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山寒聲冷笑:“老蘇,莫說我不留情麵,我已經寬限你將近一個月時間,今天我若是再見不到錢,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院子!”


    “張總,您別動怒,我再想想辦法,您再給我寬限幾天!”


    聽聞蘇軍宏求饒,張遠山冷笑,陰聲道:“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聽說你女兒今年正好十六,生的水靈,讓他伺候老子一宿,老子就考慮一下。”


    見對方猥瑣眼神,蘇軍宏身子一顫,小雪是他最後的精神支柱,不能出現半點閃失。


    “呸,不要臉,誰要陪你這油膩男,做夢吧!”


    小雪麵色慘白躲在菩提身後叫著,花季少女何時經受過這般恐怖場麵。


    “小姑娘還挺倔,我喜歡。”


    張遠山獰笑著揮手,向幾個手下陰聲吩咐道:“動手,給我將這小丫頭綁了扔進車裏。”


    “住手!”


    一聲輕喝猛然自身後響起。


    張遠山詫異回頭,卻隻見夜色之中出現一個黑衣少年,臉色陰沉無比,正死死的盯著他。


    “動她一根手指,你試試!”


    張遠山怔怔望向突然出現場中那陌生少年的臉孔,隻覺那雙眸子中氣息咄咄逼人,令人透不過氣來。


    “臭小子,怎麽和我們老大說話呢?”


    幾個小混混見蘇揚老者不善,立刻將其圍了起來,甩著手中的鐵棍,獰笑出聲。


    “怎麽著,想英雄救美?這裏沒你的事情,趕緊給老子滾!”


    “我是蘇軍宏的侄子,若雪的哥哥,他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誰敢動手,別怪我不客氣。”


    蘇揚神情冷峻,好似怒急的猛獸,陰沉開口。


    “蘇揚?”


    張遠山不斷在心底重複著這個名字,恍然間似乎想起了什麽。


    之前對蘇軍宏進行調查的時候,曾經看到在他名下還寄養了一個孩子,隻是高中之後便消失了整整七年,音訊全無。


    原來,是當年參軍入伍的孩子又回來了。


    這時候,蘇家大院的喧鬧之聲早吸引了大片的鄰居在周圍駐足圍觀,此刻見了這場麵,圍在一處議論紛紛。


    “老蘇一向老實本分,怎的這幾日總是鬧出大動靜來?”


    “你還不知道吧?蘇家欠了人家的巨款,人家老板上門要債來了!”


    “那臭小子來有什麽用啊?就是一個臭當兵的,有什麽本事?”


    周圍的鄰居都知道蘇家的情況,見蘇揚出現,紛紛拋去白眼,都感覺這小鬼不自量力。


    蘇軍宏見到少年出現,眼前忽地一亮,心中萬分感動,這個當初寄養在家中的侄子,無論遇到什麽困難,總是會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


    可是,很快心中的感動煙消雲散,變成了濃濃的憂慮。


    他來了又有什麽用處呢?


    他不過剛剛退伍,就算兜裏有錢,也不過就是十幾萬的退伍費。


    難道還能指望他來償還這筆巨款嗎?


    “原來是個臭當兵的啊?”


    那混混聽到鄰居的議論,登時冷冷一笑,伸手指向自己身後的張遠山,獰笑問道:“知道老子背後的人是誰嗎?”


    “遠山集團董事長,大半個杭城的債務公司都是我們老大的,你叔叔欠了我們的錢,我們上門要債,你要是有錢,趕緊給老子交出來,沒錢趕緊給老子滾遠點,別在這礙老子的眼。”


    “聒噪!”


    蘇揚冷冷一笑,揚手便是一巴掌,狠狠抽在那混混的臉上。


    那混混翻著圈摔落在地麵之上,哀嚎不停,半晌才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緩緩爬起。


    說來也怪他倒黴,剛剛經曆了菩提的毒打,再被這少年一巴掌掀翻在地,心中登時怒火升騰,怨氣難平。


    “草,你這臭當兵的還敢動手打老子!”


    小混混起身活動著手腳,心中隻是想著剛剛一時大意,才吃了虧,對付眼前這少年,三拳兩腳便能夠結束戰鬥。


    登時恨聲說道:“小鬼,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當兵的了不起?老子可沒少教訓當兵的賤種!”


    小混混正要動手,卻被張蘇揚伸手一把攔住。


    他望了望那少年,再看向蘇軍宏,戲謔輕笑:“老蘇,你這人可不厚道,我原本想著再給你寬限幾日,結果你這侄子打了我的手下,你覺得我還會留情嗎?”


    蘇軍宏滿頭冷汗,一聽這話,心頭登時一緊,上前恭維道:“張總不要動怒,我這侄兒年輕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說著,蘇軍宏轉頭看向蘇揚,冷喝道:“蘇揚,還不快跟張總道歉!”


    “叔叔,這事我來解決。”


    蘇揚自然不會給幾個橫行霸道的混混道歉。


    “你來解決,你拿什麽解決?”


