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很多人質疑20畝田,稍微解釋一下,很多同學好像對古代土地麵積和生產力沒有概念


    不同朝代不同時期人口不同,很多朝代一個男丁分100畝都是正常的(尤其本文處在戰亂年代人口減少,還能分更多)


    這裏一個士兵20畝(三年才會兌現),實際上是以士兵為一個丁口的一戶人,包括父母妻兒在內平均一戶四口人的情況下20畝,相當於人均4-5畝,是非常少的,按古代生產力4-5畝才能養活一個人,20畝隻是最最最基本的保障,甚至多生一兩個孩子都可能吃不飽的程度


    缺乏這方麵認知的同學,感興趣的話具體可以看看評論區關於古代授田的科普長評


    ps再強調一下本文是帶金手指係統的架空架空架空,對古代曆史各個朝代都有一定參考,不是哪個朝代曆史文


    第39章 處置宗室【一更】


    待人群歌聲漸漸散去, 蕭青冥命書盛將田契,和刻有個人名字的新銘牌分發下去。


    那是一塊不到巴掌大的小木牌,製作精十分良, 正麵刻著“皇家禁衛軍”五個朱紅大字,反麵清楚地刻有名諱, 職位,所屬軍營,上麵還有一串奇怪的符號作為編號。


    秋朗身為皇家禁衛軍統領, 編號是符號“1”,張束止則是符號“2”,以後新加入的軍士, 會依次往後排序。


    軍營中重名的現象是普遍情況, 但編號一人一號絕不會重複,每年清查名冊時, 隻要按照編號就能輕鬆掌握軍隊人數和空額數目。


    當軍士上戰場之前, 上級會將所有人的銘牌收走,戰事結束,存活著的取走銘牌, 無人認領的即可視作死亡或者失蹤。


    戰死沙場的烈士, 他所代表的編號也會一並封存,與遺書和撫恤銀一起發到家人手上。


    看台上, 幾位幽州出身的武將紛紛向陸知道賀,後者這才反應過來, 自己一個堂堂指揮使當著這麽多士兵和君主的麵失態, 實在太丟人了。


    他慌亂地揉著漲紅的臉, 兩隻腳都不知該往哪兒邁。


    他上身還赤著, 趕緊胡亂穿上衣服, 連係帶都係得亂糟糟。


    淩濤大喇喇地拍拍他的肩頭,酸溜溜地咂咂嘴:“陛下的首位禁衛軍,如此殊榮,我們可都要羨慕死了。”


    陸知咧嘴一笑:“不敢當,末將就是嘴快了些,腦子一熱,就上頭了。不過——”


    他撩起衣擺,露出腰間一片紅彤彤的皮膚,原本的奴印已經完全被“皇”字標記所取代。


    他再也不用拿腰帶圍上好幾圈,生怕被人看見奴印,連洗澡都不敢全脫光。


    再也不用忍受他人歧視的眼神,因為大家身上都有一樣的記號,是平等的“人”了。


    淩濤翻了個白眼:“你可別炫耀了,老子馬上也去紋一個。”


    相對於武人的狂歡,另一側坐著文官們氣氛十分凝重,他們彼此搖著頭,不斷地交換著眼神,麵上神情是顯而易見的不滿和反對。


    兵部尚書關冰皺著眉頭:“眼下非常之時,陛下體恤武人之心雖無可厚非,但陛下如此當眾誇下海口,還是太過了。”


    “說是田契三年內兌現,萬一三年後,依然無法實現今日承諾,對陛下的威望恐怕是難以想象的打擊。”


    吏部尚書厲秋雨本也想點頭讚同,但轉念想起喻攝政在城頭上曾與他說的話,又謹慎地道:“當日燕然大軍圍城時,陛下也曾為鼓舞士氣,對守城的將士們誇口,說七日之內必將退敵。”


    “當時大家也都不相信,覺得陛下隻是安定軍心胡口亂鄒的,可後來的結果,你們也看見了……會不會,陛下心裏已經有別的打算了?”


    戶部尚書錢雲生圓圓的腦袋搖頭晃腦:“戰爭之事是很有很大運氣成分的,賜田這件事可非同小可。”


    “雖說對一個軍士,算上妻兒老小,平均一家四口人而言,二十畝地雖不多,但大部分已開墾的良田都是有主的,陛下縱使是一國之君,也不可能跟百姓爭地啊。”


    “難道陛下打算讓自己的禁衛軍去開荒軍屯?”


