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別哭。”


    牛大嫂安慰道:“我們一起去找,小麥跑不遠的。”


    周成斌搖頭:“小麥在四合院,小叔和小嬸回來了。小叔他……”


    “你小嬸回來了?”


    牛大嫂激動地打斷周成斌的話。


    見周成斌點頭了,她抬腿就往四合院跑,邊跑邊說:“既然小麥沒亂跑,你也回去整理一下自己吧,甜甜同意小麥在四合院,那肯定是原諒小麥了。”


    是啊!原諒小麥了,但不原諒他。


    ……


    “甜甜。”


    牛大嫂人沒到,聲先到:“你可舍得回來了。”


    “牛大嫂。”


    看到跑進來的人,田靜坐著未動,她怕嚇著小麥。


    “牛大娘。”


    小麥靠在田靜肩頭:“您怎麽這麽老了?”


    牛大嫂一愣,隨後就笑著對小麥道:“最近家裏事情多累的。你今天很乖喲。”


    “嘿嘿。”


    小麥傻傻地笑:“小嬸回來了,小嬸要帶我去看玉霖。”


    牛大嫂驚訝地看向田靜。


    田靜輕輕搖頭。


    牛大嫂懂了:“那小麥可要好好地打扮一下。”


    “嗯。”


    小麥點頭:“我姑姑去給我找衣服去了。”


    李敏從她住的西屋翻出一身衣服出來:“牛大嫂,你的性子就是你的動力,七十多歲的你,跑起來不輸給年輕人。”


    “別拿我來調侃。”


    牛大嫂對小麥伸出手:“走,牛大娘幫你。”


    小麥拒絕:“不用,我會。”


    田靜和牛大嫂在門外等著,由李敏在衛生間裏陪著。


    小麥的拒絕沒用,不說她會不會突然犯病?就她那缺失的記憶,也讓大家擔心她會不會遺忘了衛生間裏的電器使用方法。


    等兩人出來,小麥一身幹淨清爽,李敏全身濕透:“我要洗個澡才行,小嫂你給我拿衣服來。”


    小麥嘻嘻笑:“姑姑淋到雨了。”


    第872章 住山穀裏


    田靜和李正國在四合院吃了頓飯,就帶著小麥離開。


    大麥不舍地送行:“小麥,要聽話。”


    小麥用力點頭:“大姐別擔心,小嬸最厲害了。”


    大麥眼裏含淚,妹妹跟在小叔和小嬸身邊,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遠遠地看著車子離開,周成斌心如刀絞,他怎麽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得一團糟呢?


    ……


    小麥進特長隊並不順利,因為她不是個可控製自己行為能力的人,並且無法簽下保密協議。


    不想叫小兒子為難,田靜和李正國帶著小麥住進了山穀。


    李惟新很內疚:“媽媽,如果是大舅舅做隊長,他肯定能放行。”


    “沒事的。”


    田靜安慰小兒子:“你的能力、權利和威信都沒有達到你大舅舅那一步。”


    “多跟他學學,多攢攢功勳,你會比他更厲害的。他那時才三級大圓滿,你已經七級了。”


    李惟新並沒有被安慰到:“可是您和爸爸住這裏,也太簡陋了。”


    “沒關係。”


    李正國開口:“整理一下就很好了。我還能陪陪你奶奶。”


    “好吧。”


    李惟新不再說這些沒用的:“我去買東西送進來,爸爸您說需要些什麽?”


    李惟新韓路拾以及麥星陽三個人,一連三天往山穀裏送家具和生活用品。


    小麥每天高興地在山穀裏奔跑,看到李惟新三個人來了,還跑到他們麵前稀罕地打量著送進來物品。


    而且每次都會詢問麥星陽是誰?


