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子明心中想著的,還有營救餘江河之事,隻是他早已想到,此事萬萬不可提及——若是自己連餘江河之事都知道了,誰還會相信自己絲毫不知內情!


    蕭不凡一聽,心中倒有九分相信了,又急忙問道:“葉兄弟,蕭某答應你便是……你說有辦法出去,究竟是什麽辦法?”


    葉子明站起身來,走到那幾棵小樹後麵,拿出那根長繩,低聲笑道:“你瞧這是什麽!”


    蕭不凡一見長繩上如此綁著一根木頭,登時明白過來,一時間欣喜若狂,卻又不敢笑出聲,臉上表情頗為滑稽,過了片刻,蕭不凡平靜下來,低聲笑到:“葉兄弟果然足智多謀!不過,此物雖好,隻有這個,還不是萬全之策。這監牢四麵皆是石壁,還有兩道鐵門,隻有外麵那道鐵門處有幾個人在看守。雖然不用擔心看守之人,但是,此處距離那處院子不遠,院子周圍暗哨頗多,我等須小心行事,切不可發生響動。”


    葉子明一愣,沒想到還有這般隱患,蕭不凡又問道:“每日何時有人送飯?”


    葉子明說道:“每日早晨傍晚各送一次。晚上倒是沒人來這裏。”


    蕭不凡點頭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在傍晚送飯後出去,一則吃跑了好趕路,二來即便送飯之人第二天早上發覺了,我等也已經走了一夜了。”


    葉子明聽他這般說,不禁暗暗佩服,又問道:“前輩,此處是何地?距離少林寺多少路程?”


    蕭不凡道:“叫什麽前輩!老夫這條命都是葉兄弟你救的!我二人便以兄弟相稱吧!此處是一個小鎮之外,距離少林寺不到兩日行程。隻不過咱們這一走,他們這個地方便不安全了,恐怕齊驚風又要搬家了。葉兄弟,就這麽說定了,脫險之後,我便先送你前去少林寺!”


    兩人便在洞中等送飯之人,到了傍晚,果然送飯之人又來了,因山洞中多了蕭不凡,這次送的便是兩份了,送飯之人將鐵門後昨日的瓦罐取走後便離開了。蕭不凡與葉子明狼吞虎咽吃了飯,又各自將饅頭揣在懷裏,便開始動手了。


    蕭不凡手持長繩一端的木頭,向上方空洞處扔去,沒想到試了五次,那根木頭的兩頭就搭在了空洞兩側,兩人大喜,便先後順著長繩慢慢爬了出去。


    葉子明到了爬上來之後,才發現此處是一座小山的山腳。蕭不凡指著不遠處的一處院子,低聲說道:“那處院子便是我教在中原的據點,眼下,若要繞開那裏,便隻能向後翻過這道山梁。我們到鎮子的那一頭去,那裏有個鐵匠鋪,到了那裏,便能將鐵銬腳鐐鑿開!”


    葉子明點了點頭,拎著腳鐐,正要轉身離開,卻聽見蕭不凡低聲說道:“慢著!”


    蕭不凡彎腰將那根長繩收在手中,笑道:“待會把這東西扔進山穀,這樣齊驚風恐怕就不知道怎麽回事了。那幾個看守的家夥恐怕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兩人拎著腳鐐,伏低身形,慢慢上山。


    兩人剛剛從樹林裏走上了山坡,突然,樹林中有人喝道:“什麽人!”


    兩人抬頭一看,兩個黑衣人一人持刀,一人拿劍,從樹上一躍而下,走上前來。那個手持單刀的黑衣人走到近處,忽然顫聲道:“你……蕭長老……你怎麽……”


    蕭不凡之前回到小院的事情除了莫光寧以外,本來並無其他人知道,蕭不凡卻在接近小院的山道中遭遇伏擊。因此,蕭不凡早知道定然是莫光寧投靠了齊驚風。莫光寧此時卻突然撞見了早已被關起來的蕭不凡,心中如何不慌!蕭不凡雖然帶著鐵銬腳鐐,仍然不是他二人所能抵擋的。另一個手持長劍的黑衣人一時間也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蕭不凡笑道:“莫光寧!齊驚風是不是要升你做長老了?”


