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呢!!!!


    祝溫卿想:絕對不要把這件事變成現實。


    祝溫卿洗漱完,也沒有打扮,一身白衣就去見司桁。


    她怕冷,司桁一早就知道,當他看見姑娘穿著單薄,眉頭一擰,拿起自己準備的紅狐披肩就走過去給祝溫卿披上。


    祝溫卿看見司桁快步走過來,心中沒由得害怕,腳步停住,身子僵硬住,沒有辦法動彈。


    “你看,這麽冷的天,你還穿這麽單薄!”


    祝溫卿嘴裏念叨著,手溫柔地給祝溫卿披上紅狐絨毛的披風。


    披風是上好的天山雪狐所製,而且紅地像白雪裏滴進血,隻一眼,就知道你在哪裏。


    祝溫卿一下就感受到溫暖,僵硬的身子也在漸漸好


    轉。


    “怎麽了?連身子都僵了?”


    祝溫卿搖頭。


    司桁眼神睇她,同時不動聲色看著穿著他送的披風的姑娘全身下,真好,這樣他一眼就能找到她


    司桁嘴角翹著。


    藏著自己的獨占欲。


    風猛然吹起來,她身子又顫了下,司桁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往裏屋走。


    祝溫卿當下就要從司桁身上下去,司桁按住她:“在凍下去,三日後的例考你就拿不了甲等。”


    祝溫卿反抗的動作一停,隨後任由司桁抱她進去。


    司桁抱她的動作很熟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二人是新婚燕爾的夫妻。


    祝溫卿沉默著,心裏還在盤算著要不要去赴初雪之約。


    她一直在猶豫告不告訴司桁,她要離開上京,是因為她與司桁做下約定,不在欺騙對方。


    司桁這些日都如約而行,她不能毀了這個約定。


    “想什麽呢?”


    司桁眼神幽幽地睇過來,問她。


    祝溫卿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司桁放在椅子上。


    進了寒冬,司桁總是送很多銀碳過來,她的房間總是暖和,秦韻來了都生出羨慕。


    祝溫卿搖頭,司桁不禁意說:“我還以為你在盤算怎麽欺騙我。”


    祝溫卿心一頓,臉色雖沒有怎麽變,心裏卻微微惶恐起來。


    她對司桁,好像總是在害怕。


    可司桁到底有什麽好害怕呢。


    明明現在司桁很容易近人。


    祝溫卿想尋個話頭繞過這個話題,屋內突然想起狼叫聲。


    五個小狼崽嗷嗚嗷嗚擠在一圈,各個雙目發亮盯著她。


    那是.......


    祝溫卿心裏想,眼神看向司桁。


    司桁走到狼崽身邊,順手抱起挨著他最近的狼崽,溫柔地撫摸狼崽的皮毛,走過來,道:“自己心裏不是在想念它們嗎?”


    被秦敬禮毒死的那幾隻狼狗。


    “卿卿,喜歡嗎?”


    狼狗終究是狗,可司桁送的卻是實打實的狼。


    狼的小尖耳朵豎起來,有意討好她。


    “喜歡嗎,卿卿?”司桁將小狼崽往前一送,還未成年的小狼崽伸出舌頭舔舐祝溫卿的手指,溫順地不像狼。


    不得不說,她喜歡。


    這些狼崽就真的跟小時候的狼狗一模一樣。


    邊境風很大,漫天黃沙,陪伴她的狼狗其實很溫順,但在邊境,溫順活不下去,他們除了對她溫柔些,總是一副處在防禦狀態的模樣。


    突然,祝溫卿有個荒唐的想法。


    她想好好養著狼崽,將他們養的溫順,養的不用用一身的刺去保護自己。


    祝溫卿伸手接過狼崽,狼崽腦袋彎彎,在她懷裏拱了拱,不遠處的其餘四隻狼崽見它被祝溫卿抱起,他們也紛紛嚎起來,讓祝溫卿抱。


    祝溫卿走過來,一一抱了它們。


    “我很喜歡,謝謝你。”


    姑娘嘴角漫著笑容,那模樣溫柔地司桁想直接把她攔進懷裏親。


    司桁衣袖下的手一下握緊,用盡力氣克製住自己的衝動,亦是溫順的笑了回去。


    這會要穩,不能暴露本性,嚇了卿卿。


    司桁望了下外麵的天,陰雨沉沉,道:“卿卿,我與宋博容有約,就先走了,別忘了咱倆之間的約定。”


    說罷,也不給祝溫卿拒絕的機會,轉身就投身到陰雨沉沉的寒冬內。


    祝溫卿想叫司桁,可司桁速度極快,她壓跟叫不住司桁。


    她看著司桁背影,搖搖頭,她還沒有答應要不要去,怎麽就要赴約了,然而低頭,看著各個伸著胳膊衝她嚎的狼崽崽們,祝溫卿笑了,罷了,去看看吧。


    上京的初雪,她也好久沒有看過了。


    皇宮內,太子看著嘴角彎彎的司桁,忍不住拿起一顆橘子砸向司桁,司桁穩穩接住,挑眉看向太子。


    “你搶我的狼崽送人?”


