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細節?沒有細節!”張三川冷冰冰的拒絕!


    村長環顧左右,將一包煙塞在了張三川的手裏,笑嗬嗬的說:“三川,你就跟你叔說說細節吧,叔給你保證絕對不外傳……”


    “沒有!說沒有就是沒有!”張三川咬著牙回答。


    村長一張胖臉上橫肉抖動著,“不識抬舉的東西!誰好像稀罕聽似的……”


    村長走出去的時候,惡狠狠的在張三川的房間門上踹了一腳。


    村長走後,隔壁楊家村的楊宏偉來了。


    楊宏偉是張三川家的債主,上個月才借給張三川家三百塊錢。


    “三川兄弟,我來找你說個事!”


    楊宏偉在外麵喊了一句,一邊喊一邊就走了進來。


    因為是債主,張三川對楊宏偉很客氣。


    “三川,最近家裏情況好點沒有?還借錢不?我身上還有一百多的閑錢……”


    楊宏偉說話之間就伸手去口袋裏麵掏錢,但被張三川趕緊給攔住了。


    家裏自然是缺錢的,但是不敢再借了,借了怕還不起。


    “宏偉哥,不借了不借了,家裏還周轉得開……”張三川忙說。


    楊宏偉這才將手從口袋裏拿了出來,坐在了張三川身邊,並不著急開口說話,坐了一會兒,嚴肅地問:“三川,聽說你和趙友德家兒子在街上打架?”


    張三川聽楊宏偉不是來打聽“悅兒身體的事”,心中鬆了一口氣。


    “有這回事,是個誤會!”張三川回答。


    楊宏偉點點頭,接著問:“我聽說,是你看見了悅兒的身子?”


    張三川臉色一紅,不再說話了。


    “是不是這樣嘛?”楊宏偉接著問。


    “是個誤會!”


    “那你是看見了?”楊宏偉皺著眉問。


    張三川就有不說話了!


    “啊呀,兄弟,好福氣啊!”楊宏偉伸手過來摟住了張三川的肩膀,問:“一定很白,很水嫩吧?”


    張三川一下子推開了楊宏偉的手:“哥,你借我錢,我感你情……但如果你要問不要臉的話,就請走吧!”


    “不要臉的話?”楊宏偉怒了,“什麽叫不要臉的話?你狗日的把人家看光了,我連問問都不行?”


    張三川瞪著楊宏偉,不說話。


    “實話跟你說吧,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今日是想來問問你家周轉開沒有?是不是該還錢了?”楊宏偉說到這裏,緩和了語氣,“當然了,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嘛,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


    張三川還是不說話,楊宏偉就走過來了一些,用胳膊碰了一下張三川的胳膊:“三川兄弟,你跟哥說說悅兒的身子,錢不著急還……”


    “無恥!”張三川罵了一句。


    “我是來要賬的……”


    “錢會還你的,但不是現在……”


    “老子現在就要……除非,你跟我說說悅兒的身子!”


    “滾,滾……”張三川將楊宏偉攆了出去。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張三川,老子給你一天的時間想清楚……明天老子再來!”


    楊宏偉罵罵咧咧地走了。


    張三川憤怒地關了房門,他家是沒有大門的。


    陸續還有人在外麵喊張三川,他就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頭,裝作沒聽見。


    悅兒的身子他看見了嗎?


    看見了!


    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


    有細節嗎?


    有細節!


    但絕對不能對外說!


    人家是黃花大閨女,他張三川是無意撞見,要是說出去,讓人家怎麽活?怎麽嫁人?


    張三川在心中下定了主意,打死也不往外說!


    這是他做人的底線!


    但,那唯美的畫麵卻深深地刻在了張三川的腦海裏,如同一條毒蛇勾扯著他那血氣方剛的身體……


    “很白很水嫩……”


    張三川的身體不受控製起來……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張三川沒有理會,但敲門聲大了起來,而且不間斷,好似要將門給錘倒一般。


    張三川躺不住了,站了起來,衝著門口大吼:“我操你媽,你們這些雜種還讓不讓人活了?”


    “開門,警察!”外麵傳來了怒吼。


    “警察你媽……”張三川脫口而出,又連忙在門縫了看了一眼。


    外麵的真是警察!


    張三川心中咯噔一下,顫顫巍巍地開了門。


    外麵兩個民警黑著臉,“你就是張三川,跟我走一趟!”


    “我沒犯法啊……”


    “沒人說你犯法,請你去配合工作……”


    到了派出所,四五個警察坐在裏麵說話,一聽是張三川來了,都湊了過來。


    現在的情況是悅兒受不了刺激,上吊自殺,好在搶救及時沒有出人命,但人還在醫院裏……


    張三川聽了一陣愧疚,將頭垂了下去。


    他真不是故意的!


    “說,你是怎麽跑到趙友德家後院去的?”


    做筆錄的警察用手指敲擊著桌麵問。


    張三川就如實說了。


    說到撞見悅兒全身赤裸的情節時,四周站了七八個警察。


    那是派出所裏的所有警察,他們都全神貫注的聽著張三川說下去。


    但張三川說的很籠統,“我撞見了悅兒……然後她哥就衝出來打我!”


    “撞見了悅兒在幹什麽?”做筆錄的警察問。


    所有的警察都盯著張三川的臉,氣氛緊張極了。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天氣太熱了,悅兒在洗澡……”張三川有些結巴的說。


    “洗澡?”有一個胖子警察發出了驚呼。


    “然後呢?”做筆錄的警察問。


    “她哥富貴就從另外一個房間衝出來要打我……”


    “她哥衝出來之前呢?”警察繼續問。


    “我撞見了悅兒……”


    “看見什麽了?”


    “她可能在洗澡……”


    “為什麽是可能?”


    “我不知道……”張三川搖著頭。


    “說得詳細一點,為什麽你判斷她是在洗澡?你的依據是?”


    “她,她……沒穿衣服……”


    “然後呢?”


    “然後悅兒發出了尖叫聲,她哥富貴衝出來要打我……”


    “細節,細節,她哥衝出來之前你看到了什麽……”


    這樣的話被來來回回問了好幾遍,張三川已經知道了他們想了解什麽,但是他偏偏不說。


    最後,警察們索然無味地散開了,那個隊長惡狠狠罵了張三川一句:“王八蛋,無恥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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