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能想到,一個橫行宇宙的超強alpha為什麽會突然關心起一個omega的發/情期呢。


    更何況,一本正經的冷冽少將突然蹦出來一句發/情期,實在是過於違和,過於驚悚了。


    “咳咳……”席朗也是一陣尷尬,“抱歉,我隻是想表達對你的關心。”


    關……心?


    因為對方還在沉默,於是他繼續找補道,“知道你的發/情期,或許我能幫上什麽忙。”


    這糟糕的找補,簡直了!


    能幫什麽忙?一個omega的發/情期alpha能幫上什麽忙?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一本正經的丈夫忽然開黃腔怎麽辦?還是那種很正經的口吻,在雙方完全不熟的情況下。


    那一瞬間明夕的臉都燒了起來,腦中陷入短暫的空白,根本沒辦法直視身邊的人,實在是這種話從少將口中說出來就顯得太過違和了,又很突兀,總之就是很詭異,換做是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有這種感覺。


    不得不說,少將跟以前印象裏的真是越來越不一樣了。


    好半晌明夕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然後麻木的給了一個日期。


    反正每個月大概就是那幾天。


    “我記下了。”


    我可求你千萬別記,剛剛的話題最好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要記。


    明夕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還真一本正經的記下了,他當時隻想腳趾摳地。


    尷尬的對話意外打破了沉默,席朗也抓住了這個度,於是他忽然翻了個身對著明夕,甚至身體微微前傾湊近了他,然後才繼續問。


    “發/情期會讓omgea很困嗎?”


    明夕一怔,倒是能清晰的感覺到少將對這個問題是純粹的好奇,並沒有帶著其他不該帶的心思,或者什麽帶顏色的情/色的意圖,明夕覺得自己剛剛或許過於扭捏了些,少將或許就隻是單純的詢問他不了解的領域而已,自己又何必那麽在意?


    所以他也認真回道,“如果沒有抑製劑的話,會。”


    alpha的絕對優勢不僅僅體現在社會地位上,更體現在他們的身體上,就比如一個omgea隻能同時被一個alpha標記,可是一個alpha卻可以同時標記多個omega,隻要他願意。


    又比如,相比於omega的發/情期,alpha的易感期就更容易控製一些,頻率更不像omega那麽頻繁,alpha若是不願意,他們甚至可以強行壓製易感期對omega的需求。


    然而omega在發/情期若是沒有抑製劑,他們的身體會完全失控,不僅信息素紊亂身體會很痛苦,他們同時還會因此麵臨各種危險,比如爆亂的信息素會引來心思不正的alpha。


    所以說,這個世界對於omega而言其實很不友好,更何況他們還具有生殖腔,還得繁衍。


    不過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才有了抑製劑的存在。


    抑製劑能很好的抑製住發/情期信息素的紊亂,其實說白了就是抑製發/情。


    “那你呢?是否也讓你困擾了?”


    明夕似乎並不明白席朗為什麽在得道答案之後還要繼續問,所以他下意識就扭頭看向了席朗。


    “我有抑製劑。”


    是了,經過上一次的前車之鑒,明夕學會了隨時攜帶抑製劑,畢竟誰能想到什麽意外情況呢,萬一像上次那樣發/情期忽然就提前了呢。


    有備無患嘛。


    所以除了上一次的意外,他並沒有什麽困擾。


    席朗卻在不知不覺間湊到了明夕的眼前,“與我的信息素相比,哪個效果更好?”


    “什麽?”


    忽然湊近的臉將明夕嚇了一跳。


    如此近在咫尺的臉,仿佛席朗隻要再湊近一點點就能碰到他的鼻尖,淺灰色的眼眸在一瞬間激烈的顫動了一下,席朗清晰的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


    明夕潛意識裏知道自己必須退開,可不知道怎麽的身體像是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結果明夕就那麽愣愣的定在那裏與少將四目相對了。


    “我是說,我的信息素和抑製劑相比,哪個對你來說效果更好?”


    席朗盯著他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因為離得太近,他的呼出的氣息幾乎噴在明夕臉上,癢癢的。


    明夕清晰的聞到了少將身上淡淡的清香味,來自alpha的氣息讓他耳後的腺體隱隱傳來一股癢感,他不自覺就身體緊繃起來,口幹舌燥,總有種信息素又要躁動的感覺。


    明夕略微緊繃的望著眼前的少將。


    這個問題,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alpha的信息素對omega有絕對的壓製作用,它不僅能壓製omega在發/情期信息素暴漲,任何時候都能壓製,而一旦被標記,omega短時間內都不會再受到發/情期的困擾,隻有等標記失效之後才會再次出現發/情期。


    這就是標記的作用。


    而且,根據alpha的強弱不同,這個標記時間長短也就不一樣,alpha越強大,他的信息素標記時間也就能越久。


    所以說,倘若可以標記,抑製劑怎麽可能跟alpha的信息素相比。


    況且以少將這麽強大的信息素,標記時間隻會比任何alpha都長。


    一般抑製劑又怎麽可能跟少將的信息素相比,可問題是,這些話明夕要怎麽說出口?


    這個男人不正常,很不正常,事實上,從爺爺生日那天這個人突然毫無征兆的降臨開始,他就不正常了。


    可是明夕想不明白他不正常的原由。


    明夕最終也沒給出答案,但接下來的很長時間裏,他腦中都一直回蕩著少將在他耳邊說的話。


    他說,“如果我的信息素比抑製劑更有效的話,我希望你以後在發/情期之前首先考慮我,而不是抑製劑。”


    考慮他什麽?


