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就有點得寸進尺了吧,她也不可能心甘情願就當他們的生育工具啊。


    “你瞧,你每次不服從就會不說話。朕知道你在想一些推翻朕言論的論點論據。朕知道你腦子裏的省略號代表什麽。”


    “......沒有。”有也不會承認,我也就在心裏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反抗了,我的心理活動天王老子也管不著。


    “既然沒有,那你收回關於再也不見朕的話。現在就收回。”他深紅的眸子深深的注視著她。


    與其說洛長安不忍,不如說她急於收拾當下的狼狽,兩人身上這汙穢實在是太狼狽不堪了,“好,我收回,可以了吧?奴才扶您去洗洗吧。”


    帝千傲這才稍稍平複一些,他將手臂環在她肩頭,“扶朕去沐浴吧。”


    “是。”洛長安尋思,不光他需要洗澡,自己也得洗澡啊,趕緊把他送浴室再說。


    她攙著帝千傲來到後殿的溫泉池,幫著帝千傲將衣衫解開了,他渾身因為酒意紅的像隻大蝦。


    洛長安教他泡在溫泉池子裏,他支著額頭,閉著眼睛假寐,單說養眼這一層,他這副樣子當屬尤物了。


    “您自己可以嗎?我去換下衣服。”洛長安微微一頓,又道:“您記得靠著池邊,喝醉了不要往池子深處去,怕溺水。奴才教海胤進來看著你。”


    “朕一個人不可以,你一走朕就會溺水,朕要你幫朕洗。”


    洛長安覺得自己使命重大,也覺得他不可理喻。


    “奴才身上髒啊,得換衣服,渾身酒氣怕衝撞了帝君哦,我馬上教海胤進來。”


    “不讓走!”


    “┭┮﹏┭┮......行,我不走,先給您收拾。”


    洛長安已經沒脾氣到放棄抵抗,認命的快速幫他清洗了身上,他後背的傷疤使她的手也溫柔了起來,全程他都非常的安靜,倒也沒有教她為難,她而後詢問著,“口渴嗎,需要喝點水嗎?”


    “你喂我,我才喝,不然我就不喝,我要將自己渴死。”


    洛長安:“!”


    喝醉了之後就這麽作妖的嗎,各種折騰人,這是故意讓人心裏放不下他,各種生活不能自理。


    洛長安在心裏不滿的嘀咕,但是那是帝君,她也不敢怠慢,她倒了一杯清水,遞到他的唇邊,他的唇來到她手指邊上,含著她的手指飲了一口水,她身子莫名發麻,她倒也沒有多想,他醉了,準頭差,估計是不小心碰著她手的。


    帝千傲喝了兩口水,隨即便靠在池壁上休息,“很甜,朕是說,你的手。”


    洛長安臉上一熱,原來他不是不小心......這也太愛玩了,剛才還和和妃玩的瘋的不行,眼下又吃她的手手。過分。


    洛長安見他不再說話,她便悄悄出來,對海胤道:“帝君喝醉了,吐的厲害,眼下正在沐浴,勞公公侍候一下。我去換下衣裳。”


    “行,交給我吧。你快去換衣服,天冷別著涼了。”海胤看了看洛長安這滿身汙穢,心裏涼了一半,帝君裏外外吐了喜歡的女孩一身,還指望人家會喜歡他麽,他都替帝君捏把冷汗。


    海胤說著,便走進了溫泉池所在的後殿,見帝千傲正在揉著額心,便道:“帝君,眼下和妃對您深信不疑,想必她不日便會給他父親傳遞消息了,到時便可收網,東征之事也很快便有定論了。”


    哎,帝君不容易啊,為了保住清白,每天都和和妃拚酒,直到把和妃喝趴為止,這和妃本就不是尋常之輩,能被送來當細作的女人,必然不簡單,酒量大的驚人,特別的費酒,真是為難了帝君啊。


    不過,之前帝君不會把自己朕喝醉,今天指定是因為洛長安說討厭他的事情煩惱,這才把自己喝的一塌糊塗。


    帝千傲煩躁道:“洛長安呢?為什麽是你啊。”


    海胤習慣了被帝君嫌棄,不痛不癢的清清喉嚨道:“洛長安回去換衣服了。您吐了人家滿身,嘖嘖,估計人家畢生難忘了。往後每每想起您,就記起您拉開人家衣領泄洪的場麵。”


    帝千傲:“......”


