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救命!


    夜鷹認輸道:“不要啊。不然我就死定了。”


    非禮帝君塌上的人。雖然很刺激,後果卻很要命啊!


    長安姑娘長得小白兔似的,幹的事怎麽像隻狐狸啊!


    來到後院,洛長安吩咐道:“夜侍衛,你在門口盯著,我去給梅姑姑送水,有情況你就咳嗽一聲。我立馬就出來。”


    夜鷹無奈道:“知道了。快去吧。”


    嗚嗚嗚,希望帝君永遠不知道我和長安姑娘合夥誆他的事情。


    洛長安快速走到柴房門口,把木門推開了一點,鏈子鎖有些空隙,推開以後門縫可以過個拳頭。


    “梅姑姑。”洛長安輕聲叫道。


    梅姑姑聞聲,聲音幹澀的意外道:“長安,是你。”


    腳步聲響起,梅姑姑走到了門邊,“你怎麽來了,這個節骨眼別人恨不能離我八丈遠,都怕扯上關係受到牽連,你怎麽反倒湊上來了。”


    洛長安把一碗水遞到門縫,“先不忙說話,姑姑快把這碗水喝了。我以後每天晚上這個時間來給你送一碗水,讓姑姑不至於渴死。”


    梅姑姑看見水,早就渴的喉嚨生煙,什麽都來不及細想,把嘴巴湊到碗沿兒上就咕咚咕咚一口氣把水喝下肚去。


    一碗水下肚,緩解了幾分,梅姑姑理智回籠,不由擔心道:“不行長安,你明日萬不可再來,倘若被帝君知道了,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洛長安低聲道:“姑姑放心,我必然會小心行事。不會教人發現的。倘若遇到阻礙我不能每日都來,隔日也必來。隻是姑姑受苦了。”


    梅姑姑說道,“這不怪你長安。是我的疏失。”


    是她工作疏忽,沒有及時發現長安去了拱橋,才使長安險些跌入河流,若不是帝君及時趕到,長安怕是已經遭遇不測了。


    外人都道帝君是為了平息風波才拿她開刀。但她清楚,帝君是為什麽懲罰她。


    洛長安剛想說其實不是梅姑姑的錯,便聽到夜鷹輕咳一聲,於是連忙將空碗往懷裏一揣,“我走了,姑姑保重。”


    不等梅姑姑回答,洛長安便快步離開了後院,躲在了暗處,等吃完飯返回的侍衛進了後院,她和夜鷹才回到了前麵的龍寢。


    洛長安回到臥房,把自己清洗幹淨,然後爬上龍床,四肢伸展,開始暖床。


    她一顆心怦怦亂跳,就如同做了虧心事一般。


    心髒狂跳著,生怕帝千傲發現她私自去給梅姑姑送水的事。


    然而,她多慮了。


    直到東方天際變白,帝千傲這夜並沒有來龍寢睡覺。


    洛長安鬆了口氣的同時,發現被褥竟然一夜冰涼。


    奇怪,她平時夜裏把被窩暖的挺熱的,怎麽帝君沒來,她反而暖不熱了?


    哦,是了,昨天下雪,天氣比往日更冷了不知多少。


    內心裏有個角落空空的。


    不過,帝君的行蹤不需要向一個賤奴報備的。


    無論帝君來與不來,她的作用就是活暖爐罷了。


    一連六日,洛長安每晚都和夜鷹一起展開送水行動,夜鷹把門放哨,她前去送水。


    他們的運氣非常好,每次送水都進行的很是順利。


    並且,他們的行動沒有引起帝君的懷疑。因為,帝君這幾夜,根本沒回來龍寢住。


    過了今天,梅姑姑便會被放出禁閉室了。


    洛長安正在院子裏晾衣服,繡美人宮裏的丫鬟來了,進門便道:“哎,那邊晾衣服那個,說你呢,對。”


    洛長安左右看看,滿院子晾衣服的隻有她一人,她便說道:“有事嗎?”


    “繡美人吩咐我來取帝君的銀絲兒長褂子,天兒冷,繡美人恐怕帝君受涼。你快些取出來給我。”丫鬟盛氣淩人,不將洛長安放在眼裏。


    小桃走過來,在洛長安耳邊小聲說:“繡美人就是送帝君帕子那個,你看那丫鬟那鼻孔朝天的樣子,主子得勢了,她也跟著傲起來。”


    洛長安垂下眸子,手心攥了起來,原來帝千傲這幾天在繡美人那邊啊。


    這樣挺好的,起碼自己不用受到非人折磨了。


    但是,也不好,證明自己徹底沒機會了,自己弓著身子迎合了一年,不如旁人送一個手帕。


    果然太卑賤的,男人不會在意,何況是奴婢。


    “稍等一下。”洛長安回寢殿取了銀絲長褂,遞給那丫鬟。


    那丫鬟拿到衣服,雙眼一亮,隨即哼的一聲,便轉身走了,繡美人還等著拿到這衣服後去給帝君送衣服呢,帝君連日在禦書房議事,非常辛苦,這是繡美人示好的絕佳機會。


    洛長安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沒有方向。


    第9章 她完全不懂這意味著什麽


    “夜鷹,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我不會亂來。”洛長安和離她不近不遠的夜鷹說道。


    夜鷹一怔,長安姑娘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帝君這些天政務繁忙,一連七日在禦書房和臣子議事,所以才冷落了長安姑娘的。


