,立即收回手,恭敬地匯報:“行少,寧喻小姐要逃走。”


    寧喻:“……”


    占行之抬步來到她跟前。寧喻立即控訴:“占行之,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麽?”


    “故意困著我,還派這麽多人看著我?”


    “是,”占行之神色坦然,“知道你散打七段,所以我安排的都是散打世界冠軍。”


    “……”


    怪不得,之前來他這裏,都沒有這麽多保鏢和保姆,敢情是為了看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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