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蔥頭發現沒有,愣是沒動。隻是我看到他嘴角抹起了一抹弧笑,雙腿猶如站樁的鋼筋混凝土般,一動不動的承受住了塗錦這淩厲一腳。


    我看的心驚,這下盤得多穩才有可能被人踹上一腳紋絲不動?不由得為塗錦擔憂起來。


    果不其然,這一招沒有奏效,而蔥頭忍著被踹一腳的功夫,手上早就做好了準備。


    隻見他左手像繞花一樣忽然一番,手腕一把扣住塗錦的右手,同時右手急速探出,也不針對塗錦其他地方,而是一把抓住塗錦的右手手臂。


    腳步往後一跨,做起跑勢。接著雙手用力一扯,腳下發力。塗錦的下盤立馬破了,身子止不住的往前撲,小腹一下撞到了蔥頭頂起的膝蓋。


    這一擊跟李果打林龍時用的招式一樣,傷害非常高。


    一般人小腹都沒有什麽肌肉,抗擊打能力很弱,加上肚子是五藏六府聚集的地方,比較脆弱。


    我見過一個新聞,說的也是兩人打架,一個人用力過猛,一膝蓋竟然把對方的胃都頂破了。當然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這一下來的很結識,塗錦吃痛,臉色瞬間脹紅。


    隻是他並不是善茬,也是個打架能手。


    他悶聲不吭,借著這股向前衝的力,腦袋用力向前一頂一抬。先是撞到蔥頭胸膛,發出一聲悶哼,接著抬起來的腦袋猛的撞向蔥頭下巴,發出牙齒碰撞牙齒的清脆聲。


    這一擊可謂來了個結識,兩人都不是好惹的主,打起架來也都不要命,短暫的交鋒兩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


    隨後塗錦借此機會掙脫了蔥頭緊抓不放的手,提起右腳猛的往蔥頭小腹踹去,想來個以牙還牙。


    聰頭能讓他得逞嗎?顯然不能,雖然牙齒咬合讓他嘴角溢出了血絲,但他變得越發亢奮,顯然他才剛進入狀態。


    身子一閃躲了過去,掄起左手甩出一個大圈往塗錦身上招呼。塗錦往後一躲,可沒想到蔥頭還有後手。


    他甩這一膀子用了很大了力氣,幾乎將自己都甩了個圈。


    左手剛從塗錦臉龐呼嘯而過,緊接著握成拳頭的右手帶著狠勁一拳砸在塗錦的下巴上,將他打的頭一甩,嘴角都差點歪了。


    這家夥也是個下死手的主,塗錦用手摸了摸被打的下巴,活動活動下顎,“呸”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沫子,凶光畢露的盯著蔥頭道:“有兩下子!”


    “過獎了,你也不錯!”蔥頭活動活動手腕,回應道。


    我忽然有種錯覺,看他們打架好像在看金庸的武俠小說,兩人打了起來居然還相互稱讚對方。


    兩人這一來二去打的不亦樂乎,好像找到了久違的知己一般越打越起勁,最後打到雙方力竭,兩人滾到一起扭打起來。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技術性,全拚一口氣,看誰氣長。


    兩人身上均不同程度受了傷,塗錦的眼睛腫了,蔥頭的鼻頭歪了,臉上那密密麻麻的青春痘被塗錦的拳頭給砸掉不少,有很多流出了黃色的膿水,看起來很猙獰。


    我見這樣下去不知道二人要打到什麽時候,走上前去想將他們拉開。


    卻不曾想塗錦和蔥頭一同對我大喊:“走開,還沒分出勝負來呢!”


    我心說:“得,你二位爺還非要分出個你死我活來才樂意?”


    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致的看著二人,道:“那成,我去給你們買兩瓶水,待會分出勝負了,喝上一口解解渴。”


    說完我轉身離去,到學校外麵的小賣部買了幾瓶礦泉水和一包芙蓉王香煙回來。


    回來的時候看到兩人已經分開了,正無力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將水遞了上去,笑道:“誰贏了?”


    兩人都沒說話,接過我手中的水擰開仰頭就灌。


    塗錦抹了抹嘴角道:“我們兩個也是傻,媽的我們打架,讓這孫子在旁邊看的樂嗬了。”


    “也對,你不是要找我報仇嗎?來唄,現在正好,別說我欺負你。”蔥頭回應道。


    我一聽樂了,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太弱了,即便他精疲力盡的時候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行了,我也不占你便宜,以後有機會好好跟你練練。”說完將手中的煙撕開,遞給塗錦。


    接過塗錦遞給他的煙,蔥頭抬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我道:“就你?想打贏我沒個十年功夫別想。”


    “是嘛?一個月後,我跟你在這裏重新打一場,讓你看看我是不是需要十年的時間才能搞定你。不過你可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一個月後我贏了,你就是我許為的兄弟,過命的兄弟。如果我輸了,你想怎樣就怎樣。行不?”我看著他認真道。


    見我不像開玩笑,他噗呲一聲笑了,將手中的水瓶往下一砸,瓶子裏的水從瓶口衝了出來道:“別說我欺負你,要是你真在一個月後打贏我,別說做兄弟,我做你小弟都成!”


