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順著隧道急速下滑，葉歸嵐隻覺得屁股快要摩擦出火花了。
急速的下滑速度，她努力調整自己的姿態，明顯感覺到屁股那裏已經微微發燙，掛在衣領處是小蜥蜴探出腦袋，小豆眼眨巴了幾下又重新縮了回去。
呲溜呲溜。
幽深隧道不斷向下甚至有很多轉彎之處，葉歸嵐感覺出這隧道很窄，她站起來都不太可能，隻能就這麽坐著一路滑下去。
滑多久了？怎麽還沒到頭？
隧道之內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見，也什麽都感受不到，像是一根無限向下的管子，根本不知道要通向哪裏。
屁股……開始疼了。
葉歸嵐忍不住用手摸了下，那裏的衣服已經被磨開，再這麽滑下去，她會不會光著兩個屁股蛋著陸？
靈氣雖然覆蓋在身體之上，但似乎根本阻止不了這樣的摩擦。
“快了。”朝明的聲音出現，“快到盡頭了。”
一處光亮隱隱自前方出現，葉歸嵐看的激動不已，隨著向下衝的力量加快，她如一枚蛋，自管子裏直接落出。
嘎吱。
腳下踩著的，是一片冰渣，但溫度遠沒有外麵那麽冷。
葉歸嵐瞬間摸向屁股後麵，火速掏出一件新褲子換上。
再抬起頭，葉歸嵐愣了一下。
這裏……和朝明的獸鏡好像。
冰藍色半透明的冰層在上方高懸，宛若高遠的天空，這是一方十分廣闊的冰雪世界，地上冰藍色的冰晶淩亂的落在白雪之間。
一株株冰晶高樹立在這片地域中間，更多的冰晶大大小小，懸浮在空中，宛若人類世界上空中的點點繁星。
“小家夥，放我出來吧。”
“我要怎麽放你出來，靈氣鎖鏈嗎？”
“嗯。”
靈空間之內，屬於朝明的鎖鏈沒入到葉歸嵐的靈種之內，那雙金眸看著那枚對於魔獸而言十分漂亮的獸形靈種，低低一笑，“在這裏，你能做到的。”
掌心之中，靈氣鎖鏈放出，冰藍色的靈氣隨著鎖鏈的不斷延長，環繞在鎖鏈周圍。
葉歸嵐盯著自己的靈氣鎖鏈，朝明出來，是以獸的擬態嗎？
啪啪啪啪！
靈氣鎖鏈的盡頭，冰藍色的靈氣直接竄出，在鎖鏈末端直接化形而出，模糊的姿態自那團靈氣中一閃而過，下一秒，一位白發老者站在了葉歸嵐麵前。
“人、人類姿態？！”
葉歸嵐忍不住驚呼出聲，再仔細一瞧，並不是完全的人類形態，人類姿態的各處細節，都有著獸化殘留。
就比如那頭銀白摻雜著藍色的頭發兩端，冒出的那對小耳朵。
“朝明，你是……龍族的嗎？”
“不是。”老者笑看著葉歸嵐，那雙獸眼之中瞳孔縮成了一條直線。
明明都是獸類的眼睛，但朝明的金眸讓葉歸嵐感到了一絲暖意。
她忍不住走近幾步，瞧著老者身上好幾處明顯的獸類痕跡，尤其是那雙小耳朵。
老者眼中帶笑，索性低下了頭，葉歸嵐看著這萬分寵溺的動作，不由得眼眶微酸。
無我的那番話讓葉歸嵐多少有些受傷，但在朝明這裏，她被治愈了。
小手有些猶豫的抬起，輕輕摸了上去，葉歸嵐忍不住揚起嘴角，“真的不是龍族嗎？我摸過小菊和黑皮的耳朵，也是像這樣。”
“那兩隻小幻龍嗎？”朝明低低開口，話語中帶著些許笑意，“我不是龍族，但血緣上同龍族是有些關係。”
“那你是什麽？”葉歸嵐仰著小臉，傻乎乎的笑讓朝明也忍不住揚起笑容，老者直起身子，探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瓜，“你會知道的。”
“你不能說嗎？”
“……我忘了。”老者開口，多少有些尷尬，葉歸嵐聽的沒轉過彎，自己是什麽這都能忘的？
老者咳嗽了一聲，往前走去，葉歸嵐連忙跟了上去，朝明走的很慢，邊走邊看周圍的景象。
“靈空間之內隻是我殘存的一部分靈氣，丟失的記憶也不是一星半點。”
“哦哦，懂了。”
朝明側首笑著看她，“我依稀記得自己的樣子，但具體是什麽，我真的忘記了。”
“不重要，你是什麽都不重要。”葉歸嵐揚起笑臉嘿嘿一笑，“找到本體就好了，興許什麽都想起來了。”
