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意識,不過它們被阿瑞殺得太多了,許多魔開始往旁邊跑。


    退是退不了的,後麵都是魔,殺了一波還有一波。


    魔往那邊跑,阿瑞就往哪邊殺。


    她本體內儲存的靈氣是比很多修士都多的,所以她身邊的人換了兩岔,她才被替換下去休息。


    “阿瑞。”


    一個有點冷的女聲叫住了阿瑞,她正用手帕擦著臉上不小心被魔濺上的血液,轉頭一看,身後站著的正是李隨波。


    “隨波師姐?好巧。”


    “不巧。”李隨波幾步走到了阿瑞身旁,指了指眉角的位置:“這裏還有。”


    “謝謝!”阿瑞衝她笑得一臉絢爛。


    “東洲是魔宗的地盤。”


    阿瑞“咦”了一聲:“我看的地方誌記載,東洲最大的宗門是陰陽門。”


    李隨波輕笑一聲,臉上的冷冽被破壞掉了。不過她很快收斂的笑容說:“陰陽門以前就是魔宗啊,它裏麵魔修和道修各占一半,不過現在是道修做掌門而已,自稱正道同門而已。”


    阿瑞瞬間明白了,等到魔修做掌門時,就又成了魔宗。


    “魔界的入口也在東洲,大部分魔宗在魔界。”


    李隨波沒有說的是,除了小部分的魔宗,大的魔宗宗門,在東洲都有建立分宗。


    “剛剛謝謝你師兄救我,回頭幫我帶個謝。”


    阿瑞立馬明白了李隨波為什麽特意叫住她,原來之前她大師兄救的就是她。


    還真是有緣。


    阿瑞笑著點點頭,被擦得幹幹淨淨的小臉上還有著兒童的稚氣:“隨波師姐放心,我肯定幫你帶到!”


    李隨波又問了她幾句當初她調入異界大陸的情況,便和阿瑞分開了。


    “大師姐。”


    李隨波腳步沒停,深黑的眼眸裏帶著冷意。


    “大師姐,你怎麽不說話?”


    李隨波看他一眼,讓他止住了話意。


    他不甘心地咬了咬牙,想到自己的目的,又追上了上去:“大師姐認識玄天門的人?剛剛那個女修看起來年紀並不大。”


    李隨波這時才停下來,眼睛裏帶著狠意等著男修:“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讓我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麽,我饒不了你!”


    說完李隨波加快了腳步離開,男修沒有再跟上去,不過她看著李隨波的身影眼神變了幾變。


    男修直起身子,嘴角勾了勾:“終於等到你了,這次我看你怎麽跑。”


    阿瑞不知道李隨波這邊發生的事情。


    因為她恢複靈力快,所以除了對外作戰以外,還幫著後麵回春穀的修士救助受傷的修士。


    回春穀有專門針對魔的藥,她們宗門研究了很久,倒上去雖然有點疼,但能把魔氣完全消掉。


    “阿瑞師妹。”


    “白師姐。”阿瑞眼裏露出些驚訝,果然雲嶺大陸的修士很團結,一方有難,所有人都來支援了。


    她已經遇到好些熟人了。


    白仙子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手上的動作卻幹淨利落而且力道很輕。


    她有些羞澀地抿了抿嘴唇:“你二師兄這次沒有來嗎?”


    “沒有。”阿瑞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她手上的動作也很快,在傷者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倒藥包紮,等他疼得厲害身體忍不住掙紮時,已經包紮結束了。


    她抬頭衝白仙子笑了一下:“我二師兄需要留守宗門。”


    其餘的她沒有多說。


    白仙子麵上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打起精神來救治傷者。


    “阿瑞,到你了。”


    “白師姐,輪到我上前線了!”


    阿瑞朝她揮揮手,跑著離開了帳篷,接著去殺魔。


    一到戰場上,阿瑞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整個人氣勢外放,帶著一股肅殺,居然和宋少嶼有些神似,隻是沒有他修為高,殺傷力更大。


    這時的阿瑞完全沒有之前笑盈盈的模樣,永遠在不知疲倦地殺魔。


    和阿瑞站在一起的修士,總是感覺輕鬆很多,因為她抵抗住了大部分的魔。


    又一次從前線回來,阿瑞進帳篷裏,她還是住在雲朵帳篷,她和幾個師兄師姐還有周尚寧一起,玄天門的帳篷都在這一塊兒,有不少同門也是用的雲朵帳篷。


    這是之前見到了阿瑞和周尚寧用,也去萬物閣買了一個,不得不說,住裏麵就是很舒服。


    “尚寧哥哥,你受傷了!”


