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姐和未婚夫狼狽為奸結為夫妻,對她少不了言語譏諷,溫杳不聞不問,一心隻讀聖賢書。


    奶奶卻急到上火,勢要給她重新找一門比江曜還要高門的婚約。


    這一找找到了北城首富祁家,憑借著跟祁家奶奶過命的手帕交情,祁家要出一位品德高潔容貌卓絕的男人同溫杳訂婚。


    祁家小輩有三,個個人中龍鳳,不過長子已婚已育,幼子還在讀書,隻有次子祁肆禮容貌卓越,年紀輕輕獨當一麵,但性子冷清,不近女色到令人發指,好友都戲稱其祁二和尚。


    溫奶奶覺得嫁個和尚似得男人也比嫁個三心二意的渣男好,況且這祁肆禮比江曜能耐多了,所以她一口鑿定,行!


    於是溫杳剛被未婚夫背叛就跟祁肆禮新結了婚約。


    她並沒把這位不是和尚卻勝似和尚的新未婚夫放在心上,逢人來問,搪塞不得,就笑眯眯道:“這事祁肆禮知道的多,你去問他。”


    -


    朋友聽說祁肆禮有了個聰明貌美的女大學生未婚妻,酒吧小聚時紛紛來問漂不漂亮?


    祁肆禮想起沒見過一麵的溫杳,不太感興趣地應一句,“應該……漂亮?”


    朋友:“?”什麽叫應該?


    正說著,樓下路過一美女,朋友指著那美女問,“跟這位美女比較比較,你未婚妻漂亮,還是她比較漂亮?”


    祁肆禮瞧都沒瞧,說:“未婚妻漂亮。”


    這邊話一落,聽見有人喊樓下美女,“溫杳!”


    祁肆禮這才抬眼一瞧,正正對上溫杳回頭找人的臉。


    鵝蛋臉,圓杏眼,嫣紅唇,神態嬌娥,確實一等一的漂亮。


    -


    溫杳跟祁肆禮婚約初始,祁肆禮沒找過她,連微信也沒加,就在她快要把這位和尚似得未婚夫忘記的時候,某天微信收到一個好友申請。


    來自於祁肆禮。


    然後是婚房鑰匙。


    接著是共吃晚餐。


    直到一次雨天接送,祁肆禮把她接回了婚房,她很不好意思在客臥洗了熱水澡,穿上烘幹的衣服,天色已晚,準備告別回學校寢室。


    祁肆禮遞給她一杯熱牛奶,麵目冷清,眸底卻黑,說道:“雨大別回了,在這睡一晚。”


    溫杳:“……”


    男人繼續道:“反正關係合法,婚房有你的一半。”


    溫杳:“……”


    溫杳跟祁肆禮住進一棟婚房時,兩家奶奶都擔心一個冷清和尚,一個溫吞性子,會處的不好鬧出矛盾分房睡,憋了又憋,還是沒憋住,約好在一個晚上突襲婚房。


    補一進婚房,兩位奶奶就跟剛出主臥的祁肆禮打了個照麵。


    祁肆禮微愕,繼而很快攏好襯衫,眉眼尚有欲色,他喊人:“奶奶。”


    祁奶奶隻覺她那不沾情愛的孫子腹肌上好似有幾道抓痕閃過,不等她細看,一雙纖細的玉白手腕從背後環住祁肆禮的窄腰,軟軟糯糯的腔調,“才一次,沒盡興,還要,你不許走。”


    祁奶奶跟溫奶奶對視,眼神對話:要什麽?


    溫奶奶老臉一紅:哎呦喂,你個老貨別裝不懂!


    軟糯可口富家女x冷清冷欲和尚男


    婚後戀愛/男主一見鍾情甜寵無限/男主不是真出家,隻是過的清心寡欲像和尚。


    第2章 愛意


    ◎“我自己來。”◎


    已經上過一周班的應渺熟能生巧,結束工作後,她還有例外的工作。


    微信上有個群@她,要她準時過來攝影棚,應渺出了演播廳,進了後台卸了妝容和盤發,鬆了鬆被網兜箍住的長發,任其鬆散垂在背後,便拿了車鑰匙趕往群裏提及的攝影棚。


    攝影棚在郊區,應渺開車時瞥一眼群內,工作人員在聊今天要拍兩組寫真,一組棚拍一組室外。


    到了攝影棚,營銷團隊的化妝師迎過來,將她摁坐在化妝鏡前,不由分說給她化起妝,她也沒過問,至於妝容是什麽樣服裝是什麽樣那就什麽樣,她懶得提意見,免得陸奶奶不滿意問起團隊,團隊把鍋推給她,又讓她在陸奶奶那落一頓說辭。