“嗯。”金色獸眸看著葉歸嵐背後的傷口，手掌覆蓋了上去，屬於它的靈氣直接竄出，也許是在自己的墓裏，治愈能力也直接翻倍。
葉歸嵐一路都傻嗬嗬的看著老者，沒辦法，這是朝明第一次出來，她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和它接觸。
“這個環境，應該是我的靈氣所造。”朝明看著四周，“我的本體應該是被投入到水域之中，最後變成了這副樣子。”
“這是真的厲害啊。”葉歸嵐看著眼前這個完全脫胎變化的世界喃喃低語，“殘存的靈氣應該不多，都能變成這個樣子，真的太猛了。”
“畢竟是幻神。”老者低聲開口，腳步不快不慢，頗有點信步閑庭的意思。
“朝明你還記得當初……是怎麽……”葉歸嵐的話卡殼，因為她有一些猜想，想要得到印證。
老者微微皺眉，“不太記得了，隻記得是被什麽力量強行抽離出本體，也不知道是不是無我。”
“無我說過，是它帶著你們幾個一起……”葉歸嵐的話突然停了，等等。
無我說的隻是帶著其他三個自娘體內轉移到自己的靈種之內，但是它們幾個的殘存靈氣為什麽會出現在萬俟一族覺醒血脈者的靈種之內？
無我怎麽會將四個的靈氣，存於人類血脈之中？
以它對人類的看法，怎麽可能是無我做的。
是萬俟一族的人嗎？他們有這個能力，去抽幻神級別魔獸的靈氣，還是在保存本體的前提下？
萬俟一族怎麽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是那個組織嗎？
葉歸嵐忍不住停下腳步，她腦子裏各種各樣的念頭瘋狂旋轉，排除了一個又一個可能。
那個組織為什麽要將這樣的力量隱於萬俟一族的血脈……看中的是萬俟一族的馭獸能力？
是啊，人類血脈之中，擁有這樣能力的也隻有短命的萬俟一族，若是能完全掌控萬俟一族，也就等同於掌握這四隻幻神？
靈氣鎖鏈因為葉歸嵐的停下，直接繃直，走到前麵的朝明忍不住回頭，“小家夥，在想什麽？”
“我……我在想，你們四個是不是某些人類暗中搞鬼。”
“什麽？”朝明走了回來，“你是說那個組織？”
葉歸嵐老實點頭，“這隻是我的猜想，你們幾個在萬俟一族的血脈中不斷延續，這一定是人類做的手腳。”
“萬俟一族沒有這樣的能力，魔獸販子也根本不可能，能做到這一點的，就是那個不斷開始冒頭的神秘組織。”
朝明聽的也是一驚，“我們四個身世，可是要追溯到很久遠的之前了。”
葉歸嵐聽的腦子一嗡，是不是她搞錯了，久遠之前……這組織是代代相傳的嗎？和朝明它們四個比肩活著的人類，真的存在嗎？
退一萬步講，若是一切都是這個組織而為，四隻幻獸也隻是他們計劃的一環，他們要的……到底是什麽？！
不行，腦子要炸了。
葉歸嵐甩了甩腦袋，“不想了，再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朝明低聲一笑，“小家夥，你都不問問找到本體之後，我會怎麽辦麽？”
“找到本體自然是要回去本體的啊。”葉歸嵐揚起嘴角，“回到本體之後，自然是重獲自由啊，還能怎麽辦。”
朝明沒說話，隻是帶著笑意看她，“你果然和其他人類不一樣，自由，你想的竟然是讓我們自由。”
朝明的獸眸微微眯起，“要知道，四隻幻神的力量，尤其我們四個獨特的能力，能夠得到的人類，不可能會放手。”
“是啊，這樣的力量的確強大，令人垂涎。一旦握住擁有可以駕馭，是挺上頭的。”
老者微微挑眉，瞧著葉歸嵐傻乎乎的揚起小臉，伸了一個懶腰繼續開口道，“可是啊，比起這些，你們還是自由的好，我擁有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葉歸嵐瞧著將自己和朝明鏈接的靈氣鎖鏈，深吸一口氣，“你們找回本體之後，不與我為敵是最好的，當然，這隻是我的希望而已。”
老者的手再次探出，輕輕拂過葉歸嵐的頭發，“小家夥，我對人類的態度並沒有因為你而有所改變。”
葉歸嵐愣住，看著那雙金色眼睛。
