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奶茶從親戚那裏拿到了溫泉券,本來興致匆匆邀朋友去泡湯,好險事前發現那是裸/湯大眾女池,和很多人一起泡,還不能穿衣服。奶茶完全不行啊,嚇哭了,把券還給親戚了


    感謝在2022-09-25 17:59:32~2022-09-27 21:54: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黑貓廚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飛飛飛 30瓶;柳微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二百零四章 隱形女神


    ◎猩紅詩人傳唱新的災難詩歌。◎


    蒔蘿沒有見過青銅騎士杜肯, 但她知道要去哪裏找人。


    當蒔蘿提說要把布萊克送去駿馬廣場的犬舍時,飽受折磨的伊莎貝拉如獲大赦,恨不得給蒔蘿一路鋪上紅毯, 親自將她送出聖女院。


    她幹脆利落地讓蒔蘿告假一早上,自己代替稱病的特莎和其他聖修女得意洋洋坐進銀騎士護送的馬車, 前往蔚藍碼頭參加比武大會。


    今天將舉行比武大會的決賽, 來自各方的騎士一大早就集中在駿馬廣場操練。蒔蘿讓月精靈留下來看照女孩們, 她想了下,穿上大地精靈編織的那件白袍,再用月光法袍變幻成聖修女的紅薊鬥篷披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廣場的天藍穹頂飄蕩著五顏六色的紗綢,鮮明的旗幟宛如河底的魚群,擠得天空水泄不通, 此時的駿馬廣場比真正的賽場宣誓大廳還熱鬧, 騎士們的盔甲和武器都被陽光打磨得閃閃發亮,他們的馬更甚。


    這是一個能在諸神眾王下榮耀家族的好機會,有點料子的貴族都恨不得把家底全裝飾在身上。一隻戰馬的轡頭上鑲滿紅藍綠等各色寶石, 金紅絲綢的坐毯像國王的寶袍一樣披掛在身上, 如若不是蒔蘿聽到它在咒罵自己的主人,還以為這是廣場上一件精美的工藝品。


    不過沒有什麽比銀白鎧甲的聖堂騎士更加吸引人了,他們的坐騎也是一塵不染, 烈陽烘烤的廣場彷佛突然降下一場初冬的新雪。當銀騎士的陣仗出現時, 空氣為之凝結,所有人紛紛讓道,深怕一不小心就冒犯了那身天藍色的聖堂披風, 以及上麵那把繡滿珍珠和藍寶石的聖劍。


    少女迅速低下腦袋, 避開烈陽的視線, 顯眼的黑發全都好好藏進兜帽下,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聖修女穿過人群。


    月女巫聽著人們交談和動物的碎語,試著捕捉空氣中不尋常的浮動。


    人們歡呼雀躍,為了勝利、為了女王、為了聖堂、還有為了穆夏.霍爾卓格。


    但相反地,他們的馬兒大多都很沉默,說話的幾隻都是在抱怨身上沉重的行頭,或是害怕那些時不時冒出來的黑狼騎士,動物比人敏銳太多了。


    廣場上除了人和馬,另外還有隨處可見的鴿子,蒔蘿聽著信鴿們竊竊私語,正聽得入神,迎麵一個高大的騎士與她側身擦撞,


    蒔蘿還沒來得來看清楚對方,身側的獵狼犬就對著來人發出低吼。


    “抱歉。”騎士對她點點頭,眼睛轉都沒轉,就匆忙地離開。


    蒔蘿看著那人的背影,隻覺得極為眼熟,但一時半晌卻想不起來。布萊克躁動不安地在她周邊環繞,蒔蘿暫時顧不上其他,蹲下身輕聲安撫獵狼犬。


    “請問女士妳需要幫忙嗎?”


