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木下真瞪大眼睛,失控反駁,“她怎麽可能出現?她不可能出現,她不該出現。”


    “不該出現的,不該出現。”


    之後的木下真重複這句話,不管趙如眉怎麽試探,都未再透露新的情報。


    “我們幾個人裏麵,你腦子最好使。怎麽處理,我聽你的。”趙如眉也不管木下真有沒有在聽,深吸一口氣說完這句話,她拽著腦袋暈乎乎的野田茗朝門口走去。


    直到兩人離開閱讀室,木下真的呢喃才慢慢停歇,他眼神狠毒,雙手緊緊握住染血的濕漉書籍,一字一句:“她不該出現的。”


    趙如眉之前答應過女生把畫送給她。


    得到想要的情報後,趙如眉走到畫板前取下一張空白畫紙,將畫又放回原位。


    “走吧。”


    趙如眉招呼野田茗。


    野田茗乖乖跟著走出圖書館,在這期間他終於將木下真透露的大量情報消化完畢,但疑團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


    “遠山。”


    野田茗有些不確定問:“那個女生,木下真說是我們四個一起幹的,那她,……還是活人嗎?而且我們究竟對那女生做了什麽?”


    “活人不會讓畫開口說話。”


    趙如眉打破野田茗心中那點不現實的僥幸,淡定道:“至於四個人究竟幹了什麽,這就得找人問問了。”


    不是活人。


    野田茗想起自己之前還試圖上前搭話,他不由打了個寒顫,小跑著靠近趙如眉,想汲取些安全感,“那些學生見我們就跑,要不找村上友樹,不行,要是問了他估計會懷疑我們身份。”


    按這個副本的設定,四人本該知曉內情。如果是生存副本還好,但解密副本的身份一直非常重要,如果暴露,相當於斬斷情報的獲取渠道。


    “有個地方,肯定有人。”趙如眉自信說,“去那裏問就行了。”


    “?”


    野田茗眨了下眼,出於信任他沒有多問,連忙跟上趙如眉。


    兩人橫穿一座校園湖泊,最後停留在臨近球館的一棟公共廁所麵前,兩人把男廁門口堵了個嚴實。


    一些想來上廁所的學生一見到兩人,扭頭就跑。但已經在廁所裏麵的,可就沒法跑了。


    “我怎麽就沒想到這兒呢!”


    看著男廁裏匆忙拉上褲子,瑟瑟發抖的學生,野田茗興奮說:“嘿嘿嘿,跑,我看你們這回往哪跑。”


    “你們……你們想做什麽?!”


    “這裏可是學校,你們敢亂來,學生會跟總務處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這是我身上的錢,你們想要可以拿走,別,別殺我。”


    三個學生滿臉慌張地往後退,其中個頭較矮的圓臉男生已經哭著把口袋裏的錢掏出來。


    野田茗:“???”


    這裏的學生膽子也太小了吧。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問你們……”


    野田茗惡聲惡氣正準備逼問,原本站在門口的趙如眉走了進來,她目光落在圓臉男生身上,語氣隨意:“別緊張,我們就是來上個廁所而已。你,可以出去。”


    “我?!”


    圓臉男生有種被驚喜砸中的感覺,雖然破財,但好歹命還在。他緊張看了眼身旁兩個同學,咽了下口水問,“那,他們呢?”


    “挺仗義啊,我數三聲,不走就都別走了。”趙如眉看著圓臉男生似笑非笑。


    聽到這話,圓臉男生哪還敢多嘴,他連忙跑過來想要把錢上供給趙如眉,但被她閃身躲開了。


    迎著圓臉男生呆愣的神情,趙如眉淡定道:“我們是來上廁所,不是來敲詐的。該幹嘛幹嘛去,知道嗎?”


    “好的好的!”


    兜裏的錢保住了,圓臉男生跟小雞啄米似地點頭,步伐輕快往外跑。


    “好了,就剩你們兩個了。”


    趙如眉抬臂搭在野田茗肩上,將身體重量傾斜,擺出一副輕佻又強勢的刺頭姿態,看向剩下的兩人唇角揚起一抹危險的笑,“最近學校裏關於我們的傳聞很多啊,我挺好奇都說了些什麽,能麻煩你們如實回答嗎?”


    “你們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那就看是我們動手快,還是那小圓臉搬救兵快了。”


    搬個屁的救兵,那小子逃過一劫哪裏還敢喊人過來啊!


    兩個學生心裏清楚得很,又氣又嫉妒,為什麽出去的那個不是自己?