    莫光寧顫聲道:“屬下……屬下不敢……都是齊驚風那廝逼我……他……他……”


    莫光寧正說著話,突然,右手一抖,刀光一閃,身邊手持長劍的黑衣人喉嚨上中了一刀,鮮血噴湧,當即倒在地上。


    莫光寧又說道:“蕭長老!齊驚風那廝還派此人日夜與我一起,分明是監視我!蕭長老!屬下與那齊老狗勢不兩立!屬下誓死追隨蕭長老!”


    葉子明沒想到此人突然間說出這些話來,心想此人果然是當機立斷,見到蕭不凡出現在眼前,為了保命,行事如此果決。


    蕭不凡卻笑道:“這等誓言,十幾年前我便聽你說過一次。這未免也太沒有誠意。你若誠心改過,永不再犯,老夫倒是有個好主意!”


    莫光寧大喜,以為此番逃過了殺身之禍。不料,蕭不凡雙手突然伸出,向莫光寧的脖子閃電般抓了過去。莫光寧大駭之下,橫刀一擋,蕭不凡反手在刀背上一擊,莫光寧手中單刀險些脫手。蕭不凡右手一閃,掐住了莫光寧的脖子。莫光寧麵無人色,全身僵硬,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蕭不凡右手加大幾分力道,莫光寧登時連氣也喘不過來。蕭不凡臉色陰沉,冷笑道:“如此一來,你必定永不再犯!”


    蕭不凡說罷,右手一擰,隻聽哢嚓一聲輕響,莫光寧的脖子被擰斷了。葉子明見蕭不凡出手如電,心狠手辣,不禁感覺到自己脖子上也涼颼颼的。蕭不凡右手一鬆,任由莫光寧的屍身倒在地上,轉身笑道:“葉兄弟,咱們這便趕路吧!”


    蕭不凡和葉子明分別將這兩人的刀劍取走,便繼續趕路。


    過不多時,兩人出現在小鎮邊緣的一處鐵匠鋪門前。此時已經入夜,四下無人,一個黑胖大漢正在鋪中幹活,一抬頭,看見這兩人拎著腳鐐而來,不由得一陣愕然。


    蕭不凡走了進去,伸手在桌子上一按,便將一塊桌角掰了下來。黑胖大漢見他如此神力,登時心裏心裏一驚,惴惴不安,顫聲道:“客官是要將這……”


    蕭不凡笑道:“你所料不錯,不必多問,快快動手,將我兄弟二人的鐵銬腳鐐鑿開吧。”


    葉子明溫言笑道:“大哥不必害怕,我等不是壞人,將我兄弟二人的鐵銬腳鐐鑿開,我等自會離開。”


    即便葉子明不來客氣這兩句,黑胖大漢見到蕭不凡這凶神惡煞的樣子,自然也不敢不從。當下兩人坐在院中,黑胖大漢一頓忙活,便將鐵銬腳鐐鑿開了。


    兩人也不再耽擱,便連夜趕路。


    .


    洛憶秋在小院中住了多日,隻覺得百無聊賴,除了在院中練劍,也無事可做,連日來又沒有葉子明的消息,心中愈加煩悶。


    洛憶秋心中害怕師父等人找到葉子明,若是師父等人對葉子明出手,而葉子明必定毫無防備……她實在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然而她又希望師父等人找到葉子明,因為她知道,此等消息傳了出來,江湖上不知道多少人手持刀劍紅著眼睛在尋找葉子明,若是葉子明撞見了江湖中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大惡人……洛憶秋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雖然洛憶秋的武功略高於唐琴和蘇成傑,但是,鄭鬆濤留下唐琴和蘇成傑兩個人來看管洛憶秋,自然是放心的。可是,鄭鬆濤沒有想到,這些天來,唐琴和蘇成傑日漸鬆懈,而洛憶秋的離去之意卻不減反增。


    這一日,洛憶秋看著眼前的飯菜,卻沒有一點胃口。昨日,丁雪年回來了,但還是沒有葉子明的消息。這讓她又是安心,又是著急。


    她暗想,自己在少林寺等了幾十天,剛逃出來,又被師父關了幾十天,雖然唐琴和蘇成傑從未為難她,但是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她與葉子明已有數月未見了!想到此處,她一咬牙,她決定無論如何,要盡快去找葉子明!