    拍寫真並不算應渺的工作內容,隻是為了微博營業,她本來連微博也不想開,是陸奶奶要求,並且還要求她每周要營業兩次照片寫真。


    團隊是陸奶奶找的,每個月大價錢雇傭著,隻伺候她一個人,唯一要求就是要把她拍的漂亮,營業的照片必須完美無瑕,名義上是她的微博,實際上也是團隊在掌控,她連微博密碼都不知道。


    一組棚內拍攝的妝容服侍收拾好按照攝影師指揮的pose擺完拍完,應渺又像個傀儡一樣再次被摁坐在化妝鏡前,她雙目無神看著鏡中,不一會手機在桌麵上亮了下,她摸過手機,是盧朵發來的微信。


    盧朵:在哪呢?我從山裏回歸城市了,來找你!


    應渺給盧朵發了個定位。


    盧朵:好嘞,一會到!


    團隊拍室外找的景點離攝影棚不遠,走幾百米就到的一處與人齊高的荒草從,她行屍走肉般地擺動作,麵上堆起攝影師要求的假笑,站著坐著窩著躺著,一頓折騰下來,應渺的腰快不是她的了。


    最後一張拍完,天色都晚了。


    落日餘暉散落在不遠處的湖麵上,湖麵旁邊是個酒館,酒香跟飯香齊齊飄過來,勾的人食指大動。


    團隊工作人員結束工作往攝影棚走,應渺走在最後,她提著紗裙的裙擺,艱難地往棚內走。


    為了追求大片感,團隊給她找的裙子是幾十層紗堆起來的公主裙,她一個人提著有點費力,外加腰疼得不行,肚子也空,正想蹲地上擺爛歇一會時,有人從後麵幫她提起了裙擺。


    “你那些工作人員好無情,拍完就走,連你這個正主都不管管的?”盧朵的聲從身側傳來,應渺側眸,長鬆一口氣,“幸虧有你朵朵。”


    盧朵笑眯眯地,“趕緊回棚內換衣服,我們去吃飯,我來的路上就在這附近的餐廳定了位置。”


    回棚內換掉長裙,穿回自己的衣服,應渺跟盧朵並排往預定的餐廳走。


    這處是景點,附近餐飲業發展不錯,天色一黑,周遭喧鬧十足,置身煙火中,應渺拍寫真時僵了快三個小時的臉才舒緩點。


    她跟盧朵坐在露天的桌椅前,麵對著麵。


    盧朵看她氣虛泛白的臉,給她先倒了一杯甜湯圓,入店即可享用的甜食,“怎麽這麽累?你那工作不挺輕鬆的嗎?”


    應渺坐下揉著腰和空癟的肚子,不計較體態地弓起上半身,手臂抵著卓側,用勺子往嘴裏送著小湯圓,她吃了兩口,嘴裏嚼著湯圓,話有點含糊,“早上起晚了沒吃飯,又陪床了兩小時,耽誤了午飯就這樣了。”


    盧朵疑惑,“陪床?你陪誰的床?”


    應渺:“陸則懌他奶奶。”


    “差點忘了你昨天結婚了,我的天,我還以為你是未婚。”盧朵一拍腦門恍然,隨後又歉然道:“我這幾天都耗在山裏拍片呢,錯過了你的婚禮嗚嗚嗚。”


    應渺喝完了一小碗暖熱的甜湯圓,胃裏舒服了一點,她直起腰身,笑笑:“沒事,較真起來,也有我的錯,婚禮應該沒人訂在工作日的周一,但這是陸則懌他奶奶定的,我沒多少話語權。”


    盧朵“啊”了一聲,“陸奶奶還挺□□,不是你跟陸則懌的婚禮嗎?怎麽她像是全權做主?”


    應渺:“唯一寶貝的孫子,自然是要事事過問。”


    盧朵:“也是這個理,不過陸奶奶應該挺喜歡你的吧,你是陸則懌新娶的妻子,愛屋及烏不說了,你這漂亮做她的孫媳婦不得備有麵子。”


    應渺想到什麽,搖頭失笑,沒做言語。


    盧朵見她這模樣瞪大眼,“不會吧,陸奶奶對你不滿意?你這麽漂亮還不滿意?那她是要什麽樣的天仙?”