    雖然趙如眉沒承諾如實回答會怎麽樣,但小圓臉能平安走出去,兩個學生本能認為乖乖回答自己肯定也不會受傷。鑒於此,兩人一股腦把知道的全部說了。


    傳聞並不曲折。


    一級生裏有個品學兼優名叫中田知子的女生在五天前失蹤了,據她舍友說,她失蹤的那天下午約了村上友樹見麵,而那一天晚上,男寢4011宿舍的四個人全部不在。


    村上友樹的嫌疑最大,但學生們卻認為如果中田知子失蹤,最有嫌疑的應該是木下真。


    因為木下真曾經向中田知子表白。


    但被當眾拒絕了。


    學生們懷疑木下真是主犯,而宿舍另外三人是從犯。


    然而本該很快勘破的失蹤案,拖到現在連屍體都還沒有找到。最具嫌疑的四人,僅僅是被暫時停課。


    麵對極有可能是殺人犯的四人,學生們避而遠之也就沒那麽奇怪了。


    這席話就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野田茗認真聽完後,情緒當場失控反駁:“這絕不可能!我們怎麽會是殺人凶手!”


    “如果是真的……”


    “那任務內容,不是在玩我們嗎?”


    第7章 新手試煉場(七)


    涉及任務的交談聽在npc耳裏會被模糊成其它內容,但野田茗失控的神情還是嚇得兩個學生一抖。


    “謝了啊。”


    趙如眉倒是神色如常地朝兩位學生示意,隨後淡定拽著野田茗走出男廁。


    “我跟你的主線任務都是證明自己沒有罪,要是真幹了殺人的事,這不管是從法律上還是認知上,都不算沒罪吧?”


    野田茗走在校園小路上,清醒一些後還是想不明白,“係統不可能發布必死任務,我看這個傳聞,說不定有重大隱情。也許主犯是木下真跟村上友樹,我們兩個隻是被拖累的?”


    “從四人死狀來看,我跟你是最輕的。”野田茗試圖找出兩人沒有親自參與的證據,認真分析道:“我們的任務方向,或許是從這汙名裏洗清自己嫌疑。”


    趙如眉手裏拿著之前從圖書館裏帶出來的一張空白畫紙,折疊出不同的折痕,像是在打發時間。


    聽完野田茗的話,她頭也不抬說:“任務時間還剩下六天,你說的方向有點可能,可以嚐試嚐試。”


    “是吧!”


    野田茗為自己能派上用場而感到高興,一掃之前鬱悶忍不住暢想,“要是能從村上友樹或者木下真那裏逼問出具體過程就好了,直接錄音把他們送去警察局,這任務就做完了。”


    “有道理。”趙如眉隨口附和。


    觀眾:“???”


    “主播這反應是怎麽回事?怎麽感覺突然被降智了!?”


    “感覺解說好天真啊,我看這個副本裏基本沒出現過智能設施,錄音要怎麽弄?而且就算找到錄音設備如果逼問出來的內容是四人合謀呢?一顆半星的解密副本,還是係列,我不信這麽簡單。”


    “我也覺得沒這麽簡單,好家夥,原來之前的驚嚇連開胃菜都不算啊。”


    “如果真是四人合謀那就好玩了。”


    “啊,我好想聽主播分析分析。主播怎麽不說話了,主播說說唄。”


    “ 1 1 1,主播說兩句吧!”


    “主播這麽安靜,我反而有點慌。”


    ……


    看著從眼前飄過的彈幕,野田茗好不容易積攢的自信又跌回穀底,合謀這個可能性並不是沒有,相反還很大,隻是野田茗不願意相信。


    如果真是合謀,那兩人幾乎是死路一條。


    跟看熱鬧的觀眾不同,哪怕他現實裏不會死,可在副本的死亡體驗跟真的一樣,他不想再體驗第二回 。


    “遠山,你是不是有別的看法?”


    見觀眾都想讓主播說兩句,野田茗主動向趙如眉搭話,他也想聽聽。


    “沒,隻是覺得這個副本的npc智商跟邏輯都在線。”趙如眉把遍布折痕的畫紙一撕為二,收在褲子口袋裏,望向野田茗淡定說:“你說的方向很有驗證價值,其實除了舍友,這件事還可以問其他人。”


    “npc好像都沒怎麽表現啊?這怎麽看出的智商跟邏輯在線?”有觀眾表示不解。


    “我之前也想說這個來著,沒想到主播也注意到了,我爽了。”


    “確實。”


    “你們別打啞謎啊!說來聽聽。”


    看著彈幕,野田茗再次深刻感受到自己與主播的智商差距,笑死,他根本不知道這些觀眾在說什麽。


    察覺到野田茗眼巴巴的注視,趙如眉在他開口前,簡短解釋:“中田知子在五天前失蹤,除了宿舍四人外,有一夥人一直在調查。以副本的自由度,我們或許有機會跟他們接觸。”


    野田茗眨了下眼,想了好一會才不確定問:“你是說警察?”


    “嗯。”


    趙如眉淡定點頭,“不過概率不大,但不管是警察還是木下真他們,接下來六天時間,總歸會有點動靜。而且中田知子還環伺在側,情報會自己撞上來的。”


    “主播真是純新手嗎?這副本尿性都讓主播玩明白了啊。”


    “我原本還想說木下真背景不小,現在看來主播都知道,考慮得還很長遠。”


    “舒服了舒服了,我現在隻想知道主播跟解說究竟有沒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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