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知道小大師性格獨立,也沒強要幫她,而是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冰激淩遞給她:“小大師,熱不熱?吃點這個解解暑。”


    “謝謝阿姨。”枝枝接過冰激淩時,注意到方圓的氣息有點不對勁,“阿姨你不舒服嗎?”


    “有一點。”方圓摸了摸隱約有點墜痛的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剛才跟著同事在河邊樹林子裏轉了轉,我就覺得有點不舒服。”


    枝枝伸手摸摸方圓的肚子,將上麵沾染到的一絲水鬼陰氣扯掉,“阿姨要隨身攜帶平安符。”


    方圓頓時舒服很多,“昨晚洗澡後放在桌上了,今早出門太著急又忘記了,我回頭搞個防水的項鏈裝起來,免得又忘記了。”


    “謝謝小大師,我們現在去裏麵看看?”方圓領著枝枝往河邊方向走,簡單的說了一下她們現在正在調查的案子,“四天前我們接到一起報案,有個叫周周的小男孩獨自走出小區,然後失蹤不見了,我們加大警力到處尋找兩天未果。”


    “一天前又忽然接到孩子繼父報案,說妻子晚上失魂落魄的出了門,本來以為她隻是出來散散心,結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回,他到處尋找無果後就報了警。”


    “我們同事找到視頻,發現她在河邊消失了,但是請了打撈隊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想請你過來算算,看看她在哪裏?”因為最近和特殊事件管理局打交代的緣故,局裏對這些事也接受良好,因此方圓就以請外援顧問的方式請了枝枝過來,回頭會付報酬。


    枝枝走到圍欄旁邊,吹著河風吃著冰激淩,清澈又敏銳的目光落在河麵上,河水幽深,看起來下麵藏著不少危險。


    她剛吃了幾口,水麵就蕩漾起來,一個水鬼鑽出水麵,迅速的跑到枝枝的跟前,試探性的朝她伸出手,想把這個香噴噴的小娃娃拉下水去接他班。


    枝枝看著濕漉漉的水鬼,嫌棄地皺起小臉,她偷瞄了眼走過來的方圓,然後抬起腳直接將水鬼給踹飛進了水裏。


    方圓走到剛才水鬼爬過的地方,“小大師,這是蘇芸的生日和照片,你看看能算出她在哪裏嗎?”


    枝枝點點頭,接過看了看,“這個生日不對,和照片上的人不一樣,照片上這個人已經死了。”


    “不對?這是身份登記的啊。”方圓以為自己寫錯了,又仔細核對了一遍,確認沒錯後說道:“可能是出生時就登記錯了。”


    “你說照片上這個人已經死了,那你能算出她在哪個位置嗎?”方圓看著寬敞的河麵上的打撈隊,“他們沿著這條河流找了一整天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枝枝搖頭:“因為她不在這個河裏。”


    方圓愣了愣,“不在?可是監控看到她走向了河邊,之後就再也沒看到她出去過。”


    “不在。”根據蘇芸的麵相,枝枝是確定她不在這個河裏,但也和水有關係,“不信的話我可以幫你問水鬼。”


    枝枝說著轉頭看向孜孜不倦朝她爬來的水鬼,抬起腳踩在他的腦袋上,“你有沒有看到這個女人跳河?”


    水鬼沒想到枝枝能看到自己,想逃發現完全動彈不了,頓時嚇得瑟瑟發抖,“大人饒命,我沒看見過,我是個好鬼,變成水鬼以來都沒有拉過人下水。”


    “那是因為你拉不到。”枝枝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確認是真的沒看見後,又用力的踢回了水裏,這一踢直接讓水鬼半天沒再爬出來。


    踢完後,枝枝奶聲奶氣的告訴方圓:“阿姨,水鬼他也說沒有看見。”


    方圓緩了緩神,輕咳一聲,“這裏還有水鬼?”


    “有啊,有人淹死的地方都會出現,阿姨你們以後離河邊遠一點,河邊陰氣重,會影響人的判斷,如果身體差和心情不好,就容易想不開。”枝枝提醒大家沒事別去水邊。


    幾個警察都默默往後退了一點點,“小大師,既然蘇芸不在這裏,那會在哪裏?”


