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川最好永遠別回來了……”


    楊宏偉在心中暗暗祈禱著。


    但張三川偏偏就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惡狠狠地瞪著楊宏偉,仿佛將楊宏偉內心所有齷齪的想法都看穿了一樣。


    楊宏偉目光躲閃,不敢與張三川對視,倒好似他欠了張三川錢,如今張三川來催他還賬似的……


    “三川……三川……那個我,我……你,你嬸子生病了,要去要去縣裏看病,不知道你手頭是否寬裕……我也是沒有辦法嘍……”


    楊宏偉將這一句磕磕巴巴的話說完,這才算是搞清楚了身份:他是來要賬,不是來借錢的!


    張三川二話沒說,回了房間拿出來了七十多塊錢,又將身上的二十來塊湊上,湊夠了一百塊錢。


    “身上隻有一百塊,先還你一百塊,剩下的月底還!”


    張三川爽快地將錢遞了過去。


    楊宏偉來要錢,沒想到可以第一時間就拿到錢。


    其實給妻子治病的錢他是有的,也是借著這個理由變相催債。當然,也是順便來飽一飽眼福。


    可惜,悅兒一直正對著他!


    不是悅兒正麵不好看,而是他更愛悅兒的背麵和蜜桃臀。


    這是一個特殊的癖好。


    因為他老婆醜,奇醜無比,正麵幾乎沒法看。


    他和老婆每次弄那事的時候,他都在從後麵……


    久而久之,他喜歡上了背影和臀部……


    楊宏偉見張三川沒有任何猶豫就拿出來了一百塊錢,也不再拒絕,點點頭接下了。


    “三川,如果,如果你手頭不寬裕,我也可以想想其他的辦法……”


    臨走之時,楊宏偉又補充了一句。


    他已經不希望張三川那麽快就給他還錢了。


    他希望張三川一直欠他錢,他一直是張三川的債主。


    這樣一來,他跟張三川,尤其是跟悅兒就還有那麽一絲聯係。


    隻要有機會,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來張三川家裏坐一坐,好好看一看悅兒那要人命的蜜桃臀……


    “放心,月底我一定還上剩下的兩百!”張三川語氣很堅決!


    悅兒見張三川赤著上身,肩膀,後背都是一道一道的紅印,下半身是滿腿的紅泥,忙關心的問:“你去了哪裏?怎麽弄成這個模樣?”


    “悅兒你知道嗎?雞樅出土了,就在轎頂山上,我挖到了五斤,拿到了鎮上賣了近二十塊錢……”


    張三川興奮地對悅兒說。


    “今天是不是有點早啊?我記得以前吃雞樅都是七月!”悅兒說。


    “就是早才好賣呢!四塊錢一斤!”張三川激動的比出了四根手指。


    悅兒家裏經濟條件好,對錢沒有多少的概念,她也不知道四塊錢一斤的雞樅意味著什麽。


    但她看著張三川興奮的模樣也感到高興。


    這是她的男人,炙熱得像是一團烈火一般的男人。


    看著張三川輪廓分明的臉上,格外有男子漢魅力,悅兒心中一陣歡喜,不由得想起了夜裏,這個男人就像是狼一般的凶猛,牛一般有力量,刺激得她魂飛天外,湧出了無限的愛意……


    悅兒臉上滿是紅暈,思緒已經想起了晚上那些事,身體就軟了。


    她輕輕拉著張三川的胳膊,將身體依靠在張三川的身上,竟然渴望起來……


    “轎頂山的雞樅出得並不是最早的,明早我去小平裏看看,小平裏的雞樅比轎頂山出得多,品質也更好……”


    張三川興致勃勃地說著轎頂山後麵的山區小平裏的雞樅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多,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美嬌妻早已經春意盎然,潤物細無聲……


    張三川的確曾經在找雞樅的事業中,最早一批雞樅破土而出,對於張三川來說就意味著錢啊……意味著裝大門的夢想……意味著事業……意味著未來的無限可能性……


    當天晚上,雨停了,張三川和悅兒早早洗漱了坐在床上。


    兩人並未著急幹那事,張三川興趣頗高地拿出了口琴吹奏著他最擅長的歌曲《別問我是誰》:


    優美的旋律悠揚地從口琴裏麵飄了出來。


    悅兒安靜的坐在床上,深情而又專注地看著張三川的演奏。


    這一刻,悅兒覺得幸福極了!


    兩人偶爾對視了一眼,眼睛裏麵頓時就有了火花。


    他們是那麽的年輕啊,年輕的身體裏麵充滿了躁動……


    兩人滾在了一起,正準備深入的時候,窗洞外麵突然傳來了吧嗒一聲響。隨後就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張三川瞬間就明白了是什麽情況:雨停了,偷窺狂們又開始出來活動了……


    張三川一下子就起了床上,悅兒看見張三川怒氣衝衝的模樣,也跟著起了床。


    “算了那,估計不敢來了!”


    悅兒拉著張三川的手,不讓張三川出去。


    “這些雜種欺人太甚了,老子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張三川咬著牙說。


    他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堂屋側麵是臨時搭建著的兩間偏房,一間用來做灶房,另外一間是豬圈,不過裏麵沒有豬——張三川接一場婚,將買豬崽的錢花光掉了……看樣子今年是沒希望殺上年豬了!


    張三川不動聲色地躲進了豬圈,等待著偷窺者們到來。


    這麽等了半個小時左右,第一個偷窺者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隨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這些雜種賊一樣,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張三川新房外麵的窗洞下麵,將耳朵緊貼在土牆上,想要聽到點什麽動靜。


    也有人拉著窗洞的邊沿,將頭湊上去,使勁往裏麵看。


    窗洞已經被紙板給封死了,是完全看不見裏麵情況的……


    即便沒有封死,隻要裏麵不開燈,外麵的人也啥也看不見……


    真不知道這群雜種為什麽會這麽可惡!


    張三川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來了之前辦喜事的時候沒有用完的鞭炮。


    他等這七八個偷窺狂正在全神貫注的,迫切想要聽到點或者看到點什麽的時候,點燃了鞭炮,扔在了他們的身後。


    突然傳來了的鞭炮聲,嚇得偷窺者們嚇得魂飛魄散,頓時如同見了鬼一般哇哇大叫了起來。


    而張三川則是從豬圈裏麵衝了出去,手裏拿著一根扁擔,大吼了起來:“抓賊,抓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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