    想到此處,洛憶秋連忙吃完了飯,又將剩下的一個饅頭揣在了懷裏。洛憶秋暗想,若要離開,今日便走。師父多日未歸,總不會就在今日回來。大師兄昨日回來,今日又出去了,近幾天自然不會回來。這樣一來,隻要出手製服了唐琴和蘇成傑,便能夠安然離開。


    恰在此時,唐琴推門而入,見洛憶秋將飯菜吃的幹幹淨淨,不禁笑道:“七師姐,這就是了。不論以後怎麽樣,總不能今日就把自己餓壞了。”


    洛憶秋也笑道:“八師妹,辛苦你們了。”


    唐琴低下頭來,正要收拾碗筷,洛憶秋突然站了起來,一步跨出,轉到了唐琴的身後,出指如風,接連點中了唐琴的懸樞穴和啞穴。洛憶秋出手甚快,而唐琴卻毫無防備,洛憶秋自然一擊而中。


    唐琴一時間渾身酸麻,口不能言。洛憶秋將唐琴扶到椅子上坐下,卻大聲叫道:“八師妹!你怎麽啦!”


    洛憶秋話音剛落,便身形一動,躲在了門後。


    蘇成傑此時正守在外屋,此時聽見這般喊叫,急忙推門而入,洛憶秋又是出手如電,接連點中了蘇成傑的懸樞穴和啞穴。隨即也將蘇成傑扶到椅子上坐下。


    洛憶秋關上了門,心中略覺歉疚,低聲說道:“八師妹,九師弟,師姐對不住啦。師姐實在待不下去了,師姐……要去找五師兄了。”


    洛憶秋說罷,便出手解了二人的啞穴。


    唐琴低聲道:“七師姐,你心中記掛五師兄,我們自然知道。我們隻是……害怕師父怪罪,師父若是想救五師兄,我們自然都會跟著去……”


    唐琴說到此處,兩行熱淚湧了出來。


    蘇成傑也黯然說道:“七師姐,你去找五師兄吧,若是見到他,告訴他千萬不要再回雲劍山了。師父他……”


    洛憶秋見唐琴和蘇成傑這般說,心中又是意外,又是傷心,還多了幾分歉疚,洛憶秋流著眼淚,低聲說道:“師父若是知道是我暗中出手點了你們的穴道,應當不會怪罪你們。我這一走,雲劍山也就回不去啦……”


    唐琴卻似乎響起了什麽,急忙說道:“七師姐,你身上沒錢了吧?我這裏還有一些碎銀子,你拿去吧。”


    蘇成傑也說道:“七師姐,你的劍還在師父房中,你帶著我的劍走吧。”


    洛憶秋淚如雨下,卻不敢耽擱,隻得取了銀子和蘇成傑的長劍,又將幾身衣服打了一個包裹,便匆匆走了。


    .


    說是去找葉子明,然而,洛憶秋也不知該到何處去找。從那小院出來後,洛憶秋也不敢走大路,隻是在山林中穿行。她在少林寺時,聽說葉子明數十天前最後現身之處便離徐家鎮不遠,因此也未走遠,便隻在少林寺與徐家鎮之間遊蕩。


    這一日清晨,洛憶秋正匆匆趕路,她從山坡上下來,走到了山腳一處樹林中,此處樹林樹木高大茂盛,四周一片安靜。洛憶秋剛剛走進樹林之中,突然,聽見背後有人叫道:“七師妹!”