    “是不是有車開進來將她帶走了?”另一個警察將蘇芸從小區門口走到河邊的監控視頻看了幾十遍,確認是沒有看到蘇芸離開,“從蘇芸進入這片樹林到她丈夫報警期間的十二個小時,隻有幾輛三輪車,但是沒有車牌號,得仔細找一下。”


    方圓提醒:“再去查一下另一邊路口的監控,應該可以看到人的正麵。”


    幾人走到外麵的主路邊上,一些人去找擺攤的商販打聽,一些人則去相關部門拿監控,方圓則陪著枝枝,她剛想說話就注意到枝枝站在一個監控攝像頭下,“枝枝怎麽了?”


    枝枝滿臉疑惑的看向監控,監控上麵有法術的痕跡,她又沿著前麵的街道往前走,很快又看到相隔不遠的攝像頭也有被遮掩過的痕跡。


    方圓:“沿著這條綠蔭道往前走一千米左右就是蘇芸所住的小區,小區圍牆後麵的監控我們都檢查過,確實隻有蘇芸離開的畫麵。”


    枝枝走到世紀花園小區的後門處,繃起小臉說道:“這些監控上麵都有用過法術遮掩的痕跡。”


    “什麽意思?”方圓臉色變了變,“之前拿到的監控視頻都是假的?”


    “我也不知道,要看過才曉得。”但枝枝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


    “如果是假的,那我們的調查方向就全錯了。”方圓立即聯係局裏,讓人將監控拿過來給枝枝檢查,另外把剛才離開的同事都叫了回來,“我懷疑咱們之前調查方向全錯了,如果監控真的有問題,那說明蘇芸可能重新走出來了。”


    如果是跳河就隻是普通失蹤案件,但在監控裏失蹤了,那可以想象的就多了,“小大師,監控一會兒就送來,我們現在去蘇芸家裏看看有沒有新線索?”


    枝枝點點頭,跟著方圓往小區裏走,小區環境很好,綠樹成蔭。


    此時,樹蔭下坐著不少人正在討論蘇芸家的事:“蘇芸還沒找到嗎?”


    “那條河水流那麽急,說不定早就衝進江裏被魚吃了,能找到就怪了。”


    “我認識她,在電梯裏遇見還經常打招呼,看她平時是個很樂觀熱心腸的人,怎麽就想不開了呢?”


    “可能太在意孩子了吧。”


    “可是警察還沒定案,她就這麽著急跳河?要是我,我肯定堅持繼續找,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把孩子找回來。”


    “可她和現在男人是重組家庭,可能用錢也不是很方便?”


    “不會的,人家兩口子是初戀,感情很好的。”


    “我也見過,對孩子也很好。”


    “那就奇怪了,怎麽就想不開了呢?”


    一群警察相視一眼後又繼續往蘇芸家走去,沒走多遠就遇見了蘇芸的現任丈夫何軍,對方正滿臉愁容的和人說話。


    “你老婆還沒找到呢?”


    何軍點了點頭,長長地歎了口氣。


    “別慌,警察都去找人了,這兩天應該就有消息了。”


    “希望吧。”何軍抬手抹了下發紅的眼眶。


    路過的人都安慰他幾句,真的太可憐了,一周內便宜兒子老婆都不見了,換做是他們肯定也崩潰了,“別想太多,也許就是出去散散心了。”


    何軍情緒低落的嗯了一聲,“謝謝大家。”


    “沒事,有事喊我們一聲。”


    枝枝打量著何軍的麵相,長了一張國字臉,五官也端正,看起來也沒有問題,但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她又看不太出來。


    方圓牽著枝枝走過去,看著何軍手裏的垃圾袋:“何先生,你現在是要出去嗎?”


    “沒,就是扔個垃圾,你們有蘇芸的消息了嗎?”何軍焦急的問道,看起來就像是個心心念念妻子的好丈夫。


    “有一點了。”方圓手裏冒出一絲薄汗,“方便去你家裏聊聊嗎?”


    “好,等我一下,我扔了就過來。”何軍說著加快速度跑去不遠處的垃圾桶,扔完垃圾後站了幾秒鍾,深吸一口氣後才走了回來。


    方圓和同事們使了個眼色,然後一部分跟著何軍上了樓,一部分人則留在樓下。


    進了電梯,枝枝發現電梯裏的監控也被動過,她默不作聲地重新看向有點奇怪的何軍,麵相怎麽看不出來?


    何軍注意到枝枝的打量,衝著她擠出了一抹淡笑,“幾歲了?”


