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鬆似月一走,他就立刻安慰好客人,從泳池裏上了岸,隨便披了一張毛毯,跟上了鬆似月的腳步。


    洗手間要經過一段狹窄的走廊。


    走廊內燈光昏暗,紅酒的後勁太大,鬆似月腳步有點踉蹌,扶著牆東倒西歪,艱難前行。


    突然一隻有力的手在她肩頭虛虛一扶:“鬆小姐,我扶您,需要醒酒湯嗎?”


    鬆似月目光迷離,使勁甩了甩頭才看清來人:“大衛?小宋宋?”


    “使不得,使不得,”看清大衛?小宋宋後,鬆似月大著舌頭連連後退,“不用醒酒湯,我去一趟洗手間就走……”


    說完,她輕輕推開了大衛?小宋宋的手,徑直進了洗手間。


    大衛?小宋宋愣愣看著鬆似月的方向。


    鬆似月推開他的時候,掌心短暫觸碰到了他的手指。


    溫暖幹燥,帶著女孩獨有的馨香。


    大衛?小宋宋沒忍住,把鬆似月碰過的那根手指放在了鼻尖嗅了嗅,笑意從唇角一直蔓延至耳根。


    很久沒有動心的感覺了。


    大衛?小宋宋覺得自己完了,他甘之如飴仰起頭,慢吞吞掏出煙盒,打算守株待兔。


    然而,有人比他更不講男德。


    隻見黑影一閃,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男子越過他,直接進了洗手間。


    大衛?小宋宋到底是頭牌,這裏上至經理下至同行都給他麵子。


    一般他看上的女孩,沒人敢搶。


    這裏不接待男賓,大衛?小宋宋順理成章把顧之舟以為成剛上班的新人。


    於是他非常不客氣抓住了顧之舟的肩膀,說,“哎,哥們兒,我先看上的……先來後到懂嗎?”


    誰知顧之舟正眼也不看他,腳步沒停。


    大衛?小宋宋有點惱火:“哎,你耳朵聾……啊……”一聲慘叫。


    顧之舟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擰住了他的胳膊。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大衛?小宋宋的手指頭竟然生生給掰斷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被顧之舟掰斷的那根手指,正好是剛才碰到鬆似月的那根。


    冷汗一個勁從大衛?小宋宋的額頭冒出來。


    對上顧之舟駭人的眼神,他連尖叫都忘記了。


    顧之舟一點跟他糾纏的意思也沒有,他甚至正眼都沒有瞧他,轉身跟進了洗手間。


    那氣勢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大衛?小宋宋從入行就沒吃過這麽大的苦頭,心裏雖然不服氣,但到底不敢硬碰硬,隻好決定迂回去找經理理論。


    誰知剛轉身,就碰上比顧之舟還要殺氣騰騰的一張臉。


    左不言「哢嚓」捏響了拳頭,不由分說給了大衛?小宋宋一拳,嘴裏罵罵咧咧:“小宋宋是吧?敢打我們家夫人的主意,我今天就來送送你。”


    “哥哥,有話好說。”大衛?小宋宋吃痛,一個勁求饒,“別打臉,有話好好說,那個鬆小姐是您家夫人?這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唔……”


    左不言怕大衛?小宋宋動靜太大,驚擾了鬆似月,利索地脫下襪子,堵住了他的嘴。


    第44章 狗啃了?


    洗手間裏。


    鬆似月胃裏翻騰的厲害。


    扶著洗手台一陣幹嘔,卻什麽都沒吐出來。


    她有點慶幸,幸好洗手間沒別人,不然就糗大了。


    她不勝酒力,頭痛欲裂。


    隨便捧起水洗了把臉,猛地一抬頭,嚇了一跳。


    鏡子裏竟然出現了顧之舟的臉。


    金絲眼鏡、漆黑的鴨舌帽、黑色衛衣、牛仔褲,腳上還破天荒蹬了一雙運動鞋。


    鬆似月使勁揉了揉眼睛。


    真是喝多了,竟然出現了幻覺。


    顧之舟向來謹慎小心,這幾天是非常時期,就算下刀子也不會出門。


    再說,顧之舟一直西裝革履,怎麽會穿成這樣?


