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首輔大人放在心上疼愛的女子◎


    今天賽龍舟, 立雪閣的婢女們都跟過去伺候,累了一天,到了晚上都早早地睡下了。


    薛牧言猶入無人之境, 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周青鸞的臥室。


    留在外間伺候的梨蕊恍惚看見了薛牧言,轉念一想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二爺這個時候過來幹什麽。


    眼睛一合又睡了過去。


    周青鸞倒是沒睡,不過薛兮瑤睡得像個小豬一樣,占據了大半個床, 她打算把小家夥往裏挪挪就見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進來。


    如果不是她還沒上床,恍惚間都要以為自己做夢了。


    “二哥哥?”


    薛牧言沒想到周青鸞還沒睡, 屋裏隻點了一盞小燈, 視線極其昏暗。


    此刻有些尷尬, 好在夜裏黑咕隆咚的看不清彼此的臉。


    他稍一遲疑, 道:“這些婢女睡得死沉,我過來看看。”


    周青鸞皺了皺眉,難以理解薛牧言的說辭, “可這裏是我的臥室。”


    薛牧言被質問得臉頰發燙,幸好床上還有個薛兮瑤,“兮瑤睡了嗎?有沒有什麽不適?”


    周青鸞心裏好笑, 她來這麽久也沒見他晚上過來看孩子。


    也好意思找這種借口。


    不過人家都這麽努力地找借口了, 她也不能拆台,小聲回道:“睡了, 沒有不適, 二哥哥早點回去休息吧。”


    薛牧言根本不是來看孩子的, 隔著兩三步遠的距離, 把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女子身穿一套紅色的薄紗睡衣, 勾勒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不管是現實還是夢裏,他都細細地感受過裏麵的風景,此刻喉嚨發緊,聲音難免嘶啞,“你呢?今天落了水,有沒有哪裏不適?”


    這話聽起來就體貼多了,周青鸞嘴角翹了起來。


    “我沒事,有勞二哥哥惦記了。”


    薛牧言毫不掩飾地看著周青鸞,周青鸞本就心神蕩漾,此刻被他看得渾身發癢。


    如果是正常的情人關係,她倒也不介意做點什麽親熱的行為。


    可他們兩個名不正不順。


    想到他托夢的事,周青鸞咬了下嘴唇,有意提醒道:“天色晚了,二哥哥早點休息,做個好夢。”


    提到夢,薛牧言也想到這了這事。


    他認定了周青鸞請人托夢,如今她又特意提起,肯定是現實中不方便,今晚會進入他的夢裏。


    夢裏行事到底不能滿足,但有總比沒有好。


    薛牧言回了一個好,又道了一句:“好夢。”最後看了一眼周青鸞,回了湘暖閣。


    他洗漱好,早早地躺在床上,充滿期待今晚做個好夢。


    有些日子沒有親密接觸了,尤其想到她柔軟的身子每天都能看見,卻不能擁在懷裏,這種滋味比放在火上烤還要令人難以忍受。


    希望今夜不同尋常,讓他能再一次感受到女子的柔情。


    隻可惜,薛牧言失望了。


    一夜好眠,連個夢的影子都沒有。


    紫蓮過來伺候他梳洗,他還不敢相信天已經亮了。


    “天亮了?”薛牧言莫名其妙地問了這麽一句。


    紫蓮看了一眼自己剛才打開的窗簾,明晃晃的光線照進屋裏,往常這個時候薛牧言早就起了,今天已經很特殊了。


    “二爺,剛才立雪閣那邊過來傳話,二姑娘昨天累著了,現在還沒起,要晚些過來伺候您洗漱。”


    薛牧言認命的擺了擺手:“你出去,我自己來。”


    昨晚明明說好的,兩個人在夢裏見。


    為什麽要食言?


    難不成她請的人法力不夠?


    出了什麽差錯?


