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粗獷獵手點頭說:“隻要是自覺實力不錯的人,都可以去武士聯盟對賭。先下注,最低一千枚金幣起步,以切磋論輸贏。贏的人可以在路人注視下把自己的五千枚金幣包括賭注拿走,要是輸了,押的金幣就歸武士聯盟。”


    “這可是一個絕佳的好點子。”


    有位聽眾說:“武士聯盟平時不怎麽喜歡露胳膊,就算其他組織挑釁他們也毫不反擊。隻有對賭時候才會派出武士應戰,平時勝多輸少,實力強勁的名聲就這樣一點一點做起來了,現在武士聯盟是最讓人安心的保鏢首選。”


    經由npc這麽一解答,觀眾也回過味來了。之前那場戰鬥對玩家來說是通過切磋賺金幣的手段,而npc也不是傻子,他們就是要這種現場戰鬥,來為自己打廣告。


    “要是贏過一次,可以再反複挑戰嗎?”青年想了下問。


    “可以啊,不過對手不能再指定。一般打到由武士聯盟派出迎戰武士的時候,基本沒有翻盤的。真想靠這個賺金幣,也就第一波吧,運氣好挑個比自己弱的,賺個一兩萬枚金幣就該收手了。”


    獵手隨口說:“畢竟武士聯盟也不是傻子啊,第一把還好說,第一把你就算贏了,估計後半輩子也沒辦法再進行這種高強度戰鬥了。他們有些武士下手是真陰毒,說是切磋把人打到半殘的都有,看你想怎麽選。”


    “不然嘞,都把武士聯盟當錢袋子,他們也供不起啊。”


    “真碰上厲害的路人,他們肯定會花重金挖的。那筆錢比賭注高得多,要我說,武士聯盟最慘的還是主動加入的,真的慘啊。”


    “有點實力的,我都是勸他們去當獵手。再不濟去給富豪們當私家保鏢,也好過在武士聯盟混。”


    “為什麽?聽說武士聯盟的保鏢出門一趟三五天功夫就能賺好幾千金幣呢。獵手跟私家保鏢哪有這種待遇。”年紀不大的年輕聽眾疑惑問。


    “我聽說沃克銀行有運輸服務,他們的運輸隊伍,有武士聯盟嗎?”趙如眉也問。


    “當然有。”


    一位聽眾看向青年說:“沃克銀行很多業務都是外包的,運輸自然也不例外,你也不想想運輸過程多危險。比起操這個心,不如從中收取一點手續費,其餘風險丟給其他保鏢組織承擔。”


    “這樣做的好處就是沃克銀行穩賺不虧。”他說。


    “但沃克銀行押金押得太狠了,壓了幾十萬。並且傭金結算的周期也特別長,最終導致了一部分保鏢組織隻是外表看起來光鮮,實際上得很窘迫。”


    “嗤,幾十萬押金?什麽大單需要押這麽多的金幣,那不過是為了哄騙那些武士新人罷了。”


    一位年長的聽眾歎了口氣說:“武士聯盟的武士跑一單的確能獲得幾千金幣,一個月下來生意好的時候能拿上萬甚至幾萬枚金幣,可你們知道他們付出了多大代價嗎?”


    一些不知情的獵手連忙催促男人說來聽聽,要是有什麽坑,也好讓附近的兄弟們吸取教訓。


    趙如眉也沒插話,視線落在該聽眾身上,等待他的下文。


    在眾人催促下,他又籲了口氣,目光看向不遠處的街道。這個時間點已經有店鋪在準備關門了,但街上還是有不少人走動,他們手裏大多都提著東西,有的是回家,有的是準備找個賓館入住。


    “就以你們都知道的武士聯盟為例吧,他們招收武士的門檻很高,一些三腳貓的實力,入不了他們的眼。”他神色略顯滄桑說,“隻有那種從小習武,自己也有點悟性,修習了十幾年的,才有可能加入他們。”


    “武士聯盟對外宣稱新加入的成員,第一年每個月都有一千枚金幣保底,至於額外收益,得看當月跑了多少單,並按提成從中抽取。也就是說,一年下來,新加入的成員怎麽也能撈個兩萬枚金幣。”男人說。


    “這麽多啊?!”


    “這不挺好的嗎,比我們當獵手好得多。工會不是統計過嗎,剛入行的獵手一年也就千來枚金幣。這筆錢都能吃好喝好玩好了,一年兩萬多,簡直就是上帝般的生活啊。”


    有聽眾麵露向往:“認真幹兩年都能買得起這裏的房子了。”


    “哼。”聽到這話,男人哼笑出聲,“如果沒有這個賬麵,怎麽吸引有實力的武士。但你們要知道,應得的跟實際到手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新加入的成員一年應得兩萬多金幣,可實際到手的,還不過千。”


    這個內幕瞬間把一部分人驚到了。


    有聽眾質疑,有聽眾不解,倒是青年問了句:“那筆錢拿來當押金了?”