    她又往臉上撲了點水。


    顧之舟那張俊朗的臉竟然更加清晰。


    一開口聲音也一模一樣:“背著我喝酒,味道怎麽樣?”


    鬆似月這一驚簡直非同小可。


    下意識抬手,摸到了溫熱又結實的胸肌,活的?


    難道真是顧之舟?


    不會,她搖搖頭,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大衛?小宋宋,這小哥哥眉目五官有三分像顧之舟。


    一定是自己喝多了頭暈眼花認錯了人。


    怪隻怪顧之舟太可惡。


    勾得自己隨時隨地都在想他。


    鬆似月強打精神,一指大門:“大衛?小宋宋,這裏是女洗手間,我命令你,立刻出去。”


    誰知「大衛?小宋宋」根本沒理會她虛張聲勢的嗬斥。反而蹬鼻子上臉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神裏是危險的冷意,“你叫誰呢?”


    鬆似月忍不住想,太像了顧之舟了,連吃醋都這麽像。


    她一把拍開對方的爪子:“放肆,你知道姑奶奶是誰嗎?就敢動手動腳?”


    對方不但沒退,反而捏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眯著眼睛,嘴角掛著薄薄的笑意:“姑奶奶?那就請姑奶奶賜教,你到底是誰?”


    “我是……我當然是……”她想說我是有婦之夫,我是顧太太。


    但她很快又惆悵地想,馬上就不是了。


    顧之舟挑眉等了半晌,並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


    他有點惱怒,低頭勾起鬆似月的下巴,發狠地親了下去。


    這還是顧之舟生平第一次品嚐酒後鬆似月的滋味。


    酒後的鬆似月很不一樣。


    觸感格外柔軟,格外好親。


    淡淡的酒香在唇舌間靜靜縈繞。


    顧之舟一隻手托著鬆似月的後腦迫使她看向自己,另外一隻手扶著她的後腰,保證兩人緊密相貼。


    短暫的詫異後,鬆似月惱怒起來。


    她飛快地抬起胳膊,掄圓了朝顧之舟扇了一耳光,「啪」一聲脆響伴隨著她的厲聲嗬斥:“放肆!”


    然而這嗬斥和輕飄飄的一巴掌,對偷香成功的顧之舟來說簡直就是撓癢癢。


    他連頭都沒側,生生受了耳光。


    並且單手抓住鬆似月的雙手,舉過頭頂,扣在洗手台的鏡麵上。


    意猶未盡又吻了上去。


    鬆似月醉眼迷離,猝然睜大了雙眼。


    她想自己一定是醉得太厲害,產生了幻覺。


    顧之舟怎麽可能挨了自己耳光後甘之如飴?


    還有,這熟悉的掠奪一般的親吻。


    這世上,除了顧之舟,怕是沒有第二個人,接個吻像是要把人腦髓吸幹。


    幻覺就幻覺吧!!


    鬆似月破罐子破摔的想,就算是幻覺,也是甜蜜的幻覺。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顧之舟身體也驟然一僵。


    懷裏的小女人本來因為恐懼微微顫抖的身體,竟然漸漸鬆弛。


    顫抖緊閉的牙關緩緩打開。


    她在回應!


    短暫的喜悅過後,顧之舟又如同迎頭被潑了一頭涼水。


    是回應自己,還是那個大衛?小宋宋?還是那個睡夢裏的哥哥?


    她強迫自己離開她的唇瓣,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


    嗓音裏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蠱惑和緊張:“我是誰?”


    鬆似月似乎不滿顧之舟的離開,舌尖落空,隻掃到自己的唇角。


    她皺眉帶著顯而易見的委屈:“之舟,我的……”


    顧之舟來不及思考,腦子裏就「轟隆」一聲,像無數朵煙花瞬間炸裂。


    滅頂的快感連帶著甜蜜洪水一樣,衝進他的四肢百骸,靈魂都跟著震顫起來。


    顧之舟收緊了扣住鬆似月腰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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