    自己在她心裏究竟是個什麽印象,總之一點都不美好,...煩躁。


    洛長安回到自己的屋子,在浴盆裏打了溫水,隨即將被帝千傲吐濕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進了浴盆,清洗著身體,好在屋內有暖爐,也不覺得太過寒冷。


    她快速的清洗完,還沒有出浴盆,就聽見房門被敲響了。


    她連忙抓起浴巾,裹在身上,問道:“是誰?”


    “是朕。”


    “帝君......您有事麽?奴才在洗澡呢。”洛長安有些尷尬。


    “開門。”


    “......”


    通常別人說在洗澡,正常情況下敲門的人不是應該說‘好,那過會兒再說’麽?


    “開門,這是聖旨。”


    洛長安就怕他說聖旨兩個字,那讓她感覺有刀逼在自己脖子上。


    她連忙隨便將身子擦了擦,水珠還沒擦幹,便拿起幹淨的衣物套在身上,她來到門口拉開門閂,將門開了一條小縫隙,歪著頭看向外麵,她的頭發發梢濕漉漉的正在滴水,麵頰也有水珠滾落,臉龐紅撲撲的如一顆誘人的蘋果。


    帝千傲喉間一緊,凝著她的眸子也深了。


    洛長安抿嘴輕笑,“奴才收拾好馬上去照顧您起居,您先回龍寢,可以嗎?”


    她還沒穿襪子和棉褲呢,眼下就穿著褻衣褻褲外麵裹了件棉襖。


    帝千傲沒說什麽。


    洛長安以為他答應了,正常人都會答應的,人之常情嘛。


    她就把門要合上,豈料,帝千傲將受傷的手伸進了門來,洛長安的門一下子就夾到了他的手,瞬間潔白的紗布又被血染紅了。


    洛長安連忙開門,“沒事吧,擠疼了嗎?您怎麽突然伸手進來呢......”


    帝千傲深深的看著她,“疼的走不成路了,朕需要進去坐一坐,歇一會兒。”


    “......”她非常確定剛才擠到的是手,不是腳,手疼怎麽會走不成路呢,他未免太不合理了吧,像是在訛她呢。


    第123章 渾身都不舒服


    “那您進來吧。”她也不好再推辭,就把門拉開了,讓他進了來。


    洛長安回身去拿起自己換下來的衣物,放在洗衣籃裏,隨後指了指椅子,“您坐吧。”


    帝千傲沒有坐在椅子,反而坐在她的小床上,然後看著她打著赤腳穿著繡鞋,像在欣賞美好的風景。


    洛長安心想他坐在小床,她也隻能坐在椅上去穿襪子了,她正打算走過去,便教帝千傲擒住腰肢給按在床上了。


    “不必穿了吧。朕來是幹什麽的。”他冷冽的嗓音裏有絲微醺的沙啞。


    “冷啊,幹什麽不穿呢。”洛長安聽見他充滿曖昧的話語,不由耳根紅透了,身體也僵住了,“奴才聽不懂您說什麽。”


    “朕不是來看你表演穿衣服的。”


    “那您來看我表演什麽......”暈,被他繞進去了,表演什麽表演,自己又不是賣藝的。


    “看你表演雨露承恩。”


    洛長安突然人間清醒,想到他來是辦那個借腹生子的事的,就又生氣起來,“帝君,很晚了,您該回了,和妃娘娘醒了會找您的,到時和妃娘娘給您表演下腰呢。”


    “她喝高了,不到明天下午醒不來。”帝千傲微微眯了眸子,“嫉妒她?”


    “我沒有嫉妒她。下腰我又不是不會。”洛長安壓住他上下摩挲的手腕,語氣淡漠至極,心想我這個笨蛋,提什麽下腰我也會,聽起來就很酸,“她喝高了,您若有需要,可以傳其他娘娘伺候。奴才今天身體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帝千傲將眉心蹙了起來,認真的詢問著。


    “從頭頂動腳底,”洛長安皺著小臉縮成一團,演技有些浮誇,“奴才渾身都不舒服,好像要生大病了。抱歉帝君,以後恐怕都不能侍奉您了。”


    “沒有關係,以後朕侍奉你吧,先從這張喋喋不休,氣的朕腹痛的嘴巴侍奉起。”