    “對,就是押金。想要去執行高收益的任務,押金首先就要到位,說是為了防止武士們監守自盜。如果押金低於押運的金幣,那麽有一部分人很有可能帶著這筆金幣遠走高飛。”男人點頭說。


    “……要是這麽幹,我倒是能理解,押運的金幣被盜,那不是砸了武士聯盟的招牌嗎?”有聽眾說。


    “這個錢要押多久啊?”


    “壓到一定程度應該就不用壓了吧?”


    “十年,這是最低的期限。”男人說,“也就是說這十年裏,你每年辛苦冒險,隻能拿到千把兩千枚金幣。如果押運的那筆資金被人劫走,也是先從這些武士的押金裏麵扣。”


    “???憑什麽啊?!”


    “這也太過分了吧?這要是辦砸了一單,豈不是一年白幹還倒欠錢?”如果說擔心武士監守自盜而押他們的押金,這些聽眾還能理解,可被截貨還要從武士口袋裏扣錢,這風險跟成本瞬間拉爆。


    [這是什麽,這就是大魚吃小魚啊!]


    [我還以為武士聯盟被壓迫,沒想到最慘的還得是那些武士啊,這屬實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可惡,打工人何時才能崛起!]


    大彈幕:[這就是沉沒成本吧,估計中途不想幹了結賬跑路也跑不掉,除非願意放棄那筆押金。]


    大彈幕:[押運風險很大啊,要是死了,那筆押金豈不是歸武士聯盟了?我艸,真黑啊。]


    大彈幕:[不過武士聯盟這個門檻,注定了主播們沒辦法從中撈資源啊,除非去劫鏢。但最後受傷的還是打工人,沃克銀行跟那些保鏢組織是真的賺麻了。x5]


    大彈幕:[平攤風險可以啊,但是也得平攤收益吧。押十年的收入,幾乎一個人就壓了十幾萬金幣。運輸一趟,少說也要去5-6位保鏢吧,除非押運的金額超過三十萬不然押這麽多是真不合理,而且不慎死亡那押金怎麽辦?]


    關於不慎死亡後押金如何處理的問題,趙如眉問了這位聽眾。


    “如果有填受益人,那就交給受益人。沒有填的話,那就給押滿十年的那些武士當激勵金。”男人說,“熬過了十年,這些武士一年到手能有兩三萬金幣,多的也有四五萬。”


    “他們不考慮退休?”青年語氣隨意道,“也該退了吧。”


    “好不容易熬了十年,算一十五歲加入,也才三十五歲啊,退這麽早幹嘛!”其他聽眾說,“這收益,怎麽也能再幹個十幾年吧!”


    那位披露內幕的男人也看向這位青年,其他年長的獵手或多或少有所感悟,但都不敢說。


    “命硬的話,當然可以考慮。”青年不以為意說,“哪怕隻能拿到一半押金,早退也是好的。”


    “他們一般是簽一十年,如果幹不滿這個年限,押金退得很有限。”男人看向青年說,“你覺得什麽時間點退比較合適?”


    “我覺得一開始不加入才是最好的,之後不論什麽時候退,都需要忍受損失。當然,這是針對不上不下的那批武士,格外出眾的,可能過得稍微好一點,畢竟是招牌。”


    趙如眉直白道:“但再好的招牌也有老的那一天,老招牌一旦打不過新招牌,就是該被摘下的時候了。我相信人是有感情的,但武士聯盟的這種製度很冷血,再熱血的人也會被同化。”


    “你可真敢說。”穿著厚皮衣五官滄桑的男人笑了聲,“這種話要是讓武士聯盟的人聽到了,小心他們找你決戰,到時你想拒絕都不行。”


    “那可真是讓人害怕。”青年語調輕快說。他嘴上說著怕,實際上渾身上下寫滿了喜聞樂見。


    堵街的話題到這,已經說得差不多了。接下來的話題都聚焦在了奇珍猛獸的討論上,一說到這個,一部分獵手覺得不如去喝酒或是玩女人,不一會人就散了大半。


    “你是有什麽委托嗎?”


    之前披露武士聯盟內幕的滄桑男人看著沒有離開的青年,隨口問了句。


    “算是吧。”青年應了聲,來到工會門口,忽然朝一個身影喊道,“戈亞斯。”


    被喊住的戈亞斯順著聲音回頭,發現這個麵孔很陌生,且從身板來看也不像工會登記的獵手。他愣了下邁步走近,客氣問:“你有什麽事嗎?”


    “是有些事,能借一步談談嗎?”青年說著,往門邊走了走。


    戈亞斯跟著過來時,視線看到靠著牆壁還沒走的男人,朝他頷首示意了下。


    “你們認識?”