    薛牧言一肚子火,他三兩下穿好衣服,命紫蓮端水過來。


    心裏已經打好了主意,一會周青鸞過來,他必須給點教訓。


    敢放他鴿子,他就要她知道放他鴿子的代價。


    周青鸞也以為自己和薛牧言約定好了,夢裏相見。


    可誰知道她一覺到天亮,根本沒做夢。


    因為昨天玩累了,今天還比往常晚起了半個時辰,想起每天早晨都要過去伺候人家洗漱,她趕緊梳洗換衣服。


    跑到湘暖閣的時候,薛牧言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出門了。


    男人臉色冷冰冰的,周青鸞擔心他發火努力瑟縮了一下脖子,趕緊道歉:“二哥哥,昨天有點累著了,今早沒起來,您這麽早就出門嗎?明天我一定早點過來。”


    薛牧言鬆了鬆領口,看也沒看周青鸞,冷聲道:“今晚過來伺候我睡覺。”


    語畢,他大步流星地出了院子。


    隻留下周青鸞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失神,不由地在心裏吐槽:“這麽大脾氣幹什麽,我又不是故意的。”


    薛牧言今天憋了一天火,晚上到家還沒散盡。


    周青鸞倒是乖巧,算著他快回來了就帶著孩子過來等他。


    晚飯的時候也算殷勤,知道他喜歡吃什麽便不停地給他往碗裏夾什麽。


    薛牧言這一肚子火倒是消了不少。


    隻不過還是有氣。


    晚飯後,他讓雪妍帶兩個孩子回去,把周青鸞留了下來。


    兩個孩子看二叔臉色不好,都是一副充滿同情的樣子看著周青鸞,讓她好好表現,別惹二叔發火。


    薛牧言瞥了周青鸞一眼,吩咐道:“我一會兒要寫奏章,你幫我磨墨。”


    磨墨又不是什麽難事,周青鸞來到書房,很快將墨磨好了。


    薛牧言去議事廳見了個人,回來的時候墨都快幹了,周青鸞又重新調了一下。


    薛牧言的書桌很幹淨,全都是文件書籍,不過今天比周青鸞上次來多了一樣東西。


    那就是昨天劃船比賽得的一個小陶人。


    放在筆筒旁邊,本來嚴肅的書房忽然就有了那麽一點風趣。


    小陶人分男女,薛牧言這個是女子,身穿抹胸長裙,留著一頭烏黑的長發,雕刻得惟妙惟肖,可愛極了。


    周青鸞想到自己那個,已經送給了薛燕,昨天她拿到手裏也沒注意,兩個人的竟然是一對。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送人了。


    不過送出手的東西也不能要回來,隻是有些可惜。


    正在她胡思亂想著,薛牧言進了屋。


    注意到她手裏拿著的小陶人,問道:“你不是也有一個嗎,昨天沒掉水裏吧。”


    周青鸞有些失落地說道:“那倒沒有,不過我送給小郡主了。”


    薛牧言涼涼的掃了她一眼,從她手裏把小陶人拿過來重新擺在剛才擺放的位置上,冷漠道:“這是我的。”


    一個小陶人而已,又不值錢,周青鸞心裏笑他小氣,隻不過沒敢說出來。


    “您要寫奏章了,我就不在這打擾了。”


    周青鸞準備離開,卻不想薛牧言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將人一扯拉進了懷裏。


    此刻薛牧言坐在椅子上,周青鸞倒在他腿上。


    齊胸的長裙往下扯了一些,上邊正好露出一大片旖旎的風景。


    周青鸞忽然失重,驚慌失措地揪住了薛牧言的衣服,惶恐不安地看向他,求救似的喊了一聲:“二哥哥……”


    這一聲婉轉嬌柔,聽得薛牧言心口動蕩。


    注意到那片旖旎的風光,他不受控製地低下了頭。


    到底還有一絲理智,在距離不足一寸的位置停住了。


    單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忍不住問道:“昨晚為什麽沒來?”


    周青鸞沒明白他什麽意思,很自然地以為他說的是夢:“要我自己來嗎?”


    薛牧言確實說的是夢,“難道要我請你?”


    周青鸞被人按在懷裏,姿勢不怎麽舒服,又加男人的手勁重,下巴的位置火燒火燎的。


    她哪有時間仔細思考這事,隻道:“不用,我自己會來。”


    薛牧言沒那麽多耐心,女子的嘴唇紅潤,誘人,剛才僅剩的那一點理智都被欲望蠶食幹淨。


    他帶著幾分狠戾地吻了下去。


    忽然間,周青鸞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她不受控製地睜大眼睛,感受到他的霸道後又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雖然有點痛,但她還是很喜歡。


    喜歡被他欺負。


    喜歡被他占有。


    喜歡被他按在懷裏輕薄。  ……


    周青鸞懷疑自己瘋了,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麽能和男人做出這種事。


    關鍵對方還是她已故未婚夫的親弟弟。


    幸虧還沒成親,否則被人抓到可是要沉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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