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李大伯娘仍然阻攔。


    “大麥,勇敢點,不反抗是死,反抗也是死,左右都是死,不如痛快點。”


    大麥含著淚點頭,用力推開李大伯娘,“奶奶,我恨你,我爹沒男娃,都是你作的,我恨你!”


    李大伯娘被這麽一推,連連後退,眼看就要摔倒,田靜一個閃身,拉起了她。


    “大麥,你這麽做,會從有理變無理的,要有技巧地推,她可是長輩,除非你能經得起以後的指指點點。”


    “嗯,我知道了,楊大夫,我們快去看我娘。”


    李大伯娘被田靜捏住了胳膊,沒法再阻攔,隻能看著楊大夫進了偏屋。


    田靜鬆開李大伯娘,打量著這個院子。


    半石塊半土坯的房,同樣是三間正屋,兩間偏屋。


    “嘖嘖嘖,”田靜咂著嘴,“一個家,沒了規矩,難怪變得烏煙瘴氣的。”


    “你有規矩,你有規矩你到我家來挑撥我的孫女這麽對待我?”


    李大伯娘的反駁,叫田靜搖頭,“李大伯娘,現在是新社會,偉大的領導說過,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你在家中獨攬大權可以,你給兒子兒媳孫子輩立規矩也可以,但是,你的規矩呢?”


    “你一個毫無規矩可言的村婦,居然還想給晚輩立規矩,嗬嗬嗬,李家老祖宗都能被你氣活了。”


    “田靜。”李大伯開口了,“你的規矩呢?”


    “我的規矩?”


    田靜轉頭看向一直坐在堂屋門口不說話的老頭,“在進入李正國的李家後,我,就是規矩。”


    見李大伯和李大伯娘因為她這句囂張的話,被氣得臉紅脖子粗想發火的模樣。


    田靜譏諷,“不服是嗎?不服,也必須服,因為武力,因為能力,因為強壓。”


    “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還真的適合做李家婦呢,因為我,就會使用強壓。


    “一個普通村婦,都能用她自己設定的規矩,當做她一家人的規矩,我,一個要武力有武力,要能力有能力,要技術有技術的人,為什麽不能是李正國.家的規矩?”


    “既然你們想講規矩,那我就來給你們講講規矩,養兒防老是自古流傳的,跟著大兒養老,也是自古流傳的,婆婆壓迫兒媳,也是自古流傳的。”


    “可是,我就沒看到過,誰家大兒住偏屋的。”


    “東屋住長輩,西屋住大兒,這是所有人的習慣,沒想到李大伯家的習慣,居然這麽的與眾不同。”


    “偏屋一間住一家四口嗎?偏屋旁邊是什麽?廚房吧?這個偏屋,不會就是原本的廚房隔斷開的吧?李大伯,李榮國是你親娃嗎?”


    “李大伯,你認得我,也知道我的名字,李大伯娘居然還問我是誰?要是不認識我,難道我身邊的這個男人,李大伯娘也不認識嗎?”


    不給李大伯說話的機會,田靜轉臉問李大伯娘。


    “據說,李敏的親事,是大伯娘牽的線,是想叫沒有心眼的李敏,在與你非常像的田老太手底下受磋磨?還是相中了我原來的窩囊?如同你大兒大兒媳一樣的被欺負了,也不敢吭聲的窩囊?”


    “後悔了吧?後悔把我弄進李正國的李家了吧?後悔李正國的李家起來了吧?”


    “後悔了,你要是能咬牙堅持到底,我還能送你‘佩服’兩個字,可又借著你大兒搭上李正國做什麽?”


    “搭上就搭上,我們沒意見,也給換了苗,可我給大麥一點紅糖,大麥有孝心,給她娘喝點紅糖水,就遭了毒打,你,這是在甩臉子給我看嗎?”


    “大夫請到家門口了,你不給進,是想趁機折磨死流產的大兒媳,然後源頭嫁禍在我頭上嗎?”


    “我告訴你,李大伯娘,你換一個理由,你晚兩天弄死你的大兒媳,我一點意見也沒有,我還能給你放鞭炮慶賀。”


    “可是,你因為我送的紅糖推人,推出了問題了,你不但不聞不問,你還阻止大麥找大夫,這是在給我甩臉子。”


    “楊大夫是李正國叫大麥去喊的,大麥應該說過吧?你是在甩我們夫妻倆的臉子。”


    “我的臉,任何人,就是李家祖宗來,都不準甩,敢甩我臉子,我撕掉她一層又一層的臉皮。”


