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大爺!


    這幫人越說越難聽,我一氣之下拿著一袋子獎杯走到了評委席,想要把這些東西甩到他們的臉上,愛誰要誰要,大哥不要了行吧!


    可是當我走近看見一姐為我的事情寸步不讓,爭的麵紅耳赤時,我又生生忍住了嘴邊的話,她都沒有放棄,我怎麽可以耍小孩子的脾氣?


    “各位評委,商量出什麽結果了?”我笑嗬嗬的問道。


    一人開口道:“林凡,因為工作人員的失誤,所以這些獎都搞錯了,我們需要重新頒獎,你把獎杯都交給後台的工作人員吧。”


    “哦,我一個都沒有嗎?”


    “沒有,你的歌曲遠遠沒有達到能夠領金曲獎的程度,入圍已經很不錯了。”


    “那你們一開始怎麽不阻止,叫停?非要等我拿了這麽多才出來說話?”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也沒有必要跟你解釋,馬上把獎杯交給後台的工作人員!”


    說到這裏,評委已經帶著命令的語氣,一姐剛要為我出頭說話,我按住了她的肩膀說:“這事你不用管了。”


    一姐瞄了我一眼,雙手抱胸饒有興致的看著,聽話的沒再開口,評委們驚訝我跟一姐的關係,但礙於一姐的地位,也沒有問什麽。


    我把裝獎杯的袋子甩到評委桌子上說:“這東西可以給你們,不過我不管送,還有,我想請問一下這位評委,我的人品哪裏不好了?好像最佳新人獎你也同意給我了吧,當時還把我誇的不要不要的,現在一出事就說我人品不好?請給我個理由!”


    是的,就在剛剛一陣閃爍,讓我聽到了這個人的心聲,他也是剛才說我人品不好的人,可他又在一姐給我提名時大力的誇讚過我,我知道這就是現實,但還是氣不過的想要問!


    那個評委啞然道:“這個,這個,我不想說,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不清楚!我就問你,我哪裏人品不好了?給我說出個理由。”


    評委站起來喊道:“蘇安!蘇安!過來一下,把獎杯拿到後台去,告訴大家剛才都弄錯了,重新頒獎。”


    能當金曲獎評委的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輩,蘇安走過來看了我一眼,然後猶豫的說:“這樣不好吧,用不用請示一下上麵?林凡本來...”


    “好了,不用再說了,我已經跟上麵溝通過了,這就是領導的意思,去辦你的事,林凡,你可以回家了。”


    蘇安歉意的看了我一眼,拿起袋子,我出手抓住,又無力的放手,走到一姐的身邊,在她耳邊低聲道:“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一姐搖了搖頭說:“這是你的作品,你比我更加失望,傷心。”


    我笑了笑,看了一眼那個評委,轉身漫步下台,隻聽一姐跟他們說道:“我退出,《紅豆》取消入圍吧。”


    “別啊!你這首歌的編曲作詞都非常有意境,應該享受這個榮譽!”


    一姐笑道:“哦不好意思,忘記跟你們說了,這首歌我隻是唱,其它的一切作詞編曲都是林凡創作的。”


    評委們:“......”


    “是剛才的那個林凡?”


    “是。”


    評委們麵麵相覷,有個人猶豫的說道:“要不給他頒一個獎吧,這樣還好說的過去,不然他一個獎都沒有,怎麽搞錯能把獎都搞成他的名字,這樣也好解釋。”


    “也行,看在一姐的麵子上就給他一個最佳作詞獎吧。”


    這時候蘇安也回來了,評委跟他說完後我已經走到了台下,蘇安走到舞台中央,舉著話筒說道:“讓大家久等了,事情已經弄明白了,是工作人員不小心把名字印錯了,林先生已經把獎杯如數歸還,我們頒獎重新開始。”


    “這樣才對嘛!”


    “我就知道一定是搞錯了!”


    “嘿,我還以為林凡有多大的背景呢。”


    記者把我團團圍住,問我此刻的心情,我剛要說話,隻聽蘇安說道:“林先生請留步,這第一獎就是你的!由於時間原因,我就不介紹入圍的歌手了,直接說得獎的,最佳作詞獎,林凡,有請!”


    “我擦!怎麽又是這小子!”


    “你們玩呢啊!”


    “無語了...”


    蘇安解釋道:“經過反複的核對後,我要告訴你們這屆金曲獎沒有一人多獎的情況,大家不用擔心。”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安慰獎唄,哈哈!”


    “鼓掌鼓掌,大兄弟挺不容易的!七個獎杯變成一個了!”


    “笑死我了!”


    我對眼前的記者說:“等我上去說獲獎感言的時候你們再提問吧。”


    迎著掌聲走到舞台中央,心境已經完全不同,一姐拿著獎杯向我走來,我點頭欣然接受,一姐也沒走,就在我身邊站著。


    我摸了摸前麵的話筒說:“拿到了這個獎,其實我什麽都不想說,但這個應該是確定的了,不回再被要回去,那我就說兩句,首先感謝諸位對我的鼓勵和支持,感謝評委們,沒有你們,就沒有我林凡的今天!”