“祭靈也是一樣的，在我們眼中，人類自始至終都是那個樣子，隻有你是不一樣的。”
“所以……隻有我？”葉歸嵐傻呼呼的指了指自己，朝明笑著看她，“對，隻有你。”
“你這麽說，我真的挺開心也挺不好意思的。”瞬間便紅了臉頰，葉歸嵐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很感動，謝謝。”
“我先前還有疑惑，但知道你是異世之魂後，就明白了。”朝明繼續往前走，“你擁有和這裏完全不一樣的行事作風，你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從一開始便是不同的。”
老者歎口氣，“所以，很多事也隻有你可以做到。”
葉歸嵐隻覺得自己要被誇的飛起來了，她微紅著臉聽著，從未覺得自己有這麽特殊過。
“哎……別這麽誇我了，我沒這麽好的。”
朝明忽然停了下來，葉歸嵐也跟著停了下來，“到、到了嗎？”
葉歸嵐仰起頭，看著麵前沒什麽特殊的景色，又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朝明？”
老者垂眸看她，指了指上空懸浮著的大小冰晶，“小家夥，你要跳上去，我的本體……在最上麵。”
最上麵？
這上麵有東西？！
葉歸嵐的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縫，終於看見了在很遠很遠的高出，似乎有那麽一個綠豆點，和其他冰晶不太一樣。
“在這裏我沒有辦法禦空，用爬的嗎？”葉歸嵐目測了一下大小冰晶之間肉時遠時近的距離，這得腿多長，才能一路不踩空。
“一定要爬上去。”朝明低頭看她，“不管用什麽方法。”
“知、知道了……”葉歸嵐站在原地，仰著頭看空中數不清的結晶，有大有小，大到躺在上麵都沒問題，小到立足都不太可能。
距離可以遠的十萬八千裏，也可以近的一步跨過去。
她縱然能勉強爬到一定高度，萬一踩空，摔不摔的倒是其次，但一切就要重頭來過。
急速的下滑速度，她努力調整自己的姿態，明顯感覺到屁股那裏已經微微發燙，掛在衣領處是小蜥蜴探出腦袋，小豆眼眨巴了幾下又重新縮了回去。
呲溜呲溜。
幽深隧道不斷向下甚至有很多轉彎之處，葉歸嵐感覺出這隧道很窄，她站起來都不太可能，隻能就這麽坐著一路滑下去。
滑多久了？怎麽還沒到頭？
隧道之內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見，也什麽都感受不到，像是一根無限向下的管子，根本不知道要通向哪裏。
屁股……開始疼了。
葉歸嵐忍不住用手摸了下，那裏的衣服已經被磨開，再這麽滑下去，她會不會光著兩個屁股蛋著陸？
靈氣雖然覆蓋在身體之上，但似乎根本阻止不了這樣的摩擦。
“快了。”朝明的聲音出現，“快到盡頭了。”
一處光亮隱隱自前方出現，葉歸嵐看的激動不已，隨著向下衝的力量加快，她如一枚蛋，自管子裏直接落出。
嘎吱。
腳下踩著的，是一片冰渣，但溫度遠沒有外麵那麽冷。
葉歸嵐瞬間摸向屁股後麵，火速掏出一件新褲子換上。
再抬起頭，葉歸嵐愣了一下。
這裏……和朝明的獸鏡好像。
冰藍色半透明的冰層在上方高懸，宛若高遠的天空，這是一方十分廣闊的冰雪世界，地上冰藍色的冰晶淩亂的落在白雪之間。
一株株冰晶高樹立在這片地域中間，更多的冰晶大大小小，懸浮在空中，宛若人類世界上空中的點點繁星。
“小家夥，放我出來吧。”
“我要怎麽放你出來，靈氣鎖鏈嗎？”
“嗯。”
靈空間之內，屬於朝明的鎖鏈沒入到葉歸嵐的靈種之內，那雙金眸看著那枚對於魔獸而言十分漂亮的獸形靈種，低低一笑，“在這裏，你能做到的。”
掌心之中，靈氣鎖鏈放出，冰藍色的靈氣隨著鎖鏈的不斷延長，環繞在鎖鏈周圍。
葉歸嵐盯著自己的靈氣鎖鏈，朝明出來，是以獸的擬態嗎？
啪啪啪啪！
靈氣鎖鏈的盡頭，冰藍色的靈氣直接竄出，在鎖鏈末端直接化形而出，模糊的姿態自那團靈氣中一閃而過，下一秒，一位白發老者站在了葉歸嵐麵前。