    蒔蘿抬起頭。


    不是那位匆忙離開的騎士,而是一個穿著墨綠色馬甲的陌生侍者。


    “我、我沒事。”


    侍者被拒絕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整了整自己的衣容,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那好的,女士,如果妳需要任何幫助的話……”隨著對方的動作,蒔蘿這時才注意到他胸口的刺繡——四片展開的金葉子,與她別在胸口的徽章一模一樣。


    查覺到蒔蘿的眼神,侍者眨眨眼:“我一直在蔚藍港口為所有沃特家族的聖學士服務,聖城內外都算是熟悉,隻要女士需要,我隨時聽候妳差遣。”


    啊呀,感謝沃特的小公主,甜美的奧莉維亞。


    “如果你知道一位叫杜肯的青銅騎士,那會對我很有幫助。”


    沃特家族的人沒有讓蒔蘿失望。


    他如數家珍:“那我很榮幸能為女士服務。杜肯大人是傑洛夫院長的愛徒,一位鍛造大師,也是少數在觀星學上頗有成就的術士。他的頭盔據說是由天上掉落的星石打造,不分晝夜散發著前所未見的藍紫色異光,所以人們都尊稱杜肯大人為星冠賢者。”


    “杜肯大人也是少數可以自由出入圓盾堡的青銅騎士。我記得今日的比賽大人排第四個上場,想必一大早就已經在駿馬廣場準備。不過聖學院的術士一向不愛吵鬧,肯定不會喜歡待在這裏人擠人,爵士大人現在應該是在圓盾堡休息。”


    蒔蘿暗示問:“所以他會需要侍者服侍嗎?”


    對方麵露難色,蒔蘿不意外。她看著廣場上唯一的建築,塔樓圓頂在陽光下如一麵巨人的黃金盾牌,眩著金光撐起半麵天穹——那也是方才銀騎士們的去向;圓盾堡是銀騎士的駐紮地,也是聖城的軍事中心,現在還是某隻黑狼的狼窩。


    “女士是一位尊貴的聖修女,還帶著獵狼犬…….也許可以到圓盾堡外麵的犬舍等待大人出場。”


    侍者離開前給予忠告:“最近伊林守備增強,今早聽說港口就捉了不少可疑人士,如非必要,還是盡可能不要去打擾銀騎士吧。”


    他已經給了很多有用的訊息。


    蒔蘿向他道謝,便帶著獵狼犬往那座建築過去。


    接下來就不需要問路了,布萊克尖長的鼻子一挺,就像指南針迅速往某個方向一指,帶著蒔蘿就直奔目的地。


    燦爛的陽光下卷起一波波銀白的浪花,數十隻純白無瑕的巨犬擺蕩著飛翼般的長耳,成群結隊在廣闊的草場上快樂奔跑,突然一隻雜斑色的身影衝了出來,如魚得水就混了進去。


    蒔蘿欣賞著這天堂般的景象,心想著若一切結束,她一定要想辦法帶走布萊克,反正穆夏也不喜歡狗狗,還老是物種歧視,嫌狗又笨又髒。


    馴獸師認出布萊克是穆夏的獵狼犬,沒有多問,對蒔蘿很是禮遇。少女借口太陽大,就先避退在一旁。


    她循著建築的陰影,找到了那座僻靜的小聖堂,正是穆夏之前從賽場劫走她後的歇息地。


    水池清涼的氣息讓大白鵝歡快地從蒔蘿懷中跳了出來。蒔蘿也就讓牠去一邊玩,自己打量著圓盾堡的外牆,深吸一口氣,然後戴上兜帽。


    鮮紅的鬥篷瞬間退色,連同少女纖麗的身影也被無形的筆墨憑空淡去。


    蒔蘿披著隱形的法袍,光明正大地重新走入圓盾堡的正門。


    大概所有人都擠去賽場和廣場,堡塔內沒有多少人,隻有零星幾個騎士正在修整裝備。


    其實想在一群光鮮亮麗的銀騎士中找到青銅騎士一點也不難,就如侍者所說,那頂盔帽煥發著寶石般藍紫色光芒,但除此之外,這個上了年紀的騎士就和所有沉迷於學問的術士一樣邋遢。


    杜肯爵士留著灰黑的胡子,瘟疫醫生的黑色長袍裹著他消瘦如枯枝的身形。男人藍色的眼睛大得有些神經質,不時左顧右盼,像極了一隻饑餓的禿鷹。如若不是頭上那頂光芒四射的頭盔,還以為是哪裏跑來的流浪漢。


