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舟事無巨細,吩咐瓦薩要寸步不離跟著鬆似月,務必要杜絕那天的事情不要再次發生。


    瓦薩點著頭走後,顧之舟又體貼地開口:“我知道你老師也給你安排了助理,但沒點拳腳功夫隻會磨嘴皮的沒有用,你現在是公眾人物,出行像我這樣前呼後擁目標太大,瓦薩你先用著,不好用咱們再換人,你老師給你的人能用就用,不能咱們自己找。”


    鬆似月笑眯眯看著顧之舟:“董事長真操心啊!”


    “董事長,隻為你操心!”顧之舟站起來,高大的身軀擋住了鬆似月的全部的光。


    顧之舟彎腰下來,兩人鼻尖相蹭,接了個又輕又緩的吻。然後他打橫抱起鬆似月,悠哉地說:“董事長帶你去洞房……”


    這段時間兩人在那事上的切磋日漸頻繁。


    顧之舟的花樣也繁多起來,不像剛開始那樣橫衝直撞,他越發貪心,磨得鬆似月到了臨界點主動就求,他才肯罷休。


    顧之舟剛接了離人港的項目,這段時間都是腳不沾地。


    鬆似月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空如也。


    枕頭上還殘留著顧之舟的餘溫。


    鬆似月翻身摟緊了枕頭,嗅了嗅從床上坐了起來。


    瓦薩讓鬆似月非常驚喜。


    謹慎、勤快、會開車。


    靦腆的個性讓她不自覺把存在感降到最低,跟鬆似月喜靜的習慣不謀而合。


    按照顧之舟的意思,瓦薩的薪水,走他的私賬,鬆似月卻拒絕了。


    鬆首席雖然不能一擲千金,但養個助理還是不在話下的。


    鬆首席徹底紅了,流水一樣的廣告代言,把她不排練的時間占得滿滿當當。


    顧之舟也忙。


    但不管再忙,再晚,兩人晚上都會回別墅住。


    顧之舟在別墅周圍又增派了保鏢人手,碩大的宅院被裏三層外三層守得固若金湯。


    把那些試圖窺探鬆似月私生活的狗仔和自媒體人,遠遠地拒之門外。


    葉喜的徹底脫離了危險,顧管家不能一直留在醫院。


    好在葉瓊肯盡心。


    鬆似月又親自麵試了兩個護工輪班照料。


    政府跟顧氏集團聯合開發離人港的公告已經發出。


    顧氏集團的股票一夜之間暴漲。


    顧之舟直接拍板給了鬆似月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這一行為,立刻遭到了其他股東的強烈反對。


    讓人意外的是,顧之威力排眾議,第一個站出來支持顧之舟的決定。


    顧長海、顧長江沒有出麵,顧長河倒是站出來了。但他那直截了當的脾氣,掀不起什麽風浪。


    又加上離人港本來就是鬆似月的私人財產,細究起來,還是顧氏集團占了大便宜。


    因此,鬆似月一躍成為顧氏集團,除了顧之舟以外的第二大股東。


    內憂外患都沒了,鬆似月和顧之舟像是怎麽也膩歪不夠,隻要一回到別墅,大門一關就是禁區,就這樣蜜裏調油過了一段時間。


    有一天早上,鬆似月醒來顧之舟突然神情嚴肅掰過她的下巴,雞啄米一樣親了親:“董事長要休假。”


    顧之舟勤勉,從接手顧氏集團以來就沒有休過真正的年假。


    鬆似月看也不看日曆表:“夫唱婦隨,去哪裏?”


    “去了就知道了!”顧之舟說完,單手拎了鬆似月就進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左不言和瓦薩一左一右恭恭敬敬地站著。


    兩人身後整齊排列了七八個碩大的行李箱。


    說走就走的旅行,隻能用一個「爽」字形容。


    鬆似月對這次旅行一無所知,顧之舟卻早有準備,私人飛機提前一個月就申請好了航線。


    兩人手牽著手,氣喘籲籲登上飛機。


    窗外是蒼茫的雲海,輝煌的城市從遙遠到渺小,直至消失不見,鬆似月還是不敢相信,她捂著發燙的臉頰:“咱們這就出來了?”


