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家中也不關門的人變得寥寥無幾,這也是能理解的事,畢竟修士比凡人強,各個行走帶風的模樣,就算是他們對離鎮居民沒有惡意。


    開著門看著他們氣勢強盛的來來往往,也總是沒有安全感。


    陳嫂關上門後,和往常一樣笑著招呼葉竹進進屋做,一邊走一邊說:“最近離鎮變得可熱鬧,我在離鎮待了那麽多年,第一次見那麽多修士。”


    說著有些唏噓,“真是不得了啊。”


    “你也有幾日沒來嘮嗑了,阿甜幾乎每日都會用玄鏡和我聯係,她可想你呢。”


    聽到阿甜,葉竹才說:“阿甜在宗門裏怎麽樣?修習可還算順利?”


    “還算不錯,阿甜說有個執事很照顧她,對她很好,她已經拜那人為師了,在宗門裏是內門弟子,吃的用的都很好,有師父,修習的也順利。”


    說起阿甜,陳嫂就格外高興,畢竟兒女出門在外,能過的好,便已經是她最大的渴求了。


    葉竹知道,阿甜過的好,有相當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白燁的打點,所拜的師,也不知有沒有白燁的手筆,但不論有沒有,白燁做事還算妥貼。


    近來也沒有煩她。


    “葉竹好感+2,當前好感-8。”


    遠在妖界的白燁突然得了兩點好感,讓他處理政務的手頓了頓,再次看完一個奏折之後,白燁將已經清空的奏折推到一邊。


    麵前的族中老臣顫巍巍跪坐在他麵前,白燁鬆了鬆筋骨,一直手撐著下巴,才開口問:“有何事?”


    老臣低頭說:“您上次所說的,看中的那名女子,不知何時帶來妖界?”


    白燁唇邊帶著溫和的笑,一邊漫不經心的說:“得到她願意時才會帶來,或許要三五年,或許要更久。”


    老臣的動作頓了頓,他抬頭說:“可陛下,那女子隻是個凡人……這時間,會不會長了點?”


    三五年還好,若是更久一些,凡人女子最好最美的時期已經過了,到時再與妖主進行結契大典,共享壽命,想要變回最好看的時候,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無礙。”


    想到什麽,白燁唇邊的笑淡了些,眼中閃過晦暗不明的光,這個神色正好被老臣看到,他又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白燁的神色。


    這一任妖主,兵不血刃的成了妖主,最開始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從裏到外都是溫和仁德的君主,曾經也有白澤一族的族人成為妖主的,他們都是這樣。


    但很快,白燁就讓人知道,他不是那樣的君主,甚至他的溫和完完全全隻是個表麵,內裏絲毫沒有繼承白澤一族溫和悲憫的性情。


    在幾次雷霆手段之後,妖族皇庭上下,再也沒人敢忤逆他。


    而此時,白燁很快站起來,悠閑的走到老臣麵前,嗓音懶散說道:“起身吧,你說需要我緊急回來處理的事我已經處理好,現在我要走了。”


    老臣低著頭起身,身邊一陣安靜。


    直到他忍不住抬頭,這寬闊的大殿,除了他之外,空無一人,哪裏還有白燁的身影。


    葉竹還不知道白燁已經回來了,她和陳嫂說了一會話之後,又走了出去。


    這次出來,她感受到很是濃烈的惡意,甚至到了帶上殺意的程度,而且這股惡意在葉竹回到自己家中的時候都沒有消失。


    她坐在屋中的軟榻上,做出沒有察覺到這股殺意的樣子,隻垂著眼眸看書。


    很快,院中有很輕很輕的腳步聲落下的聲音,隻有很輕的一聲,然後再出聲,就是匕首出現在葉竹身後的時候。


    葉竹才將蕭詡和牧明淵趕出去不久,平日裏會來找葉竹的人並不多,此時動手確實是最合適的時機。


    不過葉竹就在原地不動,身後的匕首狠狠刺向她的心口,又在隻有半尺寬的地方停住。


    玄虛鐲微微發亮,葉竹轉身看向刺殺她的人,微微眯眼。


    那人當然不是因為臨時心軟而沒有刺進葉竹心髒,玄虛鐲護住了葉竹,順勢禁錮了那人的手,此時那人進退兩難,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將自己的手拔出來。


    此時看到葉竹正臉,便怒目而視,“你根本不是凡人!”