    蘇軍宏紅著眼睛質問。


    他雖見識過蘇揚幾人的實力,可有些事情,並非拳頭硬就能夠解決。


    對方人多勢眾,背後更有強大靠山,憑幾個戰場上退下的退伍兵,根本無濟於事。


    至於他手中的退伍費,修繕這大院想必就花費了不少,不過就剩下幾萬塊錢,拿什麽來填補這麽巨大的窟窿?


    “蘇揚,這裏不是軍營,你裝什麽啊,趕緊給張總認錯!”


    一旁若雪實在聽不過去,拽著蘇軍宏的衣袖,輕聲道:“爸,你怎麽能這麽說哥,他也是想幫這個家啊!”


    “想幫這個家,那就拿錢出來啊!消失了整整七年,你又為這個家做了什麽,你弟弟死的時候,你又在什麽地方!”


    蘇軍宏扯著脖子大吼,或許盛怒當頭,他已不清楚自己說的究竟是什麽。


    蘇揚臉色低沉,誠然,叔叔所言,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怎麽?商量好了沒有?究竟是拿錢,還是交人?”


    張遠山冷哼問道,一雙眼賊溜溜的在小雪還未完全發育成熟的稚嫩嬌軀之上亂轉。


    一聽到交人,蘇軍宏登時慌了神,緊張道:“張總,您再行行好,我們手裏現在是真的沒錢。”


    “沒錢還債,卻有錢裝修?”


    張遠山冷笑,沉哼道:“我看這房子也值點錢,就用它來抵債吧!”


    蘇揚眉頭緊皺,這房子可是他費心搭建的,怎甘心落到這敗類的手裏,當即冷哼道:“你不要為難他們,我跟你們走,錢我來還。”


    張遠山再聽到蘇揚的話,徹底的火了,怒聲罵道:“臭小子,給你臉不要臉是吧?一個臭當兵的,在老子麵前裝什麽逼?”


    蘇揚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的一個戰友是上京錢家的人,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借錢還債?”


    聽了此話,張遠山登時冷笑出聲,嘲諷道:“哈哈,你個退伍的大頭兵,也配認識錢家人?你叔叔連本帶利欠我一千三百萬,老子今天就讓你打這個電話!看看他能不能救你!”


    上京錢家,大名如雷貫耳。


    張遠山在錢家人眼前就是個連提鞋都不配的小角色。


    這小子竟然說能聯係到錢家的人,分明就是在他眼前裝逼!


    老子今日就讓你裝這個逼,看看到時候打臉的時候你怎麽圓!


    見少年手中電話已經撥通,耳語幾句,遞到他的眼前。


    裝神弄鬼!


    張遠山心中冷笑,接過電話,卻聽見話筒之中傳出一個低沉的老者嗓音。


    “銀行卡號給我,五分鍾後錢到賬。”


    張遠山怔怔聽著話筒之中傳出的寬厚嗓音,整個人登時好似石化一般呆愕當場。


    那聲音聽來頗為耳熟,竟然好似與那個經常在電視之中出現的那男人的聲線緩緩重合。


    “錢……錢先生?”


    張遠山心底狐疑,捏著嗓音,低聲細語的試探性出聲問道。


    “我是錢天楠!”


    話筒之中隻簡單傳出五個字,張遠山腦海之中登時好像天塌地陷般傳出陣陣轟鳴之聲。


    心頭宛若雷震,捏著電話的那隻手仍舊在顫抖不停。


    電話另一端之人,竟然真的是錢家家主,錢天楠!


    張遠山張著大嘴,隻在這一瞬間,突然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嘴唇輕顫竟然是連話都忘記去講。


    那少年不過就是一個退伍的大頭兵,憑什麽能夠結實錢先生這種傳奇人物?


    兩人身份如此懸殊,有如天塹鴻溝,在他的認知當中,本應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處的存在。


    可如今,那少年卻是名符其實的一通電話打到了錢先生的手裏。


    這意味著什麽?


    這小子擁有錢先生的電話,定然關係匪淺啊!


    錢先生是什麽人啊?


    在上京城開設錢莊,每日資金流動過億,他自己的身價更是早已經超過百億。


    手中牢牢掌握著國之重脈龍脊。


    當今秦國首腦見了他的麵,也要恭恭敬敬的尊稱一聲錢叔。


    為何,這少年會有錢先生的電話?


    更加離譜的是,這電話竟然能夠打通!


    張遠山慌了,看向那少年的眼神竟已經開始躲閃,甚至覺得那少年身上傳出的氣勢咄咄逼人。


    “他欠你多少錢,我來還。”


    話筒之中再次傳出的聲音將他從驚恐沉思之中拉回現實。


    隻是這次,他的態度已經不再向先前那般強硬,反而外人看來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他實在是不敢啊!


    話筒另一端那個恐怖的男人,捏死他等同於捏死一隻螞蟻,不費吹灰之力。


    “沒,沒多少,也就一千多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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