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府內一閣樓中。


    王正拿著一張畫像眉頭緊鎖,細看隻下居然是張通緝令,如果隻是一般的通緝令還好,可偏偏還蓋上了水府的大印!畫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天養和胖哥。


    “怎麽會這樣!”


    王正拿著畫像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重重的喘著粗氣,雙眼通紅,顯得很是糾結。


    “天級功法!沒想到小兄弟居然得罪了水家,竟如此狠下血本來抓住天養!”


    王正實在沒辦法拒絕天級功法的誘惑,且不說天級功法。僅僅麵對水家這座龐然大物,王正就感覺壓得喘不過氣來。如果水家知道自己包庇天養,那等待自己的隻有滅門慘禍。可自己真正的把天養交出去,自己良心也會不安,天養可是拚了性命救了王冬兒,自己交出去豈不是連禽獸都不如。且不說自己,僅僅隻是王冬兒都不會原諒自己。想起自己這個寶貝閨女,王正就頭痛不已。


    一邊是家族的盛衰,一邊是自己的本心,女兒,王正的心漸漸的有了些偏移。


    “來人!”


    下定決心的王正絕不拖泥帶水,朝門外換進來一個下人,在耳邊嘀咕了幾句。隻見那下人朝王正告了一個揖,匆匆忙忙領命而去。


    “呼……”


    王正緩緩的吐了一口粗氣,無力的靠在了自己身後的太師椅上,一瞬間像老了幾歲。


    “冬兒!不要怪爹爹……也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


    做完一切的王正開始懷疑自己是對是錯,他向來做事不說公平公正,卻一直安求本心。隻是這次……須不知這次他差點把王家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王正屬於那種梟雄似的人物,但沒有那樣的能力,卻有那種狠心。


    王府,深夜。


    府內張燈結彩,不時有下人端著美味佳肴步入正廳。


    “來來…小兄弟。我進你一杯!答謝你救小女之恩!”


    坐在主位上的王正紅光滿麵,似乎很是開心。不停的朝天養舉杯相向。


    “王伯父說笑了!”


    天養打了一個哈哈,端起麵前的酒盅仰頭灌入。


    “哈……”


    天養嘴裏噴出一股酒氣,明亮的大眼睛頓時眯在一起。隻感覺喉嚨一股火辣辣的感覺順喉而下,緊接著化為一團熱氣直衝腦門。看東西微微有些模糊。


    “哈哈,小兄弟真是爽快,我倆真可謂一見如故,再來一杯!”


    “爹爹,天養隻是個小孩子,而且剛剛痊愈,哪能像你這樣啊?”


    一旁作陪的王冬兒看著自家爹爹拚命的灌天養酒,心裏有些心疼,替天養夾了一口菜。有些責怪的對王正嬌嗔道。


    “好!好!冬兒說的是,爹爹錯了,來,小兄弟,吃菜,吃菜!”


    王正見女兒說話,隻得作罷,招呼起天養吃喝起來。


    一翻推杯換盞,天養借身子不舒服為由,退了出去。


    “呼……這喝酒真難受!”


    天養回到自己房間,掩上房門,背靠在房門上歎了一口氣,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隨即走到床上盤坐起來。


    “滋滋!”


    靈力運轉,天養才稍稍感覺頭腦清晰許多,一股酒氣從周身毛孔排出,化為水滴。隨即心神入定開始修煉起來。天養一刻都不敢鬆懈。自從和胡山一戰後,才感覺自己多麽渺小。在胡山麵前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如果不是胡山一開始大意被自己偷襲,亂了分寸。說不定倒下的人就是自己了。和胡山一戰,天養並不是沒有收獲。已經隱隱約約碰觸了那層門檻。


    “嗖!”


    一陣劃破空氣的刺鳴聲傳入天養耳朵。


    “誰!”


    天養一聲大喝,一個轉身。躲開朝自己刺來的不明物體,也想借著喝聲吸引王府護衛的注意力。


    “叮……!”