    葉竹笑了聲,“誰說凡人便不能有自保的手段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睡的和豬一樣qaq


    第34章 不讓牧明淵進入


    ◎你哪來的膽子◎


    眼前的人蒙著麵, 隻能看清一雙眼睛,當然, 也不是什麽好看的眼睛, 此時他動彈不得,葉竹便換了個方麵,一直手撐著腦袋。


    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人, “誰指使你來的?為何要刺殺我?”


    葉竹在靈界從沒惹過誰,要讓葉竹猜的話,她猜是牧明淵或是蕭詡的死敵, 或許有個別極端的, 連她這種臨時和他們接觸密切一點的普通凡人,都要動手除掉。


    另一方麵,葉竹更偏向這個麻煩是牧明淵帶來的。


    她伸手一扯, 輕而易舉的就將眼前這人的麵巾扯了下來。


    對方瞪大了眼睛, “你怎麽能……”


    這人,或者說魔,臉上有灰藍色的紋路,這樣的紋路好像是魔族天生就有,就是牧明淵的位置長的極妙極美,顏色還是亮眼的紅。


    “你都要殺我了,為何不能?”


    葉竹摸了摸玄虛, 玄虛知道葉竹的意思,禁錮著對方的氣韻加大,痛的對方麵容扭曲。


    但他似乎已經確定葉竹沒有殺死他的能力或者膽量,即使這樣表情還很是囂張, “區區這點小刑罰, 我是不會告訴你想知道的。”


    葉竹聞言, 笑了笑,“小刑罰?”


    她點了點手上的玄虛鐲,“我這鐲子用處不少,要說用來罰人的用處也有兩個,其一能抽取人的魂魄,其二內裏的空間中有片盛放靈火的火湖。”


    “魂魄放在上麵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葉竹說話說的輕描淡寫,唇邊甚至還帶著笑,姿態動作都慵懶閑散,但不知為何,就是聽的刺殺她的魔硬生生戰栗了兩下。


    他氣焰一下就滅了大截,“我,我不信,你一個凡人,不可能……啊!”


    玄虛卻已經在抽取他的魂魄了。


    “我信!我信!我說!”


    那魔微微低頭,見扯著他靈魂的那股力量不見了,才開口說:“派我來的是魔界的一個高階魔族,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她隻是聽聞魔尊大人在這裏似乎有相好,便讓我過來監視你。”


    本身魔族有相好是很正常的事,就連現在的人族,不結道侶但同時有好幾個相好的事也很正常。


    但壞就壞在監視幾天,那個高階魔族發現牧明淵對葉竹完全是一頭熱,於是受不了自己追求那麽久的魔尊在葉竹這裏受挫。


    “所以,她就要殺了我?”


    葉竹輕笑一聲,“你們魔族真是不講道理。”


    葉竹讓玄虛放開禁錮這刺客的動作,讓他回去。


    此刻做了許多事,對這一流程很事熟悉,問葉竹:“請問您有什麽話要帶給我雇主嗎?”


    “沒有。”


    葉竹輕飄飄落了一句話下來,“除非她敢親自來見我,但可惜,刺殺都這麽藏頭露尾的,應當是不敢在牧明淵還在的情況下過來吧。”


    刺客還想再掙紮一下,但有些顧忌地看了眼葉竹手上的玄虛鐲,最後還是安分的離開了。


    刺客走後,葉竹屋中恢複安靜,玄虛這才憤憤開口。


    “那個魔尊,真是個禍害,害你被那麽多雙眼睛盯著不說,還引來殺身之禍。


    葉竹笑著安撫了下玄虛,口中卻是讚同,“你說的對,那玄虛你覺得,麵對這麽大一個爛攤子,這個禍害應該怎麽處理才好呢?”


