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和五姑娘關係好像不錯,怎麽二爺沒托人去秦國公府提親?”


    紫蓮可不敢胡亂回答:“二爺的事,奴婢哪敢揣測。”


    她總覺得二爺是喜歡周二姑娘的。


    有意往這方麵引導:“不過二爺是個很直接的人,如果喜歡肯定會有所表示,他們都認識這麽久了,除了兩個孩子並沒有什麽來往,倒是和二姑娘來往的多些。”


    周青鸞才見過薛牧言幾回,剛才還覺得紫蓮是個實誠人,這會又覺得她不老實了,也沒多說什麽,回了立雪閣。


    五姑娘早派人打聽清楚了,薛牧言不在。


    看見周青鸞回來,冷嘲熱諷道:“怎麽,沒見到人?”


    周青鸞懶得理她,徑自回了屋。


    可五姑娘不依不饒,追到屋裏問她什麽時候走。


    她又不是自己要來王府的,還不是薛牧言接來的。


    生氣道:“你不要總纏著我,有能耐去問薛大人,我還不想在這待呢。”


    五姑娘打算今晚繼續按照老道士的方法托夢。


    昨晚被周青鸞打斷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把周青鸞趕走。


    她可不想二人世界忽然冒出個第三者。


    正琢磨著,聽傭人通報二爺來立雪閣了,她心裏一喜,整理了一下衣服,急急忙忙的迎了出去。


    明明是上朝的時間,薛牧言卻回來了。


    周青鸞來立雪閣也有幾天了,可從沒見過薛牧言來的這麽勤。


    紫蓮還說薛牧言對五姑娘沒感情,這不是證據?


    作者有話說:


    薛牧言:我是來看誰的?


    第17章 第 17 章


    ◎薛首輔哄人的方式◎


    昨晚薛牧言好不容易做夢了。


    可誰知道他認錯了人,竟然把五姑娘當成了周青鸞。


    還挨了一巴掌。


    早晨起來的時候側臉還火辣辣的。


    可見周青鸞這場氣生的不小。


    偏生他要解釋的時候夢醒了。


    聽紫蓮說周青鸞來過,他正不知道怎麽找補找補,機會就來了。


    周青鸞再有三天過17歲生辰。


    以前在國公府,也不過是他們小院子吃一頓飯,田夫人按例打發人送點禮物,也就算過了生辰了。


    如今住進王府,桃花和梨蕊都有些拿不準,到日子也隻吃一頓飯嗎?


    或者回國公府,那裏畢竟是周青鸞的家,想來她出門多日,應該回去看看。


    周青鸞不怎麽喜歡過生辰,也就沒注意這事,倒是五姑娘聽兩個婢女說起這事,不由的多問了幾句:“你們小姐也是初五的生辰?”


    梨蕊點頭稱是,反問她這個日子怎麽了?


    這個日子倒沒什麽,可五姑娘發現周青鸞竟然和她同一天出生。


    再抓著梨蕊問周青鸞出生的時辰。


    梨蕊哪裏知道具體時辰:“國公爺說是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生的,具體到某時某刻,我們也不知道。”


    可真是巧了,五姑娘也大約是這個時辰出生的。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不能進入薛牧言的夢境了。


    而周青鸞卻能進入薛牧言的夢裏。


    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幾乎一樣,估計老道士也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她費了這麽多心血,卻為別人做了嫁衣。


    想起自己還設置了夢境的地方,什麽桃花林,梨花園,浴室,書房……


    竟然都便宜了別人。


    五姑娘心痛的氣血倒流,恨不得衝進夢裏把搶走了她夢境的人撕碎。


    實在忍無可忍,她氣勢洶洶的走到周青鸞麵前,質問她到底要在立雪閣賴到什麽時候?


    周青鸞不過是世子的未婚妻,世子都過世了,她有什麽理由過來住著?


    一個還未出閣的大姑娘,連臉都不要了?