    隻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從窗戶外射了進來,釘在了天養剛剛盤坐的位置,齊齊沒入床板,隻留下匕首尾端還在輕微的顫抖。這一擊明顯是要取自己的性命。


    天養順著匕首射過來的位置奔去,渾身靈力湧動,一拳砸向窗戶。


    “啪!”


    頓時窗戶應聲而碎,木屑四濺。天養一個轉身反而破門而出。


    隻見一黑衣人蹲在離窗戶不遠的假山上,手捏一把匕首蓄勢待發。突然聽見破門聲才發現天養已經站在門外盯著自己,微微有些詫異。


    “好險!”


    天養心裏暗道一句,剛剛不是自己故意聲東擊西,說不定真的一下就撞在別人的匕首下麵了。


    “你是什麽人?”


    天養盯著假山上的黑衣人問了一句,心裏暗自己尋思這人到底是誰。自己從未與人結仇,如果說胡山也算的話,可胡山已經廢了,而他下麵那幾個小嘍囉怎麽不可能潛進王府,按道理來說,王府的護衛聽見動靜早應該趕了過來,可現在遲遲不見人影。答案呼之如出。


    “取你性命的人!”


    黑衣人壓低嗓子說了一句,好像不想讓人聽出他是誰一般,飛身撲下,明晃晃的匕首裹著一層淡淡的熒光朝天養射去,同時握掌成爪,狠狠的抓像天養的鎖骨。


    “小白!”


    天養大喝一聲,雙腳臉蹬,接連變換了幾個位置,才堪堪避開黑衣人的鐵爪和匕首。這個人從一開始就給自己一種淡淡的威壓,是上階修士對下階修士所帶來的威壓,而且還比胡山帶給自己的感覺更勝幾分。那也就是說眼前這黑衣人至少也得是化氣三層以上的修為,或者說更高。


    黑衣人聽見天養的喝聲,攻擊越發淩厲起來。像狂風暴雨般朝天養攻去,一會兒功夫,天養身上就明顯多了幾道傷痕,氣息也微弱許多。本來天養就是重傷初愈,這樣一來,原本經脈上愈合的傷口又開裂了,傷上加傷。


    “砰!”


    天養雙腿用力,一腳踢在了迎麵砸來的拳頭上,身子借勢倒飛出去。蹭蹭的退了好幾步才卸掉了力道,麵目潮紅。盯著黑衣人,怒目而視。


    “王家主,你這是何意?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恩將仇報嗎?”


    “嗬嗬,小兄弟,不要怪老夫!要怪隻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老夫也是逼不得已!”


    王正被天養點破了身份,當即也不在遮遮掩掩,摘到麵紗露出了麵容。麵對天養的質問,王正曾閃過一絲猶豫,可隨後便被天級功夫帶來的誘惑所淹沒。


    “小兄弟,老夫很是好奇,你是如何猜到是老夫的!”


    “嗬嗬,鬧了這麽半天的動靜,你王府到現在都未曾出現,不覺得太反常了嗎?難道說你府上的護衛是吃幹飯的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我隻想知道誰要取我性命?”


    天養看著負手而立的王正,冷笑一聲,似乎怎麽也不願意相信會是王正,自己可是剛剛……


    “哦!這倒是老夫多此一舉了,不過老夫確實佩服小兄弟,年紀輕輕,卻生的如此聰慧。老夫看在你救在小女的份上,坦白告訴你,要取你性命的正是水家,大秦帝國四大家族的水家!”


    王正不得不佩服天養的聰慧,自己故意支開府衛就是不想讓王冬兒知道。可沒想到天養會憑借這猜出自己的身份。之所以告訴天養真相,一是因為天養確實救了王冬兒,好讓他做過明白鬼,二是因為自己吃定了天養,在自己府內,要拿住天養還不手到擒來。


    “水家?”


    天養聽見王正的話有些懵了,自己從小到大就和胖哥在一起,從未出過水月城,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水家,更何況還是遠在天邊的帝都裏的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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