    禮部尚書崔禮眯了眯眼:“西北的雍州地廣人稀,主事的黎昌又是陛下親舅舅,說不定陛下打的那裏的主意。”


    “不可能。”錢雲生斷然搖頭,“且不說那遠離京州,世人安土重遷未必願意遷過去,就算遷過去,雍州的土地貧地多良田少,一畝所得隻有南方良田的六七成。”


    “別說區區二十畝田,就算四十畝,養得活一家人都難。”


    崔禮神色凝肅:“比起這個,我倒是更在意讓武人讀書習字,此事萬萬不妥!”


    “這些武夫仗著陛下的恩寵和聚眾而起的力量,已經夠蠻橫跋扈的了,若是叫他們習了文字,那還了得?就算眼下陛下能鎮得住這些人,將來呢?一旦起了不臣之心該如何是好?”


    “更何況,以後朝堂之上,還有我們這些文臣站的地兒嗎?”


    一眾文臣都是心有戚戚地點頭:“寒窗苦讀二十載,若是憑借區區武力和陛下偏心就能登堂入室,豈不是寒了天下讀書人之心?以後誰還苦讀?”


    “而且加入皇家禁衛軍就能分得田地,這豈不是在鼓勵年輕人走這條捷徑嗎?人人都去做武夫,那天下豈不是要大亂了?”


    “不如勸勸陛下,不要太離經叛道的好。”


    厲秋雨皺了皺眉,陛下自逼宮那日性情大變開始,至今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已經見識到太多出乎意料的情況。


    仿佛這位年輕的皇帝,無論遇到何種阻礙,總能把局麵往他想要的方向帶。


    他猶豫一下,道:“陛下如今固執得很,一旦下定決心的事,隻怕是勸不動的。”


    崔禮陰測測地幹笑幾聲:“即便是君王,也不是任何事都可以任性胡作非為的。“


    “此事真要實施起來也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若是嘴上勸不動,現實也會讓陛下知難而退。”


    此刻,看台之下。


    相較於幽州兵們的揚眉吐氣,已經申請退出禁軍的陳玉安和他身後一幹人,大抵是整個演武場四周最不甘心的人。


    那幾個勳戚指揮使,家中殷實也還罷了,無奈跟著陳玉安一起退出的幾個親兵,簡直腸子都要悔青了。


    他們眼巴巴地望著那些從帳篷裏出來的人,耳朵裏聽到的都是議論將來能靠著賜田娶一房媳婦,不用像一些老兵那樣打一輩子光棍。


    幽怨的眼神幾乎要把陳玉安後背盯出洞來,他頭皮一陣陣發麻。


    “瞧你們這點出息!你們眼光就不能放長遠些嗎?誰知道今天這些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能不能落到這些人大頭兵口袋裏,便是給了,將來保不齊還能收回去。”


    “我陳玉安是什麽身份?以後還少得了你們吃香喝辣的時候?”


    往常這種時候,這些人早就拍上馬屁,現在卻隻是隨口敷衍一下,明顯心不在焉,陳玉安暗自惱火,勉強忍耐下去,心想等以後他再得了勢,定叫這些牆頭草好看。


    一支拂塵掃過他眼前,陳玉安一愣,抬頭便看見皇帝身邊的內廠提督書盛書公公,正冷淡地盯著他。


    “諸位,陛下喚你們過去呢。”


    陳玉安心裏一咯噔,直覺肯定沒好事,他身後那些人麵麵相覷,到底還是硬著頭皮跟著書盛走上前。


    幾人行過禮忐忑抬頭,便迎上了皇帝似笑非笑的眼神,另外一側,是陸知和一眾幽州兵,盯著他們的眼神極為不屑。


    蕭青冥雙手負背,淡淡道:“既然演武結束,昨日鬥毆的事,也該做個了結了。”


    陳玉安小心翼翼道:“陛下方才已經準許我等退出禁軍了,而且昨日之事是陸指揮使先動手打人的,很多士兵都看見了。”


    蕭青冥眼尾輕輕彎起,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眼神卻是格外冷漠:“可是爾等在軍中造謠生事,挑撥幽州士兵和其他士兵之間的地域矛盾和歧視,羞辱謾罵毆打朕的禁衛軍。”


    “這些事,都是發生在你擔任指揮使期間吧。”


    “你們該不會以為,隻要退出禁軍,朕就不會以軍法追究了?”


    陳玉安心裏猛然一沉,甚至顧不得尊卑禮節,衝皇帝急切地大聲道:


    “陛下!是不是有小人在您麵前搬弄是非?末將、哦不,草民昨日確實與陸指揮使發生了口角,但並沒有造謠生事,挑撥是非啊,請陛下明鑒!”


