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墨斯大人請您去書房找他。”


    溫黎若有所思地垂眸。


    她剛回來沒多久,赫爾墨斯就派人邀請她去書房。


    她的行蹤對他來說簡直了如指掌。


    但既然赫爾墨斯已經開了口,她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


    “知道了。”


    溫黎臉上揚起一個明媚的微笑,就像是對此格外受用一般,把玩著指甲扭動細腰向書房走去。


    女仆沒有跟在她身後,而是選擇了安靜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


    溫黎心裏有點忐忑,不自覺回想起先前在神殿裏看見過的畫麵。


    那樣冷漠、殘忍、嗜血、高高在上仿佛掌控著一切的赫爾墨斯……


    如果他真的因為她這次的不告而別而動怒,他會怎麽處置她?


    站在書房門前,溫黎臉上的笑意不自覺收斂了些。


    她再次檢查了一下遊戲背包欄,確認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麽,她都有足夠的幾率逃出生天之後,才做了個深呼吸,推門而入。


    房間天花板的正中間垂著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夜明珠層層疊疊攏合在一起,散發著瑩潤的光暈。


    溫黎一眼便望見不遠處高大頎長的背影。


    赫爾墨斯正背對著她站在窗邊,光影在他寬闊的肩膀處交錯,分割成明昧交織的色塊。


    看上去簡直像是藝術展館裏完美得無可挑剔的雕塑。


    聽見房門的聲響,他半側過身。


    “甜心,到我身邊來。”


    溫黎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的臉色。


    赫爾墨斯的五官比其他三名可攻略男主都要更偏歐洲人的深邃,骨骼立體,眉弓很挺,眼窩深邃。


    這也使他的眼神看上去永遠那麽深情,這一眼望過來時,就像是在金眸中藏匿了一片溫柔的海。


    溫黎摸不透他的想法,幹脆順水推舟地走到他身邊。


    她一靠近才察覺到,在赫爾墨斯身側的牆麵上正掛著一幅畫。


    隻不過在她剛才的角度看過去,恰好被他過分優越的身材完全遮蔽住了。


    溫黎有些驚訝地盯著那幅畫。


    那正是之前在她解鎖的約會劇情中,街頭畫師為她和赫爾墨斯現場以神術繪製出的畫像。


    隻不過,當時隻是輕飄飄一張紙,但現在那張紙卻被人細心地放置進了精美的透明畫框裏。


    畫框邊緣雕著栩栩如生的獅鷲獸浮雕,象征著色穀欠之神尊貴的身份。


    這無疑是一種無聲的宣告,這幅畫屬於色穀欠之神。


    而且是他格外珍視的一幅。


    “這個位置還滿意嗎?”


    赫爾墨斯聲音鬆散地落在耳畔。


    他的語氣很散漫,染著淡淡的笑意,似乎任何負麵情緒都不曾在他身上停留。


    溫黎點了點頭,她對這幅畫究竟出現在哪裏其實沒有太多計較。


    頓了頓,她試探著問:“您不問我這些天去了哪裏嗎?”


    赫爾墨斯輕笑一聲,沒有立刻回答。


    他抬起手撫了撫畫框,指尖若有似無地撫過少女帶著甜蜜微笑的唇角。


    “你呢,願意說給我聽嗎?”


    當然願意啦。


    隻不過是不是真話就不一定咯。


    溫黎張了張口,唇瓣便倏地覆上一抹溫熱。


    赫爾墨斯的指腹不算細膩,甚至稱得上稍微有些粗糙。


    他的手指不輕不重地在她唇瓣上碾過,帶著點黏膩曖昧的意味,卻又無形中充滿了掌控感。


    “世間最危險的毒藥,總是掩藏在最誘人的美麗陷阱之下。”


    他唇角噙著一抹曖昧不明的笑意,緩慢地、一點點向前俯身。


    赫爾墨斯的眼睛是淺淡的金色,像是流淌著的琥珀,深深淺淺的色澤交映,引得人不自覺就沉淪溺斃其中。


    “接下來你想要說的話,是糖果,還是毒藥呢?”