    “我覺得,把他丟的越遠越好就行。”


    隔天,忍了一天沒來找葉竹,牧明淵覺得空一天沒來找葉竹已經是很聽話了,但誰知一腳踏進葉竹的小院中,便被一股莫須有的力量彈了出去。


    牧明淵:“???”


    再試了一次,他還是被彈了出來。


    葉竹是個凡人,她宅子裏怎麽會出現針對牧明淵的陣法,想到某種可能,牧明淵眼中逐漸泛起了戾氣,一雙帶著點紅色的漂亮眼眸變得有些駭人。


    正在這時,葉竹從屋中出來,走到小院中,看著進不來的牧明淵,微微勾了勾唇。


    “我們最厲害的魔尊大人,怎麽進不來了?”


    看到葉竹的時候,牧明淵的情緒才算是恢複了正常,他看著葉竹毫發無損,甚至還有心情嘲諷他的模樣,產生了幾分迷茫,“葉竹,你從哪裏找人布置的陣法,怎麽不讓我進去?”


    想了想,又頓了頓,覺得有幾分不對勁,“你怎麽知道我是魔尊?誰告訴你的?”


    這陣法牧明淵要強闖的話,也不是破不了,就是這樣的話,可能會讓葉竹不高興,牧明淵忍著沒動。


    但此時他有幾分不高興,抿著唇,一副不好哄的樣子。


    葉竹說:“前日你不在,有人暗地裏闖進我家,拿著匕首,可是要暗殺我。”


    她慢悠悠地走到牧明淵麵前,“刺客說,派他出來的人,是因為你才想要暗殺我的。”


    “說是暗殺也不是很準確,在刺殺我之前,他還監視了我數日,而且監視我的不止我一人,都是因為你。”


    葉竹微微眯眼,看著牧明淵臉上的不高興變成了被指責的心虛,以及對她的擔心,或許還藏著對別人的憤怒,葉竹繼續說:“反正我有些生氣,若是你不將這些麻煩的人解決了,以後便別想再靠近我。”


    牧明淵,堂堂一個魔尊,此時站在葉竹的家門前被指責,臉上的表情甚是好看。


    就連眼尾的紅都黯淡了幾分,長睫撲扇的動著,此時看著頗有些可憐。


    “我知道了。”


    很快,牧明淵眼中便浮現出明豔的怒意,皺起眉,“有人趁我不在時對你不利,你放心,我會解決這事的,在那之後。”


    牧明淵抬手,修長的手指試探性地戳了戳看不見的陣法結界,“那之後能將這個陣法撤了嗎?我會找靈陣師給你弄個最好的防禦陣法的。”


    “可以啊。”葉竹答應的毫不費力,而又在牧明淵浮現笑容之前說:“那你先解決再說。”


    “好。”


    牧明淵點了下頭,很快,葉竹就感受到他的神識放開,隻一瞬間,暗中窺探的眼睛就走了好幾個,反應慢的應該會被抓住,不過,這又關她什麽事呢?


    葉竹拍了拍衣擺不存在的灰,勾唇回屋。


    不過她倒是自在了,有人卻不怎麽自在。


    前天刺客前來,將葉竹所說的一番話告訴了閻魅之後,她便陷入一種憤怒和恐懼當中,憤怒葉竹一個凡人,也膽敢說出那樣嘲諷挑釁的話。


    恐懼萬一這事讓牧明淵知曉,查到她身上,她便會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牧明淵所管理的這一片魔域,雖是最自由的,卻也是魔尊威嚴最重的一片,她雖對牧明淵動了那種心思,此前也處理了一些在牧明淵眼前蹦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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