    田靜身上的氣勢陡然一放。


    李大伯娘連連後退十多步,才穩住身體。


    坐著的李大伯也覺得身上如壓了千斤重一般。


    他內心無比震驚,田靜的武力,真的不是虛名,田靜的嘴皮子,同樣不是虛名。


    第176章 趙小芳


    田靜好整以暇地望著這兩人,不是端著長輩的身份壓人嗎?我不用身份,我就用氣勢壓人。


    在李大伯和李大伯娘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田靜打算給他們鬆一點點,卻聽到偏屋裏傳來大麥的尖叫,“娘。”


    田靜立刻閃身進了偏屋。


    她這一閃身,氣勢突然間收了,李大伯娘差點又摔倒。


    李大伯正用力對抗身上的壓力,身上的壓力一輕,他突地就站了起來,一個搖晃,差點摔倒。


    兩個人還沒來得及進偏屋看看,就見偏屋又閃出身影。


    “李正國,我帶走大麥娘了。”


    “一起。”


    “你留下。”


    田靜這句話,已經是在院外說的了。


    “堂叔。”大麥追了出來,沒看到田靜,問向李正國,“我堂嬸呢?她帶我娘去哪裏?楊大夫說我娘的身體可能撐不下去了。”


    “楊大夫是庸醫,你別聽他的。”


    庸醫楊大夫走了出來,想辯駁,被李正國用眼神壓製了,他隻能背著藥箱離開。


    李正國看了眼大伯,“李大伯,算計用在親娃親侄子身上,是什麽感受?痛快?開心?高興?”


    李正國譏諷了大伯後,看向大麥和小麥,“你倆,幹脆去我家吧,否則,又會成為別人發泄情緒的工具,你們的爹,靠不住。”


    “嗯。”大麥拉著妹妹走到堂叔身邊。


    “你們不帶兩件衣服嗎?”


    “不帶,奶奶從來不準我們帶著衣服出去過夜。”


    “去整理,你們的奶奶,大腦有病,病糊塗了。”


    “噢。”


    大麥拉著妹妹又回了偏屋,很快就拿了一個小包袱出來。


    李正國招招手,“走吧。”


    ……


    田靜背著幾乎沒有體溫的人衝進了山中。


    衝進密林時,腳下的異能已經大量又快速地輸送進地下,當她閃身到埋罐子的地方時,罐子已經出了地麵。


    把大麥娘放在地上,拿出罐子裏的茶缸,彎腰用力掰開大麥娘的嘴,直接就往嘴裏倒了一小半。


    收回了茶缸和罐子,田靜就靜靜的等待著,她隻能做到這一步,她的異能不能在外人麵前暴露,正哥不準的……


    生死由命吧。


    等了很久,地上的大麥娘緩緩睜開了眼。


    最後一縷霞光打在田靜的臉上,趙小芳看著霞光中秀美的臉笑了,“是來接我走的嗎?”


    “是呀,接你去極樂世界。”田靜沒好氣地回她,“把自己折磨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到底是為了什麽?為了大麥小麥?還是為了你那窩囊的丈夫?”


    “田,田靜?”


    “對,是我。”


    “我的身體好舒服好輕鬆,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那當然,我用了世界上最好最貴的藥救了你,你的命已經不屬於你了,你沒有資格糟蹋。”


    “嗯!”趙小芳用力點頭,“命是你的,由你安排。”


    “你就不能有點自己骨氣和想法?”


    “沒了,消磨沒了。”


    “哼,是你不反抗,是你由著別人折磨,生男生女,與女人肚子無關,與男人的種子有關,你居然把別人的錯背在你自己的身上。”


    “真的嗎?與女人肚子無關?”


    “當然,婦女主任們都知道這個道理,女人能頂半邊天,不僅是指女人做事不比男人差。”


    “更因為要是沒有女人的話,全是男人,人類怎麽延續下去?沒有女人頂著這半邊天,天就塌了。”


    田靜的歪理,卻給了趙小芳信心和鼓舞,“對,沒有女人,男人自己不能生娃,哈哈哈,不是我的錯,不是我肚皮不爭氣,哈哈哈……,嗚嗚嗚……”


    趙小芳先是開心地大笑,隨後就放聲大哭。


    田靜由著她哭。


    憋了這麽久,是該發泄一下情緒。


    天越來越黑,就是痛哭的趙小芳也感覺到了四周的安靜,她收住了哭聲,“這是哪裏?”


    “深山裏。”


    “啊?你,不怕嗎?”


    “不怕,你怕嗎?”


    “我,有點怕。”


    “你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怕什麽?”


    “對,你說得對,死過一次了,不怕,我不怕。”


    要是聲音不顫抖,也許會有說服力。


    田靜拉起她,“走吧,下山。”


    這次,不需要背了,田靜隻是握著趙小芳的胳膊,“穩住了,我的速度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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