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這麽大的勁,不僅沒掙到錢,反而累了滿屁股債,這不是要把人給氣死嘛!


    卒餘思直接把鍾娘踢出團體,並要求她承擔所有債務,給予隊友相應的損失費。


    這麽多債,十個人分分還能承受,全讓鍾娘一個人承擔,她肯定不樂意,於是兩邊吵得不可開交,最終鬧到了主教麵前。


    朝羽茉現在倒是不缺錢,這點損耗本就在計劃之中,她知道徒子們手頭緊,便想著用錢來解決這些頭疼的麻煩。


    “執行任務期間發生意外是很正常的,大家為英雌派辦事,那英雌派自然要擔部分的責任,此次賠償英雌派承擔三分之二,諸位莫要擔心。”


    債務減了大半,依然沒有平複隊友心頭的怒火,公堂設在仙門正廳裏麵,裏裏外外圍滿了人,光是告狀的就排了一大溜,但跟卒餘思團隊的事故比起來,倒是還欠缺了點,徒子們難得禮讓地允許她們先開庭。


    卒餘思氣的兩天都沒吃下去飯,她指著委屈的鍾娘大喊:“主教!這不是錢的問題,要真是意外那讓我們承擔所有債務我也認,關鍵是她在緊要關頭故意撤離,致使任務失敗,連累我所有的隊員,這點是真真切切的事!千千,你來說!”


    身後的千千立馬站出來作證:“沒錯主教,當時正值最後關頭,我們都費勁全身靈力去維持結界,與我同船的鍾娘卻故意撤力,隻給自己開了個護身的結界。作為隊裏除卒餘思之外的第二個高修為者,本就占據著重要位置,承擔著重大責任,她卻不顧隊友死活,不顧任務失敗,在關鍵時刻擅自撤離,這就是一種謀殺!”


    眾人嗡嗡地討論著,坐在公堂之上的朝羽茉也很是好奇地問:“鍾娘,你是否故意撤力,致使任務失敗呢?”


    鍾娘眼睛紅腫地解釋說:“主教,當時我的確撤力了,但我是有緣由的,根本不是她們所說的故意為之……”


    朝羽茉點點頭,壓住現場的嘈雜聲,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鍾娘捂著肚子哽咽道:“布置結界需要耗費大量的功力與精力,而我那時身體確實熬到了極限,估摸著卒餘思快要返程,團隊即將脫離危險,所以才迫不得已撤去了靈力。要是再耗下去,那我腹中胎兒就將不保,此話千真萬確,這條落紅的褻褲可以為我作證!”她舉起手裏有血跡的褲子展示給眾人看。


    “我說你可真不害臊,這裏沒有男鴇,沒人罕得看你的破褲頭!少拿懷孕當借口,團隊裏十個人,每人都有各自的任務和職責,你既然懷孕了為什麽要以正常人的身份來參加,如此重要的事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們?”卒餘思沒有半寸退讓的意思。


    朝羽茉不禁皺起了眉頭,她自然理解鍾娘為什麽會隱瞞懷孕的事,因為沒有團隊會招收孕婦的,就像卒餘思說的,一個蘿卜一個坑,出任務這麽危險的事,帶著孕婦去確實很不合理。


    “鍾娘,既然懷孕了,那便不該拿自己命去冒險,同樣你的隊友也有知曉實情的權力,這樣大家在出任務之前,便會合理安排各隊員的職責,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失敗了。”


    鍾娘難過地說:“主教,這話說起來是容易,但誰不知道一旦將實情告知,那必然會被踢出局,最後可能連參賽的資格都沒有了。我何嚐不想大大方方地將此事公之於眾,但大家對孕婦全都避之不及,我隻是懷孕了,不是犯了什麽大罪,我怎麽就不正常了?”


    公堂上的觀眾議論紛紛,這事整得挺複雜,孕婦的處境確實很艱難,但擱自己跟前肯定不會招收孕婦進團,隻能說立場不同,對錯自然會發生變化。


    卒餘思冷笑:“我說,你也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懷得又不是我們的孩子,管你什麽困難痛苦,都是你自找的,憑什麽要讓別人分擔你的壓力。既然懷孕了,就老老實實地擱家裏躺著,別一天到晚出來找我們碰瓷,英雌派就該頒布條律,凡是懷孕的一律攆出去等生完了再回來,省得害別人受罪!”


