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傅若飛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張誠送給他的東西,一件一件丟進紙箱裏,連同四年的感情一起被封印,準備明天讓快遞收走。


    他的愛情遭遇背叛,已經徹底告終,所以看到鄭殊的消息,扯了扯嘴角,不打算理睬。


    然而總有人狗腿地送上馬屁。


    李斌:[鄭少俞董天生一對,締造一雙!]


    作為總裁,那必須做出表率來。


    鄭殊眉毛一挑,滿意地群發了一個紅包。


    眾人手速賊快,瞬間搶下自己的那一份,一看金額,好家夥,真大!


    何慧再接再厲:[鄭少俞董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嘩啦,又一個紅包出現在屏幕上,很快一個個地被領走,各個眉開眼笑,一溜的謝謝老板。


    經紀人2:[比翼雙飛,百年好合!]


    江允允:[彼此唯一!]


    其他練習生:[幸福美滿!]


    ……


    所有的好話一個個說過來,暗搓搓點開紅包的傅若飛,看著沉甸甸的份額,沉默下來。


    這給的實在太多了!


    但好的詞語幾乎全被用完了,他想了想最終憋出一個:[早生貴子!]


    瞬間,群裏一片安靜。


    傅若飛手指一僵,糟糕,打快了。


    有人偷偷打了一個大拇指,表示佩服。


    鄭殊看到這裏差點噴笑出來。


    心說要是男人能生就好了,非得生個七個八個把俞斯年牢牢綁住不可。


    但是忽然他愣住了,摸了摸下巴,說到孩子,他隱約記得在謝晟風和傅若飛的婚禮上,俞斯年是帶著一個小女孩一起去的。


    養女?


    見他沒反應,傅若飛的心咯嗒一下,心說完了,得罪老板了。


    但很快,屏幕裏出來一個大大的紅包,隻見鄭殊心滿意足道:[可以了,眾卿退下吧。]


    [喳!]


    一個個相當自覺地帶著“賞賜”請安告退。


    傅若飛鬆了一口氣,算了一下今晚的紅包,看著總額心情變得非常複雜,他還沒正式入職,沒想到先把工資給領夠了。


    大魚的薪水都是這麽給的嗎?


    “若飛,你沒事吧?”忽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傅若飛收起手機,打開了門,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清瘦男人正坐在輪椅上關切看向他。


    “我沒事,舅舅,我整理些東西。”


    傅若飛跟張誠的事,傅懷惜已經聽說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腿,憐惜地看著外甥,“早點看清也好,否則將來被他帶來更大的傷害,那才晚了。”


    傅若飛點點頭,“我知道,舅舅,是不是腿疼了?”


    他正要蹲下查看,就被傅懷惜一把握住手,“若飛,你還是老老實實跳舞吧,不要進那圈子,太亂了。”他帶著後怕,以及說不清道不明的慍怒道,“那些人仗著自己有點勢力,有點錢,為所欲為,根本目無法紀,你這次逃過了,下一次還能這麽幸運嗎?”


    是的,傅若飛運氣真好,否則這一跳海,人就沒了,傅懷惜剛聽說這件事,簡直恐懼地不行。


    傅若飛的父母去世早,是傅懷惜一手帶大,雖是甥舅,但是情比父子。


    “舅舅,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一是不想瞞著你,二是想說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已經換了經紀公司,老板背景雄厚,為人很有義氣,沒人敢招惹,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傅若飛安慰道。


    “靠譜嗎,別又是一個說得好聽,結果不懷好意的公司。”


    這句話讓傅若飛有些遲疑。


    “嗯?”


    “……靠譜!”雖然可能賺不了錢。


    他看傅懷惜將信將疑的表情,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道:“合同我仔細看過,條款非常合理,比上一家公司好多了。您也別擔心我會荒廢跳舞,對方請的都是有名的舞蹈老師,像您的老同學瞿溪老師,就是其中之一。還有聲樂,表演,語言,禮儀……也都是專業級別的,我問過同事,他們已經上課快一個月了,沒騙人。”


    說著,他起身從自己的行李箱裏將合同取出來,遞給了傅懷惜,“條件實在太好了,我沒理由拒絕。”


    傅懷惜仔細地一頁一頁翻過去,補充協議也不放過,一直到末尾,他才最終疑惑道:“你們公司老板是做慈善的嗎?”


    傅若飛扯了扯嘴角道:“是的吧,因為家裏有位非常會賺錢的夫人,聽說他怎麽花也花不完。”


    傅懷惜:“……”


    傅若飛想到那陣紅包雨,忍不住笑了笑,他的手按在傅懷惜那兩條無法直立行走的腿上,認真地說:“舅舅,我想賺錢,賺足夠多的錢,不僅讓您恢複健康,還能重新站起來,跳起來,再做一次展翅的天鵝。”


    傅懷惜抿了抿唇,深深一歎,“都這把年紀了,站不站,跳不跳,我已經無所謂。”


    傅若飛不信,“是嗎,那為什麽您總是擦拭那些獎杯,看著那些留影的照片?”


