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換好衣服出來,有同事提議出去吃點東西,但絕大部分人都很自律,不會在晚上8點以後吃東西。


    “林姐姐,林姐夫,你們也和我們一起去吧。”譚玲道。


    林錦瑟還沒說話,另一個同事馬佳就笑道:“林姐姐、林姐夫新婚夫妻,小別勝新婚,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怎麽這麽不懂事。”


    眾人都嘻嘻笑了起來,林錦瑟被她們鬧了個大紅臉。


    隨後大家都一起往停車場走去,少部分人是自己開車來的,大部分是坐了單位租的大巴車來的。


    林錦瑟來的時候坐的也是大巴車,而簡意時是開車來的,他的車也停在了停車場,剛好就在單位租的那輛大巴車旁。


    林錦瑟和眾人揮手告了別,走向副駕,簡意時卻沒有往駕駛位走,而是跟在她的身後。


    林錦瑟還以為他是過來貼心地幫她打開車門,卻不想他一手直接撐在了車門上,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困在懷中。


    林錦瑟頓時心跳加速,不安地瞥一眼還未開走的大巴車,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低聲斥他:“阿時,別鬧,回家了再說。”


    簡意時低頭看著她,眸光暗沉熾熱,他微微躬背低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委屈巴巴地道:“姐姐,難道你都不想我的嗎?”


    林錦瑟脫口而出:“當然想了。”


    簡意時卻不滿地輕哼一聲:“可我看姐姐日子過得好得很,有個好弟弟在你身邊,你們在台上翩翩起舞,台下天天作伴,你哪裏會想我……”


    林錦瑟聽他這陰陽怪氣的語調和說的話,就知道他又吃醋了,醋性可真大,不由得掐了下他的腰:“我那是在工作,這種醋你也吃。我們回去吧,這麽多人看著我們呢……”


    簡意時眼前又浮現舞台上,她與祁星燁默契十足的表演。


    那段雙人舞,他們又是擁抱,又是托舉,他的手扶在她的胯部,摟著她的纖腰。


    他在台下看著,簡直是要抓狂了。


    還有一個動作,最令他受不了。


    祁星燁雙臂摟著她的臀部將她抱起,他的頭竟然就在她的胸口下方。


    那個瞬間,簡意時差點就忍不住要衝上去,把祁星燁狠揍一頓,帶走林錦瑟;他死死地捏緊拳頭,才將那股衝動壓製下來。


    簡意時看著眼前心愛之人一張一合的紅唇,還在說著別人,還在意著別人的眼光,他就更來氣了,低頭就吻住她的唇,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別人,別人關他們屁事,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啊,尤其是祁星燁,他就是要讓他看到。


    林錦瑟又一次被迫當著熟人的麵和簡意時接吻,還是那麽多的熟人,她明天上班怎麽見人啊。


    她的熱血控製不住地往臉上湧,羞憤惱怒地狠狠打了他一下。


    這壞小子又這樣,又這樣不顧她的感受,真的太壞了!


    林錦瑟氣極之下,狠狠地咬了下他的唇,淡淡地血腥味在倆人嘴中彌漫。


    可簡意時仿佛渾然不覺痛似的,更狠更凶地吻著她,吸吮這她口中的甜津,來止心頭的潑天醋意。


    林錦瑟又實在狠不下心再咬他一口,最終還是漸漸地放棄了抵抗,甚至忍不住踮起腳尖,忍不住回應他。


    真的該死,林錦瑟在心裏罵自己,每次都會被他弄得失去理智。


    當簡意時鬆開她時,林錦瑟不忘偷偷看一眼旁邊單位的大巴車,好在大巴車已經離開,她緊繃的情緒才鬆懈下來。


    可誰知,簡意時忽然打橫抱起她,然後打開車後座,把她塞了進去,自己也跟著坐了進來。


    林錦瑟有種很不好地預感,果然簡意時就欺身壓了上來,再次吻住了她的唇,然後挪到她纖長的頸間,炙熱地呼吸噴吐在嬌嫩的肌膚上。


    林錦瑟微微仰起頭,電光火石之間,她明白了他想要做什麽,駭得雙手捧住他的頭,聲音嚇得打抖:“阿時,你瘋了嗎?!怎麽能,怎麽能在這裏……”


    簡意時輕撫著她的頭發,滾熱的吻落在她的耳邊,他的聲音低沉好聽,似在蠱惑,“姐姐別怕,外麵看不見裏麵,一點兒也看不見。”