    五姑娘氣壞了,緊繃的一根神經仿佛炸開了一般,在這一刻徹底崩斷了。


    罵的一句比一句難聽。


    周青鸞根本不知道她哪來的氣。


    自己住進王府確實名不正,言不順,可這也不是她願意的。


    還不是薛牧言和韓國公提的要求。


    憑著韓國公的性子,別說過來照顧兩個孩子有理有據,就算沒有,他也會打包袱把她送給薛牧言。


    從小沒娘的孩子,哪裏能做主自己的命運。


    聽了五姑娘的話,心裏難過,咬著嘴唇,眼裏噙著淚,卻固執的不讓它流下來。


    薛牧言一進立雪閣,看見的就是周青鸞泫然欲泣的模樣,她人比花嬌,肌膚瑩白如玉,身量纖細,被人欺負了,站在風口,受盡了委屈卻仍然隱忍不發。


    薛牧言心口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大步流星的走過去,眼裏仿佛淬了兩團火,怒視著五姑娘道:“你幹什麽呢?”


    五姑娘沒想到薛牧言忽然過來,被唬的一愣。


    很快反應過來,沒開口,先擦起了眼淚。


    “夕瑤身子弱,吃了這麽多藥也不見好,我這心裏著急,又想著二姑娘沒有經驗,萬一以後……”


    她眼角掛著淚水,柔弱無助的看著薛牧言,繼續哭訴:“姐姐可憐,那麽年輕就走了,隻留下這一兒一女,萬一有什麽閃失,九泉之下,我怎麽和姐姐交代。”


    五姑娘知道薛牧言的軟肋。


    世子和世子妃都走了,就剩下這麽兩個孩子,薛牧言能不放在心上麽。


    果然她一哭訴,薛牧言的臉色就緩和了。


    薛牧言確實很在意兩個孩子,可不是五姑娘挑事的資本。


    “這事我知道了,想留在府裏照顧他們,不是不行,不過二姑娘是我接來的,不會放她走。


    以後給我注意點,別再讓我聽見這話。”


    他看向周青鸞,女子粉麵桃花,泫然欲泣,真是令人戳心,他目光沉了沉,聲音不自然的柔軟起來:“跟我來。”


    周青鸞原本也不是自己要來的王府,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離開。


    “薛大人,我確實沒有經驗,不如薛大人把我送回去吧。”


    薛牧言沉眸微斂,他沒哄過小姑娘,況且兩個人也不是能親密的關係。


    煩躁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他把人都趕走了,目光沉沉的看著周青鸞,出口的話硬邦邦的:“好了,人都走了,有什麽委屈也該消了。”


    周青鸞被五姑娘罵也就算了,可她不能接受的是薛牧言在夢裏和五姑娘做那種事。


    可這種事又說不出口。


    她夢裏和人苟且有損清白,就是爛在肚子裏也不能說。


    聽了薛牧言的話,越發的委屈了,她使勁抹了把臉道:“我有什麽好委屈的,我什麽委屈也沒有,就求您放我回去就行了。”


    薛牧言好不容易找到借口把她接來了王府,怎麽可能放她離開。


    “別想了,這條不行。”


    周青鸞別無所求,再也不肯言語了。


    薛牧言薄唇緊抿,早知道女人最是麻煩,所以他一直不肯娶妻,寧願一個人。


    如果不是夢裏和人發生關係,他怎麽可能花這個心思。


    注視著嬌滴滴的小姑娘,想到夢裏她揪著他的衣角,哭的不成樣子,心口驟縮。


    到底換了口吻:“聽紫蓮說你去了湘暖閣,有事找我?”


    周青鸞這個時候哪裏顧得上私塾的事,隻道:“就是回家的事。”


    薛牧言還以今天衣服沒穿合適,總覺領口過分的緊,他使勁扯了扯,仍然沒感覺到輕鬆。


    最後隻留下一句:“想都不要想。”就冷著臉離開了立雪閣。


    其實薛牧言沒打算留五姑娘,主要她說的確實有理,她是兩個孩子的親姨母,照顧他們理所當然。


    但這不是重點,王府又不是缺傭人,用得著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照顧兩個孩子?


    不過是昨晚的夢難圓,如果今晚能在夢裏解釋清楚,他想周姑娘不一定非鬧著要走。


    本來依著他的性子,直接詢問周青鸞夢裏的事也無可厚非。


    可他擔心小姑娘臉皮薄,托夢之事被發現再也不肯做了。


    那他的福利可就沒了。


    雪妍還記著薛牧言吩咐她的事,等徐嬤嬤熬完藥想幫對方把藥渣扔了,可徐嬤嬤說什麽都不願意麻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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