    洛憶秋轉頭一看,背後山坡上走下來的居然是丁雪年,洛憶秋暗暗叫苦,轉眼間丁雪年已到眼前。


    丁雪年叫道:“七師妹!你怎麽不聽師父的話,自己跑出來了!”


    洛憶秋冷笑道:“大師兄!你是來抓我回去的嗎?你先別問我,我且問你,你若見到五師兄,真的會拔劍嗎!”


    丁雪年一愣,冷笑道:“他葉子明若是識大體,早該將《易筋經》拿回雲劍山!”


    洛憶秋反問道:“你怎麽就知道他已經得了《易筋經》?!”


    丁雪年尚未回答,隻聽得樹林中傳來一陣哈哈大笑,洛憶秋臉色一變,隻見一個紫衣老者從樹上跳了下來。這老者頭發花白,身形削瘦,一雙三角眼中精光閃爍,手中拿著一把單刀。


    紫衣老者笑道:“正所謂無毒不丈夫,年輕人心狠手辣,對同門師兄弟也毫不心軟,了不起!”


    丁雪年沉聲道:“前輩,此乃我派中之事,與他人無關。”


    丁雪年眼見來者不善,但他一向自詡出身名門正派,又是掌門大弟子,故而一向心高氣傲,因此言語之中很不客氣。


    正在此時,隻見一個十七八歲身穿紫衣的姑娘從樹上跳了下來。洛憶秋一看,居然是數月之前自己與葉子明趕路時救下的卓雨冰,心中登時一喜,暗想,既然這老者與卓雨冰一起出現,今日這事多半不會有什麽危險了。


    不料卓雨冰從樹上跳下,便大聲叫道:“師叔!就是這個姑娘!那日就是她與葉子明在一起!隻要抓住了她,日後見到葉子明,不怕葉子明不老實!”


    洛憶秋聽她這般說,心中大震,猶如一盆涼水從頭上澆了下來。丁雪年聽她這般說,當即拔劍出鞘,心下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將洛憶秋搶回去。


    紫衣老者正是卓雨冰的七師叔成德仁,他聽了卓雨冰這番話,又看見丁雪年拔劍出鞘,當即臉色一變,叫道:“你這小子!小小年紀便如此心狠手辣,再過十年,必定是江湖上叱吒風雲的人物,到時候我老人家便要倒黴了,不如今日便除了你!”


    成德仁話音未落,便舉起單刀,向丁雪年撲了過去。丁雪年穩住心神,拔劍抵擋。


    卓雨冰也仿佛是忘了當日洛憶秋相救之恩,拔出單刀,便向洛憶秋撲了過去。卓雨冰與洛憶秋年紀相若,二人武功修為相差無幾,一時間鬥的是難分難解。


    成德仁內力深厚,刀法威猛,出招又頗為狠毒,十餘招下來,丁雪年已經數次遇險,當真是心中叫苦,遍體生寒。丁雪年越鬥越慌,劍法散亂,成德仁大喝一聲,單刀直入,丁雪年措手不及,出劍格擋,登時露出大大的破綻。成德仁一掌拍出,正中丁雪年的小腹,隻聽得一聲悶響,丁雪年口吐鮮血,遠遠摔了出去。


    卓雨冰一見,大聲叫道:“七師叔!留之無用,將他殺了!”


    洛憶秋一聽,心中大駭,隻見成德仁縱身上前,一刀揮出,丁雪年脖頸鮮血直噴,當即便沒了氣息。


    成德仁轉身撲了過來,與卓雨冰夾擊洛憶秋。洛憶秋與他武功修為相差太多,數招之後,成德仁便一刀劈出,洛憶秋橫劍一擋,誰知成德仁內力深厚,這一刀竟然將洛憶秋的劍砍斷了。洛憶秋大驚之下,慌忙間身形一側,堪堪避開了這一刀。成德仁趁機一指點出,正中洛憶秋背後要穴,洛憶秋登時全身酸軟,摔倒在地。


    成德仁笑道:“你這小丫頭!說起來也是名門大派的弟子,武功怎麽如此差勁?”