    林錦瑟萬分不願意在這裏做這種事情,極大的恥辱感似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她,她苦苦地哀求他,“阿時,我們回家好不好,我不要這樣。”


    可簡意時是極度偏執的人,他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更何況他總感覺林錦瑟的嘴太不誠實了,反倒她的身體總是很誠實,每一次嘴裏說著不要,其實心裏和身體都很需要他,很想要他。


    所以當簡意時聽著林錦瑟嗚咽的哀求聲,看著她梨花帶雨的絕美臉龐,反倒激起他更強烈的占有欲和興奮感。


    停車場靜寂無人,一輛黑色轎車輕輕晃動著,在靜謐的夜裏唱響一曲美妙的歌謠。


    天空中掛著一輪明月,它的半張臉害羞地躲在了一朵軟綿綿的雲裏,隻悄悄露出半張臉,偷偷灑下清輝,照進車裏,照在纏綿著的人兒身上。


    它看到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美人的眼中掉落,閃耀著比它的光芒更美麗動人的清輝……


    第57章


    半小時後, 簡意時驅車開進林家小院,把車停在院子裏的空地上。


    他轉頭看一眼車後座的林錦瑟,她規規矩矩地坐著, 此時令頭偏向一旁,靠在座椅上, 雙目緊閉著,睡著了。


    她身上穿的那件立領的淺綠色紗裙,領子的兩顆扣子被他剛才心急撤壞了,扣子掉了, 領子翻開,露出她平直纖細的鎖骨和雪一般的肌膚。


    簡意時下了車, 小心翼翼地關上車門,然後走到大門前, 把院門關好。


    他走回到車旁, 打開後座車門, 彎腰探身進去。


    皎潔的月色穿過濃密的樹蔭灑進車內,照在林錦瑟的臉上,越發顯得她的臉龐潔白瑩潤,宛如上好的羊脂玉, 她濃密纖長的睫毛仍有些濕漉,眼角由有淚痕。


    簡意時在心中暗罵自己禽獸, 可那種美妙確實也銷魂, 而且他相信, 林錦瑟的感受和他是一樣的,那丁點兒的悔意又消失得無影蹤。


    簡意時附身親了下她的唇角, 然後伸手到她的腿下和後背,將她抱了起來, 抱出車子,用手肘關上車門。


    這時林錦瑟醒了,她睜開眼,環顧了下周圍環境,發現是到家了。


    她掙紮著想要下來,可渾身酸軟無力,簡意時也不讓,“別動,你累壞了,好好休息著。”


    林錦瑟想起了車上的事,她抬手打了他一下,恨恨地罵道:“還不都是怪你,衣冠禽獸。”


    簡意時不惱反笑,“沒錯,姐姐形容得很貼切,我就是禽獸,或許等會我會更禽獸呢。”


    林錦瑟霎時慌了下,強作鎮定,又打了他一下,“你休想!”


    簡意時已抱著她走到了客廳前,簡意時道:“姐姐,勞煩從我左邊褲兜裏拿下鑰匙。”


    林錦瑟隻好伸手去摸他左邊褲兜,可摸來摸去,並沒有摸到鑰匙。


    簡意時笑道:“應該是右邊口袋。”


    林錦瑟斜他一眼,隻得伸出另一隻手去摸他右邊褲兜裏的鑰匙,依然一無所獲,甚至一不小心手指尖還摸了不該摸的地方。


    簡意時輕笑:“姐姐,你往哪兒摸呢。姐姐就是口是心非,還說休想,明明都等不及了。”


    林錦瑟臊得不行,狠狠地掐了下他的胳膊,“簡意時,你怎麽這麽討厭!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簡意時這才道:“我記錯了,是在衣服的右邊口袋裏。這次真沒騙你。”


    林錦瑟瞅他一眼,隻得伸手從他的右邊衣服口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鑰匙,她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


    門剛被打開,客廳的壁燈忽然亮了起來,林錦瑟和簡意時都嚇了一跳。


    原來是林朗山從自己的臥室出來,摁亮了一旁的壁燈。


    “小錦怎麽了?”林朗山緊張地問,朝他們走過來。


    林錦瑟一時不知怎麽回答,而且她怕爺爺走過來,看到她現在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還好簡意時反應快:“爺爺,她沒事,就是今天表演太累了,我抱她上去休息。”


    林朗山點了下頭,“好,趕快去休息。”


    簡意時抱著林錦瑟回了臥室後,倆人各自洗了澡。


    本來簡意時非常想和林錦瑟一起洗的,可林錦瑟抵死不從,沒辦法,今晚已經弄哭她一次了,舍不得再弄哭她了,簡意時便作罷了。但他這個念頭已經起來了,以後總得想辦法實現的。