“人、人類姿態？！”
葉歸嵐忍不住驚呼出聲，再仔細一瞧，並不是完全的人類形態，人類姿態的各處細節，都有著獸化殘留。
就比如那頭銀白摻雜著藍色的頭發兩端，冒出的那對小耳朵。
“朝明，你是……龍族的嗎？”
“不是。”老者笑看著葉歸嵐，那雙獸眼之中瞳孔縮成了一條直線。
明明都是獸類的眼睛，但朝明的金眸讓葉歸嵐感到了一絲暖意。
她忍不住走近幾步，瞧著老者身上好幾處明顯的獸類痕跡，尤其是那雙小耳朵。
老者眼中帶笑，索性低下了頭，葉歸嵐看著這萬分寵溺的動作，不由得眼眶微酸。
無我的那番話讓葉歸嵐多少有些受傷，但在朝明這裏，她被治愈了。
小手有些猶豫的抬起，輕輕摸了上去，葉歸嵐忍不住揚起嘴角，“真的不是龍族嗎？我摸過小菊和黑皮的耳朵，也是像這樣。”
“那兩隻小幻龍嗎？”朝明低低開口，話語中帶著些許笑意，“我不是龍族，但血緣上同龍族是有些關係。”
“那你是什麽？”葉歸嵐仰著小臉，傻乎乎的笑讓朝明也忍不住揚起笑容，老者直起身子，探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瓜，“你會知道的。”
“你不能說嗎？”
“……我忘了。”老者開口，多少有些尷尬，葉歸嵐聽的沒轉過彎，自己是什麽這都能忘的？
老者咳嗽了一聲，往前走去，葉歸嵐連忙跟了上去，朝明走的很慢，邊走邊看周圍的景象。
“靈空間之內隻是我殘存的一部分靈氣，丟失的記憶也不是一星半點。”
“哦哦，懂了。”
朝明側首笑著看她，“我依稀記得自己的樣子，但具體是什麽，我真的忘記了。”
“不重要，你是什麽都不重要。”葉歸嵐揚起笑臉嘿嘿一笑，“找到本體就好了，興許什麽都想起來了。”
“嗯。”金色獸眸看著葉歸嵐背後的傷口，手掌覆蓋了上去，屬於它的靈氣直接竄出，也許是在自己的墓裏，治愈能力也直接翻倍。
葉歸嵐一路都傻嗬嗬的看著老者，沒辦法，這是朝明第一次出來，她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和它接觸。
“這個環境，應該是我的靈氣所造。”朝明看著四周，“我的本體應該是被投入到水域之中，最後變成了這副樣子。”
“這是真的厲害啊。”葉歸嵐看著眼前這個完全脫胎變化的世界喃喃低語，“殘存的靈氣應該不多，都能變成這個樣子，真的太猛了。”
“畢竟是幻神。”老者低聲開口，腳步不快不慢，頗有點信步閑庭的意思。
“朝明你還記得當初……是怎麽……”葉歸嵐的話卡殼，因為她有一些猜想，想要得到印證。
老者微微皺眉，“不太記得了，隻記得是被什麽力量強行抽離出本體，也不知道是不是無我。”
“無我說過，是它帶著你們幾個一起……”葉歸嵐的話突然停了，等等。
無我說的隻是帶著其他三個自娘體內轉移到自己的靈種之內，但是它們幾個的殘存靈氣為什麽會出現在萬俟一族覺醒血脈者的靈種之內？
無我怎麽會將四個的靈氣，存於人類血脈之中？
以它對人類的看法，怎麽可能是無我做的。
是萬俟一族的人嗎？他們有這個能力，去抽幻神級別魔獸的靈氣，還是在保存本體的前提下？
萬俟一族怎麽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是那個組織嗎？
葉歸嵐忍不住停下腳步，她腦子裏各種各樣的念頭瘋狂旋轉，排除了一個又一個可能。
那個組織為什麽要將這樣的力量隱於萬俟一族的血脈……看中的是萬俟一族的馭獸能力？
是啊，人類血脈之中，擁有這樣能力的也隻有短命的萬俟一族，若是能完全掌控萬俟一族，也就等同於掌握這四隻幻神？
靈氣鎖鏈因為葉歸嵐的停下，直接繃直，走到前麵的朝明忍不住回頭，“小家夥，在想什麽？”
“我……我在想，你們四個是不是某些人類暗中搞鬼。”
“什麽？”朝明走了回來，“你是說那個組織？”
葉歸嵐老實點頭，“這隻是我的猜想，你們幾個在萬俟一族的血脈中不斷延續，這一定是人類做的手腳。”