    鍾娘氣得差點梗過去,她渾身顫抖道:“你也是女人,在場的哪一位不是從孕婦肚子裏出來的,我以為在一個全是女人的幫派裏,對將來的媽媽能有一絲尊重!沒想到堂堂英雌派居然也和烏合之眾一般,對孕婦有如此大的惡意,難道在場的諸位就確定自己已經絕育,這輩子永遠不生不養了嗎?等你們懷孕了,就該被驅趕,被歧視,被惡語相向嗎?”


    第73章 招商


    朝羽茉擺擺手道:“餘思, 你不該對自己的隊友太苛刻。從你們上述的話中不難看出,鍾娘一直以來從未以懷孕為借口提出特殊要求, 她在隊伍裏麵依然是盡職盡責不曾怠慢半分。隻不過事發突然, 為人母者,優先考慮自身的安全也並沒啥可指責的,就像尋常人也會因為各種原因出現意外,是不能避免的折損。”


    “但這種意外明明可以避免的!此次幸運, 所以沒有出現人員傷亡, 萬一下次沒這麽好運呢, 難道我們就活該為她和她肚子裏的崽陪葬嗎?”


    卒餘思和隊友都很激動, 她們的憤怒不僅僅是因為任務的失敗, 更多的是一種事後的焦慮與不安。如果僅僅是同伴身體上出現問題,那她們也不至於如此排斥, 隻是因為這是個將要生育的女人,雖然她沒缺胳膊少腿, 但就是比殘疾者更讓人痛恨。


    人們厭惡孕婦帶來的危機感, 一種對局麵無法把持的失控與焦慮, 沒有足夠準備的生育對同伴來說就是一場滅頂之災, 對於女性這種高道德的群體來說,誰都害怕被血淋淋的孕產者拖累腳步。


    鍾娘很是傷心道:“我明白了, 懷孕的女人連畜生都不如,就該蒙起頭臉關進屋裏不見天日。口口聲聲說著要女性互助,結果最後連個孕婦都容不下,果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女的恨起女人來, 一點也不逞多讓!”


    “你少給我們潑髒水, 一事論一事, 就說此事明明是你隱瞞懷孕真相才害大家失敗的,我們生氣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看你們這副嘴臉,哪個孕婦敢把真相說出來,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殺人四沒放火,憑什麽要接受你們的指責,各位的態度就是對孕產者的霸淩!”


    “什麽叫霸淩?我們搶你錢了,還是強迫你流產了?你想懷就懷,這裏沒人阻攔你,但你不能把自己的風險轉嫁到別人頭上。誰讓你懷孕了誰就該負責,這個時候自己的男人倒是藏得好好的,讓一個孕婦出來賣力賺錢,噥~你拉著我們賠錢賠力生的孩子,最後該不會是隨男人姓吧?”


    現場一片唏噓聲,鍾娘忍淚斥責:“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這孩子是我期待已久的,隨誰姓跟你們有什麽關係,你們難道都是隨母姓的嗎?”


    “我們隨誰姓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但我們的孩子肯定跟我們姓啊!”


    “對的對的,就算是自己也可以改母姓,我和朋友都已經改了。”


    “生外姓崽就是賠錢貨,女人的繼承權不正是因為冠姓權和外嫁製度而喪失的嗎?”


    “為什麽在別人努力為女人爭權奪利的時候,總會有叛徒順從男權製度,給壓迫者添磚加瓦!”


    …………


    現場的氣氛變得激烈起來,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爭論宣泄著,把支持鍾娘的那部分聲音給壓了下去,埋沒已久的憤怒開始噴發,大有不可控之勢。


    朝羽茉站起身,看著堂下的徒子們大喊:“諸位請安靜,先聽我給諸位講一個故事,聽完再商討也不遲。”


    場內慢慢平靜下來,主教的威信還是有的,大家更想知道她是站在那一方的。


    “我們都知道在英雌派之前,天下所有的仙門都被男人把控著,我曾在管理高層浸淫許久,清楚地知道他們構造的權力網是何模樣。男權統治下的世界,關係大於製度,階級淩駕於公平,像是臭名昭著的酒桌文化,宗族勢力,徇私舞弊……這些都離不開一個字——闝!”