    他俊美的臉上笑意淺淡,看上去多情又薄情。


    這張臉實在太過犯規了,再加上他磁性華麗的聲線,溫黎不自覺有一瞬間的失神。


    但當她回過神來時,赫爾墨斯已經直起身。


    “甜心,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他勾著慵懶笑意,“你是我的未婚妻,但與此同時,你也有保有你秘密的權利。”


    溫黎一愣,感覺按在唇瓣上的力道緩緩向下,辨不清意味地撫過她的脖頸。


    “比起這個,我更不希望你用這樣美妙的聲音對我說謊。”


    赫爾墨斯的聲音低下來,湧動幾分無聲的危險和壓迫感。


    “謊言是這世上最醜陋的東西,能夠令一朵美麗的花瞬間枯萎。”


    他的指尖撫過她的臉頰。


    “會讓動人的容顏腐朽。”


    就像是冰冷的毒蛇在她身體上緩慢爬行,而她卻動彈不得,毫無反抗之力。


    溫黎抿了下唇角,認真道:“我永遠不會欺騙您,赫爾墨斯大人。”


    至少,拙劣低級的謊言她不會再在他麵前說了。


    這個男人實在太敏銳。


    與其和他拚城府,還不如老老實實坦誠一點。


    ——反正他似乎也並不打算限製她。


    她直直地盯著赫爾墨斯,後者額間的金墜在空氣中搖曳,反射著絢爛的金光。


    她看不出赫爾墨斯究竟有沒有相信她所說的話。


    他隻是笑了一下,不置可否,然後自然而優雅地轉換了話題。


    “那麽,我可以預定你明天的時間嗎,我的甜心?”


    溫黎隻猶豫了一小會,就直接點頭答應,甜絲絲道:“當然可以了,能夠和赫爾墨斯大人多相處一會,我求之不得呢。”


    她幹脆一把抱住赫爾墨斯的手臂,半個身子掛在他身上。


    “所以,明天我們要去做點什麽呢?”


    寬大鬆散的長袍下,掩著極具力量感和男性荷爾蒙的肌肉線條。


    赫爾墨斯穩穩地拖住她的身體,單手支撐著幾乎她全部的重量卻連一點吃力的表情都沒有露出來。


    他稍一用力將溫黎向懷中帶,抿唇輕笑,迷人深邃的金眸注視著她:


    “明天有一場宴會,你願意做我的女伴嗎?”


    溫黎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意識到什麽,她才驚訝地忍不住感慨。


    不知不覺,時間竟然已經又過去了一個月。


    魔淵宴會又要召開了。


    還真是物是人非。


    上一次,她以傲慢之神貼身女仆的身份陪伴珀金出席,可現在她已經失去了這個身份。


    但與此同時,她先前無論如何暗示都被置之不理的赫爾墨斯,竟然主動邀請她作為他的女伴一同出席。


    就在她心緒紛飛的時候,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可攻略對象,[色穀欠之神,赫爾墨斯]改造度+10,當前改造度43.5】


    [改造對象:色穀欠之神赫爾墨斯


    中級目標:認真將你當作未婚妻對待(new)(11),尚未解鎖]


    [風流成性的海王也會有收心的一天嗎?色穀欠之神竟然願意帶著你出席這樣重要的場合。]


    [你在他心目中,一定擁有著幾乎能夠成為他神後的地位吧~]


    第98章 save 98


    溫黎第一反應是拒絕的。


    ——她已經用赫爾墨斯未婚妻的身份見到過卡修斯了!!


    當時或許卡修斯不清楚事實。


    但如果她頂著這個身份陪著赫爾墨斯出席了魔淵宴會……


    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金發少女有點遲疑地抬起眼盯著赫爾墨斯。


    “我從來沒有參與過這樣重要的場合, 萬一不小心做了什麽不優雅體麵的事情,會讓您難做吧?”


    她沒有明說,但是瘋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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