    司桁將橘子扔回去,太子接住:“幾條狼崽而已,你何必如此在意。”


    太子哼了聲,那是幾條狼崽嗎?那可是從天泉雪山之上打下來的!還有紅狐!


    太子看著司桁這般過分愉悅的模樣,心中有些不滿,說話故意刺司桁最在意的地方:“你約祝姑娘去看雪,祝姑娘貌似並沒有明確回複你。”


    司桁笑而不語,拿了他一顆橘子走了。


    太子又提醒道:“計劃就要開始了。”


    司桁腳步一頓,扔了扔手中的橘子就走。


    計劃一旦開始,太子上位就要提上日程,上京局勢就要血洗翻盤。


    聽聞秦敬禮最近頻繁出入五皇子府邸,而朝廷之上,部分權黨開始肆無忌憚提攜五皇子,天位之爭,最忌憚的就是即使坐在那個位置都停不了。


    司桁想著又想到出門前太子說的話,或許之前卿卿還在猶豫來不來赴約,但今日送了狼崽,卿卿肯定赴約。


    他太了解卿卿。


    十一月初一,晶瑩剔透的雪開始下起來。


    等天亮,整個世界就覆蓋在一層白色之下,乍看過去,歲月靜好大概就是現在。


    “姑娘,你說司世子約你怎麽不挑個好時節,您最怕冷了。”秋蟬有些不滿,一邊給祝溫卿梳妝打扮一邊說著。


    祝溫卿望了眼外麵的天,天空很白,地上的雪反射上去。


    欽天監的人說的還真準確,今日果然下雪。


    秋蟬給祝溫卿梳妝好,滿意看著銅鏡裏的祝溫卿笑了,但也注意到走神的祝溫卿,聲調提高點叫了聲“姑娘”,一下就把祝溫卿魂叫回來。


    祝溫卿羞愧地笑了下,冬眠走進來道:“別不開心了,司世子派了馬車過來接。”


    冬眠放下手中果盤,繼續道:“那馬車我看了,可暖和了,絕對不會凍到姑娘一下。”


    秋蟬這才滿意。


    “這也是司世子送來的橘子。”


    祝溫卿嚐了嚐橘子,好吃,就去赴約。


    一夜初雪,上京街道的商鋪們都沉浸在雪景裏,營業的都沒幾家。


    祝溫卿在馬車裏,掀起簾子一角,看著銀裝素裹的上京,心情愉悅些。


    到了約定之地,原本暢通的路一下擁擠起來。


    “是誰居然把梅花居包了下來!”


    “對呀對呀,每逢初雪,大家都會來這裏賞梅!”


    “這人太不厚道了!”


    好多平頭百姓擠在路上,嘴裏一邊罵咧咧,一邊探著腦袋往前看,企圖包下梅花居的人能反悔。


    期間,祝溫卿馬車在人群擁擠中撞上旁邊馬車,她正暗惱著,旁邊馬車的主人已經開罵:“誰家馬車不長眼,這麽著急是趕著去投胎嗎?”語氣惡劣地讓人聽不下去。


    雖然自家馬車也是被撞的,但自己也撞到別人馬車。


    祝溫卿掀開簾子,語氣誠懇道著歉:“對不起,實在不是有意。”


    過了生辰禮的她,容貌徹底長開,那股稚嫩再也看不見。


    被撞馬車的主人也是一位姑娘,她看見祝溫卿容貌,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她旁邊還跟著一男人,那男人看見祝溫卿容貌時,眼睛直接長在祝溫卿身上。


    姑娘見自己的心上人這般直勾勾盯著對方,心中怒火燒起來。


    “擠什麽擠,這梅花居早就被人包下來,就算你擠過去,也看不了。”


    祝溫卿眉頭一皺,覺得這姑娘說話有些刻薄。


    說話姑娘見心上人還看,語氣更加惡劣:“長這麽好看,該不會是哪家大人見不得人的外室吧?”


    說著,她覺得祝溫卿就是這類人,低頭輕輕笑起來。


    祝溫卿雖溫和,但也討厭人憑空誣陷她。


    她剛想發怒,司巳出現,直接給了那姑娘兩個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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