    杜肯爵士小心翼翼越過那些銀騎士,徑直挑了一間房間進去。


    蒔蘿跟在他身後,對方附近飄散著刺鼻的化學藥水味,身上的青銅盔甲更是破舊不堪,上麵布滿了絕非刀劍造成的慘烈傷痕,讓人不禁懷疑他平日都在聖學院裏幹了什麽危險的實驗。


    房間裏麵已經有人在等他,是一個與他年紀差不多的中年騎士,閃亮的銀甲昭顯他的身分,杜肯爵士稱他做巴洛大人。


    蒔蘿安靜地站在一旁,輕捏著口袋的蠟球,一邊觀察四周,一邊聽著二人的談話。


    巴洛爵士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杜肯爵士。對方沒有立刻喝,而是盯著滿滿一杯血紅的液體,麵色陰沉問:“你瘋了,叫我來這裏講話,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信任那個霍爾卓格的小子。”


    蒔蘿心一跳,沒想到聖城不全是瞎子啊。


    “去哪裏說話並沒有差別,反而這裏可清淨些。”巴洛爵士歎了一口氣,似乎也是無可奈何。


    杜肯爵士煩躁地喝了一口酒:“我注意到了,魯道夫和霍爾卓格走得很近,全是一丘之貉!傑洛夫大人現在的狀況無力再管束聖學院,你能想象我竟是最後一個聽到歌謠的人!?”


    “噓!”


    巴洛爵士麵色凝重,手上的酒杯濺出些許紅液:“上頭已經要求封口了,你想去陪那些不怕死的詩人一起曬在港口的廣場上,我可不想。”


    杜肯爵士冷笑一聲:“那可真叫人期待,我剛才進來時外麵還在歡呼呢。白癡們不知道那位霍爾卓格大人對付人和狼的手段一樣狠辣。聖城以為迎來救星,在我看來根本就是另一隻豺狼。”


    人類還有救啊。鬥篷下的月女巫都快忍不住給他鼓掌了,果然聖學院的術士才是真材實料,完全遊走在真相的邊緣了。


    巴洛爵士咳了一聲,大概是覺得對方講話太直白了,轉了個話題:“那個詩歌……你那裏有頭緒了嗎?”


    杜肯爵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另一個問題:“港口捉捕的詩人全都給銀騎士吊死了?”


    “留了一個叫何賽的詩人。聽說那家夥上次還卷入了瓊斯鎮的狼禍,好不容易幸免於難,這次是管不了嘴巴,為猩紅詩人傳唱新的災難詩歌,也是夠胡塗了。”


    蒔蘿在鬥篷下抬起頭,她想起來那位撞到自己的騎士是誰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有一更~(快誇奶茶


    第二百零五章 欺瞞女神


    ◎蛻變到一半的狼皮鮮血淋漓地掛在騎士身上◎


    瓊斯鎮那場殘酷的人狼騙局依然曆曆在目, 手染鮮血的村民是真正的人皮野獸,最後也招來了真狼的報複,騙局成真, 卻遠遠不隻有一隻狼。


    狡猾的黑狼騎士告訴過月女巫還有另一位人狼;那位高高在上的艾爾德爵士為了獲得健康的身體,自願被紅狼咬傷成為人狼奴隸。


    “那個叫何賽的詩人呢?”


    “穆夏大人說要扣留到滿月之夜, 確定他沒有被狼人咬傷再行審問。畢竟隻有接近滿月之夜, 獵狼犬才能嗅出人狼的氣味”


    蒔蘿想到先前布萊克沒來由的吠叫, 所以那個艾爾德到底在想什麽?偏偏選在臨近滿月之夜拜訪聖城。


    不過比起人狼艾爾德,何賽就更做死了。


    少女記得那個下巴裝飾著紅寶石的風流男子,他貪戀名利,崇拜著傳說中的猩紅詩人。但詩人的確有些許才華,一眼就看穿了小女巫身上屬於月神的光輝。


    不過顯然名利再度衝昏詩人的腦袋,竟選在這種時刻, 跑到至高神腳下演唱猩紅詩人的歌謠。何賽就像嫌比武大會不夠熱鬧, 趕上門用自己來給盛事加油添柴,提前為審判之日預熱。穆夏大概也認出這個傻缺,才勉強留他一命。


    杜肯爵士不以為意:“看來也是一個死人了。我沒有興趣去研究死人唱的歌謠。”


    “杜肯, 猩紅詩人有多少年沒有吟唱了?他一開口便是災難降臨, 上次是薩夏的血玫瑰、還有一百年前的黑鼠瘟……你就算對穆夏大人的作風有意見,也該敬重他立下的功績,重視這件事的嚴重性!”