    不怪盧朵驚訝,應渺長得漂亮,小臉杏眼翹鼻紅唇,五官精致到像女媧精心按照標準美人的模板一點點細心捏造,個子不低,淨身高166,腰細腿長,因她媽媽是模特,她從小也被養成良好的體態,氣質身形說不出來的優越,是那種躋身數萬人的廣場,人頭攢動間也是能第一眼隻看見她的漂亮。


    撇開漂亮這一點,她性格也不錯,任何事情都不爭不搶,安靜不鬧,極好相處,當然漂亮美人的通病應渺也有,當年盧朵進大學初見她,兩人還不熟識,隻看臉,還以為她是個極難靠近的冷感美人,但等熟識了後,才發現應渺給揉給捏給親給rua,完完全全出乎意料的好性子。


    應渺似是不想提,“菜上來了,好餓。”


    盧朵善解人意,不再多提,給她用熱水燙筷子,“好吃飯!”


    晚飯吃完,應渺跟盧朵各自開了車,便在景點附近分開了。


    她開車回婚房楚和公館,因為婚前並沒興趣來婚房看,眼下是第一次走,不太記路,導航沒調出來,她拐錯了兩條路,看著完全陌生的區域,她不再眼高手低地開了導航,才順利從嘈雜的鬧市開到江城的富人區。


    把車子開進地下車庫,坐電梯上樓,到了婚房樓層,她看著門外玄關處放著的高定皮鞋,唇角弧度極小地抿了下。


    本以為她跟陸則懌的關係,昨晚兩人會相安無事的,所以在陸則懌黑著一雙眸,襯衣紐扣開了兩顆靠在臥室門口問她過不過新婚夜時,她才放心擺爛地說:你行你就上。


    她沒想到,陸則懌會真的上。


    也沒想到,從第一眼見她就明確厭惡她的陸則懌對她竟然也應的起來。


    應渺換了家居鞋推門進去。


    客廳中央的餐桌上擺著一杯冷卻的咖啡,客廳內卻並沒陸則懌的身影,她目不斜視,沒打算尋找,腰很疼,其他地方也不舒服,她徑直走向臥室。


    在她走近臥室的前一秒,餘光掃見陸則懌從書房出來,他高大的身影隻在她餘光裏停了一息,她人便進了臥室,陸則懌的身影也從她視線裏消失。


    書房外的陸則懌跟同應渺一般模樣,兩人處在同一空間下,卻好似陌生至極的路人,誰也沒開口主動喊人。


    他拿著剛打印出來的資料,走到餐桌旁坐下,手指捏著咖啡杯的杯托,垂眸抿了一口,認真看起來手中的資料。


    應渺進了浴室洗漱,早上沒來得及看,眼下時間空餘,她低頭仔細看了看,隨後蹙起眉頭,關了水閥,用浴巾隨便擦了身上水漬便裹了睡裙去了床上。


    手機頁麵搜索出來的內容都顯示要抹藥才好得快,應渺眼下躺著,舍不得離開勞累一天才碰到的舒坦地,她把手機塞到枕頭下,關了自己這側的床頭燈,扯過被子蒙住半邊腦袋,側躺著閉上眼。


    明天出門再買,今天晚上她懶得動。


    陸則懌進來時,應渺還沒睡著,聽見他把襯衣丟在床尾沙發上的窸窣聲、進浴室的腳步聲、若隱若現的花灑水聲,她扯高被子,把剩下半顆腦袋也埋了進去。


    陸則懌今天不會再做,他昨天興許是酒席上的酒喝高了,記起人生四大幸事之一洞房花燭夜,所以酒精上頭也想嚐試嚐試所以才真上了,眼下酒醒了人清醒著,估計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跟誰上床都不會想跟她上床。


    應渺清楚知道。


    床另一邊微微往下陷,陸則懌洗完澡出來了。


    應渺不太適應地動了動身子,想著明天一早跟陸則懌提分房睡的事情,她不喜歡跟不熟悉的人睡一張床,他更不會樂意跟她睡在一起。


    他巴不得離她遠遠地,最好能十萬八千裏遠。


    應渺胡思亂想著,被子下的手卻被捉住,陌生溫熱的觸感讓她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什麽,是陸則懌的手。


    不等她有任何反應,應渺就被拽進一堵溫熱帶著沐浴露味道的身下,鼻尖貼到了陸則懌的胸膛,熱意濃烈,她反應過來,迅速地從他身下滾回原位置。


    她震驚著,陸則懌今晚吃錯藥了吧,也沒喝酒,餐桌上剛才放的是咖啡吧,那他怎麽還想跟她……


    陸則懌身下沒了人,他麵色冷淡俯下身趴在床上,臉壓在枕頭上,片刻,坐起身掀開她臉上的被子垂眸看她。


    應渺睜眼跟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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