    帳篷裏沒有其他人,隻有周尚寧坐在中間的客廳裏,在小心地處理著腿上被切掉一塊肉的傷口。


    “小傷。”周尚寧不是很在意地說,回春穀特製解魔氣的藥被他眼也不眨地倒上去。


    “嘶。”他疼得直抽冷氣。


    “我回來了你還用這個藥幹什麽,多疼啊。”


    阿瑞心疼地蹲下來,手虛放在上方,治療術運用起來,靈力從她手裏傳過去,那些還沒有等著消散的魔氣徹底消失,傷口上的肉也一點點長好。


    等傷口完全長好,阿瑞把手拿開,才嗔怪地看向周尚寧:“給你一個人治療又費不了什麽靈力,你何苦再遭一次疼呢。”


    周尚寧混不在意地放下褲子穿好靴子說:“你這治療術以後少用,在這裏有很多高修為修士。這點疼不算什麽,當修士的忍不了疼還修什麽仙。”


    阿瑞還想再說,被周尚寧阻止了:“來人了。”


    是徐夢靈回來了,她渾身帶著血腥氣,整個人麵上都沉著。


    “這些該死的魔,真狡猾。”


    “小師姐,怎麽了?”


    徐夢靈揮揮手,臉上還帶著氣:“讓一個金丹期魔跑來。”


    她磨著牙說:“遲早把這群魔殺幹淨!”


    阿瑞安慰了小師姐幾句,進裏麵換了身同樣的黑色短打衣服,這種衣服活動方便,她出外曆練和殺魔都是穿這種衣服。


    頭發也梳成方便殺魔的馬尾,頭上戴上防禦型的法器。


    “尚寧哥哥,小師姐,我出去看看。”


    周尚寧和徐夢靈知道她閑不住,不在意抬抬手,隻囑咐一句“小心點”,阿瑞就已經跑了出去。


    外麵和帳篷裏的歲月靜好完全不同,到處帶著硝煙的味道還有濃重的血腥味。


    阿瑞她們到來之前,陰陽門已經犧牲了很多弟子。


    就是來支援的宗門裏,也有弟子犧牲。


    她隻站了一會兒,就看到很多受傷的修士被太回來,治好的修士又再次奔赴戰場。


    “是你!玄天門那個討人厭的女修!”


    阿瑞正看著遠方。


    她大師兄還沒有回來,不知道魔的後麵是什麽情況,也不知道他們殺死了多少高階魔修,現在這群魔修還沒退下去,說明發號施令那個還沒有死。


    她正為大師兄擔心呢,突然聽到了討人厭的男聲。


    那個喜歡炫耀的花孔雀。


    “我有名字,我叫阿瑞。”


    花孔雀被人抬著,腿上就是被割了一道口子,但是他這模樣像是受了多嚴重的傷一樣。


    “阿瑞?好土的名字,我叫高天選,意為天選之子,霸氣吧,比你的名字好聽多了。”


    阿瑞聽著他這話,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名字。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花孔雀永遠穿著看似華麗其實庸俗的衣裳,他的品味果然被養反了。


    “恐怕就你一個人這樣覺得了。”


    阿瑞不想搭理他那麽多,轉身想離開,高天選立馬叫住她:“咱們的賭約還沒結束呢。”


    阿瑞皺眉:“第二輪我是第一,已經贏了你。”


    高天選不服氣:“我也晉級了,第三輪比賽我有可能贏了你呢。”


    阿瑞看他一眼:“你做什麽白日夢呢,你現在還認為你能贏?”


    “當然。”高天選一臉自信:“正好第三輪比賽現在估計沒有了,我們就比比誰殺的魔多好了。”


    阿瑞冷眼看著他作死。


    “我比你修為高點,讓你一天好了。”


    高天選認為阿瑞的隊能得第一,靠的是她的隊友,就她這個修為的,一抓一把,根本不出眾。


    不像他,大比第二輪晉級,他們隊可是全靠他有計劃有遠見卓識還有足夠的修為。


    要不是來支援東洲,他大比第三輪肯定比她強。


    阿瑞看著他那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無語地眼珠子向上:“不用,你想比就比吧。等下一輪我上前線,你和我站一起更方便比較。”


    這種人,隻有讓他真的看到實力差距,他才會死心,不然他會一直纏著她和她比。


    到時候肯定會煩死她的。


    “說好了啊!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阿瑞:“……”


    “說好了。”


    抬腳趕緊走,就那一點傷,還要人抬,這是來戰場殺魔還是鬧著玩的,也不知道誰把這少爺帶過來的。


    好像生怕阿瑞說話不算話一樣,高天選治好他的腿傷就跟著阿瑞,阿瑞去哪裏跟到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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