    “顧太太,旅途愉快……”顧之舟親吻她的發頂,懷裏揣著那一枚早就焐熱了戒指。


    白雪皚皚的高山,青翠蔥鬱的牧場,碧海藍天的海岸,哪裏都行。


    他要鬆似月的全部,從身到心。


    不止是法律的加持,還要以前他最不在意的繁文縟節,和花裏胡哨的儀式。


    顧董事長要求婚了。


    第97章 不穿更好看


    顧之舟帶鬆似月旅行的第一站是巴厘島。


    兩人抵達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天際中透亮著淡粉色,海麵閃爍著一道道金色的光芒。


    這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旅行。


    從登上私人飛機的那一刻,鬆似月就很興奮。


    顧之舟也是,兩人手牽著手相互依偎,像是不知疲憊。


    不得不說,左不言這個秘書還是非常靠譜的,專車早已等候在機場,鬆似月跟顧之舟剛落地就被接了個正著。


    這不是鬆似月第一次來巴厘島。


    以前都是住酒店,這次目的的卻是一個私人海灘。


    一幢白的兩層小樓,房前屋後擺滿了綠植鮮花。


    庭院裏吊著一個秋千,秋千被鮮花包裹著,在朦朧的燈光下唯美極了。


    鬆似月不是一驚一乍的活潑的性子。但此刻也忍不住疾步走近,坐在秋千上。


    飄逸的白裙被海風揚起,靈動飄逸得像仙女下凡。


    左不言和薩瓦進去放行李,顧之舟繞到鬆似月身後,輕輕推動秋千:“累不累?”


    鬆似月揚起臉看他:“不累。”


    顧之舟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吻。


    鬆似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蕩秋千這麽好玩嗎?從小玩到大也不膩?”顧之舟用了點力道。


    鬆似月的裙擺跟著就飛揚起來,她驚呼一聲:“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想想,把我弄哭了多少次?”


    鬆似月小時候就喜歡蕩秋千。


    鬆家敗落之前也是豪門大戶,亭台樓閣,院落深深。


    她又是鬆家的掌上明珠,家裏人把她看得比眼珠子還要嬌貴,家裏到處都是秋千。


    可她怎麽都玩不膩。


    不僅在自己家裏玩,去了顧家也要玩。


    顧之舟沒有顧之威那樣的耐心,對嬌滴滴的鬆似月沒什麽好印象。


    大人讓他陪鬆似月,他嘴上答應著,背地裏卻使壞。


    故意把秋千推得又高又遠。


    不消片刻,小丫頭準會哇哇大哭。


    那時候的顧之舟也隻是十多歲的半大孩子,見那小可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手忙腳亂也不知道怎麽去哄。


    鬆似月被嬌養慣了,見沒人哄,隻會哭得更凶。


    顧之舟想到這裏,也覺得好笑,他下意識收斂力氣,不敢再推猛。


    小丫頭現在也老哭,但不是在秋千上,而是在別的地方。


    兩人坐了這麽久的飛機,鬆似月惦記顧之舟太累,隻玩了一會兒就讓顧之舟停了下來。


    “怎麽?覺得沒意思嗎?”顧之舟關切地問。


    鬆似月搖頭:“不是,我想進去了。”


    這段時間顧之舟對鬆似月幾乎是千依百順,在這些小事上,鬆似月說什麽就是什麽,顧之舟從來不會反駁。


    然而這次,顧之舟卻沒有立刻答應,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牽起鬆似月的手:“不急,咱們去海邊走走。”


    海風撲麵而來,鬆似月赤腳踩在鬆軟的沙灘上。


    海浪擊打的沙灘,激起一朵朵浪花。


    他們手牽著手,並肩前行了一段距離。


    突然,鬆似月眸光一頓,遠處影影綽綽閃動著人影,她覺得奇怪:“不是私人海灘嗎?這麽晚了怎麽還有人?”


    顧之舟沒有回答。


    緊接著,塔樓上傳來「啪嗒」一聲脆響,遠處的小樓和近處的路燈同時熄滅。


    周圍頓時陷入黑暗,鬆似月下意識攥緊了顧之舟的手腕。


    不等她說話,顧之舟便撫摸了她的發頂:“別緊張,隻是停電。”


    “小島地勢偏僻,停電是不是很麻煩?”


    顧之舟點頭:“是挺麻煩的。”


    鬆似月常聽人說這邊治安不好,聯想到剛才的人影,她的心往下沉了又沉:“剛才那人影?”


    顧之舟沒聽她說完,就鬆開她的手:“你在這裏等等我,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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