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繁樓差人過來,將流雲除了名,緊接著王爺又讓人送了許多東西過去。”容姑姑打量了她一眼,思忖了片刻,便將自己知道的如數說了。


    “府裏可請過大夫?”薑卿羽神色微動,下意識追問了一句,卻見容姑姑搖了搖頭,“不曾聽過有人身子不好,也不曾聽著其他風聲。”


    不過是兩三日沒見著流雲,也沒有其他消息露出來,便直接被知會了一聲,她當時也是奇怪的。


    雖說主子處死一個奴婢也是常見的,但在這府裏倒是少見,更何況這一點風聲也沒聽著,且這曼妃倒像是難過極了。


    那麽這背後的原因她便不敢觸碰了。


    畢竟主子都想瞞著的事情,一個奴才知道了,又有什麽好處呢?


    話音剛落,便見薑卿羽神色微沉,看起來也不像是有話問她的樣子,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有勞姑姑。”薑卿羽微微頷首算是示意,起身回房的瞬間,卻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難不成,流雲真的死了?可她是怎麽死的?抑或是,逃了?


    可如何要勞動景庭送東西過去?難不成此事,和他有關?


    又想到顧曼語和景庭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她的心裏隱隱地還是多了幾分吃味。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明知兩人毫不逾矩,可卻坦坦蕩蕩的藏著秘密。


    莫名地就讓人不爽。


    薑卿羽的神色微沉,突然便覺著這屋裏的空氣有些說不出來的悶。


    開了窗站在窗前,一陣風吹過來,她才覺得心底的煩悶稍微散開了些。


    “江南那裏可有消息了?”見白桃端著點心茶酥進來,薑卿羽便順口問了一句。


    “還沒有呢,王妃可別著急,這信送到也得幾日,走一個來回起碼得十來日功夫呢,若是快的話,這兩日也該送到了,王妃先用些點心?”


    白桃將茶水點心放到了桌上,一盤盤地端了出來,精致無比,可薑卿羽掃了一眼,卻並沒有什麽胃口。


    信手拈起了一塊桃花酥,放到了嘴裏,有些不知味的嚼著,看向窗外的眼神裏卻分明多了幾分悠遠。


    雖不知江南那裏的情勢如何,但城外的流民總得安置,更何況此時快入冬了,天氣轉寒,若是沒些禦寒的衣物,總是受不住的。


    “白桃,你去我們的布坊裏讓掌櫃的做一些棉被和棉衣,然後送去東安街,讓石婆婆斟酌著用。”


    薑卿羽話音剛落,突然便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得,又補了一句,“等等,你帶著三七和秋雨一起去。”


    “是。”白桃得令,便轉身走了出去,


    幾個丫頭們也各自尋了個住處,白桃剛進去,相互見了禮,便將兩人叫了出來,一同去了布坊。


    而另一邊,蘇子文也剛收到了薑卿羽的加急信和那些精心挑選的禮物。


    隻是他的目光卻絲毫沒有在禮物上停留,若不是多年沉澱下來的涵養,此時他早已連人帶禮都一並轟出去了。


    隻是他目光一掃,看到最上方信封上落款“蘇蕙之女”的字樣時,他的手到底還是不自覺的輕顫了一下,幾乎是逃避似的將信狠狠地丟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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