    “闝是什麽,是獨屬於男人欲望的發泄,自古以來因為□□誤事的案例數不勝數,但沒一個門派,沒一個男人,沒一個女人去歧視去憎恨雄性那控製不住的罪欲!甚至,在我管理朝雁派的賬單裏,有一筆不小的隱形支出,叫做‘花酒費’,是賞給每一個辦事者的闝資。”


    “當然,我並不是在拿闝來和生育做對比,我隻是想讓大家清楚一件事,在男人的世界裏,他們從不以自己的欲望為恥,反而在不停地美化支持這種罪行,盡管這些行為連累到同伴連累整個集體,但他們依然會去維護這種泄欲的權力,權力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而現在,咱們的姐妹隻是懷了個孕,多麽正常多麽值得慶祝的一件事,這有什麽好氣憤的。鍾娘因為胎動發生意外和崴到腳一樣值得我們理解,生育不該成為女人的羞恥和罪過。英媂仙君在她的陰陽論中說過,陰為母陽為女,兩者輪轉交換互為一體,懷孕的女人,來月經的女人,不生育的女人,都是正常女人!”


    難得的理解讓鍾娘潸然淚下,她擦著眼角不再說話。


    見卒餘思要反駁,朝羽茉連忙安撫道:“當然,這也不怪餘思你們苛刻,因為賽規就是這樣製定的,你們隻是遵守規則完成各自的職責。此事最主要的問題在於英雌派的規則不合理,男人的幫派,連男人的闝欲都能照顧周全,而我們這麽多人的全女門派,居然連孕婦都不曾考慮,把本該屬於門派的責任推給徒子們,實在是失誤!”


    即不埋怨鍾娘,又不責怪卒餘思,誰的隊也不站,把原因全攬到自己身上,朝羽茉的此番言論讓眾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鬆懈了下來。


    “英雌派成立沒多久,很多規則條律都是沿用現有的習慣,所以難免會忽視我們女人的特性,之後我會讓管理層仔細商討研究出各種針對生育者的福利製度。既然加入我們英雌派,就不能再讓你們拿著自己和孩子的命去冒險,懷孕者本就該受到額外照顧,但這種照顧應該由門派來承擔,英雌派以後每月會給孕婦發一定的保障金,解除你們日常開銷的憂慮,安心養胎,等生產完了再出山!”


    懷孕了不但不辭退,反而平白無故的發錢?這事也太美了吧!


    於是有人質疑:“這種福利政策不就是在鼓勵生育嗎?大家都去生孩子了誰還好好幹活?要是有人借此機會生個不停怎麽辦?這對我們不想生育的人公平嗎?”


    “對啊,拿著集體的錢,給她養孩子,有這資金為什麽不多給我們不生育的女性一些福利!”


    “能不能製定規則,凡是生外姓崽一律享受不到優惠,幹不夠多長時間的不能領取保障金。”


    “她生的男寶也要讓門派養嗎?我可不想讓任何一個男的吸我們的血!”


    “…………”


    朝羽茉道:“大家的錢既然進了門派的金庫,那就要以各種形式回贈給大家,像我上麵說的,權力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今天我給生育者的福利,也是給不生育者的後路。不生育者的福利要有,生育者的福利也要有,還有工傷者,年老者,未成年者,甚至於神獸動物……根據各自的需求給予相應的福利。集體的錢養集體,這算不得隻讓生育者沾便宜吸血吧?”