    傅懷惜聞言頓時沉默下來。


    傅若飛安慰道:“您別擔心,我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第55章 同居


    俞斯年推門進來的時候,俞茴雅正坐在落地窗前,聽見聲音,她回頭道:“這原本是阿殊的房間吧?”


    俞斯年點頭,“在知道您要來的時候,阿殊就主動提出來把這一層都讓給您。”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原本,我想給您另找一套安靜的房子,但他說您人生地不熟,還是跟我們住一起比較好。”


    俞茴雅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麽性格,向來言簡意賅,能少說一句,絕不多蹦一個字。


    俞茴雅笑了笑,帶著深意道:“所以,你們一個月前還是分開住的。”


    俞斯年點了頭,“嗯。”


    “能跟我說說嗎,這四年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俞茴雅帶著淺笑,語調溫柔,隻是一個出於關心的小小詢問,並沒有非得知道的意思。


    但俞斯年沒有拒絕,“好。”他在俞茴雅麵前坐下來。


    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俞女士,俞先生。”聽著聲音是秦伯。


    “請進。”


    秦伯推門而入,他手裏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擱著茶壺和茶盞,走過來一一擺放在小幾上,笑著對俞茴雅說:“我記得俞女士喜歡喝玫瑰花茶,加點桑葚,不知道是否依舊合您的口味?”


    俞茴雅驚喜道:“秦叔,你的記性真好,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秦伯微笑道:“也是少爺提醒我才記起來的,您知道,我年紀大了,有時候會犯糊塗。”


    “謝謝。”


    “那兩位聊,我先出去了。”


    等秦伯一走,俞茴雅端起花茶輕輕一抿,然後看向俞斯年,“現在你可以說了。”


    俞斯年沒有隱瞞,於是這場婚姻的實質,鄭殊起初的敵意,甚至之前荒唐又混亂的生活,以及差點分崩離析的離婚風波,都在他淡淡的話語中一一被提及。


    或許是他的語氣太過輕描淡寫,明明還隻是三個月前的事,卻在他的敘述中成為一張張泛黃的照片,褪色的過去,變得不值一提,又或許秦伯的玫瑰桑葚茶奠定了輕鬆的基調,總之俞茴雅靜靜地聽著,情緒並沒有太大的起伏。


    “大概還是那句老話,隻有意識到失去,才會懂得珍惜,然後一夜之間成長。”俞斯年看向俞茴雅,目光沉靜如水,“媽,可能是我之前用錯了方式,沒有好好引導他,才會讓我們陷入那麽糟糕的對立麵,這是我的錯以至於差點辜負了鄭伯伯的信任。”


    俞斯年早已過了推諉的年紀,坐在高位上,更懂得反思和包容,這也是鄭殊還有機會爭取他最主要的原因。


    俞茴雅說:“你將自己的公司設在了京市。”


    俞斯年低笑了一聲,“那時候我是打定主意離開鄭家的。”


    “那現在呢?”


    俞斯年端起自己的茶杯,看著淡紅色的茶湯,說:“我舍不得他。”


    俞茴雅目光微動,露出驚訝,她了解自己的兒子,一旦打定主意,是很難回頭的。


    打破原則酗酒,又半夜三更給她打電話,可見當時已經沒辦法再堅持下去。


    “我現在非常好奇,阿殊是怎樣讓你回心轉意?算算時間,還不到三個月。”俞茴雅沒有評價這段婚姻的對錯,她隻是覺得不可思議。


    然而別說俞茴雅難以置信,就是俞斯年自己回想都覺得奇怪。


    他思忖片刻,回答:“大概是死纏爛打吧。”


    俞茴雅麵露詫異。


    “再加上甜言蜜語。”


    俞茴雅眼神變得奇怪。


    “無微不至的體貼,隻對你的關心,任何人都非常難以拒絕。”


    俞茴雅依舊覺得不對,“隻是這樣?”


    她的兒子非常出色,曾經有過的追求者不是沒有做到過這些。


    俞斯年淡淡道:“還有金錢的誘惑。”


    俞茴雅張了張嘴,顯然這個答案在她的預料之外,從兒子的嘴巴裏說出來更匪夷所思。


    俞斯年笑了笑,“別驚訝,他無條件給了我十三億……”一頓,“現金,恰好在我最需要資金的時候。”


    俞茴雅恍然,接著臉上露出欣賞,“這份魄力,倒是非常像鄭先生。”


    俞斯年點頭,“其實沒有我,他也有能力管理好萬煌,就是……太懶了,不愛上進。”話雖然這麽說,但他的目光卻染上笑意,帶著寵溺。


    俞茴雅頷首,她似乎理解了兒子的轉變,不過難得看到俞斯年這樣的一麵,又忍不住逗趣道:“還有別的理由嗎?”


    對於俞女士明顯的戲謔,俞斯年推了推眼鏡,“有。”


    俞茴雅感興趣地看過來。


    隻見俞斯年麵不改色地回答:“我對他有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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