    “這話可是你說的啊,塗錦作證。我們說道做到。”我指著塗錦,對蔥頭道。


    塗錦看了我們一眼,紅腫著的右眼有些睜不開。最後他幽幽的對蔥頭說:“一個月後你輸了。”


    “扯什麽犢子,我會輸?就他這瘦不拉幾的樣子,你開什麽玩笑?”蔥頭一聽,騰的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塗錦不可思議道。


    我笑了笑沒說話,雖然不知道塗錦哪來對我的這番信任,不過他這句話給了蔥頭很大的刺激,估計這家夥現在看我的眼神也會變化。


    我點上一根煙,跟著他們一起坐在地上道:“聽說你也住火車西站對吧?”


    “你怎麽知道?”蔥頭有些意外我會這樣問他。


    果然如我所想,這孩子就是一根筋,我要打聽他還不容易。他連這個都沒想到,看來果然是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


    “別管我怎麽知道的,我和塗錦都住火車西站,以後一起上下學?”


    他很意外我也住那邊,思索了一會回答:“還是算了,我們之間算是有過節。還是等一個月以後再說吧。要是你要打贏我,我肯定跟你一起。”


    我笑了笑,笑得很癡,我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或許金庸武俠對他的影響真的很大,連我和他之間的賭約也算在了一起,認為我們現在並不適合走在一起,哪怕他現在已經對我丟掉了戒備。


    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招呼塗錦回家。


    臨走前塗錦對蔥頭說了句話:“挺不錯,下次有機會我們再練練。”


    說完我推著單車和他並肩走了出去。


    回家的路上,我將我打算組建自己勢力的事情跟塗錦全盤拖出,我並不擔憂他會告訴李果等人,因為我相信他不會那樣做。


    聽完後他也沒對我的決定表現出過多的驚訝,隻是說了句:“沒想到這麽快你就決定這樣做了。”


    反倒是我覺得詫異,好像他一開始就知道我會選擇自立門戶一般,他究竟是從哪些地方看出來的呢?我很好奇。


    可是問他他又是那幅德行,隻是笑了笑說直覺告訴他的。


    去他媽的直覺,這種東西虛無縹緲的,我重來不信這玩意。


    或許這世界上確實有直覺,第六感從存在,但我認為無非就是對一件事情有過多的了解,及時關注某件事情的動態發展,最終所有信息綜合在一起,變成了所謂的直覺。


    也許從我日常的行為中,不經意流露出某種行為,讓塗錦捕捉到了我的一些想法。


    可是我思前想後,怎麽也想不明白哪裏露出破綻,讓他這個“局外人”發現了苗頭?


    之後一個星期,日子過得順風順水,沒有什麽意外發生。


    而我的學業也在這段時間的惡補中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以至於在前幾天考試時,我差點得了全班第一名。


    這個消息可謂是震撼性的,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都不明白我這樣一個“壞學生”怎麽能考這麽好的成績,幾乎都認為我是作弊。


    唯獨有兩個人相信這是我成績的真實性,一個是我的同桌小胖,另一個居然是駱翠梅,這多少讓我有些意外。


    這天像往常一樣,我在認真聽老師講曆史課,講得是世界曆史上的一個名人,拿破侖。聽著老師在講台上將關於他的故事,聽得津津有味,忽然我身邊的小胖用胳膊肘碰了碰我。


    我回過神來看向他,他卻從手裏遞給我一張紙條,示意我看。同時朝著駱翠梅的方向努了努嘴,好像在說是她傳過來的紙條。


    我懷著莫名其妙的心晴展開紙條,映入眼簾的是一行娟秀的字跡。


    字跡很明顯是模仿一位書法大家的鋼筆字,不過很漂亮,看得出來她常年練習。


    上麵寫著:中午放學後有空嗎?我找你有點事。


    我很詫異她會主動找我,更奇怪她找我能有什麽事。


    實話實說,我現在刻意跟她保持著一段距離,因為我和李果之間的關係還在。雖然她和李果肯定不能成了,但即便如此,我和她走的近,無疑是在給李果臉看。這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她一個女孩子,主動約我見麵,我有理由推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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