    “這回懂事了啊!”


    “切,馬屁精。”


    “還算他聰明。”


    一姐鄒著眉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裏說:“你小子可不是這樣的人!”


    記者略感無趣的說道:“聽說你還是個詩人,在大陸那邊挺火的,網上稱呼你為林老師,請問你可不可以現場用一首詩來表達獲獎感言呢?我相信大家都很期待。”


    “來一首!”


    “來一首!”


    嗬嗬,你們是想看我的笑話吧!


    我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既然你們想聽,那我就說,這首詩我要送給金曲獎的領導們,讓人敬愛的評委們,在場各位娛樂圈的豪傑精英們!”


    “又是拍馬屁的啊!”


    “有一套啊!”


    “有意思有意思!”


    我閉上眼睛醞釀了一下情緒,嘲笑似的說道:“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清風吹不起半點漪淪。不如多扔些破銅爛鐵,爽性潑你的剩菜殘羹。”


    開場的前幾句詩就給眾人聽傻了,笑容凝固在臉上。


    我發出一聲冷笑,接著說道:“也許銅的要綠成翡翠,鐵罐上鏽出幾瓣桃花;再讓油膩織一層羅綺,黴菌給他蒸出些雲霞。讓死水酵成一溝綠酒,漂滿了珍珠似的白沫;小珠笑一聲變成大珠,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那麽一溝絕望的死水,也就誇得上幾分鮮明。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又算死水叫出了歌聲。”


    眾人震驚的交頭接耳起來,評委們憤怒的拍桌子,記者們興奮的拍照。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猛然轉換成冷然憤怒的表情,越來越大聲的喊道:“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這裏斷不是美的所在!”


    最後一句我加重了聲音:“不如讓給醜惡來開墾!看它造出個什麽世界!!!”


    “我說完了,這首詩,你們還滿意嗎?”


    所有人目瞪口呆,寂靜無聲,我不屑的笑笑,把手中的獎杯隨意的放在地上,揚長而去!瀟灑的走下台。


    這首詩是我原來世界裏聞一多的《死水》,著名“詛咒詩”和“罵人詩”整首詩的中心思想沒別的,就是罵!罵完了,就是爽!


    痛快!


    我沒有走出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詹思琪拉著我的胳膊驚呼道:“你瘋了呀!”


    “怎麽了?”我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還怎麽了!你這首詩表達的難道不是領導評委金曲獎的醜惡?娛樂圈是灘死水?不對!你這分明就是這個意思啊!你寫詩不都是朦朧的嘛,怎麽來個這麽淺顯易懂的?都不好跟媒體解釋,不好糊弄過去了。”


    “安啦,我就是要罵它們!嘿嘿,你不感覺霸氣十足嗎?”


    詹思琪無奈道:“我還以為你真的要感謝評委呢,這下子你可得罪不少人,容易遭到封殺呀!”


    “嗯...我知道,謝謝你的關心。”


    詹思琪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現場的人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一個個震驚不已,一姐站在舞台上,衝著我的方向露出一個微笑,我也笑著朝她擺了擺手。


    “哎呀!”


    “不好了!”


    評委席突然發生了一陣騷亂。


    “快來人啊,有評委暈倒了!”


    “叫救護車!”


    “先掐掐人中!應該是被氣的,沒多大事!”


    後台的不少人都衝了出來,底下坐著的人都不約而同的轉頭看著我。


    我眨了眨眼,離開座位走了過去,這時候評委已經喘著粗氣被救醒了,我彎腰看著她,真誠的說道:“大爺你別誤會,我剛才說的現代詩是純文學,別多想啊!”


    評委顫顫巍巍的指著我說:“你,你給我出去!”


    “這酒店是你家開的嗎?”我反問道。


    記者們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全都圍了過來,什麽金曲獎?什麽是新聞?這才是有爆點的大新聞啊!


    評委黑著臉站了起來說道:“金曲獎繼續!無關人員下台!”


    蘇安尷尬的開始主持,我背著手,哼著小曲,溜溜達達的就回到了座位,現在已經沒有人關心台上誰獲獎了,全都在議論我,看著我,一時間,風光無限。


    等金曲獎驚險的頒獎完畢,接下來是一個party,因為金曲獎就是在這家酒店舉行的,為了方便,party的就定在了這家酒店,蘇安擦了擦額頭的汗,宣布開始退場,出去嗨。


    大家仿佛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都習慣性的戴上了自己的麵具,相互攀談著往門外走去。


    都是有身份的人,所有自動在中間的過道上排成了兩排,依次往前走,可當第一個人打開門的時候,卻突然停下,發出一聲驚呼!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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