    眾人沉默了,既然大家都有福利,那也不會揪著生育福利眼紅了。


    “至於大家擔憂的,會不會有人借著機會生個不停,生隨父姓的孩子,生男寶等等。這些都是個人的選擇,我們無權幹涉,相信每位姐妹都有自己的定奪,生育的成本和代價不是一點福利就能彌補的,大家要為自己和孩子的人生負責……”


    話到這裏,其實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朝羽茉代表管理層的態度給足了眾人利好,大家自然不會再鬧騰。


    但事後的影響並沒有至此結束,團體比賽還在繼續,孕婦也沒有限製參賽資格,但所有團隊都開始默不作聲地拒收成昏的徒子。


    功力差點沒關係,但要是在執行任務期間,因為各種亂七八糟的事致使任務失敗,那才是最要命的。


    為了強化自己的團體贏得最終比賽,必須要保證每個隊員的確定性可靠性穩定性,由此造就了一批攻擊性戰鬥力都非常強的徒子。她們與和事姥朝羽茉不同,這群人的態度非常明確,那就是要以絕對猛烈的手段,維護女人的利益,任何違背女性權力的行為,都該消滅摒除!


    此事為後話,各種爭紛都有個發酵過程,在此期間,先來看看我們的主角英媂仙君怎麽樣了。


    英媂這段時間可真是活在人生的‘頂峰’時刻,生活過得是要多滋潤有多滋潤,整個人都麵帶紅光神清氣爽,自在得不成樣子。


    事業上,英雌派是蒸蒸日上,英媂仙君的大名遠揚,走哪都備受敬重。家庭上,去勢後的明冷柔情似水,生活起居伺候得無微不至,終是調教成英媂想要的模樣。


    白天出去為英雌派拉業務,晚上回家享受美人服務。於世俗來說,確實是功成名就,人生贏家,於自己來說,那是順風順水,心滿意足。


    黎明時分,從溫暖的被窩裏爬起來,溫柔的美男夫人服侍自己穿衣束發,然後去院子裏醒醒神練練功,調戲一下愛答不理的鳳凰。等飯擺上桌,就和瞎虎子一起享受夫人愛的早餐,飯後打個嗝,接過夫人遞來的擦得光亮的萬濁劍,拍拍屁股出門去上班。


    等夫人送到門口,不要忘了抱住香香軟軟的美男,送他一個滿是愛意的吻來表達感謝。


    大女人誌在四方,小男人守婦而歸,女男分工不同,但都有各自的價值,女人征服世界,男人征服女人,非常的公平合理。


    回歸正題,朝羽茉把招商的任務交予白衫和英媂二人,這段時間確實是有所進展,但事情卻不太合人意。


    英雌派招商的信息一經發布,世麵很多大小商賈都紛紛前來,想和她們談合作,人是不少,但要合作的項目卻實在一言難盡。


    其中最大也是最多的項目,就是胭脂水粉珠寶首飾行業,其二是綾羅綢緞紡織行業,其三是燕窩阿膠這樣的養生品行業。


    在招商時,英媂她們其實特意選擇那些女商人前來談合作,十個女老板,九個都是靠著賣上述三大行業發家致富的,剩下一個正準備往這裏麵踏。


    這些老板們說得很明白,管你什麽英雌派陽雌派,既然全是女人,那必然需要這些變美的東西。女人嘛,天性就愛美,掙來的錢一不闝二不賭,不酗酒不取妻,除了這些化妝品首飾衣裙能從她們手裏掏出錢,還有什麽能誘惑她們消費的。


    隻要英雌派跟她們合作推銷自己的商品,那掙得的錢便可以對半分!


    對半分?!英媂和白衫嚇了一跳,要知道這些人的條件是,隻需要在派裏宣傳一下,什麽都不用做,便能拿到一半的錢。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派裏近千人馬不停蹄地幹上一年,都不夠她們一個月給得價錢。可想而知,這些專供與女性的商品背後,有著多麽大的利潤。


    第74章 龔喜回歸


    一小盒紅色染料, 沒有任何技術難度可言,換個精美的包裝, 打上響亮的噱頭, 就能從十文的本錢賣到三兩銀子。


    一小瓶帶香味的油性液體,調香劑,甘油,水混合在一起, 一大竹升量的成本五十文錢, 分成二十小瓶, 每瓶能賣到二兩錢。


    裁製好的衣裙, 布料一般般, 就因為款式新穎,比較流行, 便能張口要價五兩銀子。


    保健品更是貴得離譜,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是肉也不是糧, 什麽樹膠鳥窩獸皮, 弄些丟棄的邊角料, 深度加工一下。搖身一變就成了美容養顏,永駐青春的神藥, 開口就是幾十幾百兩的要價。


