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躲在被窩內哭泣,女官將此事向太子稟報。


    太子聽後,心中有些隱隱作痛。


    這個乖巧懂事的小家夥,小小年紀就學會了隱藏心事,陪太子在涼亭喝茶時,還笑得十分甜美。


    第二日早晨,太子特意等九公主一起用膳。


    九公主的臉上,綻放著燦爛的笑容!


    怎麽看都像是在討好,太子覺得有些刺眼。


    用完早膳,九公主起身告退,準備回去跟著兩位女官學習禮儀。


    太子麵帶微笑,輕輕的搖頭。


    起身,太子牽起九公主的小手,出門朝涼亭走去。


    遠遠的看到涼亭,九公主的神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太子裝作未見,隻管緩緩向前。


    進到涼亭,太子坐下,然後讓九公主坐在自己旁邊的椅子上。


    “昨天,孤在外麵受了欺負!”


    雙手擺弄著茶具,太子溫和的開口。


    九公主轉過腦袋看向太子,滿臉的驚訝。


    “回來後,孤——孤——”


    說到此處,太子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尷尬。


    “太子哥哥,您怎麽了?”九公主滿臉的擔心。


    “回來後,孤還在氣頭上,就砸了一套茶具!”


    太子轉過頭,眼神中充滿著濃濃的歉意。


    九公主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一張小臉瞬間如同熟透的蘋果。


    “九妹,孤不知道那是你送來的茶具,對不起!”


    最後三個字,太子說得十分誠懇。


    九公主急忙起身,搖著小手說太子哥哥不必如此。


    “九妹,錯就是錯,不能因為孤是太子,就能得到毫無原則的寬容。”


    九公主慢慢的垂下雙手,一雙清澈的眼睛注視著太子。


    “九妹,我很累,每一天都活得很累。除了要應付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最煩的,莫過於同其他人的敘談。”


    孤,在此刻變成了我!


    “因為我是太子,所以許多人在許多時候,都不會同我講真話,這就需要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去辨別真假。九妹,你想想,這樣聊天是不是很累?”


    九公主乖巧的點頭。


    “所以啊,我希望在同九妹聊天的時候,就不用費力去猜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高興就是高興;難過就是難過。”


    “好不好?”


    九公主想了想,堅定的點頭。


    “拉鉤!”太子笑著伸出了右手。


    “拉鉤?”


    看著太子有些怪異的動作,九公主覺得有些新奇。


    太子笑著教她完成了那一套幼稚的動作。


    “可不能反悔哦!反悔的話,腦袋就會長出兩隻尖尖的角。”太子一本正經的撒謊。


    九公主立刻用小手捂住了頭頂。


    太子哈哈大笑!


    這是酷夏最後的掙紮,太子一邊聽九公主訴說學習禮儀的辛苦,一邊思索著要不要弄個火鍋出來。


    火鍋,這時空早就有了,不過麻辣火鍋嘛——


    太子問過鄧侍郎,也問過張統領,他倆都沒有聽說。


    抱怨歸抱怨,九公主還是十分自律,見兩位女官出現在不遠處,便起身告辭。


    太子也緩緩起身。


    二人出了涼亭,九公主回自己的院子學習禮儀,太子則不緊不慢的朝書房走去。


    練字!


    才剛剛把宣紙鋪開,門外就響起太監獨特的嗓音。


    是金順!


    “進!”太子的語氣十分溫和。


    在太子心中,這位東宮的總管太監,更像是自己的家人。


    還是那種任勞任怨,隻知道付出的家人。


    門被推開,金順彎腰入內,跪下磕頭。


    “起來吧!”太子麵帶笑意。


    謝恩後,金順從地上爬起,自覺的上前磨墨。


    “怎麽回來了?”


    太子看了他一眼,發現這家夥又黑了不少。


    好在精神看起來還算不錯。


    “聽說殿下昨日遇險,奴婢就——”金順的聲音有些哽咽。


    “誰告訴你的?”


    “馮公子!”


    “馮曉華?”


    “是!”


    太子的行程沒有保密,遇襲的消息自然傳播得極快。


    “他去城外尋你幹嘛?”


    “越王來信,馮曉華請奴婢給殿下送來。”


    說完後,金順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捧著遞了過去。


    “他自己怎麽不來?”


    太子一邊拆開,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他沒說,不過,奴婢見他臉上有淤青。”


    太子聽後雙手一停,然後繼續。


    越王不是一隻話多的老狐狸,這一點,從來信的內容就能看出來。


    薄薄的一頁紙,沒有寒暄,也沒有客套,簡明扼要的闡述想要表達的內容。


    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越國境內出現了一位說書人,每日在鬧市中說書,把梁王批判得體無完膚。


    越王問是不是太子殿下的手筆?


    第二件事,南邊的那些猴子聽說可以用香料和木材抵保護費,一個個拚了命的往越國拉。


    越王有些擔心京城的購買力。


    太子看完,笑著遞給金順處理。


    處理,就是燒掉!


    金順接過,立刻彎腰退了出去。


    提筆,太子緩緩閉眼,回憶起另一時空趙孟頫的趙體。


    雙眼睜開,凝神靜氣,毛筆開始在宣紙上遊走。


    等到金順的聲音再次在門外響起,時間已悄悄溜到了午時。


    擱筆,太子揉了揉手腕,還是吐出一個‘進’字。


    門被輕輕推開,金順帶著金暢出現在門外。


    等太子出了書房,金順跟在太子身後,金暢則彎腰入內,處理太子的墨寶。


    “去看過周姑姑了?”太子朝花廳走去。


    “是!”


    “你想過沒有,他們為何會處心積慮向周姑姑發難?”


    “貴——不,那位一直視殿下為眼中釘。周姑姑是東宮的老人,她恐怕是想通過打擊周姑姑,來削減殿下的勢力。”金順沒有絲毫猶豫。


    太子轉過頭,賞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


    無論對錯,隻要願意主動思考,就值得鼓勵。


    “周姑姑離開東宮已經好幾年了,打擊她,對孤沒有任何損失。而且,周姑姑畢竟是母後身邊得用之人,萬一父皇想起,他們無異於是在自尋煩惱。”


    金順心思通透,表示會再同周姑姑聊聊。


    “讓金暢下午去請舅舅入宮。”


    “諾!”


    “王義那邊什麽情況?”


    “最近又陸陸續續的挑了些匠人,其他的,王義沒說,奴婢也沒有問。”


    都是些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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