    “好。我遠遠的陪著你。”夜鷹輕聲道。


    洛長安想出去走走,出了龍寢不遠有個小花園,她信步走到了那邊的長椅上,不知為什麽,她突然覺得頭重腳輕,眼前一黑,便向前栽了下去。


    有隻手臂及時扶住了洛長安,“你沒事吧。”


    洛長安聞聲,渾身一震,這聲音,分明是慕容玨,她連忙退後兩步,垂下眼簾,掩去滿眼恨意,“謝謝慕容大人,我沒事。上次您不慎落水,眼下無礙了吧。”


    慕容玨剛下了早朝,在出宮的必經之路遇到了洛長安,他微笑道:“勞煩你記著,聽說上次你為了救我也險些落水,我一直想找機會和你道謝。”


    洛長安心裏冷笑,她那不是救他而落水,而是逃不及不慎落水,“不客氣,不過舉手之勞。”


    “我托人打聽了,你叫洛長安,對嗎。”


    “是。”


    “我知道你是宮裏的丫鬟。眼下,我不能運作。不過,你若對我有意,便將我這玉佩手下,這玉佩是我母親遺物,可作為信物。待你二十五出宮,我迎你進門。”慕容玨說著,避人耳目的將一枚祖母綠色的玉佩塞到洛長安的手裏。


    洛長安攥著玉佩的手在顫抖,自己曾經要托付終身的人,原來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渣,不過見了一麵,就要迎她進門當小老婆。


    “大人家有正室,娶小不用經過夫人同意嗎。被發現了,可沒有我的好過。”


    洛長安強忍著將玉佩丟到慕容玨臉上的衝動,眼下,她最忌諱的就是衝動了。而,讓宋盼煙嚐一嚐被丈夫背叛的滋味,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你不必擔心。我將你安排在別院,神不知鬼不覺,她不會知情的。”慕容玨的眼神裏有著急切的神色,洛長安太像白夏了,功成名就的他,發現自己愛的還是白夏那樣的女子,單純並且對他真情實意。


    可惜......無毒不丈夫!隻要手中有權力,他可以得到成千上萬個白夏!


    洛長安委委屈屈的道:“哼,那我倒不如二十五出了宮以後,找個沒成過婚的幹淨男人。我可是清白的大姑娘。”


    慕容玨聽到清白的大姑娘幾個字,眼中神色一沉,心裏也難耐了幾分,“今日在此不便多留,改日有機會我和你再相會細說。我雖然有妻子,但是她並不理解我。我很寂寞。你給我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你懂我。”


    洛長安冷冷的凝著慕容玨,“是,就很奇妙,冥冥中,我似乎是為了你而來的。”


    慕容玨聽後汗毛炸起來,他很久沒有這種激情衝動的感覺,他恨不得立時把洛長安納入懷裏,“那麽這玉佩?”


    洛長安微微一笑,“我會貼身戴著,每日拿它出來,看到它就像看見你一樣。”


    時時刻刻提醒她,她有多麽的恨他!


    慕容玨心放了下來,四處看看,說道:“我先走了。他日再會。”


    洛長安坐在長椅上,後背一陣寒芒,似乎有什麽在注視著自己。她回頭去看,除了夜鷹遠遠的仗劍在那邊,沒有旁人。


    洛長安拿出那玉佩仔細的端詳著,在心裏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塊玉佩。


    夜幕降臨,洛長安在花園裏凍的手腳冰冷,看看天色,是時候回去龍寢當值了。


    雖然帝千傲可能仍不會回來龍寢,但是,她還是要履職。


    推開屋門,洛長安點了燭火,屋裏亮了起來,她回過身打算朝龍床走去。


    豈料,一回身,便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坐在龍床之上。


    洛長安心裏咯噔一跳。


    帝千傲來了。


    並且,似乎來了許久。


    緊抿的薄唇,怒氣十分明顯。


    洛長安垂下眸子,不聲不響的把自己的外衣脫了,然後悄無聲息的從床尾爬上龍床,打算去暖床。


    這是頭一次帝君都來了,她才開始暖床的,就很奇怪。


    “洛長安,過來。”


    洛長安才掀起被子一角,便覺身子一緊,整個人被禁錮在了床畔,臣服在他龍袍之下。


    “啊...”


    洛長安吃痛,眉心皺在一起。


    “朕和你簽的是五年的賣身契,你再過四年就可以出宮了。你這麽打算的?”在他金鑾殿前的小花園和他的臣子私定終身,她怎麽想的。


    “奴婢還沒細想呢。”


    “這麽說是粗略的想過了?計算好了麽,朕碰過的,誰有膽子接手。”


    “奴婢出了宮,自是與皇宮清算完了。那時,便是一個自由人。找什麽人家,帝君也不能插手。帝君的丫鬟千萬個,莫不是每個出去都不嫁人了不成。”


    洛長安的臉紅透了,莫名的委屈和不甘,一股腦就頂撞了出來。


    為什麽他可以對宮妃雨露均沾,又可以計較一個賤奴出宮之後的事。


    “旁人我不知道。你是不能嫁人的,朕不過幾日不來,你便忘了自己的身份。”


    “奴婢不是忘了自己身份,而是從來不曾有過身份!”她搖尾乞憐從他這裏渴望得到的,不就是一個身份嗎!


    “洛長安,你要造反?”


    帝千傲發狠的靠近洛長安,意欲從她袖間扯出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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