    杜肯不以為意:“說的好像沒有猩紅詩人就天下太平一樣。光是北方的戰火和血瘟就夠聖學院忙了。不過你說得不錯, 既然有霍爾卓格大人在, 那我們就更應該安心了,獵狼的大英雄應該也不建議再給自己添上一筆功績。”


    巴洛爵士忽視對方的陰陽怪氣,急切地懇求:“但除了傑洛夫大人, 隻有你對星象最有研究, 那詩歌提到了不祥之月, 星辰消失的夜空裂開傷口,當血紅的月亮降臨之時……”


    杜肯爵士冷笑一聲:“可惜我沒辦法活著見證兩百年後的奇觀,不過也沒什麽好看的,因為那時月亮隻會像生鏽的舊銅幣一樣難看!我是學徒時,傑洛夫大人就曾推算過日蝕和月蝕的規律,沒人當一會事,現在幾句歌謠就把你們嚇得不敢看月亮了。就算我願意花時間重新解釋,聖城也沒有人在乎,這裏的人們從很久以前就放棄對真理的追求了。”


    巴洛爵士沉默下來,許久才開口:


    “我們都知道追求真理需要付出的代價,但窺探神跡,妄論真理……當年秘會做的事情已然與女巫無異,你們以追求真理和知識為由包庇了多少異教徒?聖學院應該研究、對抗魔法,而不是沉迷於偽神的力量!”


    杜肯抬起胸膛,彷佛在舉起盾牌反擊:“聖城害怕女巫的力量,卻又讓術士研究出各種拙劣的仿品對抗她們,這真的隻是害怕嗎?我想知道女巫為何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為何隻能是女人?我想知道至高神若是獨一無二,那些偽神又是從何處而來?我還想知道狼人為何要吞噬人類?我從不要力量,我想要的隻有真實!巴洛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膽小了!你也曾經和我一樣…….”


    巴洛打斷他的話,他像一下老了好幾歲,沙啞著聲音哀求著:“杜肯,你好不容易才被赦免,若真想明哲保身,你必須忘記過去。好好照顧傑洛夫大人吧……可憐的老人,我聽說這次被審判的罪人有一個是他的侄孫女,哲林根家族的小姐。”


    杜肯臉上閃過一絲哀傷:“我知道,拉瑪女士的女兒,可惜我沒辦法見她一麵。那姑娘被冠上女巫的罪名,想來應該是如她母親一樣聰慧優秀的女士。”


    蒔蘿默默靠近兩人,她看著快要見底的酒杯,心底生出了一個主意。


    麵對老友的懇求,杜肯微微鬆口:“預言的事,我會抽空重新觀測星象,但我也隻能做到這些了。你就容許我最後一次胡言亂語吧,巴洛,你也清楚,隻有海中的女賢者才有能力破解預言。”


    巴洛爵士搖搖腦袋,打斷他的話:“若是以前還有可能,如今秘會不在,海女巫早已被驅逐出蔚藍港口,聖城與她們水火不容。”


    他拿出了些東西放在桌上:“對了,這是從港口收繳的違禁品,看來巫術重新在中庭平原盛行並非傳聞,交給你處置剛剛好。”


    蒔蘿看到滿桌雜七雜八的小東西,還有一個很眼熟的東西——豆子一樣的眼睛,蓬勃的翅膀,看起來像個……大白鵝?


    杜肯也滿臉疑惑地拿起那個大白鵝的布偶研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巫醒在狼人之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溫奶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溫奶茶並收藏女巫醒在狼人之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