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和幾個叔叔伯伯知道了藍家的地址,現在也開始準備對付海外的藍家人了。”


    藍家現在也是家大業大了,可爸媽他們說了一定要藍家徹底覆滅。


    藍浩是藍家看重的第一繼承人,他既然回國了,自己肯定不會讓藍浩活著離開的。


    文姝看了他一眼:“不要在華國境內動藍浩,這是我的底線。”


    姚斌嗯了一聲:“沒事,我可以把人引到港城再動手,現在港城亂得很,死幾個人是正常的事。”


    君泉生聽了簫蕙的話,真的去了一趟姚家灣,甚至去了姚家的祖墳,當他看到嶽父嶽母的墳墓時就明白他們當年並沒有離開。


    再看看他們死亡的時間,心像是被一雙無情的大手狠狠撕成兩半。


    他跪在歐陽素衣夫妻的墳墓許久,這才去給姚家大少爺一家子上香。


    他下山時就遇到了拎著東西前來祭拜的姚滿。


    姚滿皺眉,沉聲問:“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從他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每逢五就要來給歐陽素衣他們上香。


    上次是弟弟來,今天是他來。


    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一個老頭兒,這可是姚家的祖墳,前來姚家灣遊玩的客人是不可能進入祖墳範圍之內。


    君泉生問:“我是姚家的親戚,你呢,你又是誰?”


    姚家的親戚?


    姚滿並不認識眼前的人,他淡淡說:“我是連月的曾孫。”


    連月?


    君泉生瞬間就想到了當年嶽母歐陽素衣身邊的兩個丫鬟,他陪姚佩青回姚家灣時,連皎已經嫁給了藍興,連月沒有嫁人。


    “你,你居然是連月姑姑的曾孫。”


    君泉生說:“我是姚佩青的丈夫。”


    姚滿聞言嗤笑一聲:“原來是你啊,你來幹什麽?我們家小姐和姑爺不需要你來祭拜。”


    “白眼狼,若真心想要來祭拜,當年為何不來?”


    “現在小姐和姑爺都不在了,你才來這裏假惺惺。”


    君泉生深吸一口氣,苦笑:“我這就走。”


    要如何解釋呢?


    當年的事如何解釋都是君家不對,解釋多了反而有推卸責任的嫌疑。


    而且君家沒有到場這是事實。


    姚滿看著君泉生的背影,冷笑一聲:“娶了一個蛇蠍女人,感覺如何?”


    君泉生猛然抬起頭,問:“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我說你娶了一個蛇蠍女人。”


    他小時候就聽奶奶說起她跟在小姐身邊的事,自然知道姚佩青十歲推大公子下水的事。


    君泉生問:“可否說清楚一點?”


    他心裏明白自己知道答案後也許會後悔今天的詢問,可不知道又不甘心。


    姚滿看著君泉生,挑了幾件事告訴他:“你看,十歲就敢推自己五歲的弟弟到湖裏去,你天天和這樣的女人睡在一起,不覺得全身都毛骨悚然嗎?”


    “姚佩青做的事罄竹難書,虧得你還和他在一起那麽多年了,我應該同情你的。”


    說完後轉身就離開了。


    君泉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桃花裏,回去後看到家裏那麽熱鬧,再看看藍浩,看看君心然,他沉著臉上樓。


    君心然的手緊緊抓住沙發,心裏已經恨意翻滾。


    妮娜看向姚佩青,小聲問:“曾外祖母,曾外祖父是不是不喜歡妮娜,不想看到我?所以才這麽生氣?”


    姚佩青聞言搖搖頭:“不是,妮娜不要多想 ,沒有這樣的事。”


    他想到丈夫離開時那狠心絕情的樣子,歎息一聲:“他是在生我的氣,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君心然聞言看了過去,她問:“媽,是因為祭田的事嗎?”


    “不是,他恨我回來那麽久都沒有去姚家祖墳祭拜。”她小聲說:“我忘記了。”


    君心然聞言想起剛剛回來時媽媽提出要去祭拜,她說沒空,所以才沒有去的。


    看來她已經忘記了。


    這樣也好,要不然君泉生肯定恨死自己了。


    藍浩站起來說:“媽,我們先帶孩子們回去休息一下,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姚佩青點點頭:“好,好。”


    妮娜抱著姚佩青的胳膊,小聲說:“您好好和曾外祖父說。”


    姚佩青不言不語,隻是笑著揉揉她的腦袋。


    等到他們全都走了後,她才走到樓上。


    她看著坐在沙發上,一臉陰沉的丈夫:“是,我是忘記去祭拜了,你犯得著如此恨我嗎?”


    “姚佩青,你是不是覺得一切的事都可以過去。”君泉生抬起頭看著這個同床共枕幾十年的妻子,他深吸一口氣:“我在你心裏,眼裏,你死去的大弟一家子和那幾十號族人,一點分量都沒有?”


    “好,族人也就算了,那你弟弟呢?”