    林錦瑟先洗了澡,上了床躺下,她真的是又累又困,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簡意時洗好後,上床摟著她,躺在她香軟的床上,他心裏頭的空虛不安才稍稍緩解,他摟緊她,親了親她的後頸,漸漸地也呼吸綿長起來。


    他這段時間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他老是做夢,夢見小時候的自己。


    很小的時候,還是個嬰孩的時候,他記得一個女人的香味,他喜歡她身上的香味,當她抱著他時,他就會感到很幸福很快樂。爺爺讓他管她叫媽媽,他喜歡媽媽,可惜她不常來看他。


    等他大了一點,他明白了媽媽的含義,看到別人家的媽媽都是和孩子住在一起,總是陪孩子玩鬧,總是牽著孩子的手送他上學,接他放學……他也渴望有一天能和媽媽在一起。


    可惜她隻是一年裏偶爾來陪伴他幾次,每次最多一個星期。


    他和她總是很生疏,他嘴上總說不喜歡她,不在意她,可是每次她離開的時候,他都會躲在角落,偷偷地看她離開的背影,淚流滿麵。


    他總在心裏對自己說,隻要她回頭,他就衝上去抱住她,叫她媽媽,求她不要離開,可是她從不曾回頭。


    再後來,他更大一些了,在她受傷在家的那段時間,他知道了她的夢想,開始試著去了解她,去愛她,就在他感覺到他也有媽媽了的時候,她再次離開了他。


    十二歲媽媽離開的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外麵下著雨,天灰蒙蒙的,媽媽很平靜地告訴他,她和爸爸離婚了,她現在要走了,要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他一直不說話,媽媽最後一次擁抱了他,毅然地拖著行李離開了家。


    他在背後看著她,他想叫她,想跑上去抱住她,不讓她走,但是他最終什麽都沒做,隻有眼淚不住地往下淌,他抬手擦掉,卻越擦越多……


    淚眼朦朧中,他似乎長大了,他看到一個熟悉的娉婷的身影從雨霧中走來。


    女孩兒撐著一把透明雨傘,身著淡青色衣裙,她抬起頭朝他望了過來,嘴角彎起,朝他淺淺一笑。


    他霎時感到雨霽雲散,他朝她飛奔而去,可她沒了笑意,隻冷冷地看著他,不理他,然後就轉身走了。


    簡意時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過來,心髒被人用手抓住了般難受,冷汗涔涔。


    他愣了好久,直到林錦瑟忽地翻身轉過來,往他懷裏蹭,他感受到了她的溫暖,才反應過來,剛才是在做夢。


    簡意時不由得收緊手臂,抱緊她,可心裏仍感覺到空落落的和後怕,他想要尋求更多的溫暖和慰籍。


    於是他在黑暗中低頭吻了問她的額頭,又一路向下吻了她的鼻尖,她的臉頰,最後是她的唇,他的手也在不斷探尋著更多的溫暖和柔軟。


    林錦瑟正睡得香甜,好似做了個夢,夢裏簡意時在吻她,炙熱的吻在她的臉上、身上流連著,她有些情動,可又感覺好困,她下意識地伸手推了推他,呢喃了一句:“阿時,別鬧,我想睡覺。”


    但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她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才知道這不是夢。


    “你又發什麽瘋?還讓不讓人睡覺?”林錦瑟埋怨道。


    簡意時卻一言不發地堵住了她的嘴,吻得她渾身酥軟,不再掙紮反抗,才離開她的唇,在她耳邊悲傷地低語著:“姐姐,你不要離開我……”


    幸好第二天是周日,林錦瑟不用早起,她睡到了中午十點才醒來,簡意時不在身旁。


    林錦瑟撐著身體坐起來,昨晚真是被折騰得夠嗆,簡直比練了一天的舞還累,他就不累嗎,怎麽這麽能折騰。


    這時簡意時扭開門進來了,並“阿秋”一聲打了個噴嚏。


    他反手關上門,抬手揉了揉鼻子,走到床邊坐下,“姐姐,你是罵我了?還是想我了?”


    林錦瑟頓時被噎住,說罵他了,他肯定要生氣,說想他了,他肯定要折騰,她隻好趕快起身,轉移話題,“你們不是還有一周的交流嗎?你怎麽就回來了?”


    簡意時也起身,走到洗浴室門口,長臂一伸,撐在了門框上,攔住了她的去路,“姐姐,我提前回來,你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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