    注意但雙方示意的小動作,青年看向靠牆的男人問。


    “你可以叫我巴茲。”滄桑男人自我介紹說,“我偶爾會來獵手工會逛逛,看看有沒有適合的任務。”


    “阿菲亞,我的名字。”


    趙如眉禮尚往來,看向戈亞斯道:“我有一位朋友說你很樂於助人。”


    戈亞斯:“?”


    巴茲都聽笑了:“忽略掉戈亞斯偶爾暴躁的表現,他確實很樂於助人。”


    “你那位朋友叫什麽?”戈亞斯忍不住問。


    趙如眉隨口編了個名字。


    戈亞斯皺眉想了想,發現完全沒印象,但能叫出他的名字,他那位朋友肯定認識自己。


    可能是之前接受過他幫助的工會成員吧……戈亞斯沒有太過糾結,他看向阿菲亞問:“你的問題是?”


    “我打算在七號站台鎮經營藥劑生意。”阿菲亞說。


    “你是中間商,還是奧術師?”戈亞斯瞬間想到了昨天淩晨的藥劑交易,目光多打量了阿菲亞兩眼。


    “奧術師。”阿菲亞說。


    巴茲也有些意外,他看著青年說:“嗯,之前還有點沒看出來,你很年輕,剛入行嗎?”


    “我已經畢業了。”阿菲亞不疾不徐說,“畢業院校是奧塔城的奧普坎學院。”


    如果說兩人不知道奧普坎學院,可對奧塔城那絕對是如雷貫耳。且不說這位奧術師的水平,他能進入奧塔城,或者說出生在奧塔城,就足以讓許多人一輩子都望塵莫及。


    “你要經營藥劑生意的話,不知道我能幫到你什麽。”戈亞斯客氣問。


    “我需要一間店鋪,最好是離獵手工會近一點。”阿菲亞幹脆說,“我可以供應市麵上比較常見的藥劑,如果是定製的藥劑隻要有秘方,我也可以製作。要是沒有在規定數量內製作成功,我可以賠付對方的材料與秘方錢。”


    “聽起來不錯的樣子,你們工會的奧術師數量夠嗎?”巴茲看向戈亞斯問。


    七號站台鎮的奧術師不算稀缺,獵手工會內部也是有奧術師坐鎮的,隻不過他們的水準……不能說很差,可也絕對算不上好,隻能提供一些基礎的藥劑。


    如果是普通奧術師,獵手工會肯定不缺,但比較厲害的奧術師倒是可以考慮拉攏拉攏。


    戈亞斯思索後,看向阿菲亞說:“獵手工會正好有一間空置的店鋪,位置也符合你的要求,就在工會隔壁。不過它的麵積不是很大,隻有店麵跟一樓,你能接受嗎?”


    “可以先看看嗎?”阿菲亞說。


    “嗯。”


    戈亞斯點了下頭,主動帶路。


    看著兩人背影,巴茲也邁著步伐跟了上來。


    穿過獵手工會的幾個大門,戈亞斯把兩人帶到了緊閉著鋪門,門寬隻有兩米多的店鋪前。由於店鋪是工會的,裏麵也沒什麽東西,因此並未上鎖。


    戈亞斯伸手推開,該店鋪是長方形,裏麵漆黑又空蕩。為了能看清,戈亞斯特意回去拿了盞煤油燈過來。在橘色火光照耀下,店鋪內景呈現在三人麵前。


    該店鋪寬約四米,長約十米,總麵積跟阿菲亞在魯特鎮的店麵差不多大。


    但後者有寬大的地下室作為庫房與製藥室,這裏隻有樓下跟樓上,店麵與臥室兩個地方。


    趙如眉樓上樓下都看了,她本來是打算借戈亞斯的信息看附近有沒有出租的店鋪,沒想到不但有還離得這麽近,她看向戈亞斯幹脆問:“這間店鋪的租金怎麽算?”


    “如果你打算租半年,那這裏的總租金需要三千枚金幣。”戈亞斯斟酌著報了數說。


    [也就是說一個月隻要五百枚金幣?主播該不會是真打算在這裏開店鋪吧?!]


    [這個租金還挺便宜啊,藥劑也是一筆資金來源。而且隔壁就是客戶群體,我覺得賺個外快很不錯啊。]


    [普通藥劑沒什麽賺頭吧?得要主播加了料的那種,但是主播自己也要消耗能量啊。]


    大彈幕:[別忘了還有收藏品協助,主播完全可以自己出門幹活,留它們在店鋪裏製作藥劑。一天下來搞個上千瓶感覺沒問題,一瓶賺5枚金幣,嘖嘖嘖,也有五千了。加上主播自己的特製藥劑,上萬不是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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