    英媂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她以前也跟著龔喜做過幾天買賣,那些時候錢都是一文一文地掙,像這種暴利實在是想都不敢想。


    白衫頭疼地扶額道:“各位誤會我們都意思了,英雌派想做的生意不是這些虛而無用的東西, 我們和其它門派沒有區別。像是日用品, 糧食魚肉, 衣食住行,和生活息息相關的東西,其實都可以商談,不用單單隻盯著女人這一符號來售賣。”


    商人一:“市麵上,凡是和民生根基相關的產業,大都被老門派所把持著,我們這些女商很少能從中分得一杯羹。”


    商人二:“利潤低,風險大,折損率高,我們這些人出來打拚,誰都是背負成倍的債務和責任,因為必須要保住成本,不敢去冒這些險。”


    商人三:“可以尋求合作,如果有門派在背後支持投資,我們可以把生意往各個方向延展。”


    化妝品的利潤是很高,但這些玩意畢竟算不上剛需,市場風向瞬息萬變,很多商品有可能賣不長久,必須要花大價錢去營銷做勢,引導民間審美。


    凡是做大的商賈,都會在之後往民生產業上轉足,但就像她們說的,這些涉及到根基的東西,必須要有權貴的支持。而後起之秀的女商,根本得不到男權社會的信任,無法涉及這些產業。


    自古以來權財不離家,這些老板們在男人把持的商海裏摸爬滾打,能獲得的利潤很是有限。如果能找到一個有權勢的靠山,那她們的才能必將會得到更好的發揮,英雌派伸出的橄欖枝,就是女商們一直以來尋求的機遇。


    細想這個世界,女人為什麽幹啥都很難,其實這是因為女性權力的整體坍塌。在人類的社會網中,各行業各個細節都串聯在一起,如果僅僅是一處損壞,那也不至於出這樣的大差錯。


    就好像一座房子,隻是窗戶壞了的話,雖然漏風但依然能住人能躲雨,維修起來也很簡單,但女人的處境,就是連地基都被掘地三尺。在這漫長而短暫的幾千年中,代代女性不停地退讓投降,從一片瓦一塊磚開始,把自己的堡壘掀頂推牆,最終讓我們的女兒們曝屍荒野之中。


    女商們的困境很具有代表性,在男權的社會裏,她就像是沿路擺攤的小販,就算交足保護費也會被驅趕。隻有衙門裏有自己人時,這些女商才有資格租買商鋪,安定下來。隻有安定下來,她的顧客才能給予她們更多的信任,錢財才能在女人們之間流通。


    我們無法從男人身上找問題,天命使然,這就是他們存活下來的技能,狼吃羊,羊吃草,狼和羊和草都沒有錯。可是,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女人變成被吃的那一方呢?女人自身到底發生了什麽致命的缺陷,使得這場性別的戰爭輸得如此徹底。


    如果不能正視這種缺陷,解決不了問題的根本,那女性崛起之路就好像在沼澤地裏起高樓,最終還是會沉陷於泥潭之中。


    隻有一扇窗戶不行,隻有一堵牆也不行,必須要從頭開始,從根基開始建設,一磚一瓦的慢慢積累,等各行各業的女性全都連成一個完整的生態閉環,才能防止異性的入侵破壞。在此之前,每個女性都是一片孤島,她們的開疆辟土需要不斷的試錯和返工,這個時候,就算她們是在為男權幹活,也無理由去苛責她們,因為失敗的女性群體無法給她們提供任何庇護。


    所以賣化妝品也好賣衣服也好,隻要還有女商掙紮在市場之上,那當機會觸碰過來時,她們就可以瞬間展開商業的關係網,把女人的利益順著銷路蔓延出去,把一個個孤島串聯起來。


    英雌派自然會和這些老板們合作,但這次合作,賣的是女人們的權力。


    ————————-


    龔喜已經很久都沒見過英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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