    蕭青冥卻沒有理會他,反而把視線轉到陳玉安身後的幾個跟隨者身上,幾人眼神躲閃,神色發虛,一接觸到皇帝沉冷的目光,都立刻埋下頭不敢作聲。


    “既然如此,摧眉。”蕭青冥一招手,莫摧眉立刻帶著幾個如狼似虎的紅衣衛,匆匆而來,將陳玉安一行人團團包圍。


    陳玉安嚇得臉色大變,這些穿著製式暗紅罩甲的帶刀手是什麽人,他可是如雷貫耳。


    這些人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劊子手,落到他們手裏,進了詔獄,不死也要脫層皮!


    不,他還有太後,太後一定會保他的!


    他強自鎮定,抬頭看向皇帝,梗著脖子道:“我乃太後親外甥,陛下看不僧麵看佛麵,難道事實還沒查清,就要動用私刑嗎?”


    蕭青冥懶洋洋笑了笑:“誰說朕要動用私刑?”


    他指著陳玉安身後那幫人,吩咐:“挨個帶這些人下去問話,每個人都分開問,但凡有一個人和其他人說的話前後不一致,兩人都按欺君之罪論。”


    “欺君,乃死罪。”


    這話一出,幾人都懵了,這誰能保證跟其他人說話一致?皇帝是存了心要弄死他們嗎?


    幾個人高馬大的紅衣衛當場就要將人拖走,便有親兵哭喊:“陛下!我說我說!就是陳玉安指使我們,在軍營中傳播陸指揮使和其他幽州士兵是燕然人奴隸的消息……”


    另外一個指揮使破罐子破摔般大聲補充:“不止是如此,包括慫恿其他士兵敵視、孤立幽州人,背後造謠的就是他!”


    “陳玉安告訴我們,這是為了鞏固我們這些勳戚禁軍的地位……他還在私下咒罵陛下昏庸,指責陛下對太後……不孝……”


    這些人越說聲音越低,伏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感覺自己每吐出一個字,頭頂懸著的閘刀就離他們的脖子近一分,但他們若是不說,隻怕下場更慘。


    陳玉安臉色鐵青,惱羞成怒的漲紅,從耳根一路蔓延到青筋凸起的脖子:“住口!你們這些蠢貨!殺千刀的賤東西!老子平時對你們不薄,竟敢這樣汙蔑我!”


    “陛下,不是這樣的!您聽我解釋……”


    蕭青冥懶得再與這些人廢話,直接對秋朗下令:“前禁軍指揮使陳玉安,藐視軍規,為一己之私,羞辱袍澤,造謠生事,挑撥內鬥,聚眾鬥毆,用心險惡歹毒,應處以極刑——”


    他的話音未落,陳玉安好瞬間麵色慘白,大顆大顆的冷汗沿著腦門低落,整個人都開始顫動,牙齒哢哢打顫,皇帝要殺他,太後現在不在,救不了他,怎麽辦?


    “陛下!我知道是誰,是安延郡王!”他腦子一激靈,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斷往前爬,爬到蕭青冥腳邊,拽住他龍袍的衣角,又被書盛踹開。


    “是他派郡王妃去找太後訴苦,透露的消息,是他利用太後,利用了我們……陛下,他才是罪魁禍首,草民隻是被陷害的啊!”


    “哦?”蕭青冥總算來了點興趣,“你還知道什麽?”


    陳玉安從鬼門關走了一道,嚇得眼淚鼻涕淌了一地,哆哆嗦嗦道:“陛下想知道什麽,草民都會說的,隻求陛下看在太後份上,放我一條生路……”


    蕭青冥輕輕勾了勾嘴角,既不承諾也不否定,緩聲道:“先按軍規,軍棍一百,要是人沒打死,就暫且送他去詔獄。”


    “陛下——陛下——”


    陳玉安的慘叫聲引得其他禁軍士兵們頻頻側目,但這會大家都沉浸在喜悅中,誰又會搭理他呢。


    蕭青冥轉向陸知等幽州兵,想了想,道:“爾等也算事出有因,雖情有可原,但軍法如山,誰也不能免除,各自找軍法官領軍棍二十,以儆效尤。”


    陸知和幾個親兵立刻半跪領旨,哪裏敢有不服的,二十軍棍已經是極輕的懲罰,算是對其他士兵有個交代。


    陸知朝陳玉安被拖走的方向看了看,又瞧瞧皇帝,猶豫片刻,道:“陛下,方才那廝說此事幕後真正使黑手的,其實另有其人……”


    說完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這嘴怎麽就這麽快呢,人家可是堂堂一個郡王,這話說的,豈不是令陛下為難?


    陸知立刻跪下請罪,哪知蕭青冥隻是笑了笑,眼神冷然:“膽敢犯到朕頭上來的,朕一個都不會放過。”


    作者有話說:


    蕭:朕那麽善良,能有什麽壞心思呢?(農民揣.jpg)


    第40章 一唱一和【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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