    洛憶秋見卓雨冰恩將仇報,成德仁又身為前輩,卻悍然對小輩出手,還將丁雪年斬殺,心中憤恨不已,便冷笑道:“哪裏及得上你們龍牙山的老前輩,如此德高望重!”


    洛憶秋故意不提武功修為這一茬,卻揪住其失德之事,大加諷刺。成德仁果然惱羞成怒,便走上前來要對洛憶秋出手。


    正在此時,破空之聲大作,一枚暗器從樹林中疾飛而至,成德仁大驚失色,手中單刀慌忙一擋,隻聽一聲大響,那暗器撞在成德仁手中單刀上,隨即落在地上。成德仁一時間被震得右手一麻,低頭一看飛過來的竟是一顆小石子!


    隻聽一陣風響,一個手持單刀的長髯老者從樹林中跳了出來,這長髯老者便是江湖人稱“青石老怪”的青石山掌門項高陽!


    隻聽項高陽笑道:“龍牙山的成老七果然是名不虛傳,這是要對小輩出手了嗎?”


    原來項高陽認出了成德仁使出的龍牙山的龍吟刀法,又聽見卓雨冰喊他“七師叔”,便知道,此人便是龍牙山掌門卓天龍的七師弟,一向以心狠手辣而廣為人知的成德仁。


    洛憶秋心中恨極了龍牙山這兩人,便大聲叫道:“前輩!這兩人恩將仇報,以大欺小!請前輩主持公道,將這兩人誅殺了吧!”


    成德仁早將單刀橫在胸口,全神戒備,聽到洛憶秋這般說,便冷笑道:“讓他主持公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青石老怪項高陽!一個跟公道二字沒有半點關係的家夥!”


    洛憶秋心中一涼,她也猜到此人恐怕亦非善類,隻是沒想到他便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青石老怪!青石老怪項高陽雖貴為一派掌門,卻絲毫不把江湖規矩放在眼裏,莫說是巧取豪奪,欺壓良善,便是殺人放火的事情也做過不少,單說這掌門的位子,便是當初他殺了自己的師父奪過來的。


    項高陽聽到洛憶秋請他主持公道,心中不禁好笑,於是笑道:“這小丫頭有意思!請老夫吃肉喝酒,殺人奪寶者都不少,這請老夫來主持公道的……倒還是第一次見!”


    成德仁見項高陽現身,便知今日麻煩大了,能安然脫身就算燒高香了,他咬了咬牙,回頭對卓雨冰說道:“你快走!”


    項高陽看著卓雨冰冷笑道:“這個小丫頭也挺有意思,居然能讓‘成老前輩’言聽計從,如果老夫沒猜錯的話,你便是卓掌門的寶貝女兒吧!”


    洛憶秋恍然大悟,她剛剛也見到這般情形,卻沒有猜到卓雨冰的身份,她暗想,這項高陽果然是老奸巨猾!


    項高陽見成德仁臉色陰沉,便知自己所猜不錯,又笑道:“姓成的!今時不同往日!這可不是切磋武藝!若是讓你們走了,卓掌門恐怕不日便要來取老夫的性命,老夫可不做這等傻事!”


    項高陽說罷,便持刀向成德仁撲去。成德仁又向卓雨冰大叫道:“你快走!”


    成德仁隨即持刀與項高陽鬥了起來。成德仁心中清楚,項高陽貴為一派掌門,更兼凶名赫赫,武功修為絕不下自己之下,出手抵抗隻怕是九死一生。但是,若是讓掌門師兄卓天龍的寶貝女兒死在了這裏,那就是十死無生了。想到此處,他隻好奮勇向前,拖住項高陽,讓卓雨冰先走。


    項高陽急於擊殺二人,一上來便使出幽冥刀法,成德仁一時間連連遇險,驚恐不已。卓雨冰心知成德仁武功高強,還不信項高陽的武功真能勝過成德仁,因此,本來心中頗有幾分遲疑,此時,一見成德仁幾招之後,便絲毫無還手之力,立時便想要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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