    君泉生站起來,就這樣看著妻子,他不斷告訴自己那個年輕人說的話不是真的,他的妻子不是這麽狠毒的人。


    他出去的時候妻子還在大哭,他以為她心裏難受和愧疚,可回來時看著妻子毫無壓力和君心然一家子談笑風生,他就覺得可怕。


    這才多久,她居然可以笑得這麽開心。


    瞬間又想到兒子告訴她阿雅已經死了時,她也隻是傷心了那麽幾天。


    隨後該吃就吃,該喝就喝,生活完全不受影響。


    越想,他越覺得難受。


    看著不回答的妻子,他厲聲問:“說啊,你弟弟死了,你就一點也不心疼?”


    第408章 捅破,聽到


    姚佩青被丈夫這樣指著臉質問,也怒了,她咬牙說:“是啊,我一點也不心疼,我本就不是爹娘養大的,我是跟著曾祖母長大的,我憑什麽要心疼一些不親近我的人?”


    “嗬嗬。”君泉生笑了,笑著笑著就落淚了:“姚佩青,我一直很好奇,如果我這幾十年裏不是守著你一個人過日子,你是不是也會把我推下湖裏去?”


    一句話讓姚佩青臉色瞬間變了。


    她張了張嘴:“你,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去祭拜姚家先祖和你父母了,我也去祭拜大弟了。”他盯著妻子,沉聲說:“我還從姚家舊仆口中得知了你以前的事。”


    “十歲的小姑娘居然敢推自己五歲的弟弟到湖裏去,這是多大的仇怨?”


    君泉生走到姚佩青跟前,握著她已經皺巴巴的手咬牙問:“我若有別的女人,是不是早就死了?”


    姚佩青閉嘴不說話。


    她的沉默也給了君泉生答案,他苦笑:“我算是明白你為何得知君雅死了後會昏迷進醫院,出院沒幾天就恢複過來,該說笑就說笑了。”


    “姚佩青,你從來就不愛我,不愛孩子,你隻愛你自己。”


    “當年老二犧牲時,你也撕心裂肺的哭了,鬧騰了,隻是很快就可以和那些夫人貴婦去舞會,去喝茶。”他嘲諷一笑,以前的事不去想也就算了,一旦開始想起來,很多事就經不住推敲了。


    種種過往都在告訴自己,你君泉生就是一個愚昧蠢蛋。


    姚佩青沒想到丈夫居然會用這樣惡毒的想法去揣測自己,她後退兩步大聲喊:“不是,我沒有,我怎麽可能不愛自己的孩子,我怎麽可能不愛自己的丈夫。”


    “事實證明不是你嚷嚷得很大聲,你就有道理,說起來我也是蠢笨,居然現在才看清楚你得麵目。”


    他盯著姚佩青,咬牙問:“四幾年時我要回去找女兒,這件事除了你知道外,就連君遙都不清楚。你是不是把事情告訴君心然了?”


    姚佩青依然記得幾十年前的事,她們趕到時丈夫險些沒命了。


    “所以你懷疑當年對你動手的人是心然?”她覺得丈夫的想法很好笑,心然那麽善良,怎麽可能會對丈夫出手。


    “蠢貨,自己的女兒不疼愛,疼愛別人的女兒。”君泉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指了指姚佩青:“當年把孩子帶回來時我就告訴你,一定要記住誰才是親生,她沒有父母了,值得憐惜,卻不能越過我的女兒和兒子。”


    “你呢,你他娘都做了什麽。”


    兄弟死了,他作為君心然唯一的長輩,的確有責任和義務教養她長大,可沒有責任義務越過自己女兒去疼愛一個侄女。


    他在吃穿上沒有虧待君心然,這已經是他可以做到的最大善待了。


    事實證明君心然就是一頭白眼狼的,她容忍不下自己的女兒。


    君泉生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姚佩青見狀趕緊問:“你這是幹什麽?”


    “我不敢和你睡了,我怕自己如何死都不知道。”說完後他拎著行李箱走到隔壁的房間。


    然後把門關上,徹底把追出來的妻子鎖在門外,不管她如何叫喊,他都不會開門。


    姚佩青轉身想要回自己的房間,這才發現兒子靠在自己房間門外的牆壁上。


    臉上滿是淚水。


    她震驚極了,忙問:“阿遙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君遙笑了笑:“從你和我爸爸爭吵開始,我全都聽到了,我也沒想到自己的媽媽居然是這樣的人。”


    他看著母親,一字一句說:“我爸說得對,你最愛的人永遠都是你自己。”


    “難怪你如此喜歡唐冰這個前兒媳,原來等你們都是一樣的人。”


    唐冰當年以死相逼不允許兒子離婚,最後導致兒子和兒媳婦出車禍,兩人都死了。


    母親呢,對君心然這麽好真的隻是因為疼愛嗎?


    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的,她隻是喜歡別人說她 善良,說她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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