    答案顯而易見。


    可是少將為什麽要這麽說?明夕始終不敢近一步確認那明明已經呼之欲出的答案。


    那天晚上終究相安無事,現在的明夕對席朗太戒備了,確切的說他戒備任何人,他的身上仿佛罩著一個誰也窺探不了的無形保護罩,任誰也別想穿破罩子看到裏麵的明夕,同時,裏麵的明夕也不願意出來,更不願意任何人進去。


    席朗不想因為自己過急的行為嚇到他,嚇得他加厚這個保護罩。


    於是他總是告誡自己慢慢來。


    沒有人知道席朗在逐漸加快步伐,就算是與他綁定的小八也沒有察覺到,主腦控製中心也不知道。


    席朗隻是隱隱有種預感,他必須加快些步伐了,他需要更快的完成任務,但卻不能讓主腦控製中心察覺,這是他的本能反應,也是他在穿越了那麽多個世界之後積累下來的經驗直覺。


    他總是無意識的摩挲著手上那枚明明格格不入,帶在他手上卻又莫名毫無違和感的戒指,它好像變重了,色澤也亮了不少。!


    第 199 章 星際叛徒12


    明夕是在三天後收到中央區考核通過的通知的,這一次守望號一共招了五個人,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收到通知的時候明夕剛好在醫院,很快他就收到了來自老師和領導們的祝福以及表彰。


    沒人知道他當時內心的複雜,他並沒有忘記自己報名參加這次考核的初衷,是為了遠遠逃離突然回家且行為異常的少將,結果到頭來他卻是直接跑到了少將的軍艦上。


    有點啼笑皆非,想想甚至有點想笑。


    但讓明夕自己都感覺到無語的是,其實自己在收到通知的時候是有些雀躍的,他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為了這件事本身而高興,而是因為,他未來將跟少將同行。


    這就很讓人鬱悶。


    所以明夕很矛盾,一方麵絕對自己違背了最初的想法,另一麵卻又控製不住與少將同行的喜悅。


    是的,他竟然是有些喜悅的,喜悅到從來都習慣了獨來獨往,厭惡與人交往的明夕,竟然想要跟少將分享這份喜悅。


    上一次讓他有這種分享欲的時候,還是很多年前的某個人了,但自從那個人死後,他真的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他因此甚至有些衝動。


    他忍不住好奇,少將知道自己被錄取了嗎?少將知道自己被錄取之後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那晚的話還在耳邊回蕩,少將說希望自己以後在發/情期之前首先考慮他,而不是抑製劑,他其實隱約是明白少將這話背後的意思的,他隻是不願意去細想,更不願意去推進,他隻是本能的扯上自己的防護罩縮起來。


    不願意跨出保護殼去了解別人,而當別人試圖走進自己的時候,明夕也本能的做出防禦。


    隻是少將從來都不是別人,他是整個浮瑚星係最強alpha,是凱亞星的戰神,所以這樣的人如果試圖走進他的內心,他又如何抵擋得住?


    明夕最終還是在衝動沒有散去之前給席朗發去了信息。


    那晚之後,席朗雖然沒有繼續下去,之後也再沒有過分親密的舉動,或者說什麽孟浪的話,但接下來的幾天他都住在了家裏,並且自然而然的與明夕達成了同床共枕。


    席朗隻是從有意到自然,讓自己在與他的行事說話上都變得逐漸自然,逐漸親密。


    他們本來就是夫夫,一些事其實隻要順其自然下去,很快就會變得水到渠成的。


    於是明夕很快發現,自從那晚之後,少將與他的對話明顯自然了許多,麵對彼此的時候,他也沒有先前的那麽尷尬不自然了,就比如自己準備好了飯也會自然的去書房叫少將吃飯,而早上少將出門之前也會順便捎上自己送到醫院門口再離開。


    當然了,事實上並不順利,明明是特意送他的,隻是每次他拒絕的時候少將都說“順路”而已。


    又比如,這幾晚少將很自然的睡到他旁邊,明夕竟然也逐漸習慣了,身體不再緊繃,身心不再那麽戒備,他甚至在少將的呼吸聲中反而神奇的睡了個好覺,一夜好眠就很離譜。


    這些就是明夕自己回想起來也覺得神奇的地步。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些轉變,在收到通知之後明夕才會生出那樣離譜的衝動,想要跟少將分享自己被錄取的好消息。


    就在那晚的第二天早上,席朗在將明夕送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與他互通了終端通訊號。


    但是信息發過去之後明夕就有些後悔了,主要是懊惱,他覺得自己腦子變得遲鈍了。


    很顯然,少將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被錄取的事,雖說少將身居高位,完全有合理理由不關注那麽小的事,但是想到那天最終考核時突然出現的少將,明夕合理懷疑少將肯定是知道這件事的。


    更何況自己本來就是被少將的守望號錄取的啊,所以自己這種行為不僅顯得尷尬,而且顯得愚蠢,非常愚蠢。


    他都有些不敢想象晚上見到少將時候他的表情了,卻在這時候,少將發來了恭喜的信息。


    席朗幾乎是秒回的。


    “恭喜你,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明夕的那點懊惱瞬間煙消雲散。


    “我很高興,以後我們將同行。”


    怎麽辦,突然有些愉悅起來了。


    “晚上我來接你。”


    嗯?


    明夕一愣,其實中央軍區的位置跟他們醫院完全在兩個不同的方向,醫院幾乎在中央區的北方,而中央軍區卻是遠離城市在最西邊,兩者之間其實相距好幾千公裏,雖然飛車速度極快,可他們住的地方又在另一個方位。


    所以每次少將先送他到醫院他都很過意不去,少將走了折線,他因此堅持每晚下班自己回家,更何況少將軍務繁忙,每晚未必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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