    這晚上洛長安被細致的檢查了身體,她後悔說渾身不舒服,如果不那麽說可能不會被全身性照顧。


    直到他饜足了,也到了後夜,突然他便如受到了什麽刺激,突然便拉著她手去屋頂曬月光,並且饒有興致的送了兩枝結滿了冰霜的梅花給她。


    洛長安抱著梅花枝連著打了六七個哈欠,困的不行,最主要是大半夜曬月光,越曬越冷。


    海胤和滄淼在遠處看在屋頂上凍得直哆嗦的洛長安,還有一臉興致高昂和洛長安講治國之道的帝千傲,兩人忍不住汗顏。


    這哪裏是談戀愛,這是大型災難現場,女孩子會喜歡他才怪呢,瞧瞧洛長安那小臉凍的,都紫了呐。


    “海胤,你家帝君怎麽這麽不開竅呢。”


    “你說的啊,送花啊、送些小禮物啊,挑個月亮好的夜晚,聊天套近乎嘛。”


    “那我也沒教他大半夜的在屋頂把女孩凍得發紫,然後大談特談治國之道啊,你沒看洛長安神情都呆滯,早就覺得無聊透頂了呢。”


    海胤歎口氣,“帝君已經在進步了嘛,你不要要求太高......雖然目前看起來有些反效果,但他在嚐試了嘛,白天政事忙的不可開交,晚上通宵達旦的攻略洛長安,他容易嗎。”


    ***


    洛長安第二天醒來,因為嚴重睡眠不足導致出現了兩個黑眼圈。


    梅姑姑端著助孕湯進來時,正好外麵有個宮妃那邊的嬤嬤在問:“梅姑姑,眼下還有兩個月就過年了,主子們的過年經費這邊您是否備妥了,各宮的新年裝飾,可也都該準備了,這些都不是統一的,各宮自己準備,都各具特色。”


    梅姑姑低聲道:“這麽早便有人來問了,還有倆月呢,可就又忙了起來。我還覺得去年過年剛過完呢。”


    說著,梅姑姑將助孕藥放在了桌上,交代洛長安道:“長安,你將藥吃了。我出去和那嬤嬤說話去。”


    洛長安頷首:“好,您去忙。”


    梅姑姑於是便轉身出去了。


    洛長安端起來藥碗,便隨手倒進了窗台上的花盆裏,而後回到桌邊,她這體質,喝藥喝了兩年也沒懷上孩子,多半是不能生了的,慕容玨刺在她小腹那一劍,恐怕教她失去了生孩子的能力,想到此處,悲從中來。


    自己恐怕就不是一個完整的的女人。


    但不管怎樣,這藥她不會再吃了。她不願意被帝君和和妃榨取剩餘價值。


    梅姑姑這時又進屋了,見藥碗空了,便以為洛長安喝了下去,沒說什麽,便將碗端了起來,“長安,你速速將榮親王納妾隨禮的事打理妥當,便來隨我準備各宮過年經費。”


    “好。我那邊都安排差不多了。隻等蕭家交貨就好了。”這是二年來第一次斷藥,洛長安的心裏還是很緊張的,好在梅姑姑沒有生疑。


    她從龍寢來到了布閣,這時正見林科和一個男子在說話,那男子背對著她,她看這背影和裝束,卻並不覺得陌生。


    因為,這男子是她父親親手帶出來的徒弟,原來是白家布行的副手,名叫劉勤。


    劉勤幼時是個孤兒,父親在街上撿了他回來,那時母親身體不好,小產了幾次,有了洛長安多年都沒有生下男丁,父親對劉勤便比較器重給他飯吃,教他手藝,讓他獨擋一麵,除了最核心的染布和創新手法這種隻傳血親的手藝,其餘父親都教給劉勤了。


    白家祖訓便是這些核心手藝直傳給血親,先是洛長安,後來是母親終於在洛長安十五歲那年給父親生下了一個兒子,所以這手藝必然是要傳給洛長安和幺弟的。


    但是,劉勤一直並不服氣,總是覺得父親在有了親生兒子後便不夠器重他,藏著技術不傳他,於是便對父親有對抗和叛逆的心思。


    眼下,這白家布行便落在了劉勤手裏,劉勤便是和宋盼煙走動的那人。


    對於劉勤走到這一步,洛長安並不意外,他或許不知道白家教宋盼煙和慕容玨害死的事,但是他能幹出來效忠宋盼煙和慕容玨的事,也是對白家的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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