    枝枝回答:“四歲。”


    “比我們家周周小一點。”何軍有點傷感的說道。


    “打拐辦正在努力尋找周周,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你別著急。”方圓出聲安慰道。


    “希望吧。”何軍歎了口氣,然後走出電梯打角落邊戶的房門,“各位警官,屋裏坐。”


    蘇芸住在五樓,朝向小區後門的街道,有些吵,但視野卻很好,遠遠的能看到江麵。


    方圓進屋後狀似隨意的問道:“這個房子還挺好,之前就聽朋友說起過很好,但現在價格飆升,她想買都買不起了。”


    何軍嗯了一聲:“以前買的早,還挺便宜。”


    方圓問道:“你很早就買了?”


    “蘇芸買的。”何軍不自在的喝了口水,可能男人都有很強的自尊心,住在老婆的房子總會有些不自在。


    “哦。”方圓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們結婚後就一直住在這裏?”


    “對。”何軍和蘇芸都是離婚後再婚的,都有個孩子,不過何軍的孩子歸前妻了,一年前再婚後就搬到了這裏。


    方圓問道:“你妻子平時性格怎麽樣?會容易想不開嗎?”


    “其實還是很樂觀開朗的一個人,可能就是周周失蹤讓她壓力太大了。”何軍抬手捂著臉,似在掩飾自己的難過,“我都說過會想辦法找回周周的,她就是太急了.......”


    “我要是沒有喝酒,要是沒有睡著,要是早點打電話提醒她回家興許就沒事了。”何軍非常自責,說著說著就低聲抽泣起來。


    之前來詢問時,何軍說蘇芸離開當晚他也因為周周的事情喝了不少酒,喝多了就直接躺床上睡了,等一覺醒來發現妻子一直沒回來就打了電話,電話打不通就去小區裏找,通過監控去河邊尋找了一番,沒找到就報了警。


    方圓當時不知道監控問題,覺得沒有問題,現在知道監控有問題後,不由對何軍的話產生了質疑,“你當晚喝了多少酒?”


    何軍回想了一下:“兩瓶啤酒吧。”


    方圓:“平時酒量怎麽樣?”


    何軍:“就兩瓶的量,一般喝完沒什麽意識就暈乎乎的睡了。”


    方圓又問:“那你還記得她是在你喝醉前離開的還是喝醉後離開的?”


    何軍:“好像是喝醉了吧?她收拾完碗筷,說心底很難受要出去透氣。”


    “你不是說喝醉了嗎?喝醉了怎麽還記得她說了什麽?”方圓追問道。


    “......”何軍遲疑著說道:“因為周周的事情,她一直情緒很差,我作為丈夫心底都是知道的,所以我推測她肯定是難受才出去的。”


    方圓點了點頭,這也合理,又繼續問起了其他問題。


    枝枝看了眼何軍,又看向這處房子,屋子十分幹淨,打掃得一塵不染,而且屋裏沒有一絲陰氣,正常來說曬不到太陽的角落都會存在一些陰氣,但這裏卻一點都沒有。


    枝枝打量一圈後視線落在陽台上的兩個洗得幹幹淨淨的機器,還發著光。


    坐在對麵的何軍注意到枝枝的視線,不自覺地抿了抿微幹的嘴唇,“小朋友,是不是很無聊,要不要吃冰激淩?”


    枝枝抬眼看向奇奇怪怪的何軍,心底奇奇怪怪的感覺又增加了,她指著機器問方圓:“那個是什麽啊?”


    何軍張嘴想說話時,方圓已經認出上麵一個是什麽了,“好像是絞肉機?”


    她忽然意識到一些問題,目光深沉的重新看向何軍:“是大號的絞肉機?”


    何軍雙手攥緊了一點,眼神直視著枝枝,“我......喜歡吃肉丸子,但是剁餡兒太麻煩了,噪音也大,我老婆就特意買了這個回來絞肉餡,一次能做一大盆。”


    枝枝被盯得很不舒服,嫌棄地嘟囔著:“你是豬嗎?一頓要吃那麽多?”


    第26章


    人當然吃不了豬那麽多。


    而且也不可能一天三頓都吃肉丸子。


    方圓和同事們的手都下意識的放到了別在腰間的武器上,“看來你老婆做的肉丸子一定很特別,不然你也不會這麽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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