    她的記憶仍然停留在萱萱才出生不久,因為這個時間段是她懷上玉霏的時間,她封鎖住了關於玉霏的一切記憶。


    每次,李惟新都無聲歎氣,他對李小麥的恨,並沒有因為時間和李小麥的瘋傻而流逝,可他知道爸爸放不下親情。


    幾天後,電線拉進來了。


    李惟新和麥星陽帶進來切割機、木地板和水泥等這些裝修材料,他們要把山洞裏裝修得適合老年人居住才行。


    韓路拾和曾景榮也來幫忙。


    山穀周圍被一人多高的竹子柵欄給圍上了,李惟新在柵欄邊種下了媽媽最喜歡的爬藤薔薇。


    小麥跟在他身後:“然然,種菜,你奶奶喜歡自己種菜吃。”


    李惟新從箱子裏翻出一小包菜種甩給她:“你自己種去。”


    小麥拿著菜種往回跑,從田靜那裏要了鋤頭,找了一處地方,認真開荒。


    等山洞完全裝修好了,小麥的一塊地不但開出來了,還種下了菜種,菜地一畦一畦地,整整齊齊,非常美觀。


    田靜笑著對自己麵前求表揚的小麥道:“小麥很能幹呢。”


    小麥笑得見牙不見眼:“玉霖也會喜歡的,對吧?”


    田靜暗暗歎口氣:“會的,小麥是最好的媽媽。”


    “那我們能去看玉霖了嗎?”


    麵對小麥的希冀,田靜拒絕不了,她點頭:“挑個時間,我們一起去。”


    “好。”


    小麥笑成了月牙眼。


    ……


    半個月後,田靜和李正國帶著小麥去陵縣看“玉霖”。


    望著抱著與玉霖小時候非常相似的男娃輕哄的小麥,小山娘轉過臉抹淚。


    女人,絕對不能走錯,一步錯,步步錯,後悔莫及。


    男娃乖巧地靠在小麥懷裏:“媽媽,我很好,你不要擔心。”


    “嗯嗯。”


    小麥低頭在男娃臉上親了口:“玉霖乖,要聽爺爺奶奶的話,媽媽會努力的,一定會讓你以媽媽為榮的。”


    男娃連連點頭。


    午飯時,小麥隻顧給男娃夾菜,自己都沒吃幾口飯。


    飯後,田靜哄道:“玉霖上午就曠課了,這時候該回去午休了,叫你小叔送他回去吧?”


    “好吧。”


    小麥不舍地從衣兜裏摳出一張卷得小小的錢幣,遞給男娃:“玉霖,這是你的零花錢,等媽媽領工資了,再給你送來。”


    男娃接了錢道謝:“謝謝媽媽。”


    “乖。”


    小麥摸摸男娃的頭頂:“跟你叔姥爺走吧。”


    李正國把男娃交給男娃家長,男娃還有些舍不得:“叔姥爺,那個媽媽很好,比我媽媽都好。下次,她要是想我了,我還去看她。”


    “好。”


    李正國點頭,給男娃懷裏塞了兩疊錢。


    男娃家長不想接,李老縣長給陵縣做出的貢獻很大,隻是讓家裏的娃兒去哄一個思兒心切的思想混沌的女人,他們怎麽能收錢呢?


    “收下吧。不然我下次不好再請你們幫忙了,娃兒很乖,好好待他。”


    李正國離開後,男娃家長詢問男娃見麵過程,男娃絮絮叨叨地隻有一個中心思想,那就是:‘那個媽媽很好,我很喜歡。’


    ……


    見到了‘兒子’後,小麥做事就更積極了,每天跟在田靜身後忙裏忙外。


    還跟在李正國身後給菜地搭棚子,天冷了,菜要住進房子裏了。


    情緒一直都很穩定,沒有發作過,也沒有亂跑過。


    就連田靜告訴她,她奶奶睡在了地下,其中一個墳頭下就是之時,她都安靜地跟在田靜身後去給奶奶燒紙,不哭不鬧。


    ……


    天氣越來越冷了,李惟新和麥星陽弄來三台空調,兩掛一立,主臥室一台,小麥臥室一台,中間客廳一台。


    安裝空調的空隙,李惟新告訴自家媽媽:“宋寅瑜繼承了鄭琇月的遺產,鄭氏集團抓不到宋寅瑜謀害妻子的證據,爭奪遺產失敗。盛宋集團在落入宋寅瑜手中幾天後,就又易了主,現任掌權人是宋紹清的大哥宋紹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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