“萬俟一族沒有這樣的能力，魔獸販子也根本不可能，能做到這一點的，就是那個不斷開始冒頭的神秘組織。”
朝明聽的也是一驚，“我們四個身世，可是要追溯到很久遠的之前了。”
葉歸嵐聽的腦子一嗡，是不是她搞錯了，久遠之前……這組織是代代相傳的嗎？和朝明它們四個比肩活著的人類，真的存在嗎？
退一萬步講，若是一切都是這個組織而為，四隻幻獸也隻是他們計劃的一環，他們要的……到底是什麽？！
不行，腦子要炸了。
葉歸嵐甩了甩腦袋，“不想了，再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朝明低聲一笑，“小家夥，你都不問問找到本體之後，我會怎麽辦麽？”
“找到本體自然是要回去本體的啊。”葉歸嵐揚起嘴角，“回到本體之後，自然是重獲自由啊，還能怎麽辦。”
朝明沒說話，隻是帶著笑意看她，“你果然和其他人類不一樣，自由，你想的竟然是讓我們自由。”
朝明的獸眸微微眯起，“要知道，四隻幻神的力量，尤其我們四個獨特的能力，能夠得到的人類，不可能會放手。”
“是啊，這樣的力量的確強大，令人垂涎。一旦握住擁有可以駕馭，是挺上頭的。”
老者微微挑眉，瞧著葉歸嵐傻乎乎的揚起小臉，伸了一個懶腰繼續開口道，“可是啊，比起這些，你們還是自由的好，我擁有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葉歸嵐瞧著將自己和朝明鏈接的靈氣鎖鏈，深吸一口氣，“你們找回本體之後，不與我為敵是最好的，當然，這隻是我的希望而已。”
老者的手再次探出，輕輕拂過葉歸嵐的頭發，“小家夥，我對人類的態度並沒有因為你而有所改變。”
葉歸嵐愣住，看著那雙金色眼睛。
“祭靈也是一樣的，在我們眼中，人類自始至終都是那個樣子，隻有你是不一樣的。”
“所以……隻有我？”葉歸嵐傻呼呼的指了指自己，朝明笑著看她，“對，隻有你。”
“你這麽說，我真的挺開心也挺不好意思的。”瞬間便紅了臉頰，葉歸嵐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很感動，謝謝。”
“我先前還有疑惑，但知道你是異世之魂後，就明白了。”朝明繼續往前走，“你擁有和這裏完全不一樣的行事作風，你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從一開始便是不同的。”
老者歎口氣，“所以，很多事也隻有你可以做到。”
葉歸嵐隻覺得自己要被誇的飛起來了，她微紅著臉聽著，從未覺得自己有這麽特殊過。
“哎……別這麽誇我了，我沒這麽好的。”
朝明忽然停了下來，葉歸嵐也跟著停了下來，“到、到了嗎？”
葉歸嵐仰起頭，看著麵前沒什麽特殊的景色，又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朝明？”
老者垂眸看她，指了指上空懸浮著的大小冰晶，“小家夥，你要跳上去，我的本體……在最上麵。”
最上麵？
這上麵有東西？！
葉歸嵐的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縫，終於看見了在很遠很遠的高出，似乎有那麽一個綠豆點，和其他冰晶不太一樣。
“在這裏我沒有辦法禦空，用爬的嗎？”葉歸嵐目測了一下大小冰晶之間肉時遠時近的距離，這得腿多長，才能一路不踩空。
“一定要爬上去。”朝明低頭看她，“不管用什麽方法。”
“知、知道了……”葉歸嵐站在原地，仰著頭看空中數不清的結晶，有大有小，大到躺在上麵都沒問題，小到立足都不太可能。
距離可以遠的十萬八千裏，也可以近的一步跨過去。
她縱然能勉強爬到一定高度，萬一踩空，摔不摔的倒是其次，但一切就要重頭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